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愛如細雨 第一百零四章 活過來

夜色一片漆黑,雪花似乎小了一些,但是卻依舊在落。

落年有趣的看著對面對她怒目而視的少女,所謂兔子急了會咬人,在自家人莫名其妙的忽略她對落年好得不得了三天後,阿梅少女終於忍不住的發飆了。

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向濕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裡滿是怒火,看著落年就像看著搶走了她的玩具的壞蛋,「你快點離開我們寨子!」怒氣沖沖的吼道,一副憋氣憋得全身發抖的樣子。

落年隨手捋了捋自己的發,「雪還沒停你就打算趕人走?」

「反正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我給你一隻鴕鳥,你快點走啦!」阿梅很生氣,這個女人一出來就搶光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爸爸媽媽的疼愛,村民們的目光,還有她最愛的炸雞塊!她生氣了!才不要讓她繼續待在這裡!

「你確定?你爸媽現在似乎很歡迎我,沒有打算把我趕出去的打算啊。」非但沒有,甚至是巴不得她一直留在這裡呢。

「你少自以為是,我爸媽會同意讓你留下是因為我替你求情了,要不然才不會讓你繼續待在這裡呢!」阿梅氣得全身顫抖,眼眶都紅了,他們最愛的人是她,才不會莫名其妙的變成別人呢!

「好。」落年點點頭,「我會跟卡爾法說一聲……」

「卡爾法才不會跟你走!」阿梅反應很劇烈,看著落年的眼神也一瞬間染上了敵意和厭惡,「卡爾法才不會跟你走,他已經答應我要在這裡陪我了!」雖然是沉默,但是這不是答應了么?

落年眼眸微眯,「卡爾法要留下來陪你?」

「沒錯!」拳頭握在胸前,阿梅兩眼堅定,光芒閃爍。

「好,我知道了,你最好一直都守著他。」落年點點頭,純黑色的眼眸微動,邁開步伐往樓上走去,天真的小鬼,並沒有什麼威脅性。

白雪皚皚,腳丫子踩在上面軟軟地,沒有多少實質感。

連衣帽蓋住腦袋,因為過大甚至擋住了她的眼眸,在眼下投出大片陰影,只有幾縷紅髮飄落到身前。她裹緊了外套,身子微微的繃緊,每一塊肌肉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顫動,似乎……有點興奮,在期待著什麼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過,整個寨子里火把都已經熄滅,陷入了午夜睡夢時分。

而就在此時,村長家樓下大廳,卻是一片明亮,落年以為他們在算計什麼,但是沒想到對方只是希望得到她的力量相助罷了。

「我們寨子後面的古墓里傳說留著我們祖先留下來的金銀財寶,但是奈何我們力量不夠強大,每一次進去的人不是全軍覆沒就是九死一生的還沒走到一半就退回來了,經過那麼多次,我們也不敢再隨便派人進去。」寨主看著落年滿眼真誠的道。

偌大的客廳里,落年坐在一張古銅色的靠椅上,對面是寨主安邑等一群人,她聞言眉梢微微挑動,「因為多了我一個,你們就覺得可以進入古墓拿到那些金銀財寶了?」要她相信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寨主和安邑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其實我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有神諭在指示。」

「嗯?」神諭?這些人腦子沒問題吧?斯蒂芬白那個教皇都不會說出這種鬼話。

「我們在一個月前收到了神諭,它告訴我們,只要有人能夠拿起弓射出三支箭得到最高的分數,那麼今年我們的古墓肯定能夠打開,所以……」寨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雖然寨子里的人們過的也沒有怎麼苦,但是今年的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莊稼什麼的估計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法種,山上的獵物也越來越少了,為了生活,古墓里的金銀財寶什麼的,既然是祖先留下來的,那麼他們用了也沒怎麼的啊。

落年眼眸微眯,這是巧合還是被人計算好的?不過似乎不管怎麼樣,想要知道答案,那個古墓就得去走一趟了,或者說,有沒有那個可能?他們被困在這種沒有一絲信號的地方的目的,就是被人引導著要往古墓那邊去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它針對的是她,還是包括夜家和斯蒂芬家?不對,不可能包括他們,畢竟兩者的身份背景太強大了。

嗯……

總之,如果目的是她,或者說古墓里有什麼東西的話,還是她一個人去比較安全,卡爾法的話,還是留在寨子里比較放心。

「好。」

落年拿了兩把西瓜刀。

沒辦法,被那一推,不僅手錶沒了,連藍影留給她的浮萍拐都沒了,身上沒有武器,只能拿兩把比牛刀要好一些的西瓜刀充當武器了砍人了,至於弓箭什麼的,得了吧,她不想被秒殺外加浪費力氣。

