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吸血鬼

晚上,白羽瑤和南風月才剛準備要睡下,幾日都沒出門的張靖毓竟然來敲門了,腿上的托盤上還放了兩杯牛奶。

「呃……有事?」南風月拉開門,看到張靖毓愣了一下,原來她還在呢,不過他一時忘了她的名字了。

「月哥哥,這幾天承蒙你們照顧了,我想明天要走了,就兩杯牛奶,月哥哥和嫂嫂不要嫌棄。」張靖毓笑得很甜美,一張一向臉色不好的臉上竟然有了點點血色。

「呃……好。」南風月說著就要端起牛奶。

「不要!」張靖毓一下子驚慌的脫口而出,隨即看南風月臉色不對勁趕緊解釋道:「在這裡喝嘛,一會兒我好端下去,反正我還要給伯父伯母端牛奶。」

雖然覺得有點兒奇怪,不過想想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便叫了白羽瑤一聲。

「這個給你。」拿起右手邊的那杯給南風月。

白羽瑤還在梳洗,南風月就先喝了起來,只是普通的牛奶一點兒異味也沒有,可張靖毓看著那空了的杯子,笑容越來越美,可是卻興奮過度似的變得有幾分猙獰的感覺,那個杯底,她做了白色的記號,那是她下了那瓶葯的那杯……

「怎麼了?」白羽瑤穿著睡衣出來,便看到張靖毓站在他們屋外。

「妹妹給我們送牛奶呢。」指指空了的那個杯子,示意他已經喝了。

「喔……」白羽瑤點點頭,驀地對上張靖毓笑得甜美的臉,不知道怎麼的,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對不起哦靖毓,我晚上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哦,沒關係,那不勉強了,晚安你們。」反正南風月已經喝下了,剩下的什麼都無所謂。

「走了。」南風月牽過白羽瑤的手拉進屋裡,感覺到身後有道陰森森的目光,白羽瑤疑惑的轉過頭去,在即將門關閉的瞬間,她看到了張靖毓不懷好意的猙獰的面孔。

白羽瑤的心咯噔了一下,驀地抓緊南風月的手,盯著他看。

「怎麼了?」南風月不解的摸摸臉,他的臉上有什麼嗎?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調查過張靖毓的資料嗎?」那種笑容絕對不是無緣無故會做出來的,她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才會做出這種笑容。

「嗯,我母親在美國旅遊的時候發現的她,還沒帶回來的時候便查過,她父親一早過世了,母親是自殺的,最後還把眼角膜捐贈給我母親了,怎麼了?」南風月有點兒奇怪她怎麼突然問起張靖毓那個無關緊要的人的事,不過他家寶貝問出口了,他肯定要回答才行了,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她的口水?

「就這些?」這麼大一個家族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住進來,即使她的身份是恩人的女兒也不可能。

南風月聳聳肩:「不清楚,這個是我父親弄的,我沒在意啊。」反正他父親那種做事一絲不苟的人都同意讓她住進來了,那肯定是沒什麼威脅的,再說了,他那幾天都在忙著和北冥家戰鬥,哪有空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事啊。

「你真是……誒!」才想說說他竟然警惕性那麼松,哪知南風月竟然一下子撲了上來。

「你……唔唔……」才想推開他,哪知頭頂好像綠光一閃,白羽瑤一下子晃了神就被南風月給拆解入腹鳥……

半夜的時候,白羽瑤已經深深的睡去,一旁的南風月卻睡得極不安穩的額頭冒著冷汗,好像有一雙手一直在他的腦中翻攪,不停著搶走他最珍愛的寶貝,沒一會兒南風月便幽幽的睜開了眼,可是卻迷迷糊糊的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感覺到身邊好像有個人,他下意識的就喊了聲「瑤兒」,可是下一秒他就開始懷疑,瑤兒是誰?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在他床上?啊!頭好痛!

昏昏沉沉的就下了床,出了卧室,搖搖晃晃的根本看不清東西,最後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坐著的人,她向他招著手:「南風月,過來,我是你最愛的人哦,快點過來我這裡,我是你最愛的人,你記憶里空缺的那張人影是我,全都是我,快過來……」

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穩的白羽瑤一大早便醒了過來,已經習慣身邊有南風月的她習慣性的看向一邊,看到的卻是空空的床,南風月呢?

