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餓死鬼投胎

我想死,只是……我的孩子,我該怎麼讓你原諒我?

這是離開家的白晴陽寫的日記的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字,有幾個字可以看出白晴陽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是流著眼淚的,因為上面有明顯的一滴滴眼淚暈染出黑色墨跡的淚痕。

白羽瑤平靜的看著這兩本厚厚的日記,一本是在她充滿幸福的書房裡的,另一本卻是白晴陽死後連著她所有的遺物被送來,老爺子寶貝般的珍藏在地下室里找出來的。

她的心情不得不說是五味陳雜。這樣的一個母親,她該怎麼說?原來來克萊因家族變態的秉性,對愛不容許有一點兒污點這一塊,不止是對待戀人,還包括了自己。可是,最終還是為了一個男人而自殺的不是嗎?但是……其實說一點兒釋懷也沒有,那也是騙人的,至少對她不再是那麼失望了。

拉開房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六點了,可老爺子,卡恩,甚至好久都沒見著的白暔白烊和白零竟然都在大殿里等著她。白羽瑤一回來便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讓人打攪也不出來,著實是讓他們擔心又焦急。

「爺爺。」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但也有幾分虛弱。

「孩子,餓了吧,卡恩,快快!」看到白羽瑤略顯蒼白的臉,老爺子可謂是又心疼又害怕,他家的寶貝,可一點兒也不能有事啊。

「這是怎麼了?臉色那麼差?」白暔看著這樣的白羽瑤,微微蹙眉擔心的說。

很平靜的看著白暔,白羽瑤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好像勾起了點兒嘴角。他的母親,那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女人,白羽瑤想她已經知道為什麼大舅會厭惡她了,想來她也是陷害白晴陽和北冥燁的幫凶,但是白暔卻是無辜的,白羽瑤從來不會把上一代的恩怨牽涉到下一代。

「真是古怪?怎麼感覺好像你去了另一個時空然後又回來了?」白烊難得的沒有睜著桃花眼亂放電,十分認真的打量著白羽瑤。

白羽瑤笑笑,是啊,她去了一趟白晴陽的世界,然後又回來了。聽說他和白香一樣,都有極其敏銳的第六感,果然是兩兄妹呢。

「幹嘛都不說話啊?該不是餓的沒力氣了?」白零一臉彆扭的看著白羽瑤一直掛著淡笑的臉,雖然很好看,但一直這樣會讓人感覺好像要成仙飛走一樣好不好?

「呵呵……是啊,我餓的沒力氣了。」看著他們,白羽瑤突然笑出聲來了,這一刻,她是真正釋懷了。自己不是白晴陽,自己要走的路也不是向著她走,她有自己的天空,有自己的翅膀,她何必在意,何必受那些往事的影響?那不是自己的風格,更何況,這裡有那麼多人在意自己,那麼多人愛自己,煩惱什麼的都是浮雲,自己要做的是神馬!

當下,一個狼撲就把白零給撲倒了,然後再一干人傻眼的表情下,白羽瑤笑得跟瘋子似的。

把他們一群人都趕去睡覺,白羽瑤才開始吃這算是早餐的一頓,白羽瑤也不困,又到後面的紫色玫瑰花海里逛了逛。清晨的空氣濕潤但是冷清,白羽瑤一席紫色的紗裙倒是顯得和花海相融在一起,她就像只住在花的海洋里的仙子,靜靜的佇立在那裡都能把所有都柔化掉。

來克萊因堡在山上,看到太陽升起是必然的。當金燦燦的陽光給白羽瑤蒙上一層神秘面紗的時候,白羽瑤才猛的驚起,然後趕緊找車往醫院趕去。南風月那傢伙竟然沒有回來,該不會還在那裡吧?

當看到那個倒在醫院走廊上的座椅上睡著覺的南風月的時候,白羽瑤差點直接的倒在了地上,您老大啊,還真等著呢?很重要的一點兒就是,南風月1米88的身材縮在那裡,您丫是準備把您南風家族的形象都敗光嗎?

白羽瑤俯下身看著南風月的睡顏,微微勾起嘴角,這傢伙怎麼這麼可愛?

「美女,看上本帥哥了嗎?」白羽瑤才剛笑,南風月的紫眸便幽幽的看著她了,還故意做出一副痞子帥哥的表情出來。

白羽瑤沒說話,本來俯著的腦袋乾脆又俯下去,吻上南風月的唇。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他了。

結果南風月就很沒出息的被白羽瑤吻得氣喘吁吁的,沒辦法呀,誰叫這時候白羽瑤在「上」呢。

看著這兩人唯美的畫面,過往的幾個小護士真是又羨慕又害羞又糾結,男的漂亮,女的也漂亮,怎麼這世界都不讓她們活了嗎?

