第一卷 守護伊始 第九十八章 邀請

慕容羽冰的挑釁很明顯,明顯到所有人都跟著她的眼神看向了塞巴斯蒂安,黑色貼體的燕尾服裹著他修長精碩的身軀,胸口帶著一朵妖冶美麗的紅玫瑰,俊美得讓人尖叫的面容即使帶著一副眼鏡也無法遮掩其風華,只是多出了幾分讓人心動的儒雅氣質,帶著一頂和慕容羽冰一樣的紅色帽子,反差萌幾乎讓在場的女性雙眼冒紅心。

邊上的人都在起鬨,兩人的情侶帽和情侶眼鏡無疑的讓人認為這兩人是一對的,郎才女貌,女的這麼厲害,男的肯定差不到哪裡去,好吧,他們也得承認,這男的身上那套看起來華麗而嚴謹的燕尾服似乎不太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塞巴斯蒂安,上來。」慕容羽冰就這樣站在場上看著塞巴斯蒂安,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眼裡很明顯的執意要讓塞巴斯蒂安上來鬥上一把,其實塞巴斯蒂安會不會跳街舞慕容羽冰不知道,不過,他不是偏萬能的管家嗎?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看著慕容羽冰,面上沒有多大表情,好一會兒才在一片花痴的尖叫聲摘下眼鏡和帽子,鬆開領帶,脫下燕尾服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解開兩個扣子的動作性感無比,連就在塞巴斯蒂安身邊的一些男性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這是妖孽嗎?脫個衣服解個扣子都能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慕容羽冰也稍稍驚訝了下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只是越後面慕容羽冰就開始沒節操的猥瑣了,嘖嘖,看那身材,看那動作,看那張白嫩嫩俊美又帶著一分讓人興奮的邪惡的面容,回味一下剛剛手中的觸感,既溫暖又嫩滑,要是啃上一口不立刻有個紅印印才怪……

那邊DJ已經換了張牒,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讓人熱血沸騰,每一根神經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已經走到了場中,和慕容羽冰面對面,因為摘下帽子而顯得有些凌亂不羈的烏髮下,一雙狹長如深淵的鳳眸倒映著慕容羽冰的面容,難得越軌的伸手執起慕容羽冰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我的主人,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麼,身為您的執事,一定會完成的。」

「啊啊啊……」童話劇里才有的場面和童話版氣氛讓一些年紀較輕的女子興奮的尖叫起來。

慕容羽冰挑眉看著塞巴斯蒂安,「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調戲嗎?」

「不,比起您,我這只是純粹的吻手禮而已。」塞巴斯蒂安說的毫無壓力。

「所以,這是在報復?」原來這貨也是會記仇的啊,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手伸進他的衣領里而已嘛。這貨果然節操已經碎了滿地撿不起來了。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放開慕容羽冰的手,慕容羽冰聽著音樂往後退了幾步,把場地讓出來,其實她很好奇塞巴斯蒂安頂著那張雷打不動的淡然溫雅的臉能跳出怎麼樣的舞,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驚喜呢?

然而……

好吧,事實上塞巴斯蒂安也算完成了慕容羽冰對她的期望,完成得很完美,只是慕容羽冰並不滿意而已。

因為那張碟的後半段音樂都是鼓點的節奏,所以塞巴斯蒂安跳的是機械舞,機械舞也很好啊,但是塞巴斯蒂安動來動去只動了兩條手臂,腳連一步都沒有移動,讓周圍的人看了囧囧有神,慕容羽冰更是險些鬱卒死,她說她把他拉上來的目的是想看他那張面具和恭謹的一舉一動崩掉,結果那人卻還是頂著淡然溫雅的臉,跳著恭謹萬分的機械舞,不把人給囧死才怪。

但是事情過後,其實想想也是蠻搞笑的,畢竟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再去扭胳膊,又一次反差萌!

「真是服了你了。」兩人悠閑的邁著步子往慕容堡走去,慕容羽冰還是沒忍住的吐槽。

「讓您失望了,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後,玩鬧過後,他依舊是那個讓人看不透心思,一舉一動都優雅而恭謹的塞巴斯蒂安。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不語,這貨又開始無趣了。

慕容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主人在場了,一次一次的衝擊讓慕容世家幾乎搖搖欲墜,慕容華城天天待公司主持大局,濱崎寶莉早就跑日本去搬救兵了,沒了兩個礙眼的傢伙,即使是空蕩蕩的慕容堡也顯得溫暖了些。

泡了個香香的牛奶花瓣澡,慕容羽冰一如既往的趴在床上敲打著電腦,只是這一次不是遠程操控鳳凰會,而是制定埃爾文的治療計畫,身上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乳白色的睡袍,趴在床上春光乍泄。

