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荊州忠臣

南陽之戰的結果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懸念,別看荊州軍在新野防線上經營多年,先後擋住了曹老大、大袁三公和陶副主任等強大勢力的輪番進攻,實際上這條防線仍然還是一隻紙紮的老虎,曹陶袁三家勢力前些年之所以一直沒能拿下新野一帶,都是因為戰略重點不在荊州懶得理會,等到陶副主任終於騰出手來時,一腳踹翻新野防線這道荊州土圍子自然是易如反掌。也虧得劉琦、蒯越和黃祖聰明,及時退回了襄鄧一帶,不然的話,荊州軍的陸戰主力很可能都得全軍覆沒在南陽境內。

輕鬆拿下南陽後,糧草其實不是很多的陶副主任立即揮師南下,於十一月上旬兵臨鄧縣,囂張跋扈的在鄧縣以北十里處紮下大營,駐紮鄧縣防線的黃祖是早被徐州軍打怕了的主,根本不敢出兵迎戰,緊閉城門不出,蔡瑁控制的荊州水師也在漢水河面上嚴密布防,不敢登陸迎戰,交戰雙方暫時安然無事。

安營紮寨的同時,陶副主任使人探察荊州軍的屯駐情況,發現是荊州軍是如此布防的,劉琦率軍駐紮在襄陽,黃祖率軍約兩萬,駐紮在鄧縣城內,又有兩座堅固塢堡各自屯兵大約五六千人,一塢名鄧塞,位於淯水匯入漢江的河口,扼住了淯水上遊船只南下的道路,另一座塢堡則是後世大名鼎鼎的樊城,與襄陽隔水相望,城塢之間距離都只有區區數里路程,上馬即到,步兵救援也只要片刻時間,中間又有蔡瑁的水師來回接應,兩城兩塢互為犄角,牽一髮而動全身,甚是難以攻打。

見荊州軍的襄鄧一帶布防嚴密,從來不喜歡正面攻堅的徐州軍決策層難免立即開動起歪腦筋,琢磨以巧破敵的種種詭計,楊長史也跑到了陶副主任面前自告奮勇,願意出使鄧城或者襄陽,替陶副主任收買或者鼓動黃祖、蔡瑁等荊州重臣臨陣叛變,從內部搗毀荊州軍的襄鄧防線。

按理來說,已經改了不少性子的楊長史十分正確,同時因為劉表已經正式確立劉琦為繼承人的緣故,此刻也正是收買拉攏蔡氏家族和黃祖的大好機會,但陶副主任仔細的再三考慮後,卻意外的拒絕了楊長史的這個建議,都已經做好出使準備的楊長史聞言大奇,忙問道:「主公,這個法子難道不可行嗎?因為江夏的事,黃祖與劉琦一直不和,蔡瑁兄弟更是和劉琦不共戴天,臣下出面勸說他們投降,應該把握很大啊?」

「不是不可行,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陶副主任答道:「就我軍細作的探報來看,劉表只是病重,還沒有病死,只要劉表還在,我軍招降黃祖和蔡瑁就沒那麼容易。」

「主公所言極是。」劉曄附和道:「就曄所知,當年孫堅跨江擊劉表時,黃祖曾被孫堅隊伍活捉,是劉表用孫堅的屍首換回了黃祖,對黃祖有救命之恩,黃祖雖然性急剛猛,卻也是一個重義之人,只要劉表還在,黃祖就很難叛出荊州。蔡瑁也一樣,不管怎麼說,劉表都是他的親姐丈,讓他不顧姐弟骨肉之情歸降我軍,也絕不會有想像中那麼容易。我軍招降蔡瑁黃祖的最好時機,不是現在,是將來的劉表死後。」

「這麼說來,臣下必須得等到劉表病死才能動手了?」很希望再離一次大功的楊長史表情沮喪,道:「可萬一劉表老匹夫只是病重,三兩年內死不掉怎麼辦?還有,萬一劉琦乘機緩和了和蔡瑁、黃祖之間的矛盾,我們不就沒有招降蔡瑁、黃祖的機會了?」

「是有這些可能,但都不大。」陶副主任笑笑,說道:「劉表這場病的起因,除了年老體弱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軍大兵壓境,憂慮恐懼之下才病情突然加重,我軍只要再打幾個勝仗,增加他的心理壓力,就不怕他不會病重而死。至於劉琦緩和與蔡瑁、黃祖之間的矛盾,這個問題更不大,劉琦和他們的矛盾根子是利益衝突,除非劉琦能夠容忍他們繼續掌握荊州重兵,能夠容忍他們的利益獲得比蒯氏家族還大,否則就絕不可能真正做到消除矛盾,齊心協力。」

「主公雖然言之有理,但仲明先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賈老毒物開口替好友辯護,指出道:「我軍能否迅速拿下荊州,成敗的關鍵就在蔡瑁和黃祖的身上,他們如果真的率領荊州軍隊與我軍死戰到底,那麼我軍就算能夠最終得手,也必然付出相當代價和耗費大量時間,同時荊州戰局在不是十分惡劣危險的情況下,劉表也不會那麼容易病重而死,所以詡認為,我們針對黃祖和蔡瑁的行動,必須現在就開始。」

「文和先生認為現在就應該著手招降黃祖和蔡瑁?」陶副主任忙問道。

「當然不是。」賈老毒物笑笑,道:「先動手離間吧,黃祖、蔡瑁一貫與劉琦不和,劉琦現在掌握荊州大權了,怎麼也會派人暗中盯緊他們,先製造些黃祖蔡瑁投降我軍的跡象苗頭,不怕他劉琦不會生出疑心,給我們創造更好機會。」

