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界貴族與姦情 第八十四章 藍影不是悠念

單彬宇走進屋內,美麗的眼眸微抬,見到的是站在客廳里,臉色並不好看的木觀陽,她身穿一身深青色的軍裝,此時卻顯得有些凌亂,姣好的面容看到單彬宇滑過一抹驚喜,但是下一秒又迅速的凝固,好似在擔心糾結著什麼。

單彬宇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她凌亂不整的軍裝,並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只是一邊邁開步伐朝她走去,一邊把手中的文件夾朝她伸去。

「這是什麼?」木觀陽正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單彬宇那讓她傷心的無情,有些遲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打開,入目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大的鉛字讓她驟然變色,如同碰到了燙手山芋,把它扔開。

「單彬宇!」木觀陽怔了好一會兒,驀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瞪著單彬宇怒吼,英氣的面容一陣扭曲,「你什麼意思?」

面對木觀陽的怒火衝天,單彬宇冷靜到偏向無情的淡淡出聲,「很明顯不是嗎?」

「單彬宇!你別太過分!」木觀陽氣得全身顫抖,雙拳緊握的壓抑著不讓淚水衝破她的驕傲,「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四處奔波勞累,讓你坐上執法爵大位,你毫無感激就算了,現在卻竟然給我這樣的回報?」

木觀陽的話讓單彬宇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並沒有讓你為我做過任何事,還有一點請你別忘了,我們之間不過是政治聯姻,我從來不曾愛你,也不需要對你一廂情願的愛負責。」

「你……」木觀陽瞪大著雙眼,全身劇烈的顫抖,難以置信自己一心一意的付出,竟然得到的是這個男人這般無情的一句話!

「別浪費時間了。」單彬宇撿起被木觀陽扔在地上的離婚協議,美麗的眼眸看著她,不帶絲毫的情感。

和這個女人離了婚他才能去羅生若家,他不能讓他愛的女人背上『第三者』這個不雅難聽的帽子,單彬宇知道自己從來都是自私,不管是以前還只是單家的一個不起眼小鬼,還是到現在的權勢和地位,都是靠著他的自私無情才擁有的。

人的心就那麼一點點,他沒辦法大方的看著悠念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沒辦法切成幾份,分給其它人,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兒子女兒,抑或著是自己的妻子友人。

想到悠念,單彬宇腦中浮現那張靠在自己身邊撒嬌賣萌的笑臉,眼中的冷漠漸漸柔化,美麗的如同煙花燦爛,卻也極其易冷。

看著單彬宇臉上的變化,木觀陽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洶湧澎湃的嫉妒讓她英氣的面容越發的猙獰陰沉,「你愛上了誰?那個叫羅生若悠念的賤人?」

她從二十三年前見到男人開始便深深的愛上他,放下了一貫的高傲和矜持,在得知他想要成為執法爵的時候,她利用家族的權利,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在暗中為他各種打點,無怨無悔的付出,她是那麼那麼努力的想要走進他的心。

但是她不能,她做不到,這個男人的心堅如磐石,冰冷如融不化的冰,任她極盡挑逗,他也只是完成例行任務一般和她上床,讓她懷孕生下單姜恆和單韻熙,然後再也沒有,這個男人別說對她笑一個,就連碰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曾!

而如今,不過短短不到三個月,他竟然愛上了一個少女,一個和自己女兒同歲的少女!這讓她情何以堪?讓她日後如何出去見人?她木觀陽還要不要臉?

聽到木觀陽那賤人兩字,單彬宇臉色微微的下沉,「開口的時候請把教養帶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永遠開不了口。」一向溫和長掛於臉上的男人只是一句話,便把本性漏了出來。

他並非在恐嚇,木觀陽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沒把她當成妻子過,也從來沒有念在單姜恆和單韻熙的份上對她稍微寬容,在羅生若悠念面前,她不過是不值一提,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他毫無價值的孕育工具!

「哈……哈哈……」木觀陽僵硬的扯著嘴角冷笑,眼眶紅了,然而她一身軍銜的榮耀卻不允許她放棄最後的尊嚴和驕傲去祈求這個男人,在這個無情的男人面前無用的哭泣,她冷冷的看著他,「你會後悔今天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

「簽字。」

「休想。」木觀陽直接把協議撕成兩半,英氣憤怒的面容上帶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然,「你不用再想什麼為了羅生若悠念跟我離婚就會有機會的想法,我告訴你,你是絕對鬥不過你兒子的!」

提到單姜恆,單彬宇瞳孔微縮,對於這個兒子,自從愛上悠念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在他出生後就掐死他,跟老子搶女人,他真行!

