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96章 山花燦漫

不多會兒,胡老頭垂著頭,忐忑不安地走了過來,唐玄這次沒有強逼他,只是無奈地問道:「胡老頭,當真這世上就沒有辦法能救十三郡主了嗎?」胡老頭唯唯諾諾,道:「這個……這個,就算是有,小的也不知道啊!眼下十三郡主危在旦夕,怕是……」頓了一下,他又小心說道:「公子爺,小人這種可續命十日的丹藥,在藥石之中,算是最好的了。還請公子爺早做決定。」

胡老頭的醫術,唐玄是清楚的,連他都沒辦法,看來十三郡主,怕是難以冶好,更要命的是,他已沒有時間捉住另外幾名道長,十三郡主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唐玄長嘆一聲,淡淡地說道:「給郡主服藥吧!眼下只有挨過一日,算一日!」胡老頭應聲,取出一枚墨綠色藥丸,和上溫水給十三郡主喂下。說來也怪,郡主一服下藥丸,竟然長舒一口氣,攸地睜開眼睛,一臉詭笑地說道:「唐管家,你終於給我吃了胡大夫的藥丸,嘿嘿,剛才我是裝暈的!」

唐玄好不懊悔,真是關心則亂啊!又被小郡主給擺了一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難過,輕聲責備道:「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調皮?下次可不許這樣!」十三郡主撒嬌似的,依在唐玄身邊,臉上表情認真乖巧,溫溫柔柔地說道:「是,夫君!雨兒以後都聽夫君的!」

「天哪!這小娘皮的還讓不讓人活啦?」一句平平淡淡地話,感動得昏君鼻子一酸,差點熱淚盈框了。順手將十三郡主摟起,聞著她身上幽然的香味,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

陳一平此時正在家中大發雷霆!昨夜一戰,江湖好手損失慘重,許多人都打了退堂鼓,準備返回師門,因為唐玄那幫人的火器,讓他們心驚膽寒,這那裡是偷襲?分明是上去送死!許多倒晦的同門,還未看清敵人長得什麼樣兒,就稀里糊塗地掛了。一百多具屍體,擺在陳一平住處的院外。而陳一平的桌前,也擺了厚厚一疊的書信,無一不是說什麼師門有事,急召回去。說白了,就是想溜之大吉。

烈雲道長也是一臉怒容,他低聲說道:「平兒,沒想到姓唐的,還有這支精銳,我們不可不防啊!依為師之見,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住,不然被姓唐的緩過氣來,連夜偷襲,必是損失慘重!」

陳一平心中焦慮,昨夜一戰,江湖好手勇氣盡失,以後對上姓唐的,氣勢上就弱了不少,沒想到這幫江湖中人,個個都是膽小如鼠,平時盡會吹捧,說自己如何如何英勇?才打了一仗,便嚇成這樣?

陳一平憤然說道:「師父,我們這次吃了大虧,如果不能找回場子,以後沒辦法跟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到時一旦揮軍北上,這幫江湖好手,怕是不會再派人相助!說來也是惱人,我們精銳盡出,又是趁黑突襲,怎麼可能敗得如此慘?姓唐的那支精銳,當真如此厲害嗎?」

烈雲道長嘆道:「為師也是費解!聽你烈風師叔說,那些火器射程遠,力道沉,射速快若閃電,肉眼難以看清,根本無法閃避!就連刀劍也能輕易洞穿,比起弓箭強弩,不知要霸道多少倍?」

陳一平奇道:「姓唐的,在哪裡搞到這種兵器?師父,您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呢?」烈雲道長眉頭輕擰,一字一字地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幫江湖中人,不能放任他們回去,多給他們一些銀兩,外加一些封號,盡量把他們留下,姓唐的那支精銳,只到昨晚才被迫用出來,證明他不是想對付我們,至少姓唐的,如果不來惹我們,我們大可不去惹他,緩上一緩,摸清姓唐的老底後,再做決定。目前先換個住處,以防萬一!除了要防著姓唐的,威虎山的人也不會那麼安分。」

陳一平點頭應道:「是,師父,平兒這就去辦理!昨晚您去探訪威虎山,發現什麼沒有?」烈雲道長說道:「威虎山的南宮莊主,手下僧兵不少於五萬,訓練有素,武器精良,戰馬膘肥,一旦上了戰場,其勢銳不可當!平兒啊!你父王軍隊中,怕是找不到一支能與這支僧兵相匹敵,至於威虎山的核心部分,存了不少糧草、金銀,似乎還有些地圖,不過為師探試過程中,觸動了機關,引來南宮定天,只好撤走。」

陳一平說道:「多謝師父提醒,平兒一定傳信給父王,讓他早做打算!」

※※※

當天下午,晉王已經開始假借清剿亂匪之名,派人捉命江湖中人,擂台處,明裡暗裡,也安插了不少軍士。整個南州城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好在陳一平請的江湖中人,昨夜已嚇破了膽,鬥志全無,更不會來擂台處自投羅網。無形之中便宜了趙中陽。

十三郡主吃了胡老頭的藥丸,休息二個時辰,精神大振,她下床來,蹦蹦跳跳,拉著唐玄說道:「唐管家,我們去後山採菊吧!」唐玄扭不過她,只好依她去了後山,並且未帶一名隨從。因為唐玄答應她,好好陪陪她過二人世界,帶上些保鏢,總是彆扭。

後山上野菊仍是燦爛,清香撲鼻,沁人心脾,涼風一吹,金黃的菊花如海浪一般起伏,煞是好看!

