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糖衣炮彈

「砰!」

客房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撞開,昏睡中的陶應也被這聲巨響給驚醒了過來,坐起來睜開朦朧睡眼時,卻見屋外已是天光大亮,曹靈挺著大肚子站在床前,臉上似笑非笑,陶應再膽戰心驚的低頭時,又見糜貞已經羞得藏到了被子中,用被子把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得嚴嚴實實,露出陶應光溜溜的屁股和小陶應。

「相公,貞兒姐姐,你們怎麼解釋?」曹靈的語氣慢條斯理,小臉上卻沒有多少怒色,好像對於丈夫的出軌並沒有十分生氣,還帶著微笑問道:「相公,貞兒姐,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被委屈下嫁的小老婆抓姦在床,陶副主任臉皮再厚,一時之間也難免有些不知所措,臉上也破天荒的有些發燒,猶豫了半天才喃喃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閑著也是閑著……」

「閉嘴!你對得起我么?」曹靈怒喝了一聲,又惡狠狠颳了陶應一眼,這才轉向糜貞笑道:「貞兒姐,當初我勸你一起過來繼續做姐妹的時候,你堅決拒絕,怎麼今天……?姐姐你好像有點言而無信噢?」

糜貞更羞,縮在被窩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還把被子裹得更緊。還好,曹靈顯然沒有責怪糜貞不夠姐妹的意思,只是在陶應耳朵上擰了一把,然後就出了房門,還笑著說道:「貞兒姐,你穿衣服吧,我在房裡等你,一會我們仔細商量以後怎麼辦。」

曹靈走了,同樣光著屁股的陶應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也不敢叫丫鬟進來服侍,手忙腳亂的自己穿好衣服鞋襪,又向被子里的糜貞說道:「貞兒,我已經穿好了,起來我幫你穿衣服吧。」

「不要!」糜貞在被子中堅定的拒絕,又羞答答地說道:「你出去,把門關好,我自己穿。」

想仔細欣賞一下糜貞身材的陶應好意又勸,表示願意幫忙,但糜貞堅決拒絕,陶應無奈,只得按糜貞的要求出了客房把門關好,又過片刻,連頭髮都沒梳好的糜貞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似乎非常痛苦,陶應笑著上去攙扶她時,糜貞卻一把推開了陶應,羞澀的低聲說道:「我要走了,你別送。」

「那我什麼時候請兄長去你家?」陶應笑嘻嘻地問道。

「不要!」糜貞再次拒絕,還把小臉扭開不看陶應,低聲說道:「讓我再想想,以後再說,沒有我同意,你千萬不能去。」生米都已經煮成了熟飯,陶應當然不用擔心糜貞反悔,又見糜貞確實羞得厲害,便也含笑答應,糜貞則慌慌張張的從後門出了徐州刺史府,乘上自家馬車回到了位於城北的糜府。

進了糜府,差不多像是逃命一樣的逃回了自己的閨房,糜貞捂著怦怦亂跳的胸膛長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叫丫鬟服侍,自己坐到銅鏡梳好頭髮,又準備叫丫鬟打水來沐浴時,閨房門外卻傳來了糜竺的聲音,「妹妹,你回來了?兄長能否進來?」

糜貞又有些緊張,趕緊檢查了衣服與頭髮無誤,又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開口請糜竺進房。而糜竺推門進房後,果然先觀察了一下糜貞的神情舉止,好在糜貞這段時間也學到了一些演技,儘管心臟仍然跳得厲害,神情卻頗為鎮定,與平時基本一般無二,糜竺看不出破綻,便只得開口問道:「妹妹,昨夜你又在刺史府留宿,可見到了陶應奸賊?」

「見了一面。」糜貞鎮定地答道:「但曹靈有孕在身,沒讓陶應陪伴,把陶應趕到了其他妻妾的房中,小妹在曹靈房中過的夜。」

「那你與陶應奸賊談話沒有?」糜竺不死心地問道。

「交談了幾句,陶應奸賊感謝了小妹對曹靈的照顧,但這個奸賊對小妹非常警惕,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言語。」糜貞答道。

「這很正常,陶應小兒姦猾過人,是不可能隨便露出破綻。」糜竺點頭,對妹妹的信之無疑,然後糜竺又試探著問道:「妹妹,那麼陶應奸賊有沒有對你……?或者,你有沒有試著與這個小賊走近?」

糜貞的俏臉終於紅了,硬著頭皮地說道:「兄長,當著曹靈的面,小妹怎麼能……?曹靈的脾氣,兄長你又不是不知道,素來的自私自利,怎麼可能容忍小妹與她的丈夫……在一起?還有,當著曹靈的面,陶應奸賊怎麼方便與小妹……,那個?」

曹靈的惡劣性格是糜竺早有耳聞的,加上老陶家的老走狗曹宏汲取了之前的教訓,現在把徐州刺史府看守得比大牢還嚴,糜竺的其他眼線根本就別想踏進刺史府大門一步,完全都是糜貞的單方面證詞下,糜竺自然也就只能選擇相信,便又說道:「沒關係,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陶應奸賊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徐州了,曹靈與你是閨中好友,你可以借口探望於她,常去刺史府走動,一有機會,就可以立即按計行事,為你的二哥糜芳報仇!」