「離婚協議書我明天會讓人再送一份過來。」單彬宇淡淡的道了句,轉身朝樓上走去,只是才邁上第一階樓梯,他就頓住了,抬頭看著倚靠在牆壁上的年輕的,精緻美麗的面容與他有六分像的男子。

讓單彬宇震驚的是,此時單姜恆的身上穿著的是與他一模一樣的白色軍裝,嶄新的,不染纖塵的,穿在他身上異常的美麗和壓迫,讓人不敢直視。

美麗如宇宙銀河,略帶點點憂鬱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長得漂亮年輕的大叔,淡漠的面容輕輕扯出一抹淺淺的讓人驚艷的笑容,儘管滿是嘲諷。

「我該為您的不知廉恥鼓掌嗎?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如同天籟一般的嗓音此時聽著並不讓人怎麼舒服。

木觀陽看著這一幕,心中揪痛,但是單彬宇帶給她的憤怒和難過卻讓她此時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這父子相殘的一幕。

單彬宇臉色微變,彷彿帶上了一層凝重,「你身上的軍裝是怎麼回事?」

「是了,忘記通知您一聲了,在您下飛機前一個小時,總爵大人和其它十三爵已經同意了您的退位讓賢,批准我成為新一任的執法爵,已經正式上任了半個小時,我也已經把公告發至整個瑞比斯公國和其它國家高層了。」單姜恆淡淡的說著,一字一句,卻猶如晴天霹靂,泰山壓頂,沉得讓人呼吸困難。

單彬宇臉色極其的難看,卻彷彿依舊鎮定自若般的看著單彬宇,「退位讓賢?」

「是不是覺得這個場景感覺異常熟悉?」單姜恆勾起嘴角,笑得淺淡矜持,如同尊貴的皇室王子,「你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是這麼逼迫爺爺把執法爵的位置讓給你的,不過你比我做得更絕更無情,你設計讓爺爺的犯錯,並且把罪證送上總爵府上,不顧奶奶撕心裂肺的哀求,讓爺爺被公開處刑。我記得應該沒錯吧。」

美麗的眼眸淡淡的掃了眼全身僵直的木觀陽,單姜恆看回臉色難看的單彬宇,抱著自己的雙手,優雅而顯霸氣飛揚,「您應該感謝我的,至少我沒有像你為了這個位置陷害自己的父親一樣的陷害你,讓你帶著一身榮耀退休,而因為你兒子我的原因,你也將名留千史。」

「呵呵呵……」單彬宇突然低低的笑出聲,臉色沉得可怕,「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多年無人皮及的高位和權勢讓你忘記了基本的警惕,最會背叛自己的是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後果最為嚴重的也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這不是你教我的嗎?父親。」

「從你開始覬覦悠念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你是輸家。」單姜恆斂起淡淡的笑容,冷漠的看著單彬宇,以絕對強勢的勝利者姿態,「你輸了,我的父親。」

「原來是這樣嗎?」單彬宇面露恍然大悟,陰沉的臉色卻已經漸漸的回覆溫和的假面,「看來你學得不錯呢,我的兒子,不過你忘記了一點,知子莫若父,你以為,沒有了執法爵的身份,我就不能跟你搶跟你爭了?更何況,你坐得上那把椅子,還得你守得住,不是么?」

「我當然知道我的父親不止有那麼一點兒能耐。」單姜恆肯定單彬宇的能力,「不過且不說我會不會輸給你,吶,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悠念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從來不碰不幹凈的跟別的女人上過床的男人?」很無禮的一句話,用那天籟般的嗓音說出來,卻絲毫不顯得骯髒醜陋,卻也讓人更加的難以忍受那種難堪與尷尬。

不理會單彬宇瞬間破功的臉色,單姜恆冷漠的轉身回房,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疲憊,嘴角卻緩緩的勾起淡淡的美麗至極的笑。

他會告訴你們他在得意自己保存了二十二年的處男身這種不華麗的事情嗎?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彷彿在短短時間內結束了,然而卻沒有人知道這短短十天,單姜恆花費了多少心思和炙焰雨炫麗那個狡猾至極可怕至極的男人談判和鬥智斗勇,才得到了這個位置,身心疲憊的倒在床上昏睡過去,單姜恆的眉頭在睡夢中不禁微微蹙起。

真是個棘手的男人……

帕西西里島。

這是一個連衛星都沒辦法找到的小島嶼,每每潮漲潮落前後一段時間內會被淹沒到海底深處,一天之中幾乎只有五個小時出現在海面上,詭異的磁場甚至讓飛機和船還有潛水艇在方圓五里之外就被強烈的電磁波干擾,要麼失去航向,要麼喪身海底。

明亮的燈光下,背靠著書房大門的男人專註的看著腿上的文件資料,身後是一臉難看的炙焰雨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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