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人家是無辜的

終於掛上電話的時候可憐的煞又幽幽的轉醒了,不過這次白羽瑤沒踹他了,趕緊把手機塞進他的口袋,坐在一旁很無辜的看著他。

「唔……」煞意識恢複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一聲痛苦的哼聲,摸著好像遭受過「利器」撞擊的後腦勺,然後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羽瑤。

白羽瑤立刻就雙手做投降狀的舉過頭頂:「人家是無辜的。」

無辜的……煞一下子就一副很鄙視的摸樣,兩大家族的家主,竟然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知道她在惡搞,但惡搞的對象可不可以不是他?很痛苦知道不?煞真是抹了一把辛酸淚,下次絕對不要靠近白羽瑤三米之內,找她也絕對要叫瀾去找,要不哪一天被棄屍荒野都不知道。汗……

「話說怎麼一個人都米看到?」白羽瑤和煞穿梭在造型奇特的地下宮殿里,不過在這麼華麗又寬敞的宮殿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甚至一個僕人也沒有,也太詭異了吧?

「這裡是內殿,也就是家主住的宮殿,主人不喜歡隨便什麼人都在他的屋子裡晃蕩。」煞這次是跟在白羽瑤身後,而且距離正好三米。

「咦?你的意思是我們轉了半天,轉的地方都只是血吟那傢伙住的地方?」白羽瑤驚訝道,這也太大了吧?光血吟的住處他們逛了那麼久都沒逛完?難不成是因為在地下不用交房租地費啥的所以才建的那麼大?嗯,看來哪一天她沒錢了,估計也可以挖個洞住在下面。希望不會有人誤以為那是白羽瑤的墳墓。

「是。還有,請不要用『傢伙』來稱呼主人。」煞微微不悅的蹙起眉頭。

白羽瑤轉過身,挑著眉看著煞:「你和瀾都是血族人?」正統才有血族的特性——銀髮、銀紅色雙眸、絕對美得過分的臉蛋,那他們倆肯定不是血族的血統,又叫他主人,難不成是……

「我和瀾都是血族歷代家主管家的孩子,是主人忠實的僕人。」煞說得有些自豪的樣子。

白羽瑤點點頭,還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啊。想想,自己一直問這些沒營養的問題幹什麼?

「那……我們到外殿去轉轉?」腳下一轉,白羽瑤立刻來了興趣。

煞卻是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臉色不好的道:「小姐還是在這裡就好,一個外人能進入內殿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小姐還是收斂點兒自己好奇心的好。」即使剛剛血吟才說過白羽瑤是主母,但是他可不會承認,就是白羽瑤多麼厲害又怎麼樣?她至少現在都沒有什麼讓他敬佩甚至可以從心底接受的能力。

威脅?白羽瑤笑笑,也不惱的聳聳肩:「不去就算了,又沒人跟你搶骨頭,急什麼呢。」說完便轉身繼續走在前頭。

後面的煞一聽白羽瑤說的,臉上立刻黑了一塊,什麼叫做又沒有人跟你搶骨頭?她的意思是罵他是狗?臉上又是一片陰暗。

沒逛多久白羽瑤就累了,煞把白羽瑤送到她的房間走了,雖然走了白羽瑤想他一定躲在某處盯著她,只要她一有什麼奇怪的動作肯定會立馬衝出了把她槍斃掉。不過當晚白羽瑤就把這個想法給踢掉了,因為她的屋子就在血吟對面,她只是睡覺睡得不是很安穩,一下子滾到了床下,地下有鋪著白羊毛地毯,也沒多大點兒聲,可是血吟童鞋硬是沖了進來叫道:「出什麼事了?」

白羽瑤很無語,血族太強悍了,這功力是要怎麼練練多久才能有的?不過白羽瑤也沒多糾結這個怎麼糾結也得不出答案的問題,因為她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她瞅著血吟的眼睛和臉色:「你……也沒睡好嗎?」他的臉色有點兒奇怪,竟然是白到有些透明的感覺,一下子就讓人和那些死後變成閃閃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的神或妖。他的眼睛也有些奇怪,銀色幾乎漫過紅色。

「呃……沒有,你早點兒休息。」血吟目光有些躲閃的撫著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就走了。

有些奇怪,不過白羽瑤才不管那麼多呢,話說她和那個血吟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要說交情的話就是他給南風月下藥,還把老爺子他們抓走,最後還把她拐到這裡來。所以說,他就是死了也不關她的事,到桌上倒了杯水喝下,白羽瑤又睡覺去了。

一夜沒睡好,白羽瑤奇蹟的失眠第二天精神還特別好的爬起來散步。雖然說這火山下的地下也不可能能長啥植物,不過不得不再說一次,血族的這些藥物啥的真的是太強悍了,在地下他都能種出一些奇花異草出來,在地面上白羽瑤是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雖然都是矮不拉幾的,不過一大片一大片各種矮不拉幾的花形成一片「花坪」還是很漂亮的。

