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134章 困難挫折

唐玄當晚回到營中,便被晉王叫去談話。晉王特意命下人炒了幾個好菜,外加一壺美酒,反正跟姓唐的談軍紀,簡直是對牛彈琴,不如大方些,讓他特殊點吧!

唐玄一踏入晉王的軍營,見一桌的美味佳肴。頓時喜笑顏開,擊掌笑道:「哎呀!岳父大人這日子過得真舒坦啊!嘖嘖!紅燒熊掌,清蒸銀魚,香辣鹿腿,蔥爆牛肉,岳父大人啊,您這樣補來補去,就不怕沒處泄火么?要不要小婿幫您物色幾名……」

唐玄笑得淫邪,心裡卻在想:「你這老烏龜再補,也是半個太監!胡老頭的醫術,害起人來,可是十拿九穩的。誰叫你是他的情敵呢?不過話又說回來,胡老頭這次做得太過分了。給晉王戴頂綠帽子也就算了,幹嘛弄得人家做不成男人呢?嘿嘿,回頭老子一定好好獎賞他。」

晉王也沒指望唐玄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他淡然說道:「賢婿,你來了。聽說這兩日,你發了筆小財,是也不是?」

唐玄愣了一下,呵呵說道:「岳父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實不相瞞,小婿早上出去遊玩,無意間,撿了幾匹沒人要的野馬,小婿將馬拉到集市上賣了幾十兩銀子。的確是發了點兒小財,不過……岳父大人應該不會跟小婿五五分帳了吧?」

晉王眯著眼睛,說道:「是嘛?賢婿,你騙人的本事越來越差了!你說本王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

唐玄厚著臉皮說道:「岳父大人越來越精明,姜還是老的辣啊!小婿認栽,不過小婿真的是做點兒小生意,接了幾趟鏢,賺個零花錢。回頭小婿命人送來二千兩銀子,就當是小婿孝敬您的。還望岳父大人不要推辭的好。」

晉王哼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本王要好好感謝你才對?」唐玄說道:「岳父大人太客氣啦!咱們是一家人嘛,有福同享也是應該的。岳父大人不也是叫小婿過來喝酒吃肉嗎?說實話,小婿已經數日沒聞過酒肉的香味啦!」

晉王站了起來,緩步走著,意味深長地說道:「賢婿啊,你說謊之前,能不能先把牙上的肉絲給剔掉?哼!你私自離營,又勾結軍中將士,出外敲詐地方富紳,強行分他們一半兒的家產,你說說這罪名大是不大?」

唐玄暗罵道:「這老狐狸果然暗中盯著老子!奶奶的,老子費盡心機,擺了十幾桌,動用了一萬多名手下,才敲詐了這麼一點兒銀子。這老狐狸竟然只炒了幾個菜,便要來敲詐老子?真是報應不爽啊!」

唐玄輕嘆一口氣,兩手一攤,道:「岳父大人言重啦!小婿剛才是開個玩笑,該送去的銀兩,小婿一紋不少,都給岳父大人送來!這下總行了吧!」

晉王捋須笑道:「賢婿啊,你能有此孝心,本王心中甚安。聽說你有閑雲社的文人幫你清帳,可是本王也有不少幕僚,他們算起帳來也都是好手,所以這銀兩上,你可不要耍花招!」

唐玄一聽,腦海中突然閃現慕容家族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暗自咒道:「原來下面不要的傢伙,更加不要臉。胡老頭誤我啊!」

唐玄應聲笑道:「小婿是老實人,岳父大人就放一百個心吧!」晉王道:「本王也相信,賢婿,我們說了這麼久,也該坐下來喝幾杯吧!你不是說許久沒吃過酒肉嗎?本王就讓你開開葷。你大可放開肚皮吃個痛快,哈哈!」

聽著晉王的笑聲,唐玄直噁心,半點胃口都沒,怏怏說道:「岳父大人,小婿突然肚子痛,這魚跟熊掌就留著給岳父大人吃吧!小婿告辭了!」說罷,唐玄在晉王的大笑聲中,轉身離開,待他走出晉王大帳時,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罵罵咧咧道:「綠毛老烏龜,沒屁眼的老太監,你就吃吧,晚上便秘憋死你!」

※※※

谷水鎮的一處民宅內,一名老雜役,彎著背,慢慢騰騰地走回房裡,肩上還搭著一條毛巾。老雜役一進屋,關上門後,彎著的背突然挺得直直的,渾濁的雙眼,攸地精光暴射,分明是練過家子的人。他扯掉頭上的銀髮,抹去臉上的長須,露出一張剛毅的臉,這人竟是亢易元!原來在酒樓上,就是他喬裝成老雜役,而唐玄要他把那條毛巾帶回家吃掉,也是醉翁之意。

「參見亢將軍!」

屋內燈光極弱,似是來了不少人,一見亢易元現身,俱都俯身拜倒,亢易元命人將燈提至檯面上,眾人聚在一起,他小心地取出毛巾,將中間裁開,裡面夾著一層薄紗,上面用紅線綉著數行小字。

