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趙雲問題

「算了,這件事你們兩家都有錯,你們曹軍背著我暗中招降孔文舉,沒有讓我知道此事,親自派遣使者與應兒聯絡,是造成應兒誤會的主要原因。至於應兒,雖說你誤會這件事是因為沒見到為父的書信和使者,可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多疑衝動,也實在太不像話了!吾罰你拿出黃金二十斤,白銀五十斤,賠償給曹仁將軍,再向曹仁將軍當面賠禮道歉,以謝劇城之過!」

看在女兒與女婿恩愛相敬的份上,劉氏當然捨不得真的把女婿陶副主任當場打死,大袁三公也給出如上『嚴厲』處罰,便了結了劇城之事,而咱們的陶副主任除了少不得像岳父岳母千恩萬謝外,也乖乖地按照岳父大袁三公的吩咐,先是拿出從劇城搶來的金銀當面賠償給曹仁將軍,然後又當眾向曹仁作揖鞠躬,賠禮道歉,「子孝將軍,應誤會了文舉公歸降易幟一事,真是罪該萬死,還請將軍千萬原諒——將軍如果不解氣,就請也拿起荊條,狠狠打幾下應吧,只要將軍能夠出氣,三軍聯盟能夠延續,應情願領刑。」

曹仁將軍當然沒有真的拿起荊條抽打陶副主任——因為曹仁將軍只想一刀把陶副主任給剁了,可是沒辦法,陶副主任的身後默不作聲的站著許褚和徐晃,虎視眈眈的看著曹仁將軍,大袁三公麾下的高覽、韓猛、蔣奇和淳于瓊等好幾名親信將領也冷冷地看著曹仁將軍,勢單力薄還寄人籬下的曹仁將軍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冷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陶副主任的賠禮道歉。

當然了,大袁三公除了是一位處事公正的好盟主外,也是一位很細心考慮得很周到的好統帥,又指著女婿押來的禍根、孔讓梨的信使薛越向曹仁將軍說道:「至於這個罪魁禍首,子孝你也帶回去吧,任你處置。」

曹仁順著大袁三公的手指看去,惡狠狠地瞪了貪生怕死不中用的薛越一眼,臉上身上至今還帶著鞭傷的薛越本就戰戰兢兢心驚膽戰,再被曹仁可以殺人的眼神一瞪,頓時一個夾不住就尿了褲襠,如果不是徐州士兵架著,還肯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徐州士兵也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毫不客氣的就把薛越推到了曹仁面前,還故意大力把薛越推了一個狗吃屎,撞落了幾顆門牙,傲慢態度囂張跋扈到了極點,又惹得曹仁是一陣吹鬍子瞪眼睛。

徐州將士對曹軍的敵意大袁三公不是沒有看到,不過大袁三公就算是老年痴呆也明白,自己南線的這兩個強鄰越是敵對,對自己的立場就越有利,所以大袁三公就算看到了自然也裝成沒看到,只是下令收兵回營,命令兩萬徐州軍隊駐紮在臨淄東郊,然後便開開心心的領著老婆女兒、女婿和女兒肚子里的未來外孫回營慶功去了。在此期間,權利慾望比誰都強的劉氏自然少不得悄悄向陶副主任打聽,如果自己女兒生下兒子怎麼辦?而當聽到陶副主任斬釘截鐵的回答必為嫡子後,徐娘半老的劉氏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對孝順女婿的態度也更是親熱。

當天傍晚,十萬斛糧食交割完畢後,眉開眼笑的大袁三公在中軍大帳中擺設家宴,為女兒女婿接風洗塵,雖說曹仁和程昱鐵青著臉拒絕了大袁三公的好意邀請,劉皇叔三兄弟不願與陶副主任這樣的卑鄙小人同席,神色陰鷲的袁譚公子對陶副主任也沒什麼好臉色,但這些都沒有關係了,大袁三公和劉氏對俊美乖巧的女婿十分滿意,更為女兒女婿的夫妻恩愛歡喜萬分——畢竟是親生骨肉,再加上陶副主任在公僕學校里歷練出來的溜須拍馬功夫接近爐火純青,不著痕迹的把大袁三公捧得心花怒放,不住捻須微笑,所以宴會的氣氛總體來說還是熱烈並且令人愉快的,陶副主任與大袁三公本就親密的關係也無形中又拉近了一步。

「岳丈大人,請恕小婿說一句肺腑之言,小婿這一次兵進青州,真是託了岳丈大人的齊天之福了。去年小婿征討淮南時,辛辛苦苦打了半年多才拿下兩郡之地,這一次征討青州四國兩郡,對手還是田楷這樣的百戰老將,小婿都已經做好了征戰年余的準備,誰曾想小婿的兵馬尚未出動,岳丈大人就已經用數萬并州疲憊之師大破了青州主力,把名震塞北的田楷打得丟盔卸甲,主力全沒,不到三個月時間就兵臨臨淄城下,讓小婿揀了北海這個天大的便宜!小婿聽到這個消息時,除了慚愧莫名外,也只恨自己出兵太晚,沒能在戰場上親眼一睹岳丈大人的蓋世雄風了。」

雖說陶副主任不合時宜的在家宴上提到了青州戰事,但是聽到同為人主的女婿如此吹捧自己,大袁三公不僅沒有介意,還捻須微笑說道:「賢婿休要再誇讚岳父了,聽說賢婿自出道以來身經百戰,還至今未嘗一敗,也很了不起啊。」