看到一種長得很奇怪的花,比別的花都大,蘋果那麼大,儘管它一樣也就那麼高,葉子是黃色的,小的真的很可憐,就牙籤那麼粗。紫藍相間的,中間是白色的花蕊,花瓣卻是鼓鼓圓圓的很漂亮,聞起來就是香甜的,讓人一下子就會覺得花瓣的身子里是不是裝滿了香甜的瓊漿玉露。

白羽瑤一下子好奇了起來,蹲下身就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摸摸它小的可憐牙籤葉子,又摸摸它鼓鼓的花瓣,好像摘下來捏碎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的說。

白羽瑤這邊才想著,手指尖的那一朵便被一直素白的手給摘起了。

白羽瑤抬頭一看,只見血吟一頭銀髮披散在身上,銀紅的雙眸帶著淡淡憂鬱幽幽的看著手中的花,臉色沒有昨晚看到的那般飄渺感,眸色也是銀紅成比例了。

地下是沒有陽光的,所以他們的日光燈幾乎一天到晚一年四季都是開著的,即使是晚上。所以當那亮亮的燈光好像都聚在血吟的身上時,那種絕美感讓白羽瑤都幾乎自嘆不如,不過白羽瑤卻看到了更深的,別人看不到的內心深處。那雙絕美的雙眸,幽幽的帶著淡淡的憂鬱感,可是深處卻如沒有一點兒綠洲的沙漠般的荒涼。

不知怎麼滴,白羽瑤突然就把他和老爺子連到了一起,好像他和老爺子一樣經歷過非人的訓練,非人的痛苦,然當一切功成名就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候才發現,身邊已經無人跟得上自己的腳步,身邊一片荒涼,獨獨留下寒風與之作伴……

血吟看到白羽瑤竟然望著自己出神,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呃……白羽瑤驀地回神,一臉見鬼的看著血吟,自己是發神經抽風了還是怎樣?竟然會把他和老爺子想到一起,開玩笑,那豈不是把他拿來和自己的親人相提並論了?毛!她是抽風了。

「你把它摘下來幹嘛?」白羽瑤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他手上的花。

「不摘下來怎麼吃?」血吟一臉古怪的看著白羽瑤,好像白羽瑤問的問題有多白痴似的。

「呃……吃?」她見都沒見過這種東西,又怎麼會知道它還能吃啊?真是。

「嗯。那,給你。」只見他晶瑩的指尖一下子從花瓣下面找到了突破點,一下子就把一瓣的一小層淺紫色的膜給撕下來了,裡面竟然是紫藍相間的果肉,遠遠的就能聞到香甜的味道,看起來真的是嬌艷欲滴,讓人恨不得一口就吞下去。

白羽瑤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不過倒是沒直接吃下去,她指著果肉:「沒毒吧?」

「呵呵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放心,沒毒的。」說話間他已經又采起了一朵,又是一樣的從花瓣下扯起一片膜,然後吃了一瓣進去。

看他都這樣說這樣做了,還懷疑人家不是白羽瑤的作風,更何況其實這個人總的來說也就讓人一點點點點點的討厭而已,所以也不客氣了,咬下一瓣果肉,入口的滋味真的是白羽瑤從來沒吃過的香甜可口,一下子就上癮了,太好吃了,好像把這一大片吃完都不過癮。

「怎麼樣?好吃嗎?」看著白羽瑤的美眸彎成半月,血吟的銀紅雙眸也止不住的彎了起來。

「嗯,非常好吃。也是你們血族自己培育的品種?」對於確實值得誇獎的東西她從來不吝嗇於一點兒口水。

「嗯,它叫血紗,是我妹妹血紗培育出來的讓所有人都愛不夠吃不夠的果子。」說著,銀紅的眸子又是一陣憂鬱加濃,幽幽的眸子好像看著連心腸最硬的漢子都忍不住一陣心傷。

「你有妹妹啊!……呃,對不起。」白羽瑤有些驚訝的加大了音量,待到她又看向他的雙眸的時候才猛的發現她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揭人家的傷疤一向不是她喜歡的,除非是對一些非要別人揭傷疤的賤人。

「沒關係,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和我聊聊了,你可以聽我說會兒無聊的話嗎?」他微笑著,眼裡卻有化不去的傷。

被這麼幽幽的漂亮眸子看著人都不會忍心去拒絕,即使是白羽瑤也不例外,不過有一部分是因為白羽瑤想吃這個果子,但是畢竟是別人家的,所以就當是對於吃他妹妹的果子的代價吧。

「我有三個妹妹,血紗、血蓮還有血涵,她們都很美,我們血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美的女孩兒,她們天真活潑,整天都在一起打鬧著,研究著關於一切從地里長出來的能吃的東西的新品種,血紗在十五歲的時候就研究出這種吃多了會醉的果子,血蓮研究出了吃了會拉肚子的蓮花蓮子,血涵研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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