這些人都是亢易元的親信,眾人看過薄紗上的字,亢易元吩咐道:「大家照這上面的指示,分頭行事,不可念戰。」「是!亢將軍!」

※※※

唐玄從晉王處回來,在帳蓬內鬱悶了好久,這便宜不能讓晉王白白佔去,得想個辦法給晉王惹點亂子,他娘的,陳一平養的那幫扶桑忍者,怎麼不過來放幾把火?或者收拾一下大世子、二世子也好啊!老子一定配合他們。現在一切風平浪靜,唐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三日之內,並無大事發生,唐玄也是吃了睡,睡了吃,軍中的生活太枯燥,加上天氣越來越冷,唐玄也懶得到處走動。好在隨軍帶的幾名丫環,嬌俏可愛,放蕩大膽,唐玄一會兒讓她們扮成綸巾秀才,一會兒讓她們扮成重凱軍士,玩玩古代版的制服誘惑。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三日後,四王大軍休整完畢,即日出發。其陣型,仍是晉王的軍隊在前,德王、威王、康王的軍隊隨後,齊頭並進。四王軍隊正好呈三角形,每支軍隊大約相距一百里,較之前的十里散開了許多,但仍是前後呼應,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地行了一天,並無大事發生,沿途雖遇到崇嶺關散兵襲擊,可是那伙人數量不多,也就射幾箭,喲喝幾聲,便逃走。

這日清晨,唐玄仍在睡夢中,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帳外吵鬧,攪了他的好夢。唐玄慍怒,披上大衣,走出帳外,見飛虎隊的親兵,正攔著一群衣著破爛的人,喲喝斥罵,那群人戰戰兢兢,一個勁的磕頭求情,不肯離去。

唐玄緩步走去,輕咳二聲,眾人見他起床,俱都跪下來行禮,唐玄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大清早的,吵得老子連覺都睡不好?」

一名飛虎隊的小頭領,恭聲說道:「公子爺,這幾人是谷水鎮的鄉紳,他們說有要事求見,小人不讓他們進,他們便跪在外面不肯離去。」

「谷水鎮的鄉紳?」唐玄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瞧,可不是嘛?這幾個都是上回在酒樓上,唐玄要請過的鄉紳們,唐玄從他們身上敲了不少銀子,哪能這麼快就忘了他們?可是,這幾人衣著襤褸,面容憔悴,渾身臟污不堪,實在與上回他們衣著光鮮,紅光滿面的土財主派頭大不相同。難怪唐玄一開始沒認出來他們。

唐玄湊上前,奇道:「咦?各位好雅興啊!敢情是錦衣華服穿膩了,換上幾身破爛衣服,想玩玩憶苦思甜么?不錯不錯,還挺逼真的,各位沒少花心思吧!」

為首的那名開錢莊的富紳,垂頭泣道:「唐公子啊,您別在開玩笑了!我等這次可是走投無路啊!還請唐公子還我等一個公道!」

唐玄見這老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甚是傷心,眼睛腫得老高,不像是作戲,這才神色一動,正容詢道:「你們這是為何?來,起來細說。」

開錢莊的富紳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忿然說道:「前日傍晚,我等正在家中歇息,突地來了不少官兵,闖進來二話不說,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搶,不但搶光我等的財產,還把我等府上丫環妻女,糟蹋個遍,臨走時,又放上一把火,燒個精光!哎!唐公子啊,我等命大,逃了出來,其他幾位同鄉與他們爭辯幾句,連性命都沒了。您……您可要為我等作主啊!」

唐玄大怒,一把將這名鄉紳抓起來,問道:「什麼?你們便沒有提本公子的名號么?老傢伙,你們不會是來訛老子的吧?」

這名鄉紳顫顫抖抖地說道:「唐公子,饒……饒命!我……我等提過您的名號,可那伙官兵一聽,反而鬧得更厲害!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唐玄脫口問道,轉眼一想,肯定沒好話,便瞪著那名鄉紳說道:「是不是那伙官兵,說了老子的壞話?」

那名鄉紳點頭應道:「唐公子,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哪能說什麼好聽的話啊!」

「哼!凶神惡煞?他們有老子惡么?老子倒想看看,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找老子的茬!老頭兒,他們沒說是誰的部下么?」唐玄冷哼道。

那名鄉紳稍一細想,說道:「他們的旗子上,好像有個威字,為首的將軍,身高九尺,方頭大耳,那些人都稱他三世子!」

「威字?」唐玄沉吟道:「難道是威王的軍士?老頭兒,威王與晉王可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你可不要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名鄉紳戰戰兢兢地說道:「小人不敢!那旗子上的的確確是個威字,當時小人躲在柴房中,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不曾半點說謊!」

「老子才不管你說沒說謊,這可是個惹事的好借口!奶奶的,憋了幾天,總算等到了。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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