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四海篇 第187章 巧取豪奪

唐玄此言一出,滿堂文武。俱都叩首領旨,不再多說。只是唐玄見許多人神色擔憂!心知大臣們擔心得罪鄰國,惹來麻煩,到時一旦開戰,這些人必會怨言四起,行起事來,不情不願的。唐玄尋思道:「得想辦法逼逼這些官員,何時逼得他們紅著眼拿刀跟鄰國使節拚命?這事便成了。」

唐玄思罷,朗聲宣道:「眾愛卿還有其他事上奏沒有?」滿朝文武官員的奏摺,大多數由四位輔國大臣直接審批的,這兩天也沒什麼大事發生,便不再多說。今天見著皇上上朝,比什麼都重要。

唐玄本想說「眾愛卿如果沒事,便散朝了吧!」誰料,他四下掃視群臣時,正好與烏大師雙目相對,見烏老頭一臉憂慮,欲言又止的模樣。唐玄心知,這烏老頭肯定又有壞事稟告。估計擔心頭一次上朝,不好開口呈報,所以猶豫不決!

唐玄只看他一眼。便趕緊邁過臉,瞧向一邊,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呵呵一笑,道:「既然眾愛卿無事稟告,朕也累了,都退朝吧!」

「謝萬歲!」

大臣們再拜,唐玄起身準備離去,烏尚書像是拿定主意,急急呼道:「皇上,皇上!老臣有要事稟告!」

唐玄快走幾步,打著呵欠,道:「朕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奏!」烏尚書大急,道:「皇上……」唐玄見烏太師神色焦慮,好像真有什麼要事?可是他已經退朝,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去陪愛妃,哪裡還想聽烏太師的稟奏?當然,如果這老頭兒稟告的內容,能有點驚喜,比如說,哪裡又發現美貌佳人,哪裡又上貢多少金銀珠寶等等,他倒還願意聽聽,可這烏老頭每次稟奏的,都是憂國憂民的大事兒,且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唐玄生怕這老頭兒又說些什麼壞事,攪了他跟愛妃在一起的好心情。便出聲阻止道:「你不用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明天再稟也不遲!」

「這……皇上?……」

烏老頭一臉委屈,可憐兮兮。唐玄見了,也不好責備他不識相,便道:「好了,晚上你來陪朕下會兒棋吧!」此語一出。烏老頭這才轉怒為喜,叩拜退下,只是其他的文武大臣,心裡卻忐忑不安,這回皇上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把國家大事當賭注,一併輸給烏太師處理吧?

唐玄退朝回來,與愛妃卿卿我我,郎情妾意了一陣,大概也到了中午,余老太監進來稟告,說蔡、司馬二人到了,正在外面候著。唐玄吩咐道:「叫他們在御書房等候,叫廚子們準備些生蘿蔔、青瓜、西紅柿。大蔥,生蒜之類的,隨便洗洗,上過來給他們享用,茶水也免了,給點冷開水就行!」

余老太監聞言大奇,不知皇上為何如此做法?可他侍奉皇上多年,知道何事該問,何事不該問。道了聲遵旨,便退下安排去了。

秦菲菲待老太監走後,抿嘴笑道:「皇上,您這宴會倒是別緻的很啊!」唐玄嘿嘿笑道:「宴請貴賓,自然有宴請貴賓的菜肴,宴請這二位六親不認的傢伙,有青菜蘿蔔已經足夠了!」

唐玄說罷,不等秦菲菲說話,摟過她親親一吻,道:「愛妃先在這裡歇息,朕去去就來!」秦菲菲一聲嚶嗚,俏臉酡紅,本想說:「皇上,宮女們都在這兒呢?您這樣做,多羞煞臣妾啊!」可她話未說出口,唐玄吻完,快速閃身離去,宮女們只覺眼前一花,皇上已不見蹤影,殿外卻傳來皇上的長笑,格外淫蕩!幾個宮女臉色菲紅。皇上離去時,似乎……似乎摸了她們一把。

※※※

蔡公子與司馬三公子二人在御書房中,端端正正的坐著,二人本是滿懷喜悅而來,畢竟能與皇上一起吃飯,不是每個臣子都能有的榮幸,可一見余老監給他們上的菜,二人心裡寒了一大截。這滿桌的菜肴之中,沒酒沒肉倒也算了,盡全是冷盤!二人曾旁敲側擊,想問問余老監,皇上用意如何,可老太監也是半點不知。

「皇上駕到!」

司馬、蔡二人聽到宣喝,急忙跪迎,口中顫顫微微,高呼萬歲。唐玄大笑著走進御書房,道:「二位愛卿平身!賜座!」二人謝恩,忐忑不安的坐下,垂首不語。

唐玄伸手指著滿桌的蘿蔔青菜,笑道:「二位愛卿不必拘禮!來……趁……趁……趁新鮮……吃吧!」趁了半天,這個熱字就是沒說出口。

二人應了聲遵旨,拿起筷子愣了半天,這才怯生生的各夾起些青菜。一下一下的吃了起來,甚是吃力。唐玄暗暗發笑,叫余老太監倒了杯冷開水,邊飲邊說道:「朕離宮這些日子,二位愛卿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講給朕來聽聽?」

二人聞言,激動地說道:「微臣官職卑小,皇上遠在千里之外,還惦記得微臣!如此聖恩,微臣誠惶誠恐!愧不敢當!」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在皇城中黑白通吃。撈了那麼多銀兩,老子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啊!」唐玄暗暗冷笑,看著這一肥一瘦二人,像極了一高一矮兩座會移動的提款機!

