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64章 孔府家中(上)

孔然面色凝重,略有些不安地說道:「陳公子,這幾日下官這心裡總是惶恐不寧,您說咱們這次,會不會出什麼事?」

那位玉面公子正是陳公子,原名陳一平,是四大藩王中德王陳志壽的長子,在藩王的世子當中,陳一平決對是姣姣者,他文武皆通。相貌出眾,禮賢下士,最喜結識各種人才,與許多江湖中人打得火熱,交情非淺,人送外號,玉面郎君!更有意思的是,他從不以世子地位而自傲,喜歡別人叫他陳公子!

陳公子見孔然膽小怕事,很是鄙視他,冷哼一聲道:「孔大人何必杞人憂天?誰會想到是我們擒走大妃娘娘?晉王跟威虎山的人,不是搜了兩天,什麼都沒搜到嗎?你如此膽小,要是被外人看出破綻,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孔然見陳公子臉色不快,心中更是慌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試探著問道:「陳公子,您說下官該怎麼辦?」

陳公子不想再過分責備他,便安慰他道:「眼下情況是有些特殊!那姓唐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本公子行事,何時失手過?還有三日才到百花節,實在栽臟不成,就把大妃娘娘他們送回去!本公子在此布屬多年,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她們回王府,還不是小事一樁!」

孔然點點頭,道:「陳公子的計謀當然高明!下官不敢懷疑!可是……那個姓唐的真的死了嗎?」

陳公子陰著臉冷笑道:「姓唐的竟然敢綁晉王去妓院,哪會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這一招叫金蟬脫殼,想詐死脫身。」

孔然仍有些不明,問道:「陳公子,你說晉王跟威虎山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發現姓唐的住處?難道這姓唐的,也像你們一樣,躲在官員府中?」

「什麼你們、我們的?孔大人別忘了,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陳公子瞪了他一眼,他也想不明白,唐玄到底藏身何處?他幾次派人跟蹤都跟丟了,與晉王派去的人一樣,要麼突然死去,要麼莫名其妙的暈倒,或者是被人攔住要錢,不給錢就不讓走,你若是打了他,立刻就有一群人過來圍攻你。還有人直接被又老又丑的妓女抱住,說嫖了她不給嫖資,非要扒掉那人的衣服,搜走所有的銀兩才罷休,這讓每次出行跟蹤的人叫苦連連!

陳公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日要嚴加看管,千萬別出什麼亂子!這三日之內,威虎山的人要搜不出姓唐的,我們就把大妃娘娘幾人送回去吧!」

孔然求之不得,他身居此職,只想撈點油水,要不是這位陳公子抓住他把柄要脅,他才不會跟他們走在一起!

二人正商議著,突然有手下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口中稟道:「公子爺,不好啦!不好啦!幾條秘道都被晉王發現了,接頭的人都被殺掉了!」

「什麼?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陳公子您快想想辦法!晉王順著地道,一定能找到這裡啊!」孔然到底是膽小怕事,定力不足,一聽秘道被發現,驚得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在屋中連連跺腳。像一頭驚恐失措的兔子。

陳公子看在眼裡,一臉憤怒,如果姓陳的不是皇帝派來的,還有些作用,他真想一劍殺了他!陳公子對著來報的下人,怒聲喝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不就是秘道被發現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秘道機關重重,出口岔路極多,他們休想找到這裡來!大不了本公子把秘道給毀掉!」他明著是訓傳詢的人,實則是講給孔然聽的。其實陳公子心裡卻有另一翻打算:「反正這裡是孔然的家,事情敗露之時,大不了把他殺了!放火一燒,一了百了。」

那名下人告罪退了下去。陳公子一臉陰沉,吩咐左右道:「我師父烈雲道長明天就到了,你們都給本公子精神點!哼!道貌岸然的晉王,威虎山的南宮定天,本公子總有一天,要把你們都踩在腳下!我父王一生謹慎,只圖安穩,與世無爭,不然也不會被古存中這偽君子,成為四大藩王之首!」

屋內一干人聞言齊聲拜道:「是!陳公子,願公子心想事成,成就霸業。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公子!粉身碎骨,決不皺一下眉頭!」陳公子聽了也是精神大振,這才是我陳一平的手下,哪像孔然那膽小鬼!他傲然說道:「去派人把秘道封死!如果晉王的人敢從裡面進來,就啟動機關,讓他們有來無回!」眾人領命,都退了下去。

天快亮了,陳公子有些疲憊,便回房休息。只是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在暗處見過唐玄,從唐玄頭一次大鬧府尹大堂時,他就注意到唐玄了,對於這個神秘的唐公子,求才若渴的他自然要跟晉王爭一爭!這次綁架大妃娘娘等人,便是讓晉王跟威虎山的南宮定天,試試他的斤兩,摸摸他的底子,待他被逼到絕路時,他再出手相救,如此以來,唐玄必會全心全意助他!

四大藩王之間,雖然表面聯盟,暗地裡也是不斷地較量!以唐玄手中的財力跟人才,如果相助哪個藩王,哪個藩王就多了一成勝算。而他的父親德王,性子淡定,至少表面上,是很少與另外三位藩王較量的。凡事以忍讓為主。這讓身為大世子的陳一平,極為不滿,一直想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他自幼便聰明過人,又拜在名師門下,習文練武,造詣非凡,甚得師父痛愛!與晉王家的世子們互斗不同,德王家的幾位世子,都對大世子服服帖帖,唯他馬首是瞻!事實上,德王很多事,都交給大世子打理!有時大世子的話,比德王的話更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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