墓的位置在寨子後面,出了寨門,騎著鴕鳥繞著把寨子圍起來的高大圍欄跑一圈,繞到最後面就到了。

寒風呼嘯,落年騎在鴕鳥背上,純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著,看著前面的雪山,身上裹著一件方才出來前寨主他妻子送她的一件白色絨毛披風,連著帽子,保暖也不怕雪。

射隊的隊員們從鴕鳥上下來,拿著鏟子就開始鏟雪,把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住,和雪山融為一體的墓地入口給挖出來,這是一個和山連在一起的隧道拱門,不大,一次性最多只能通過一個人,像安邑這種高大的男人,還必須得彎著腰才進得去。

「根據進去活著回來的人說,裡面是很大的,並不像這個門那麼小,所以不用擔心。」見落年盯著那入口直打量,寨主連忙道,要是裡面和入口一樣又小又窄的話,誰要進去找死啊,連施展身手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落年淡淡的應道,從鴕鳥背上跳下來,兩把西瓜刀插在刀鞘里掛在落年胯骨兩側,隨著她的走動微微的搖晃。

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入口處的小木門,手指順著它的紋路緩緩的滑動,偶爾大拇指用力的摁了摁,純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沒有說話。

寨主拿出鑰匙,把鎖打開,輕輕的一推木門,頓時吱呀一聲,木門被風和壓強推了開。

並沒有立馬就進去,落年接過一隻火把,一隻手按著頭上的入口邊緣,彎下腰,另一隻手抓著火把伸進去照了照四周,橙黃色的火光照亮了一塊地方,窄小的入口還不到一米長便驟然開闊了起來,足夠三個安邑站在一起走過,牆壁顯得斑駁,還帶著一些暗紅色的塊狀斑紋,顯然是血跡,安安靜靜的,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寒風灌進去,發出呼呼的聲響,倒是顯得有幾分的毛骨悚然。

落年看了眼身後整裝待發的安邑等人,目光在安邑身上稍微停頓了下,然後走了進去,多得她身材嬌小,不需要像安邑那樣彎著腰才能進來。

「那我們在外面等你們,生命安全是第一,如果發生什麼事,立馬撤退。」寨主在外面朝里喊。

隧道很長很深,而且是緩緩的傾斜向下的。

很安靜,只有火把燃燒偶爾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橙黃色的光芒把一個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腳步聲很是明顯。

落年和安邑並排走,身後是由安邑挑選出來的值得信賴武力值又還不錯的射隊隊員,身後都背著弓箭。

落年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抓著她手上的火把照著牆壁和地面,這個隧道是圓形的,從看隧道頂部來看就可以知道,入口處的那扇門並沒有快要廢掉的質地變得鬆軟的感覺,在這麼冷又潮濕的地方被包裹的那麼久,木製的東西不出點問題是不可能的,不過內部卻是和他們說的完全一模樣,血跡斑駁,再進去就能看到一具具還穿著與他們類似衣物的屍骨。

「你進來過嗎?」落年看向安邑,他是一整個寨子里眼神最特殊不一樣的。

「十年前我被我父親一起帶進去過,我是唯一一個活著跑出來的。」安邑神色平靜的道,銳利的眼底卻浮現一抹血色,這是真正見識過死亡有了覺悟的人才有的眼神,就像道上混的那些黑老大,基本都有著一種不要命的勁兒。

原來如此。

落年點點頭,「抱歉。」

「沒事。」

「那你記得是什麼殺死他們的嗎?」

「不知道,好像突然間就開始死人了。」安邑想了想,腦袋好像有點疼,頓時眉頭擰了起來,眼底的血紅更深了一些。

落年不再說話,黑色的高幫皮靴在地面踩出和他們的腳步聲不一樣的聲音,白色披風和紅髮披在嬌小的身上,在一群大男人之中尤為顯眼。

腳下的路依舊緩緩的傾斜向下。

寒風呼嘯,白雪冰冷。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有些急促的在漆黑的屋內響起,金色的發微微的汗濕,白皙的雙頰染上一抹紅,雙眸緊閉,睫毛微顫,沉沉浮浮的,一下天堂一下地獄,不想要醒來,夢中的自己是那樣的幸福……

「嗯……慢點……卡爾法……」嬌柔媚骨的聲音叫他欲罷不能,她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珍珠紅,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唇與他糾纏不放,雙腿緊緊的纏著他的腰,毫無保留的為他敞開……

「只不過是一夜情罷了。」她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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