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130章 放長線了

過了一會,晉王帳內傳來公公的回話,說是晉王召見唐公子。唐玄與江北天進帳,見晉王披了件大衣,精神不振,雙眼有不少血線,咋一看,似乎蒼老許多。

唐玄心中一喜,表面卻假腥腥地嘆道:「岳父大人節哀順變!不就是打了場敗仗??沒什麼大不了的,您的身體要緊!你看看小婿,不是吃得香、喝得香、睡得也香么?大丈夫就該能屈能伸,能軟能硬,嘿嘿!」他故意把「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說得意味深長。

晉王早知道這個姓唐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面色一沉,不快地說道:「賢婿,你三更半夜裡跑來,便是取笑本王的嗎?」

唐玄嘿嘿笑道:「哪裡的話!小賢聽聞岳父大人為白天敗仗煩心,吃睡不好,特來安慰一二。岳父大人,這天涼了,您就沒找個暖被子的么?」說罷,他左看右看,眼珠子轉個不停!似乎在看,帳里藏得有沒有美人,最好是光著身子的。

晉王冷哼道:「誰說本王吃睡不香?哼!若不是你三更半夜跑來,本王還在睡夢中呢!你不要瞅,本王心繫天下,行軍之中,是不帶女子的。倒是你,聽說你私自帶了美女和酒,在軍帳中作樂,可有此事?」

唐玄脖子一硬,爭道:「岳父大人明察!這是有人刻意誹謗,其用心陰險啊!不過賢婿相信,岳父大人一定不會聽信謠言的。」

唐玄擺出一幅被人冤枉的姿態,說得義正詞言。晉王看在眼中,儘是鄙視,暗罵道:「混帳東西,現在還是滿身酒氣,脖子上還有紅唇印痕,竟有臉說自己是被人冤枉的?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可是表面上,晉王也不戳穿,他暫時還不想定唐玄的罪,更不想殺了他,因為此人還有利用價值!於是,晉王說道:「謠言不謠言,本王心中明白,你最好收斂些!眼下行軍打仗,不是兒戲,全軍糧食可都是你在看管,如若出了半點閃失,本王也救你不得!」

唐玄道:「岳父大人就是英明!小婿定不會辜負岳父大人的期望。」他心中卻在思道:「老子不會讓糧草出半點閃失,不過十點八點的閃失,還是要的。」

晉王說道:「你深夜來此,不會就是跟本王說這些吧?」唐玄道:「小婿看前鋒營的軍士死傷慘重,心中不忍,一不小心想了一計,必能拿下崇嶺關!不知岳父大人,有沒有興趣?」

「這姓唐的,又搞什麼花樣?」晉王有種奇怪的感覺,暗自思罷,問道:「賢婿啊,你能有如此心意,本王甚是安慰,如果你能助本王拿下崇嶺關,本王一定虧待不了你!說吧!隨便把你的條件也說出來!」

唐玄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婿為岳父大人分憂排難,本是分內之事,談條件豈不太見外了?不過……岳父大人既然說了,小婿也不能不給您面子。小婿長話短說,請岳父大人此時派兵佯攻一次。聲勢造得越大越好!小婿與手下從一僻靜之所,飛進崇嶺關,尋到亢易元,勸他投降,如果他不聽,就地殺了。對方勢必軍心大亂,岳父大人也能輕易拿下崇嶺關!」

晉王聽了,心頭微微一喜,如果這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他一定不會相信。飛進崇嶺關?勸降亢易元?開玩笑也要開得靠譜點兒,晉王也必會責罵那人,可是姓唐的,就另當別論啦!他能搞出千里鏡,能搞出如此霸道的火器,說不定,他還真能飛進去。

晉王臉上綻出笑容,和氣說道:「賢婿啊!你不會故意尋本王開心吧!崇嶺關宛若天險,除了飛鳥,誰也別想過去!」

唐玄慢慢說道:「岳父大人不必多慮,小婿的條件也很簡單。不外乎銀子啊,女人啊什麼的?都是岳父大人看不上眼的。」

晉王狐疑道:「你真的能飛進崇嶺關?行剌亢易雲?」唐玄胸有成竹地說道:「岳父大人只需這般如此,即可。」說罷,唐玄拿樹技在地上畫起來,一番解釋之後,晉王大喜,當下傳令下去,命一支騎兵從正面進攻。

守衛崇嶺關的官兵,本已疲憊不堪,這時晉王的軍隊又來送死,撓人休息,這些官兵俱都大怒,也管不了那麼多,各種防城石頭、滾木如雨傾瀉!晉王的騎兵死傷無數。

唐玄與江北天,親帶十數名官兵,將坐騎四腳用厚布纏好,飛奔起來聲音極小。砍些木材,用帳蓬的布綁起來,做成三角形,長約三丈,像一個超大型的風箏!唐玄與江北天,貼在風箏上,用長繩拉住,一頭結在戰馬上,戰馬跑起,唐玄與江北天像二隻大鳥,朝天上飛去。此處偏僻,怪石兀立,其陡無比,中間與崇嶺關又隔了小河,一般人是無法躍過的。