突然有種很不好很不喜歡的感覺,白羽瑤迅速的起身換上衣服,出去。

「看到南風月了嗎?」一出門便見到一個女傭,白羽瑤急急問道。

「沒有看到少爺,少奶奶。」女傭恭敬的回道。已經把婚禮日子都定下了,這裡的傭人們早對白羽瑤的稱呼由未來少奶奶變成少奶奶了。

看到南風瑞君已經在下面看報紙了,白羽瑤便下去:「伯父,早上好,見到南風月了嗎?」

「不是說了要叫『爸』嗎?這孩子怎麼老改不過來?」南風瑞君還沒說話,一邊出來的慕容雪便嗔怪道。

「呃……媽,我一時忘了。」撓撓腦袋,白羽瑤叫的相當彆扭:「您見到南風月了嗎?」

「欸?他不是在屋裡嗎?沒見他出來啊。洛姨見到了嗎?」慕容雪也頗為驚訝的道。洛姨是南風家的管家,就屬她是最早起來指揮傭人們幹活的。

「沒有見到少爺呢夫人。」

都沒有見到。白羽瑤微微蹙起眉,然後想到什麼似的,一雙美眸越睜越大,轉身就往樓上跑。

「怎麼回事?」慕容雪說著,也跟著上樓了。

想著昨晚張靖毓不懷好意的笑容,白羽瑤驀地一陣揪心的痛,一下子在走廊盡頭找到了張靖毓的房間。

她的房間沒有鎖,所以白羽瑤一開就進去了,看到裡面的情景,即使在強悍的她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僵在那裡。那個,昨夜還在屋裡與她行魚水之歡的男人現在竟然躺在張靖毓身邊,是幻覺嗎?是嗎?

「怎麼……啊!」身後的慕容雪才想問問發生什麼事了,眼角驀地看到屋子裡的情景,立刻就嚇得驚叫出聲。

張靖毓幽幽的睜開眼,迷茫的看著門口的兩人,然後又看看自己,幾秒後好像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的,驚慌失措的流出眼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對不起……」

「好吵……」床上的南風月被吵得有些不耐煩,呢喃著幽幽的睜開漂亮的紫眸,在看到慕容雪的時候沒好氣的道:「媽,你幹什麼呢?大清早的嚷嚷。」

「你這孩子!你看你做的什麼事!」慕容雪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白羽瑤,幾乎急得要哭出來似的吼著南風月,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傷心什麼,不知道是在擔心白羽瑤來克萊因家族變態的秉性來報復她的寶貝兒子,還是,因為自己兒子背叛了白羽瑤而為白羽瑤的傷心而傷心。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讓瑤兒傷心的事?你對得起她嗎你!」慕容雪幾乎是衝過去打著南風月的。

南風月似乎這時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一雙冷漠的紫眸看著她,彷彿她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媽你很奇怪耶,一個陌生人你帶到這裡來幹嘛?」

這句話一出來,慕容雪馬上僵在了動作:「你……你說什麼?」

白羽瑤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她面色冰冷的走到還在哭泣的張靖毓身前,然後一把推開她,只見她的身下是一片罪惡的紅。

「你在幹什麼?」南風月一把推開白羽瑤,抓過被單裹住張靖毓,然後憐惜的摟著她,對白羽瑤冷冷的道:「滾出去。」

看看他的左手上沒有了那個水藍色的戒指,僵硬的臉上緩緩的對上那雙紫眸,白羽瑤驀地倒抽一口冷氣,這雙紫眸,冷漠到冷酷的紫眸,只要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就算死在面前也無所謂的紫眸,是……腦海中的那雙啊……

想起昨晚一閃而過的綠光,白羽瑤驀地轉身跑回房間,就在床頭的櫃頂,那個布滿灰塵的小盒子里,郝然放著的是一條精美的祖母綠寶石手鏈,在最小的那一顆綠寶石裡面,用特殊的技術刻上了一個「瑤」字……

心痛感一陣陣的傳來,白羽瑤幾乎手都抓不住那條手鏈的倒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她蜷縮著身子,好像這樣就能不再那麼痛似的盡全力的弓起背部,抱著雙腳,第一次,她終於體會到了當白晴陽發現北冥燁背叛她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心就像被絞碎了一樣的痛。

她比白晴陽理智,至少在知道白晴陽和北冥燁的事情後,她知道這種事也是可以誤會的,畢竟南風月不記得她了,這就足以看出南風月是被陷害的,可是……他一樣背叛了她,他的身子同樣在碰過她後又去碰了別的女人,這樣就是髒了,再也洗不掉的臟,就像即使後來知道北冥燁是被陷害的,但是最終他一樣是背叛了白晴陽,就算這樣其實對男方很不公平,但是她們體內流的血液就是這樣霸道,誰也改變不了……

「很痛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靖毓推著輪椅出現在白羽瑤的面前。

一頭的黑髮凌亂的遮住半邊臉,因為淚水的緣故,凌亂的粘在臉上,但是也足以讓她看清張靖毓那張得意至極的猙獰面孔。

「來克萊因家族那變態的血液啊……不會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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