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令這個冬日的下午,變得白蒙蒙的一片。窗戶開了道縫,樓下車子經過碾起陣陣水聲,像一陣大雨忽然經過。
可這一切跟慕善都沒有了關係。她躺在床上,看著陳北堯。他還沒有任何動作,她已覺得渾身滾燙起來。
兩人分別多年,之前的多次親熱,陳北堯都帶著主導強迫的意思。算起來這還是八年來第一次,真正的兩情相悅。兩人心頭的甜蜜和衝動,自不必說。陳北堯一雙眼黑沉沉的,牢牢盯著慕善。今天她忽然轉變態度,接受了他的求婚,令他心頭詫異。但他哪會在這麼銷魂的時刻去深究背後原因?他的頭腦已恢複冷靜,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要先坐定了你情我願的事實,明天一早再把結婚證領了,其他事,來日方長。
在她嬌羞的目光里,陳北堯輕輕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服,很快將她脫了個乾淨。房間里開了空調,暖哄哄的舒舒服服。他抓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根根吻著,低聲道:「來,幫我脫。」
慕善見他衣衫整齊,自己卻……略有些不自在。可想著既是夫妻,又何必扭捏?她爬起來,給他脫襯衣。
陳北堯眼見一具雪白、飽滿、婀娜的身軀跪在自己跟前,雙頰暈紅、黑眸若水。一雙柔夷纖若細玉,在自己胸膛滑動。無邊美景令他略有些暈眩,暗暗的想:她終於心甘情願是我的了。
她為他脫掉襯衣,手又向下,解開他的皮帶。長褲滑落,露出精瘦的腰身,還有……
「繼續。」陳北堯看著她,低聲哄道。慕善低頭只見茁壯無比,儘管跟它早是熟人,可一想到立刻要與它發生的種種,加之今天心情本就激蕩,竟然緊張得不能自已。
可慕善生性坦蕩,既已許諾終生,心裡就覺得沒有退縮的道理。抓起他的褲子輕輕剝下,臉色愈發的紅。抬眸望著他,好像在問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陳北堯今天終於得她首肯,雖暗自鎮定,可又極為享受這感覺和心境。現在見她主動一次,就覺得是她再次向自己表白一次心跡,再次肯定她真的放下一切要跟他長相廝守。他心裡就越發歡喜,越發意搖神馳,甚至有點不能自已。
到這一步,他已心滿意足。摟著她的腰,堅實胸膛輕輕貼近她的,嘴唇落下,細細密密吻了起來。
兩人都是情動,不知何時再次倒在床上。陳北堯早就小腹抽緊、暗自難耐。但他生性隱忍,又顧忌慕善的傷勢,硬是壓著那略顯粗野的衝動,反而極為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瓣。
陳北堯只與慕善接吻過,吻技其實一般。但他貴在感情深厚熾烈,看似面色沉靜,火熱的舌頭卻牢牢糾纏著她的,全憑本能。
其實不需要他任何動作,慕善已像軟得像一灘泥,任他揉捏。此時被他的長吻撩撥得意亂情迷,只覺得身體陣陣發熱發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被他填滿。
可陳北堯今天執意要給她最極致的記憶,才對得起兩人守得雲開。所以他任憑身體摩擦相接,卻始終過門不入,自顧自親吻著。
在他眼裡,慕善的身體就是一具最精美的藝術品。她的身體寄託了他少年時的慾望、痛苦和禁忌,也寄託著他成年之後的思念和愛恨。原本刻意取悅她的身體,慢慢的,他開始沉溺其中。黑眸愈發深沉,動作越發輕柔,力氣卻不由自主變大。他認真看著她每一寸輪廓,輕吻著舔舐著嘆息著。有的時候力道過大,咬得她的皮膚一圈紅痕。
「疼!」慕善低呼一聲,他才會戀戀不捨的放輕力道,轉咬為吸,舒服得不能自已。
慕善看他面色始終沉靜,彷彿將自己控制得極好。可昏暗雙眸卻泄露了他的迷亂,當他的唇舌在她胸前飽滿雪白流連,還有她幼嫩的大腿根部,他幾乎都沒抬頭看她一眼,只是吻得越來越重。她偶爾跟他說句話,他甚至充耳不聞,就像沒聽見。
慕善有一點點怕這樣的他,又有點心疼。他平日是自制力多麼強的人,可現在卻顯得迷戀失控。那份迷戀就像一片汪洋,將他的意志吞滅,而轉眼,也會來吞噬她的。她無端端覺得危險,又暗暗心生嚮往,想要被他毀滅和吞沒。
陳北堯流連很久,這才抬頭。他的聲音還很輕鬆自若,只是嗓音有點啞沉:「如果疼,就告訴我。」
慕善紅著臉點點頭。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套戴上,的大手溫柔的托起她的腰,開始一點點滑入。饒是已潤滑得徹底,慕善還是有些刺痛不適,烏眉微蹙。陳北堯兩根手指開路,一根手指快而輕的摩挲。她悶哼一聲,瞬間又濕了些,他便得以緩緩滑入。他又低頭咬著兩團雪嫩,三重刺激之下,她漸漸變得適合他的尺寸,終於得以盡根而入。
