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106章 交手南宮

唐玄見鬧得也差不多了,便從懷中掏出幾張銀兩,發給幾位首領,說道:「各位將士,剛才這四人拔刀相向,意圖刺殺八世子跟本公子,被本公子的護衛擊殺!此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會兒有人出來問,還請大家實話實說!這一萬兩銀子,獎給敢說實話的將士,大家為晉王做事,辛苦了!以後本公子會在晉王面前多說幾句各位的好話!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誰要是不長眼睛,亂說話!本公子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不能說話!大家聽清楚沒有?」

院中一干守衛,都是圓滑之人,自然不敢跟唐公子作對,又有銀子花,於是不少人高聲說道:「唐公子太客氣啦!就算您不使銀子,咱們大家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這四人膽大包天,拔刀行刺八世子,實在該死!」

「依小人看來,這四人一定是姦細所扮!故意行兇,人家唐公子大人大量,一忍再忍,這四人卻不知好歹,刀刀要人性命!唐公子施展絕技身法,一邊退讓躲避,一邊警告他們,誰料,他們死不悔改,最終被唐公子的手下擊斃!」

「老許頭啊,你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他們四人硬要往刀尖上撞的?唐公子的守衛來不及收刀,只好成全了他們。」

「對,對!我老許該死!這眼睛老是看花!現在想來,一定是他們自己挺起胸膛,往刀尖上撞,好像撞了三五下,才撞到上面。哎喲喲,這四人的功夫真差,撞個刀尖還撞了好幾次!連個娘們都不如!」

「對啊,對啊!唐公子的手下哪裡殺人?分明是這些人行刺不成,怕被擒住,所以自殺的。唐公子,請您放心,這裡幾十名弟兄,一定會為您作證的。誰敢誣陷您殺人,我老張這把鋼刀就不答應!他祖母的,還有沒有王法啦!」

……

晉王的守衛官兵們,俱都爭著討好唐玄,人家一出手可是一萬兩銀子啊,幾十人分來,怎麼也有一二百兩吧!這可是天大的橫財啊!傻子才不要!再說,只是撒撒謊,有何不可?這銀子賺得不知有多開心?

唐玄聽了,樂呵呵地說道:「多謝各位仗義執言!原來晉王府的官兵,都是響噹噹的漢子!明晚群芳閣,本公子請客!各位只需報報唐某人的名號,就說是晉王的守衛,自然有人過來招待,裡面的姑娘,可都等著各位呢!」

這些官兵們一聽,越發喜出望外,差點歡呼起來!唐玄微微一笑,領著八世子推門而入,朝晉王的卧榻邁去。

晉王的寢宮極大,唐玄等人穿行了好一會兒,才到晉王的卧室門口,在外面候著,傳令之人進去通報!半天都未回話,唐玄一不煩耐,直接帶人闖了進去。

晉王躺上床上,中間隔了幾層縵簾,看不清楚,大妃娘娘坐在床邊,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名和尚,五十歲上下,濃眉鷹眼,體格魁梧,他就是南宮定天!再過來,兩邊分別坐著大世子,二世子,一直到七世子,各位郡主等人。這些人都是各懷心思,也不說話。一見唐玄、八世子帶著一隊人馬,直闖進來,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大膽!

就連八世子也吃驚不小,本想勸一句「不可」只是一想到唐公子的個性,便不再出聲,再說,八世子對唐玄十分崇拜。人家唐公子惹的事多了,何時吃過虧?

南宮定天寒臉暴怒,喝道:「大膽,擅闖此處者,死!」說話間,身子已臨空騰起,如一隻金色巨鳥,直撲過來!

「媽的,這老禿驢怎麼跟烈雲那牛鼻子一個德性?一見面,都喜歡飛撲過來!難道武林高手,都這麼喜歡飛嗎?不如做鳥算啦!」

唐玄有了葉枯神僧的內力,今非昔比,反應速度比以往快很多倍,南宮定天剛一躍起,他已朝後迅速退了二步!飛虎隊隊員哪裡管這和尚是誰?舉槍便射!

「砰砰砰!」

一輪散射,將空中的南宮定天擊落!這和尚修為不錯,凌空變換體位,在十幾把火槍的射擊下,竟然只中了兩彈,一彈傷在小臂,一彈傷在手掌。南宮定天又驚又怒,捂著傷口,厲聲喝道:「你就是唐公子?好個膽大狂妄的鼠輩!你以為有這種火器,僧爺就會怕你嗎?」

唐玄嘻嘻笑道:「你就是南宮定天?蹦得還蠻高嘛!有這份輕功,出去採花不好么?偏要當和尚?嘖嘖!真是可惜!過來啊!看看是你身法快,還是本公子的火槍快!本公子出十兩銀子,賭你一個回合就變成馬蜂窩!不知道,有沒有人敢接賭?」