兩匹戰馬跑到河邊時,突地停住,唐玄與江北天借著風力慣性,繼續朝前飛去,當飛到小河的正中間時,距離城牆還有四丈左右,唐玄與江北天,站在大風箏上一躍,二人輕功極佳,又是自上朝下躍,四丈距離,一下子就躍了過去。

這一切,令看在眼中的晉王目瞪口呆!姓唐的怎麼有這麼多歪門邪道?他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晉王私下打算,當姓唐的沒了利用價值,第一件事,一定要殺了他!不然……他有種莫名的恐懼!似乎姓唐的能在千里之外,取他首級。

唐玄與江北天躍入崇嶺關半晌,晉王仍在那裡發獃,手腳被夜風吹得哆哆直抖!他仍是半點覺察都沒。

※※※

崇嶺關內,亢易元神色剛毅,他一直未睡,到處巡查關中布防。好在準備多年,物質充沛,加上崇嶺關險要,戰士們鬥志昂揚,以一擋百,將對方數次攻勢擊退。這讓他多少有些欣慰。

一輪巡查結束,亢易中回到自己的府院中,靠的大椅上歇息,左右識趣,悄聲退下。

「嗤……」

一劍劃破簾帳,架在亢易中脖子上!冷冰冰。亢易中身經百戰,關鍵時刻朝後一倒,避過來劍,誰料肩頭一沉,他已動彈不得,似是被高手點了穴!

亢易元大驚失色,以他的武功,竟被人在二招內生擒,來人的武功豈不高得可怕?這驚一下,他陡然瞧見,屋內的茶几邊,一名蒙面人正在端茶輕吹。蹺著二郎腿,一擺一擺的,好像在茶館吃茶一般。

亢易元一驚之下,頭腦清醒過來,小心問道:「尊駕是何方神聖?為何來本將軍府中?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人正是唐玄!他喝了一口茶,散漫地說道:「本公子是來看看,亢易元將軍,長得什麼樣子?聽說你虎軀熊背,勇猛無敵。今日一見,這謠言嘛,也有幾分真的。亢將軍,你平時就喝這種茶么?味道濃了些,提神醒腦還是不錯的。只是喝多了,會睡不著覺的。」

唐玄細細的品著茶,說些不著邊的話。亢易元更是摸不著頭腦:眼下這人是敵是友?他為何不一劍殺了我?亢易元哼一聲,道:「尊駕就是來亢某府中品茶的嗎?恕亢某不奉陪啦!」

唐玄輕輕一笑,說道:「品茶只是一個方面,但凡客人到來,主人上些茶,也不為過!亢將軍,本公子長話短說,命你放棄崇嶺關,你願不願意?」

「果然是對方派來的人!」亢易中冷哼道:「你殺了亢某吧!亢某早決定與崇嶺關共存亡。」

唐玄問道:「你真的不怕死么?本公子的劍,可是真傢伙,腦袋一掉,就再也長不起來啦?亢將軍。你不後悔么?」

亢易中橫眉怒道:「食君奉祿,忠君之事!是我輩將士的職責,你要殺便殺,少廢話!」

唐玄嘿嘿一笑,遞出厚厚地一疊銀票,道:「這裡是一百萬兩銀子,天朝國的各大錢莊都能兌換。買你放棄崇嶺關,天下之大,亢將軍大可遠走高飛,逍遙一世。豈不比戰死殺場強上許多嗎?」威逼利誘,一向是唐玄的拿手好戲。姓易的不怕死。是條好漢。可許多好漢經不起利誘,變成混蛋的。銀子有時比什麼都管用。

果然亢易中一掃那些銀票,臉色微一變,都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啊,這厚厚的一疊,說不定真有一百萬兩。他作為守關的將軍,一年的開銷也才區區十萬。他個人的奉祿一年,也才區區幾百兩!說實話,這麼多銀票,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唐玄見他不出聲,引誘道:「怎樣?這銀票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本公子如想騙你,殺了你便是!何必大費周折?本公子見你是條漢子,不忍殺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亢易中搖搖頭,說道:「多謝尊駕賞賜,亢某誓與崇嶺關共存亡,尊駕的銀子還請收回,動手吧!」

唐玄拍手笑著,起身來走到亢易中面前,道:「不錯!亢將軍,如果本公子有道聖旨,命你棄守崇嶺關,你聽是不聽?」

亢易元奇道:「不可能!皇上遠在皇城之中,現在剛剛得到叛軍動亂的消息,怎麼會這麼快傳來聖旨?你把聖旨命來,亢某要親眼看看。」

唐玄道:「這道聖旨口頭傳來,並未寫在紙上。皇上命你保存實力,棄守崇嶺關,一路上化整為零,製造混亂,將軍士喬裝成平民百姓,發動突襲,打了便走。四王軍隊分不清那裡是兵,那裡是民?大怒之下,必會濫殺無辜,行軍速度也會拖沿!一旦激起民怒,這仗就好打的多。沿路的貪官降將,皇上命你先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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