身體寸寸貼在一起,一如當年的親密。強烈的感覺從慕善的身體蔓延到心裡,她閉上眼,任由他一下下將她送到雲端。可閉了一會兒,又捨不得不看他,睜開眼,看著他清雋絕倫的臉龐和精瘦有力的腰身,強烈的愛意湧上心頭,與身體的刺激感融合在一起,突兀的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瞬間將她淹沒。
她過早的丟盔棄甲,令他驚喜之餘,愈發衝動。看著她面紅耳赤,併攏雙腿蜷在床上,光滑足尖踩著自己胸膛,陳北堯哪裡肯放手,更不肯退卻,在她略有些慌亂的眼神中,抵著她正銷魂蝕骨的某處,又沉又快的繼續賓士。
慕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麼快,上一波還沒褪去,下一波就……她不知道,陳北堯自己忍得又痛苦又愉悅,只為給她極致的感官體驗。他雖然不算箇中高手,但要擺平她,卻是一如既往的容易。過了一會兒,在他的反覆而堅定的溫柔攻勢下,她又不行了,忍不住閉著眼低吟:「我、我……」
陳北堯輕輕一停。
慕善睜開眼,又急又難耐。以為他誤會了她的意思才停下,抬眸卻見他眼中隱有笑意。還沒等她開口抗議,他卻又開始疾馳。慕善心頭一松,又隨著那極端的刺激感攀岩而上。眼看又變得不能自抑,他卻又忽的一停。
慕善急了,抓住他的胳膊,聲音沙啞略帶哭腔:「我、我要到了……你別停……」
陳北堯原本刻意控制,好令她巔峰時感覺加倍。可此時聽她嬌軟的聲音向他索要,哪裡還忍得住?他隱約的想,她才是控制全局那個。他這麼賣力攻擊,可她一句話就令他差點……他不忍心再折磨,極快速的伐撻起來。
這一回他再無停滯,也無保留。慕善瞪大眼,又很快閉上。隨著他疾風暴雨般的侵入,她忍不住高高低低的哼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令陳北堯再次差點把持不住,忍了忍才沒在她第二次巔峰前泄掉。
在一段不可思議的衝擊後,慕善如百蟻撓心,不受控的任由那雪崩般的震顫感,將自己淹沒。而陳北堯悶哼一聲,額頭一根青筋微微暴起。他在她體內痙攣抽搐,抬頭,極暗沉的往她一眼,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心滿意足,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陳北堯才抽身出來,將套剝落,丟在垃圾桶里。慕善的巔峰雖然已經過去,可好久沒這樣強烈過,只覺得身體里還一下下輕輕抽搐著。她以為今天已經結束,靠在他胸口問:「我們休息一會兒再回霖市?」
陳北堯看了看周圍普通的客房環境,打定主意道:「先洗個澡。」慕善點點頭,陳北堯雖然捨不得懷裡嬌軀,卻把她的衣服拿過來。慕善還有點不明白,要洗澡怎麼還讓她穿衣服。陳北堯低頭輕輕一吻道:「不在這裡洗。」
兩人穿戴整齊,陳北堯卻沒叫司機和保鏢。自己拿了鑰匙,牽著慕善的手下樓。兩人上了車,陳北堯坐在主駕,神清氣爽。雖然目視前方,時不時將慕善的手抓過來,輕輕摩挲揉捏。
慕善很快辨明方向——這是往山中別墅去了。她有些感動——那是她少年時夢想的房子,他替她造了,在兩人心中的象徵意義自然不一般。現在他帶她去那幢房子,自然是把那裡當成家了。
開到別墅時,天已經有些暗了。因為這一片已是私人用地,外圍陳北堯都安排了保安,這幢房子本身又配備了最高級的防衛裝置,並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進了小樓,開了燈,兩人心境已與昨天來時完全不同。慕善上次來時還心神不定,這次已抱著「女主人」的心態,站在客廳,就開始仔細打量周圍擺設。
陳北堯看她閑適自若的樣子,心頭愛意大盛。讓她先去給兩人泡壺茶,自己則去浴室放水。因為兩人回辰縣前一天,陳北堯已讓管家打理過,所以家裡的食材都是新鮮的。慕善在廚房泡好茶,又從冰箱里拿出些材料,想著給他做飯,心頭陣陣甜意。
正洗了手,切著菜,已被他從身後圈住。慕善低笑一聲,把手上東西一放,轉身將紅唇送上。又是吻了個昏天暗地,陳北堯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你先去洗。」慕善柔聲道,「我把飯菜準備一下。」
誰料陳北堯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浴室走:「老婆先洗。」
「老婆」這麼生活化的稱呼,從他嘴裡說出來,自顧自帶著纏綿的味道,聽得慕善怦然心動。手上還沾著幾片細蔥,可還是忍不住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