「謝岳丈大人謬讚,但小婿那些小勝仗那敢與岳丈大人打的勝仗相提並論?」陶副主任很謙虛的道謝,又無比誠懇地說道:「岳丈大人興兵討董,迫使國賊董卓棄洛陽奔長安;南破韓馥,一戰而定冀州!西定并州,北擊公孫,界橋一戰大破白馬義從,打得縱橫華北無敵手的公孫瓚魂飛魄散,狼狽逃竄,震懾戎狄,降服匈奴,使塞外蠻夷不敢正眼窺視中原半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韓信白起的戰績在岳丈大人的面前尚且遜色三分,小婿平叛賊、剿水匪僥倖打了幾個小勝仗,不過只是螢火之光,又如何敢與岳丈大人的日月之輝相提並論?!」

「哈哈哈哈,賢婿過謙了,也太過奉承了!」是人都愛聽奉承話,心高氣傲的大袁三公更是如此,不過開心大笑之後,大袁三公又玩弄著酒杯突然向陶副主任問道:「賢婿,霹靂車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曹孟德那邊的人馬,一口咬定是賢婿你教田楷賊子破了他們的霹靂車?是否真有此事?」

「回稟岳父,小婿該死,此事確實是小婿所為。」陶副主任趕緊離席下跪,很是坦白的請罪道:「田楷對小婿有恩,曹公與小婿有刻骨之仇,小婿之前尋思得破解霹靂車之策,又知道岳父軍中並沒有霹靂車,田楷能否破解霹靂車對岳丈毫無影響,便暗中把破解霹靂車的法門教與了田楷,借田楷之手報復曹公。」

大袁三公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襄陽炮的威力,對襄陽炮不是十分重視,所以聽到陶副主任這番話後,大袁三公頓時笑了,指著女婿笑罵道:「你這個小滑頭啊,現在都已經是曹孟德的盟友了,還在背後捅他的刀子。」

「岳丈大人責備得是,不過這事也是曹公不義在先。」陶副主任毫不臉紅的解釋道:「小婿奉岳父之命攻打淮南時,曹公故意放出劉備兄弟到汝南與小婿為難,騷擾威脅小婿糧道,小婿一怒之下這才以牙還牙。」

「妹夫,為兄有一件事正想問你。」袁譚公子逮住機會開口,陰沉著臉說道:「聽說那霹靂車乃是妹夫首創,就連曹公軍中的霹靂車都是仿造妹夫而獲,那麼妹夫為什麼不早早獻與父親?難道妹夫想要藏私?」

「兄長責備得是。」早有準備的陶副主任滿臉羞慚,很是內疚地說道:「小弟剛獨創出霹靂車時,當時小弟的父親還在人世,徐州與冀州也還是敵人,小弟就沒有……」

「那後來呢?」袁譚追問道:「後來妹夫與我軍化敵為友,還成了親戚,妹夫為什麼還不向父親獻出霹靂車?」

「兄長,那是因為岳丈大人沒有開口索要啊。」陶副主任喊冤道:「所謂的霹靂車不過是一堆木頭架子,曹公和劉備都從小弟手裡盜走了圖樣仿造得手,岳丈大人又沒有開口索要,小弟之前還以為岳丈大人也有,所以就沒敢獻醜啊。」

「妹夫不敢獻醜?是……?」

袁譚本來還想繼續指責陶副主任的自私自利,那邊沒見過襄陽炮威力的大袁三公卻揮手打斷,沒好氣的沖不得寵愛的大兒子喝道:「發石機古已有之,一堆木頭架子而已,你妹夫有沒有獻與為父有何打緊?再說了,你妹夫連傳國玉璽、赤兔馬和十萬斛軍糧都捨得獻與為父,還會捨不得一堆木頭架子?」

「譚兒,如果你想指責你的妹夫自私,那譚兒你為什麼不去指責你的好叔父曹孟德,他也有霹靂車,他為什麼不獻與你的父親?」劉氏也陰森森地問道。

袁譚語塞,心中暗恨著退下,實力已經逐漸壯大的陶副主任則主動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岳丈大人,不是小婿狂妄,小婿獨創的霹靂車威力其實遠勝普通發石機,在淮南戰事中作用不小,若岳丈不棄,小婿今天回去就連夜把霹靂車畫成圖本,連同霹靂車的破解之法,在明日一起奉送到岳丈面前。」

「好啊,那就辛苦賢婿了。」大袁三公當然不會介意女婿主動送來的攻城武器,滿意點頭後,大袁三公又說道:「不過也用不著急,賢婿遠來辛苦,可以過幾天再說,反正田楷賊子早就知道了如何破解霹靂車,這時候趕造出來也沒什麼用。」

「謝岳丈。」陶副主任很是乖巧地點頭,又趕緊乘機說道:「敢問岳丈,不知這臨淄城池,岳丈打算如何攻打?」

「營寨剛剛立穩,尚未決定。」大袁三公順口回答,又道:「臨淄城乃是田楷賊巢,城高壕深,聽說糧草也有不少,所以這次攻打臨淄怕是要曠日持久,吾也要親眼看看賢婿大顯身手了。」

「諾!請岳丈放心,小婿一定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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