塞巴斯蒂安目光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腳步也微不可查的頓了頓,卻還是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把手中的牛奶遞了上去,「我的主人,聖瑪利亞學院來信了,您的假期已經被報銷了,明天該去上課。」

「啊,這個啊,果然上學什麼的,最煩人了。」慕容羽冰有些頭疼的抓了抓濕濕的發,又要早起又要費時間在無聊的課業上,慕容羽冰寧願用那些時間去睡覺或者跟人玩勾心鬥角,拼死拼活的遊戲。

「我的主人,請不要任性,聖瑪利亞學院每個學生的一舉一動都是讓人注目的。」從浴室里拿出一條幹燥柔軟的毛巾,塞巴斯蒂安極其熟稔的幫慕容羽冰輕柔的擦起了發。

點點頭,確實,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的學習,只有她在聖瑪利亞學院老老實實的呆了一星期後,三天一小假,五天一長假的,啊,也許應該說那老老實實的一星期里還有一次翹課,只是被埃爾文搞定了。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塞巴斯蒂安的服務,手上沒停,她不喜歡吹風機的聲音,刺耳而且對發質也不好。

自從發現慕容羽冰有頂著濕頭髮睡覺的習慣後,塞巴斯蒂安這個貼心的職業控便每天都會幫她用干毛巾把頭髮擦乾。慕容羽冰也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能放鬆的將腦袋交給他,當然,完全沒戒心是不可能的,慕容羽冰不可能會把自己的背部等致命處交給非認同接受的人,即使她表現得再沒有戒心。

信不信,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趁機對慕容羽冰有什麼小動作,死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而不是她慕容羽冰?這人的恐怖之處,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像得到的。

琳娜的最後一次陷阱,看起來是慕容羽冰因為找不到借力點而毫無招架之力,是埃爾文救了她,然而誰又知道,那一次其實是埃爾文自救了一次?

慕容羽冰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毫無招架之力的時候去面對未知的事物,如果埃爾文沒有在她出手之前抓住她,她,會毫不留情的把埃爾文當做踏板借力點躍出陷阱,到時候埃爾文不是手臂受傷了,並且還能得到慕容羽冰的救治了。

不要被這個女人的笑容和任何一個表情迷惑了,因為,那都不是真的,只有在面對住進心裡的人的時候,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才是可信的。

如果你是二十四世紀的人,那麼你一定知道『陛下』是誰的代號,是誰的專屬稱呼,一定知道,這個人,喜怒無常是她的代名詞,前一秒她可以笑嘻嘻的和你說笑打鬧仿若友人,下一秒她冷眼相視,刀子毫不留情的刺進你的心臟,不要背叛她,因為你承受不起她的怒火,不要算計她,因為你的腦子不可能比她還複雜聰明,不要跟她比狠,因為世界上沒有人狠得過她。

這個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最後一個步驟打完,慕容羽冰合上電腦,整個人一個翻滾翻到了塞巴斯蒂安邊上,腦袋枕在他肌肉緊實的腿上,感覺到他一瞬間繃緊一瞬間放鬆的肌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吶,塞巴斯蒂安該不會對主人我有非分之想吧?」

她發現這個原來連她的裸體都能淡然觀看的執事大人竟然越來越無法淡然接受她突然的靠近了,嗯哼,有問題。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幽光,帶著微微的寒意。

塞巴斯蒂安擦著那頭烏黑的短髮的手頓了頓,低下頭,狹長的鳳眸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心臟傳來一種陌生的悸動,很陌生,帶著一種危險的信號,讓他有種必須要逃離,否則他將萬劫不復的危險信號。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我的主人。」視線轉移到那頭髮上,專註的看著每一根髮絲,輕輕的擦拭著,好在她的頭髮如今還不算長,否則還不知道得擦多久。

「疑惑什麼?」慕容羽冰毫無壓力的枕著他的大腿看著塞巴斯蒂安。

貴族的執事制度其實很嚴謹,主人和執事之間的關係也很嚴謹,從以前到現在,主人和執事之間彷彿都默契著什麼,彷彿一種契約,當然,這只是一種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專屬執事猶如主人的半身,主人絕對的信任,執事絕對的忠誠,而當兩方人無法給予必須付出的這兩點之後,就彷彿心理暗示失敗。

很有趣的說法,半身嗎?慕容羽冰看著塞巴斯蒂安,這已經是她第幾次覺得了?這個男人她真心喜歡,優雅而聰明,武力值不低,做飯手藝也不錯,將近半年的相處下來,慕容羽冰第一次心動,如果他願意給他絕對的忠誠,那麼,她願意給他絕對的信任。當她的半身,這個人有資格。

「無論我怎麼觀察,我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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