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步千洐壓抑多日的情意終於得到釋放,一心只想與她親近。此時聽她忽然來這麼一句,只覺得仿若往烈火上澆了瓢滾油,渾身難耐。

可他從未想過今日就要了她,盯著她道:「你剛醒,身子虛弱……」

回答他的,是破月勾著他的脖子,開始輕舔他的唇角。小小的舌頭輕輕撩撥著,含糊道:「我受得住……」

步千洐從胸膛到腳趾,陡然酥麻一片。

其實破月未經人事,提及此事亦是十分緊張羞澀。可她實在受夠了被當成人丹的日子,受夠了顏朴淙的處子情節。如今步千洐雖武藝高強,自己也不是昔日弱女子。但前途依舊叵測,與其被武林人士窺探,不如給了他,這令她有些解脫的輕鬆感。

況且……一旦木已成舟,任何事都動搖不了他們,動搖不了她的意志。

譬如未來的艱險。

還譬如……小容。

想到這裡,她心頭微微發澀。她恍恍惚惚的想,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是要斬斷步千洐的顧慮,斬斷自己對小容的心疼。

主意一定,她大著膽子,開始輕輕舔他柔韌修長的脖子。

他卻不再讓她放肆,翻身壓住她,啞著嗓子道:「等回東京後,咱們再……你名義上還是小容的妻子……」

破月一把扯住他的袍口,悄聲道:「和離文書便在我包袱中。」

步千洐眼神沉沉望了她半晌,忽的捧起她的酥/胸,朝肖想過許多次的聖地,埋頭親了起來。

「別……好癢……」破月方才滿腔豪情壯志,可此刻他只是沿著領口往裡探尋,都叫她全身發顫。

可步千洐一旦有了主意,向來是旁人不可撼動。他一把扯掉她的腰帶,鬆開了長袍。

衣衫褪去,鮮紅的肚兜堪堪遮住玲瓏飽滿的曲線,雪白的香肩纖滑得不可思議。兩條長腿盈光如玉,只稍稍一捏,他就被手下的細滑柔軟的觸感,驚得心神恍惚。

而她眸色氤氳的望著他,因他的每一下觸碰,紅唇微微顫抖喘/息著。

這是他的女人。

對他不離不棄的女人,包容而堅定的愛著他的女人。

這念頭冒進腦海里,喚起的是深深的愧疚和憐惜。他幾近虔誠的俯低身軀,一寸寸的親吻。

破月被他沉默而綿長的吻搞得又癢又麻,嗔怪道:「別親了……好癢。」他眸光暗沉,特別沉默,始終盯著她的臉。另一隻手,卻緩緩向下移去。

破月被他盯得滿心悸動,待到他的手指輕輕按住柔軟的花瓣入口,她臉上一熱,低喝道:「不許摸。」

步千洐手指輕輕往裡一勾,竟是濕滑無比。他雖無經驗,可在軍中也看過些香艷話本小說。登時明白過來,心想她口口聲聲說不是很愛我,可已濕成這樣,自是愛憐成痴了。思及當日還要將她讓與他人,愈發覺得自己混賬。

他試探性的又將手指探入少許,輕輕撫摸。破月全身都開始發顫,覺得跟自己預想的似乎不對。他們應該直接……那個,然後就大功告成的。怎麼……還有這些花樣?

步千洐此時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耳根通紅,眼神專註,也不低頭親她了,一心一意的探索撩撥。破月全身都泄了力,顫聲道:「別啊……你,不是這樣的……」

步千洐的聲音便帶了笑意,緩緩沉沉的道:「好月兒,那你說是怎樣的?」

不等她回答,他抽掉了自己的腰帶,悄無聲息的抵了上去。

破月心想:來了!頓時如臨大敵全身緊繃。

步千洐雙手捏住她白滑的大腿根,竟覺比當日在墨官城指揮赤兔營大破十倍敵軍,還要心情激蕩幾分。他稍稍用力,進去了一個頭。

破月卻痛得全身一顫:「好痛!」

步千洐感覺到驚人的溫軟□,雖只探入一點,已覺得似在天堂般美妙,又似在地獄中煎熬。

但思及她身子嬌弱,他面沉如水強自忍耐,俯身咬住她胸前,細細啃咬舔舐。

「聽說破處之痛,都是如此……好月兒,再忍忍……」

破月本就敏感至極,被他這樣一含,倒是又濕滑幾分。他抓住時機,緩緩探入,終是沒入了大半。

破月心頭已生悔意,心想趕緊算了就完事,自己也許是傳說中的性冷感,所以沒半點舒服的感覺,只覺得漲得痛。以後還是不做了。

未料過了片刻,卻又奇異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傳來。隨著他的埋頭進出,那感覺竟是越來越烈了。

她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步千洐抬起陰霾的雙眼看著她,忽的動的更快。

太快了。她想,她一心想將身子交給他,可真的開始了,她又有些忐忑:是不是太快了,就這樣託付給了他?