司馬三公子見皇上嘴角含笑,像是在讚賞他們,便大著膽子最先說道:「稟告皇上,在您離宮那些日子,微臣與蔡公子常常去皇城各處暗訪!倒是聽說了不少秘密?」

唐玄不耐煩的說道:「若是關於國事,就不說了吧!朕整天聽那些事,早就煩啦!咦?皇城中就沒來什麼花魁,花王什麼的?」

「原來皇上要談風月啊?這個好辦!」二人心下竊喜,臉上也換作一幅風月老手該有的淫笑,蔡公子這次搶在司馬三公子的前面,說道:「回皇上,皇城中由於南方戰亂,許多美人運不過來,各大妓院中,全沒有聽說有特別出眾的美人!不過!倒有不少新提升上來的官員,他們的家眷中,還有些國色天香的美人!」

司馬三公子也讒聲進言,道:「皇上,確是如此啊!就那張學士的大女兒,人才樣貌,端得是千里挑一啊!」唐玄輕笑道:「當真千里挑一?比起司馬愛卿,在怡景閣強搶的蘇月兒還要美艷?」

「啊?」司馬三公子聞言大驚,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呼道「皇上……微臣……這……那……」他本就不擅言辭,驚恐之下,更是語無倫次。急得冷汗直冒,這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下句。一顆心卟嗵亂跳,生怕皇上治他個強奪重罪。

誰料唐玄仍是笑著說道:「司馬愛卿何苦嚇成這樣?強搶妓院中的頭牌,這才是男兒本色嘛!這事,朕也干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起來吧!朕又沒說要治你的罪?」司馬三公子一聽,這才想起。與皇上頭一次見面,皇上就從他們手中強搶美人!結果整個皇城都動亂起來。正所謂,有其君必有其臣嘛!

「對啊,咱們與皇上可是同道中人!」司馬三公子想到這裡,才稍稍安心,起身拍馬道:「皇上英明,皇上聖明!」接著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坐回位置上。

唐玄冷笑道:「強奪頭牌算不得什麼大罪!可是你金屋藏嬌,有美人也不獻給朕,難不成要自己吃獨食嗎?」司馬三公子急忙說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皇上,微臣早就把最美人的佳人給您留著呢。微臣前些日子,買了座莊園,景緻甚好,微臣就讓幾位佳人住在裡面,如果皇上賞臉,微臣想把佳人們連同整座莊園都獻給皇上!」

唐玄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呵呵,不過愛卿有意,朕也不能不顧你的一片忠心,好!朕就暫時收下,有空你帶朕去那裡看看!如果滿意,朕會好好獎賞你的。」司馬三公子見皇上高興,道了聲是,滿心歡喜,幸好自己知道皇上愛好這一套。早早的準備了幾位美人。不然,被皇上知道這幾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那便是糟糕之極。

蔡公子見司馬三公子被皇上稱讚,心中酸酸的,也起身稟道:「皇上,前些日子,皇城中有座妓院欠微臣的銀子,無力償還,便把整座妓院抵押給了微臣,微臣見那裡面還有十幾位青綰處子,長得還算嬌巧,特意給皇上您留著。如果皇上您喜歡,微臣願把整座妓院獻出來!」言下之意,便是要與司馬三公子較勁,你捐一座莊園幾位美人算什麼?老子把整座妓院,數百位美人全捐了。

誰料,唐玄一聽,陰沉著臉,淡淡說道:「朕有三宮六院,要你這破妓院做什麼?哼!你把朕當作什麼人啦?」

「原來這蔡傻蛋的馬屁又拍到馬腿上去了,嘿嘿!想學老子爭寵,也看看老子什麼才華?」司馬三公子一聽皇上不快,暗暗得意,故意裝作什麼事也沒聽到,垂下頭來吃菜,把一棵生白菜嚼得吧嘰直響,像是吃得十分香甜,順便拿眼角的餘光看看蔡公子,後者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滴順臉流下,渾身嚇得哆哆直抖。卻不知該說什麼。可憐兮兮的望著余老太監。

好在余老太監識趣,替他解了一下圍,道:「回皇上!蔡公子的意思是,他知道國庫吃緊,願將妓院的全部收入充公,他這也是一片忠心!」

「哦?原來蔡愛卿是想給國庫捐銀子啊?」唐玄故作肆然,道:「捐銀子是好事!多多益善嘛,朕很喜歡!好!這樣看來,二位愛卿都是一樣忠君愛國,朕心甚慰,朕總算沒看錯人。」唐玄稱讚過後,頓了一頓,突然問道:「二位愛卿知道朕為何請你們吃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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