十三郡主激動的臉都紅了,拉著唐玄的手,直衝去野菊花叢中去了。她將如花般的容顏,貼近菊花瓣前,貪婪地吮吸著。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怡然,彷彿被這漫山遍野的菊花陶醉了一般。

事實上,在十三郡主閉上眼,親吻菊花時,昏君也被眼前的美景給弄醉啦,紅若粉桃的俏臉,晶瑩如玉的肌膚,還有那可愛淺笑的小酒窩,這一切都讓昏君怦然心動,所以,昏君藉機眯著眼睛,急不可耐地吻上十三郡主。

「嚶!唐管家,你真壞啊……雨兒好喜歡你!」十三郡主嬌軀酥軟,偎在唐玄懷中,像個饑渴的小嬰兒,貪心地吮吸著。

「不許叫我唐管家,要叫夫君!不然就打屁股!」唐玄一番激吻過後,抽出空來更正一句,又進行第二次長吻。

「可是我們還未拜堂呢?」

「小娘皮的,剛才不是叫過嗎?不行,拜堂改天吧!不如……先行周公之禮吧!嘿嘿!」

「啊?什麼叫周公之禮啊?唐管家,你笑得好啊!嘻嘻!」

「這個嘛!一言難盡!小娘皮的,敢笑你夫君?還有沒有家法啦?看夫君怎麼收拾你……」

「來啊來啊!夫君大人,本郡主才不怕呢?……啊?……差死人啦!」

……

天作帳,地作床,漫山菊花隨風揚,昏君的屁股自然也是一起一伏的蕩漾著,一時間,涼風為樂,搖菊伴舞,昏君與十三郡主就像舞台上蝴蝶,翻舞著,呻吟著,呢喃著,不知壓斷了多少野菊,更不知驚嚇了多少小鳥!真是樂不思蜀,愛不識痛,昏君的背上被菊技刺了十幾道血痕,可這絲毫阻擋不了昏君的速度跟力度。事實上背上的痛,更讓昏君瘋狂!

在二人壓斷了數千枝菊花後,終於停了下來,唐玄躺在一大片菊花上面,敞開著胸膛,那上面貼著嬌小可愛的十三郡主,正閉著眼睛,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的刺激!

「雨妹,剛才痛嗎?」唐玄嘴上銜著一枝菊花,朝十三郡主頭髮上插去,弄得十三郡主咯咯直笑,十三郡主調皮地說道:「夫君管家,雨兒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你上次說愛人及鳥啦!原來你真的這麼壞!頭一次見面就說那些話!羞死人啦!」

唐玄嘿嘿笑道:「夫君當時也是情不自禁,誰叫雨妹你如此動人呢?我若不是說,被人家搶了先去,豈不要後悔終身?」十三郡主啐道:「哼!我才不信呢!普天之下,估計只有夫君才會這麼壞!」

唐玄終於把菊花插在十三郡主的頭上,喜道:「雨妹,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回去吃點東西,晚上再接再厲!」

十三郡主羞紅了臉,說道:「你呀!一點兒也不知道憐惜人家……不過,好啊,誰怕誰啊!晚上本郡主不要愛人及鳥,我要愛鳥及人!」

唐玄一陣狂暈,長聲嘆道:「雨兒妹妹,這……這可使不得,這不反過來的嘛!」十三郡主輕輕捶了捶唐玄,嗔道:「壞人!你還說呢,剛才你不也是反過來了嗎?羞死人啦!」

「這……」唐玄頓時無語,涼風一吹,有些冷了,唐玄又與十三郡主溫存一番,雙雙著好衣服坐起,相依相偎,享愛片刻的寧靜。

二人正自陶醉間,一陣清朗的讀書聲悠悠傳來:「鳥去鳥來山色里,人歌人哭水聲中!」唐玄一聽,頓時大怒,攸地站起,朝那讀書聲的地方看去,見對面山坡上,一位十五六歲的窮家小子,背了一筐菊花,一邊採菊,一邊輕吟,大概是山中安靜,所以聲音能傳來這裡來!

唐玄大聲說道:「喂!小子!好好地采你的花,念得什麼破詩?鳥來鳥去的,聽得老子心煩!」那書生稍一吃驚,沒想到對面山中突然站起一名公子模樣的人,似乎還挺凶的,他急忙沖著唐玄彎腰揖禮道:「這位公子,小生打撓您的清靜,實屬唐突,還請公子見諒!」

唐玄見他施禮,還算不錯,正準備原諒他,誰料十三郡主也跟著站起來,大聲說道:「喂,小書生,這位唐公子罰你背十首好詩,背不出來,就不許走?」

「啊?你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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