糜貞神色黯淡了下來,猶豫了許久後,糜貞先是點了點頭,又輕聲問道:「兄長,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陶應奸賊雖然害了二哥,可二哥也有不對的地方,陶應奸賊,還幾次邀請兄長你重新出仕……」

「妹妹,你動搖了?還是你與那奸賊見面後,與他舊情復燃了?」糜竺沉下了臉,向糜貞呵斥道:「或者說,妹妹你忘記你在祖宗靈堂中立下的誓言了?」

「小妹時刻不敢忘懷。」糜貞聲音有些顫抖,低聲說道:「小妹自幼父母雙喪,是兩位兄長把小妹撫養長大,二哥既是小妹的兄長,也是小妹的父母,兄長不幸被陶應奸賊殘害,小妹自當為他復仇。如若不然,小妹到了九泉之下,必不容於父母家人。」

「你記得這些話就好。」糜竺滿意冷哼,又哼道:「陶應奸賊邀請你兄長重新入仕,你以為他是好心?錯了!這個偽君子是在樹立他以德報怨的虛偽形象,想讓天下人都認為,他是一個不計前嫌的大度之人,讓他可以更進一步的招搖撞騙,欺瞞世人!」

哼著,糜竺又恨恨地說道:「況且,你的兄長也不是那種甘為牛後的人!陶應奸賊的心腹現在已經有了陳珪父子和魯肅,那裡還有為兄的位置?你的兄長如果向他低頭,不僅註定得不到重用,也更不會得到信任,還會受盡世人恥笑!嘲笑!正所謂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不管陶應奸賊如何得勢,為兄都絕不會為他賣命!只有玄德公,才是為兄心目中的仁君聖主!」

糜貞的神情益發黯淡,輕輕低下螓首,糜竺還道是自己話重了些,便放緩口氣說道:「妹妹,為兄的話雖然重了些,也不該叫你去做這些事,但是為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你的兄長,我的親弟弟,為了他報仇!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妹妹你多想一想吧,為兄就不嘮叨了。」

說完了,糜竺背著手揚長而去,留下糜貞在閨房默默流淚,淚濕衣襟。

……兒女情長差不多了,還是來看看陶副主任麾下的徐州軍隊的情況吧,通過與小袁三公的正面對決,發現徐州軍隊的戰鬥力仍然遠遠不足後,為了把這些幫凶走狗打造成一支滿意的精兵,陶應除了加強軍隊訓練之外,再有就是借著呂溫侯遣使借糧的機會,乘機向呂布軍使者王楷提出請求,希望能從岳父那裡借來一些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兵老將,幫助徐州軍隊提高戰鬥力。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因為很順利的就從陶應這裡借到了五萬斛寶貴軍糧,王楷自然不好意思拒絕陶應的要求,馬上就拍著胸口向陶應擔保,說是一定請呂溫侯答應這個請求。陶應大喜,馬上派出徐州新任長史楊宏陪同王楷押糧北上,去山陽拜見呂溫侯交涉此事,還點了名要借張遼與高順二將,作為回報,陶應還承諾將在錢糧方面全力支持呂布軍奪回東郡。

陶副主任的專用外交騙子楊宏第一次出手非常成功,見女婿二話不說就送來了五萬斛在亂世中比黃金還寶貴的糧食,又承諾將來還會繼續借糧,呂溫侯大喜之下自然是一口答應了女婿的請求。而陳宮也覺得這是一個與陶應通好的大好機會,同時還可以乘機了解徐州軍隊的虛實,所以陳宮也沒有反對,還建議呂溫侯馬上派人南下,趁熱打鐵拉好與富庶徐州的關係,建立鐵杆盟友的友好關係。

陶應的運氣不算太好,點名要借的呂布軍大將張遼作為先鋒,已經領兵去了東郡,還已經與曹袁聯軍交上了手,調他回來顯然不現實。所以呂布與陳宮仔細商量之後,決定派遣忠誠穩重的大將高順與銀河射手曹性南下,去徐州幫助女婿訓練軍隊,同時呂溫侯還很大方的允許高順率領兩百陷陣營老兵同行,以便教導和蹂躪徐州隊伍里的那些少爺兵——對於三天兩頭得靠野菜粥填飽肚子的呂布軍將士來說,徐州軍隊里的士兵確實過得和地主少爺沒什麼區別。

呂溫侯倒是大手一揮讓高順和曹性率領兩百陷陣營南下了,被派到徐州調教菜鳥的呂布軍倒霉蛋卻罵開娘了,當年呂布軍將士投靠大袁三公的時候,可沒少被勢利眼到了極點的大袁三公隊伍欺負,一遇大戰就推到前方當炮灰,打了勝仗不給獎勵,繳獲的戰利品也不準私留,受盡了鳥氣。後來常山大戰時,呂布軍好不容易重創了困擾大袁三公多年的黑山賊張燕,大袁三公不僅不給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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