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被破處了

龐統、諸葛亮和徐庶聯手選擇的荊州突襲隊出擊時間十分巧妙,也恰好打到了徐州軍隊的心理要害上,結結實實殺了陶副主任和徐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考慮到軍隊警戒習慣,龐統等人一致放棄了在夜晚突襲的計畫,因為夜色雖然能掩護荊州軍的突襲行動保證突然性,但是入夜之後任何一支軍隊都會加倍警覺,為了快速行軍連帳篷都沒帶的徐州精兵隊伍更會在夜晚中嚴陣以待,更加不會給荊州軍任何發起突襲的機會。龐統等人也沒選擇在下午徐州軍隊最疲憊的時候發起突襲,因為在下午的時候,還沒得到休息機會的徐州軍隊雖然處於身體最疲憊的時刻,心理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荊州軍發起突襲得手的機會同樣不大。

徐庶一度曾經建議在太陽落山後的傍晚時刻發起突襲,但是這點卻遭到了龐統和諸葛亮的一致反對,擅長分析敵人心理狀態的龐統和諸葛亮都非常清楚,以陶副主任的奸詐多疑與謹慎小心,太陽落山後只要天色稍微發黑,陶副主任就一定會命令軍隊加強戒備,不給荊冀聯軍任何的偷襲機會,荊州軍發起突襲得手的機會同樣微乎其微。

所以龐統和諸葛亮一致認為,只有在太陽即將落山時發起突襲,這樣才能使荊州軍突襲得手的成功幾率大增,因為太陽還在西山之巔,天空還非常明亮,按常理來說突然偷襲很難得手,被習慣誤導的徐州軍隊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處於心理放鬆的狀態。同時獲得一段休息時間後,兩天里急行軍了兩百餘里還打了一仗的大部分徐州士兵一定會進入熟睡狀態,對突然情況的應變速度也肯定會比平時慢上不少,增加荊州軍的突襲得手機會。

情況被諸葛亮和龐統等人完全料中,灃水南岸東倒西歪呼呼大睡的冀荊聯軍隊伍,也起到了不小的迷惑作用,而更關鍵的是,素來奸詐多疑的陶副主任也被諸葛亮和龐統等人布置的所謂詐降計徹底誤導,誤判了荊州軍的動手時間與動手方式,說什麼都沒想到詐降計其實是慢敵計,為了讓士兵恢複體力方便夜戰,默許了軍中將士徹底的放鬆休息,結果這麼一來,陶副主任自出道後未逢一敗的寶貴童貞,也就毀在了龐統、諸葛亮和徐庶的聯手侵犯之下了。

「殺啊!」如雷的吶喊聲,千餘荊州突襲隊以飛一般的速度,天崩地裂之勢沖向四里多外的徐州軍營地,張飛和黃忠並騎沖在突擊隊前方,不斷你沖我越,爭著搶著沖在最前面,帶動著後面的荊州突襲隊全速向前,絲毫沒有畏懼徐州軍隊伍中隨時可能射來的弓箭。

因為張飛和黃忠都非常清楚,諸葛亮和龐統也曾經為他們仔細計算過突襲時間,他們想要拿下陶副主任的骯髒首級,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也只有一盞茶(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一旦不能在徐州軍隊做出集體應變反應前達到目的,他們不僅將再也沒有機會砍下陶副主任的人頭,還將被數以千計的徐州精兵徹底淹沒,死無葬身之地!

葉城北門距離陶副主任帥旗所在的土山大約是五里,戰馬載人全速衝鋒大概需要半盞茶時間,即便扣除途中可能遭到的阻攔與地形影響,一盞茶時間對黃忠和張飛而言只能算是勉強充足,所以張飛和黃忠根本就來不及去考慮敵人可能射來的弓箭,或者徐州步兵忽然挺起的刺槍,一個勁地只是玩命快馬加鞭,兩雙眼睛也只是牢牢盯著陶副主任的帥旗,賭上了一切去爭取這唯一一個擒賊先擒王的機會。

運氣在這一刻站在徐州軍隊的對立面,當聽到葉縣北門城上突然響起戰鼓號角聲後,被聲音驚醒後的徐州將士第一反應除了抓緊身邊的武器外,第二反應竟然是扭頭去看灃水南岸,還有不少徐州將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沖向灃水渡口,防範灃水河對面的敵人發起突擊,全然沒有想到敵人是從灃水上游突然殺來,甚至就連陶副主任被驚醒後,跳起來的第一件事也是向南張望,以為是灃水對岸的敵人來突襲自軍。

徐州將士終於判斷出敵人的真正襲來方向時,時間已經晚了,黃忠與張飛兩大絕世猛將已經衝到了徐州軍的營地邊緣,如同兩把銳利的尖刀插進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殺進了徐州營地內部,徐州將士驚叫著紛紛上前阻攔,也都被張飛、黃忠矛挑刀砍迅速砍翻攔路者,繼續筆直殺向營地正中的陶副主任帥旗方向。