陶副主任大笑鼓掌,忙向賈老毒物求教離間計策的細節,賈老毒物微笑答道:「這點容易,主公你出面給黃祖去一道書信,敘述親戚之誼,連同一筆禮物送進鄧縣就行,仲明先生和蔡德珪關係好,也是去一道敘述舊日友情的書信和一筆貴重禮物,然後我們就可以坐著看熱鬧了。」陶副主任和楊長史一起鼓掌大笑,急忙依計而行。

就這樣,陶副主任和楊長史的書信禮物很快就分頭送了出去,陶副主任派遣使者把書信禮物送進鄧縣交給黃祖,其餘一句廢話沒說,送完禮物就告辭走人,楊長史也是派王五把禮物書信送到荊州軍水師大營,交給蔡瑁後立即告辭離去。結果劉琦得知此事之後,果然是疑心大生,趕緊派人嚴密盯防黃祖和蔡瑁兄弟不提。——這也是離間計的噁心之處,讓你明知敵人是在用計離間,卻也忍不住生出擔憂和懷疑。

出手離間敵人的同時,徐州軍在戰事方面也沒有就此荒廢,數日後,經過一番嚴密的準備,徐州軍開始向突在最前方的鄧縣城池發起進攻了,還採取了最為正規的攻城戰術,一邊以襄陽炮和弓箭壓制城上敵人,一邊派出步兵填塞鄧縣護城河,同時派出精銳隊伍嚴密監視樊城和鄧塞,時刻準備截擊荊州軍派往鄧城的援軍,有條不紊的耐心攻打荊州軍襄鄧防線。

徐州軍的這種穩妥戰術,剛開始時確實沒有多少效果,但隨著戰事的遷延,荊州軍就開始吃不住勁了,尤其是被徐州主力隊伍輪流攻打的黃祖隊伍更是苦不堪言,每天都是在徐州軍的弓箭飛石威脅下戰戰兢兢,也在徐州軍的猛烈攻勢面前傷亡巨大,原本就在徐州軍隊面前未戰先怯的黃祖一再向劉琦求援,劉琦被迫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從樊城和鄧塞派出援軍,救援被徐州主力猛攻的黃祖。

樊城和鄧塞的軍隊要想救援黃祖,自然得離開堅固城堡的保護前往鄧縣,期間道路雖然很短只有四五里路,但架不住徐州軍隊的嚴密盯防啊,幾乎每次出兵都得遭到徐州精銳隊伍的迎頭痛擊,被迫在開闊野外與徐州軍交戰,結果當然是每次都被擊退,狼狽不堪的逃回出發城堡閉門死守,起不到什麼救援效果還白白損失兵力。不過很快的,劉琦也學乖了,開始在夜裡調動兵馬輪換鄧城守軍了,這才幫著黃祖重新穩住了陣腳。

陶副主任等的就是劉琦在夜裡輪換鄧縣守軍,通過斥候偵察發現了荊州軍這一行動後,幾百名連軍服都還沒更換的荊州降兵立即出擊,在徐州軍的攻勢掩護下,隨著被徐州軍襲擊的荊州援軍一起混入鄧縣城中,還裝模作樣的給黃祖帶去了一些弓箭糧草之內的守城物資,換取城內守軍的信任,沒有立即展開甄別。

然後,準備充足的徐州軍主力再立即發起進攻時,黃祖也就倒了大霉了,那些降軍乘著徐州軍攻城的機會忽然起事,從內部打開了城門接應徐州軍入城,鄧縣又是小城沒什麼瓮城可以緩衝,徐州軍長驅直入殺進城後,鄧縣小城也就立即失去了堅守價值,黃祖狼狽不堪的率軍棄城而走,逃進與襄陽隔水相望的樊城,大罵劉琦紙上談兵害死千軍。而當劉表得知鄧縣淪落的消息後,病情自然也就立即加重了三分。

拿下了鄧縣,徐州軍在襄陽戰場上不僅有了穩妥的立足地和糧草囤積地,樊城和鄧塞兩個塢堡也就成了徐州軍襄陽炮肆虐的活靶子,陶副主任採取各個擊破的戰術,先是派出重兵監視樊城,然後一口氣投入了上百架襄陽炮,集中火力猛轟鄧塞,還使出了之前一直沒對荊州軍使用過的燃燒彈,很快就把鄧塞小城化為了一片火海,徐州軍乘機發起攻城,鄧塞守軍內外告急搖搖欲墜。

聞知鄧塞告急,劉琦急使蔡瑁率領水師救援鄧塞,結果在荊州軍水師不敢登陸作戰的情況下,本就已經元氣大傷的荊州水師又被徐州軍的襄陽炮轟得七零八落,凡是敢於靠近漢水北岸的荊州水師戰船,無不在徐州軍襄陽炮的轟擊下帆倒桅斷,甲板破碎,緩緩沉沒,只能派出小船運兵去救鄧塞。但小船一次又運載不了多少士兵,每次運兵進城都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麼作用,還因為眾多鄧塞守軍怯急而逃的緣故,爭搶小船逃回船隊時壓沉了不少小船,既增加無謂傷亡,也更加動搖軍心。

就這樣,在徐州軍機智靈活的戰術與領先千年的投石機攻打下,才一天功夫,荊州軍耗費無數錢糧修建而成的鄧塞城塢就被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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