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陸吉祥還是沒能見到渾身散發光芒的警察叔叔!
她被強制帶回了地下室。
她不願配合,尖聲大叫,希望能夠引起警察叔叔的注意力。
可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阿狼,這個男人竟然讓人把她綁了起來,還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團布,毫無憐惜之意的就把她扔到了柜子里。
這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陸吉祥想哭,但是嘴裡塞著一團布,她哭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柜子重新被人從外面打開。
阿狼站得筆直,目光盯著她。
他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倒是那一頭耀眼的銀髮,格外的引人矚目,想不注意都不行。
「唔唔唔……」
陸吉祥扭動了幾下身子,嗚咽著。
阿狼彎了腰。
他的聲音極為陰沉:「還叫不叫了?」
「唔唔唔……」陸吉祥搖頭。
阿狼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伸手取下了她嘴裡的布團。
「呼呼……」
得到自由,陸吉祥趕緊大口呼吸,後背上全是冷汗,黏黏的,令她極度不舒服。
阿狼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睨著狼狽不堪的她。
陸吉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反正,她心裡有些毛毛的。
「我可以幫你鬆綁,但你要保證,不許再跑了!」阿狼接著開口,他的聲音一直就是那種冷沉沉的調調,平白的讓人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陸吉祥會拒絕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
她很誠懇的點頭,並說道:「我不跑!我保證不跑!」
這個柜子里的空間太小,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整個人幾乎是蜷縮在裡面,這樣的姿勢讓人很難受,維持的時間久了,令她的小腿肚子都有些隱隱的抽筋,渾身都很難受。
「好,我信你一次。」
阿狼說道,再次彎腰伸手,拎著女孩兒的衣領子,毫不費力的就把她從柜子里提了出來。
他將人丟到了床上,然後替她鬆了綁。
陸吉祥伸展四肢,舒服的感覺不禁讓人嘆謂。
阿狼站在床邊,手裡還拿著繩子,目光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你看什麼?」陸吉祥回過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阿狼勾了唇。
「我聽說,大陸女孩的膽子都很大,果然名不虛傳。」
他這是在誇她膽子大?
陸吉祥蠻不屑的。
「膽子大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們抓來了!」
阿狼先是皺了下眉,才開口道:「阿坤他們沒有見過雅姐,所以才請錯了人,不過三爺也說了,你也是客人,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
「好好招待我?」陸吉祥聽了這話,更加不高興:「把我綁起來丟到柜子里?」
阿狼聞言,臉上有些愧色。
「最近警署的人一直都盯著我們,為了安全著想,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有得罪,我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說完這話,立馬就是個九十度的彎腰鞠躬。
到底是出來混的,簡直是能屈能伸大丈夫呀!
陸吉祥轉過頭,不理會他。
「我餓了!」
她說道。
阿狼微微一怔。
他心想,這個大陸女孩的性子,還真是和港城裡嬌滴滴的女孩們完全不一樣。
「好,你稍等,我讓人給你送吃的來。」
阿狼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陸吉祥不動,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心想,難道她要在這裡一直待下去?
過了沒多久,阿狼又重新返了回來。
「陸小姐,三爺請你一同用餐。」
陸吉祥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啊。」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還是在白天的那個泳池旁邊,長方形的餐桌中間,擺放著美麗的白色梔子花。
說真的,如果對面那個男人不是青龍會老大的話,這一切還是蠻浪漫的。
可惜,現實很殘酷。
「小丫頭好像有些不高興。」廖易風舉起了手中的高腳酒杯,隔著長桌的距離,遙遙的朝著對面的陸吉祥示意,邊道:「難道是不想和廖某共餐?」
如果陸吉祥敢答是,現場的很多廖家死忠,一定會跳起來擰斷她的脖子。
名曰:對主公不敬!
看看!陸吉祥多機靈啊,明知山有虎,她肯定不會往山裡行了。
「哪有,能和廖先生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她笑得很假。
不過,她沒忘記要把酒杯端起來回禮。
廖易風皺了下眉頭。
他長得很英俊,特別是那雙眼,幽幽深深的,隱約的還帶了一點深藍。
他應該是個混血兒。
「還是叫叔叔吧,這樣親切些!」他說道。
陸吉祥汗。
「哦,不對……」他搖了搖頭,表情還挺認真的:「如果阿雅嫁給了我,你現在就是我的兒媳婦,應該叫我爸爸才對。」
廖易風一生未曾婚娶,雖然身邊養有情婦無數,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順利的為他誕下孩兒。
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從來不會參與。
可不知為何,今時今日,他倒是忽然想要一個女兒了。
很奇怪的想法。
「廖叔叔……」
陸吉祥很無奈的開了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廖易風笑了起來,目光變得鋒銳。
「歡迎來到港城。」他說道。
「謝謝。」陸吉祥有氣無力,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是一點都不想來。
廖易風輕抿紅酒。
陸吉祥不敢沾酒,她只是用唇碰了一點,這是在敵方勢力範圍內,如果喝醉了,那她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廖家的廚師是個法國人。
這一餐,自然是法餐。
首先上的是開胃菜,陸吉祥拿著銀叉,看著盤中精緻的食物,並無過多胃口。
她只是簡單的嘗了一下。
廖易風隨口問道:「阿雅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
他是指,兩天前的事?
陸吉祥想了一下,決定如實回答:「我是送媽媽去機場的。」
廖易風挑眉。
「她要去哪?」說完這話以後,他又不等陸吉祥回答,有些譏諷:「又是做慈善?」
他記得在很多年以前,有個女人曾對他說過,如果他作孽太多,那她便要不停的做善事,以抵消他的惡行,讓他死後不至於去地獄。
那時候的廖易風,是狂妄的。
他才不會信這些虛無渺茫之說,他只信自己!
可誰又曾想,那個女人真如她所說,做了幾十年的善事。
廖易風想,這就是讓他放不下她的原因,那個女人成了他心頭最軟也是最硬的那根刺。
「不是。」
這邊,陸吉祥搖了頭,說道:「媽媽說,她想去海城看看。」
廖易風一怔。
陸吉祥敏感的發現了這一點,她就在心裡想,難道這個海城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哦對了!
宋領導在未進入中央以前,曾經是海城的市長啊。
莫非,他們三人的愛恨情仇,起源於海城?
思及這裡,陸吉祥不禁開了口,有些小心翼翼。
「媽媽還說了,海城裡有她的回憶。」
果然,此話一出,廖易風的眼神兒都變得柔軟了。
「她還說什麼了?」他問道:「全部說完!」
陸吉祥深吸一口氣。
她開始瞎編了:「她說海城裡有她思念的人,還有美好的記憶,她想暫時放下手中的一切,包括她熱衷的慈善事業,不再顧問一切,只求能夠心無旁貸的去一趟海城,呼吸那裡曾經呼吸過的空氣,看一看那裡曾經看到過的風景,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廖易風緊盯著她。
陸吉祥笑了一下,說道:「還有記憶中的那些人!」
廖易風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記憶中的人……」
他緩緩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並未抵達眼底。
他忽然掀了面前的餐盤。
稀里嘩啦的破碎聲,嚇得人心惶惶。
陸吉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後怕。
難道她押錯寶了?
廖易風最後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的離開現場。
這下,陸吉祥有些懵了。
啥意思啊?
傭人蹲在地上收拾殘局,阿狼站在旁邊,面無表情。
陸吉祥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將目光看向了阿狼:「喂,狼先生,我是不是把你的主子給惹生氣了?他會不會把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