「呼!呼!」又有幾支長槍迎面刺來,張飛丈八蛇矛奮力橫掃,長槍幾支一起飛上半空,虎口震裂的徐州士兵驚叫避開,旁邊刺來的一槍眼看就要刺中張飛右肋,卻被張飛蛇矛的矛尾隨意一掃,刺出長槍的徐州士兵頓時滿面開花,打著轉摔出好幾步遠,在勇冠三軍的張飛面前,單打獨鬥的徐州精兵幾乎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死——!」又是一聲如雷大吼,黃忠的大刀猛然揮出,迎面的一名徐州士兵的人頭與斷槍一起飛上天空,刀鋒去勢未消,又砍在了一名徐州士兵臉上,慘叫聲中,鮮血、牙齒與骨屑也一起從那徐州兵的臉上噴出。年過七旬的黃忠尚且能陣斬曹軍名將夏侯淵,現在的黃忠才剛剛五十五歲,武力自然也更加難以估計了。

什麼叫波開浪裂,現在的黃忠與張飛就叫波開浪裂,徐州士兵不斷如海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湧來,黃忠與張飛卻向兩條在激流中全速行駛的快艇一般,不斷地在海水中向前挺進,挺進再挺進,浪頭敲打在他們的身上,化為四分五裂的泡沫,無欺的肢體和兵器碎片滿天飛舞,飛濺的鮮血濺得老高,不少的徐州士兵甚至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人頭就已經飛上了天,或是胸前就已經多了一個血洞。

轉瞬之間,黃忠和張飛兩員猛將,就已經距離陶副主任的帥旗不到一百二十步,勢不可擋!

「他們的目標是主公!」終於有徐州將領反應了過來,也頓時驚得三魂嚇飛了六魄,趕緊大吼大叫著命令士兵上前,拚死阻攔黃忠和張飛,更有不少徐州的基層將領連武器都顧不得舉起,和身就撲向了張飛和黃忠,以自己的生命為陶副主任爭取反應時間——不值啊!

反應過來也沒用了,黃忠和張飛距離陶副主任已經不到百步了,在全速衝鋒的戰馬面前,徐州士兵根本就來不及列隊舉槍,以最拿手的集體戰術阻攔黃忠和張飛這兩名整個天下都數一數二的絕世勇將,一個接一個的徐州士兵被砍倒刺死砸暈,一個接一個的徐州士兵被黃忠和張飛的戰馬武器撞倒砸翻!眨眼之間,黃忠與張飛距離陶副主任的位置,已經不到八十步!

「呼——!」終於有一支羽箭飛來,射出這支羽箭的人,還是陶副主任的親兵隊長馬忠,箭鏃破空,眨眼就已經飛到了張飛面門之前,站在陶副主任旁邊的馬忠正面露自信微笑時,卻又一下子瞪了眼睛——張飛把腦袋一歪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馬忠的羽箭,還張嘴一咬,在電光火石間咬住了箭桿,把拇指粗的箭桿咬得粉碎!

「這……,怎麼可能?」馬忠難以置信的傻眼驚叫時,張飛已然距離陶副主任不到六十步,馬忠大驚間趕緊再次拉弓放箭時,張飛忽的挑起徐州士兵,用徐州士兵的身體擋住了馬忠射來的羽箭,然後再把那名可憐的徐州士兵一甩,頓時砸翻了兩名企圖衝上來阻攔的徐州士兵。

馬忠的第三箭終於射中了張飛,然而避箭本領遠在關二爺之上的張飛卻在羽箭即將射中自己額頭時把腦袋一低,箭鏃便只射中了張飛盔纓根,馬忠手忙腳亂的準備放出第四箭時,狂吼聲中,另一面的黃忠已然衝到了距離陶副主任不到三十步的地方。震驚敵人的強悍之餘,馬忠也只能是扔下弓箭,一邊挺槍去迎黃忠,一邊放聲大吼,「主公快走!」

擔心自己帶頭逃命影響軍心的陶副主任稍一猶豫,差點害了自己的狗命,就這麼稍一盤算是否放棄旗陣而逃時,張飛也已經衝進了三十步內,為關羽報仇的怒吼聲,也已經震得陶副主任的耳膜發麻。見張飛沖得實在太猛,可憐的陶副主任把牙齒一咬,終於第一次在兩軍陣上帶頭逃命,拍馬沖向左翼的麹緬隊伍尋求保護。

在此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陶副主任的一個壞習慣終於坑苦了自己,眾所周知,陶副主任最喜歡騎的就是耐力強不挑食的蒙古馬,這種馬匹有無數優點也有一個重大弱點——爆發力弱!而張飛騎的烏稚馬,卻又偏偏是一匹從冀州隊伍中挑選出來的西域良馬,帶有和諧教那邊的血統,爆發力極其強悍,所以張飛奮力夾馬衝鋒間,陶副主任不僅沒能拉遠與張飛之間的距離,還被張飛逼近了二十步內。

如果不是衛士捨命阻攔,也許陶副主任剛逃下土山就已經葬身矛下,但就算先後有五六名的衛士捨命衝來攔截張飛,也仍然被張飛刺挑劈砸一起打翻,繼續追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大駭,趕緊繼續拍馬飛奔,連逃亡方向都來不及辨別,一個勁地只是往前衝鋒,張飛則大吼著繼續追來,始終尾隨在陶副主任的背後不遠處緊追不捨。

一個無比難得的沙場奇景出現了,夕陽落山後的最後餘光下,千軍萬馬的混戰叢中,身為一軍主帥的陶副主任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一樣瘋狂逃竄,擔任獵犬的張飛卻是緊追不捨,不斷的追趕著陶副主任,徐州將士雖然飛快的向著陶副主任和張飛所在的位置衝鋒追趕,卻說什麼都追之不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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