正走神間,他的身子一顫,俯身抱住了她,一動不動。

感覺到身體里有東西一抖一抖緩緩抽搐,破月一愣,明白過來:「你……那個了……」

步千洐不做聲。

破月鬆了口氣道:「那睡吧。」

步千洐抱著她不動。

他緩緩向外一抽,她以為結束了,未料他又送進了幾分。

他抱著她的腰身,聲音暗啞:「月兒,方才是初試身手……」

她沉默片刻:「原來小說里寫的都是真的。」

第二次來得,遠遠比第一次熟練、平穩也強烈許多。

也許步千洐也很緊張,全無半點平日的散漫不羈。他沉著臉,根本不說話,眼神暗黑的像一隻野獸,叫破月看著就心驚肉跳。但他又是極溫柔的,時不時輕輕吻著她摸著她,叫她從身體到心,明明激烈如火,卻柔軟似水。原先的些許彷徨和疑慮,也不顧上了。

漸漸的,不受控制的筷感,開始如邪氣般在體內滋生,而步千洐竟也是越來越快,情不自禁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放在大腿上,每一次都叫她身子騰起,又落到最深處。步千洐豹子般的後背,挺闊的額頭,俱是一層汗珠;而她的汗水亦打濕了發梢,神智也變得迷迷糊糊,如坐過山飛車般,鋒銳刺激、渾渾噩噩。

痴念太久,唯有歇斯底里,方能釋放深深壓抑的慾念。

終於,兩人俱是劇烈一顫,破月差點尖叫,被步千洐堵住嘴,抱著她重重倒在床上。兩人抱得緊緊的,共同分享身體深處的戰慄。

平復了許久,破月紅著臉,背對著他,低聲道:「你出去吧。」

步千洐低聲一笑,這才緩緩退了出去。趁著月色,看著她大腿上血跡斑斑,他心頭愛憐頓生,下床拿起塊手帕,柔聲道:「我替你擦擦。」

破月悶聲不動。他便抬手,一點點擦拭過去。夜色迷離,身前女子是這樣嬌軟,隱隱有幽香撲鼻。步千洐擦了一會兒,俯身抱緊了她。

破月心頭一甜,問:「你歡喜嗎?」

「從未有過的歡喜。」他沉聲答道,隱有笑意,低頭又開始吻她。

破月的心情忽的安定下來,閉著眼享受著他的吻,告訴自己既然決意跟他,便要快意人生,不要多想。

忽的她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他又抵住了自己。

「你幹什麼?」

他抓住她的大腿,笑得特別坦誠:「方才是小試身手……」

「可是……已經兩次了!」破月臉漲得更紅。

「乖月兒……我……」

破曉。

破月迷迷糊糊一睜眼,便被身後人察覺,手勁一收,將她摟得更緊。

想起昨晚的癲狂,破月只覺得恍然如夢,此刻身體更是酸麻酥軟,不由得低罵道:「你、你太壞了,一點也不君子。」

步千洐緊貼著她,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都包裹住,低笑道:「可你也是很喜歡的。」

破月被他說得羞赧,不吭聲。步千洐將她翻了個身,正對著自己。大手輕輕搭在她的翹臀上,啞著嗓子道:「我贈你的玉佩呢?」

破月掙開他的懷抱,抬手在床頭衣物里摸了摸,將玉佩拿過來。步千洐見她隨身帶著自己的信物,越發感動。他接過玉佩,低笑道:「還說將來不給我生兒子,如今木已成舟,再不會有差池了。一回大胥,咱們就成親。」

破月卻道:「我只是跟你好,可現下也不一定就跟你過一輩子啊。咱們還不夠了解,先處一段再說。」

步千洐聽得眉頭一皺,卻見她眼中都是調皮的笑意,這才明白她在逗自己。他心神一盪,將玉佩往邊上一丟,翻身又壓住她:「如此是要再多了解幾次,方能讓你安心嫁我了。」

破月一聲尖叫,拚命推他,他耍賴般用身體重量壓住她,氣得她佯怒不語。他這才定定望著她:「月兒,謝謝你。」

「謝我什麼?破月明知故問。

步千洐不答,閉上眼抱著她。

謝謝你罵醒我的蠢笨愚鈍,謝謝你對我不離不棄。而我步千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蒼天在上,父母亡靈見證,步千洐自當寵你愛你一世,白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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