心疼她家親愛的了,所以白羽瑤一吻完便趕著南風月去吃東西,可是某個賣萌的傢伙可憐兮兮的用那雙白羽瑤一向沒啥抵抗力的紫眸指控著白羽瑤:「是你讓人家等你的,結果親愛的現在用完人家後就想過河拆橋,太不厚道了你!」

白羽瑤嘴角一抽,差點兒應聲:「我本來就不厚道。」可是一想到就是自己老是把厚道兩個字掛在嘴邊現在還自己說自己不厚道,晚點兒讓這隻裝萌的狐狸抓著不放,說不定那天會比她還無賴,所以為了保證自己將來不會被大無賴南風月緊攥在手心,白羽瑤還是乖乖的帶著南風月去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白羽瑤才想起她現在是校長而且還是那群壞小子的老師,當下揪著南風月的衣角也學著南風月賣萌,裝出一副很可憐兮兮的表情:「親愛的,你今天幫人家代課行不?」

南風月一聽白羽瑤竟然要把他支開,立刻就不高興了:「你想拋棄我?」

白羽瑤一聽臉上的表情差點兒崩盤,老大您想太多了。當下改變攻略了,一副酷酷的樣子:「你不願意啊,那算了,其實我也挺希望我自己能去的,那群傢伙都是帥哥,而且現在還挺乖,知道老師我為了他們勤勤懇懇累死累活(我們集體鄙視她……)的,懂得要邀請我去喝酒兜風……」

「我去。」於是,某隻狐狸一陣風似的向來克萊因學院衝去了,袖子卷卷,他要去收拾那些敢覬覦他的白羽瑤的臭小子。

看著南風月的背影,白羽瑤笑著,南風月,你要永遠這樣哦。

伊始凱雖然算是活了下來,但是一把骨頭卻是撞得有些嚴重,估計要在病床上躺上好幾個月,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口口運很好,還沒有殘廢或者成為植物人,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禍害遺千年」。

白羽瑤推開門的時候,伊始凱的腳被高高的打著石膏吊著,右手也打著石膏一動不動的放在床邊,他的脖子上套了脖套正艱難的努力把視線轉到床頭邊的桌子上,左手摸索著想要拿到水杯。

這個人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白羽瑤看到他的第一眼腦海中便閃出這一句話,她神色平靜的走過去,然後把桌上的水遞給他。

「謝……謝謝……」伊始凱沒想到是白羽瑤,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盯著白羽瑤看。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搬過一邊的椅子,白羽瑤坐在了伊始凱的床邊。

看著白羽瑤的這些動作,伊始凱以為白羽瑤已經原諒他了,喜出望外的喊了聲:「孩子,爸爸……」

「對不起,你不是我父親。」白羽瑤可不會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繼續讓他自稱為是她的父親。

「什……什麼?」

「昨晚已經和你做個DNA檢驗,你和我是父女關係的可能性為零,我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很清楚。」看著伊始凱難以置信的表情,白羽瑤神色平靜如冰湖,找不到一點兒波瀾。對於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她從來不會浪費過多的情緒在他身上。

「怎麼可能?胡說!孩子,你……」伊始凱驚慌起來了。

「你覺得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值得我母親為你停留甚至自殺嗎?」只是平靜的敘述,可是這種語氣往往是最傷人的,就像那一次在鑽裝地帶,她對他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一樣,伊始凱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沁人的恥辱感。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那個雖然在他身邊但卻總讓他感覺遙不可及的女人確實沒有為他停留甚至為他自殺的可能性,以前或許沒注意,但最近他想了很多,她是來克萊因家族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愛上他這個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的人呢,可是,白羽瑤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啊,他要錢,他要錢啊!

當下目光灼熱的看著白羽瑤:「就算真的如此,看在我照顧過你母親一段的情面上,不要對我趕盡殺絕,給我錢,求你給我錢……」

白羽瑤看著他,看著他就算經歷過一次走在死亡邊緣的恐慌後,他依舊對金錢執迷不悟的臉,想起白晴陽日記里寫著的也對他的這種要錢不要命的性子的不解……

白羽瑤挑挑眉:「你的妻子女兒呢?」她不問為什麼他會落魄至此,她也不問他那個什麼皇室的人怎麼樣了,因為她知道,來克萊因家族出手了,就是皇族也只會趕緊和那個女人撇清關係,根本別指望那個身份還能幹什麼。但是她好奇,他的妻子和伊貝莉哪兒去了。

伊始凱聽到白羽瑤的話,苦笑著:「女兒被她媽帶走了,留下了一紙離婚協議。」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說得一點兒都不錯。

白羽瑤只是微微驚訝了下,但一下子就又平靜了,他得罪了來克萊因家族,那個女的莫不是怕牽連她太多然後趕緊帶著女兒跑了,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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