說罷,唐玄笑著朝屋裡一干人掃視一下,對幾位標緻的郡主,還特意拋個媚眼,神情中,說不出的輕佻,似乎進的不是晉王的卧房,而怡紅院之類的地方。

南宮定天受傷,怒火中燒,可一見唐玄手下黑烏烏的槍口,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恐懼。自從他學藝有成,掌控威虎山至今,已有三十年,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恐懼!這些火器實在太過霸道。憑他武藝再高,也難全身而退!傷口的疼痛,一直提醒著他,要保持冷靜!他自己也有些納悶:「僧爺怎麼說,也修行養性多年,為何一見這姓唐的,什麼心靜如水啊,心平氣和啊,全都拋到腦後。直想衝過去,求一時之快,殺了此人!」

南宮定天不敢輕舉妄動,正值僵持時,大妃娘娘起身,走過來,淡然說道:「唐公子,晉王昏迷未醒,你在這裡大吵大鬧,怕是不好吧?你就是這樣作晉王的女婿嗎?」

大妃娘娘說話,不冷不熱,輕重正好,既有威儀,又給唐玄些面子。唐玄聽後,微微一笑,說道:「小婿跟南宮莊主,一見如故,較量一二,一時失禮,還請大妃娘娘寬恕!」唐玄微施一禮,與八世子退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對南宮定天說道:「南宮莊主蹲在地上的姿勢,倒是很有特色!不知能蹲多久?不累嗎?」

唐玄如此無禮,大妃娘娘也有些憤怒,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因為唐玄身後,竟然帶著胡老頭?這個本該死了的人!大妃娘娘一見胡老頭那雙深情暖昧的眼睛,頓時如中電擊,瞬間痴了!她好想衝過去,撲到胡老頭懷中,做個小女人,跟他一起再嘗嘗翻雲覆雨的快感!

唐玄見大妃娘娘有些失神,再看胡老頭眼神,無辜、委屈、思念,悵惘、哀怨,欣喜等等,反正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起,就跟胡老頭平時燉得十全大補湯一樣,太他媽的太具有殺傷力了!光用眼神,便已把大妃娘娘給征服啦!

唐玄暗罵一聲「老淫根,真是淫到骨子裡去了!這老傢伙送去酒店作舞男,保准生意興隆!」唐玄輕咳幾聲,緩緩說道:「聽說有人要害本公子的岳父大人!還請岳母多多提防!別讓外人,佔了便宜!」說話時,唐玄一直斜眼看著南宮定天,言下之意,這外人就是他!

南宮定天勃然大怒,喝道:「無禮小輩,本莊主與晉王數十年的交情,晉王又是本莊主的姐夫!你竟敢說本莊主是外人?」

唐玄不屑一笑,慢慢說道:「南宮莊主也是得道高僧!為何定性這般差?本公子可沒說你,你又為何自討沒趣?」

南宮定天厲聲說道:「哼!這裡除了晉王的大妃,便是他的子女,你口中的外人,當然是指僧爺!你還想狡辯?」

唐玄雙手一攤,說道:「看到沒?你自己都承認了,這裡有晉王的夫人和他的子女。本公子說你是外人,何錯之有?」

「你?……」南宮定天差點沖了上來,他寒著臉,一字一字說道:「小輩,別只圖口舌快活!有些話亂說,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唐玄大大咧咧地說道:「本公子做事,一向如此!南宮莊主你老人家心裡清楚,就算沒有今天這事,你也會想辦法殺了本公子吧!何必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南州城誰人不知,你南宮莊主想害了晉王,取而代之!」

唐玄此話一出,滿屋了坐的世子郡主都傻了眼,姓唐的這種話都敢亂說?也太大膽了點吧!南宮莊主要謀害晉王?雖說這事極有可能,可這時說出來,比炸雷還要厲害。一時間,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南宮庄,欣喜有之,猜疑有之!

南宮定天怒極反笑,運足內力,哈哈哈地狂笑起來,震得屋內的世子郡主們,頭疼欲裂,眼花耳鳴,好一陣炫暈,東倒西歪!飛虎隊隊員以前訓練時,聽慣了江北天的喉功,多多少少有些免疫力!可以抗得住。唐玄便更不用說了,有了葉枯神僧的內力作底,南宮定天的大笑,絲毫震懾不了他,反而覺得體內的內力蠢蠢欲動。像是被笑聲喚醒一般。

唐玄在笑聲中,神態自然,隨手端過一杯茶,吹了吹熱氣,細細品嘗起來!南宮定天憋紅了臉的狂笑,絲毫影響不了他。

唐玄飲了二口茶,心中突發奇想:「葉枯老和尚,教我的運功路線,也有將內力運到喉嚨這一節,如果我把內力控到喉嚨處說話,會是怎樣一翻情景!」於是,唐玄暗自運功,突然嘿嘿笑道:「南宮莊主,你笑夠了沒有?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嗓子?」

當是時,南宮定天的笑聲,震得眾人腦中嗡嗡直響,除了他越來越急迫的大笑,眾人什麼也聽不見!可是唐玄的嘿笑,聲音不大,似是隨意說出,卻像一絲清泉,淌過眾人耳中,讓他們神智一清。雖然這嘿笑,聽起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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