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對陣曹老大

儘管害怕打硬仗和消耗戰,也從虎豹騎口中得知了曹操正在召陵戰場的消息,但陶應始終還是硬著頭皮領著君子軍來了,來到了黃劭軍即將殘敗的召陵戰場,計畫向黃劭軍伸出援手,幫黃劭軍頂住曹軍對召陵的進攻。

原因無他,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曹操的危險係數有多大,一旦讓曹軍吃飽喝足了露出了獠牙,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後果,也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所以沒辦法了,在與步兵會合補充羽箭之後,陶應只能是讓步兵隨後緩行,先領著君子軍過來看看情況了,爭取拉上黃劭一把,不讓黃劭搶來那些錢糧又被曹老大給搶走,成為攻打徐州的軍糧。

多少還是有點效果,打著黃巾軍旗幟的君子軍一路急行至召陵戰場左近,發現這一情況,躲在召陵城裡苟延殘喘的黃巾賊隊伍頓時歡聲如雷,士氣大振,曹軍這邊不得調整戰術,分出兵力迎戰君子軍,同時因為君子軍屠殺虎豹騎的深仇大恨,曹老大還是親自率軍分兵過來迎戰。

按這個時代不成文的交戰規矩,兩軍在相距兩箭之地的位置站定,君子軍故技重施,仍然是排出五個橫隊,兩隊重騎居前,三隊輕騎居後,暗藏弓弩於手準備偷襲。曹操這邊見君子軍隊形鬆散,無甚強勢,不由更是怒滿胸膛,忍不住沖旁邊的曹純怒吼道:「汝就是被這群烏合之眾擊敗?如此鬆散陣勢,也能正面擊垮殲滅吾的虎豹騎?汝到底是如何用兵作戰,竟然如此無用?」

「主公,不能小看這個陣形啊,這裡面大有玄機啊。」曹純差點又哭出聲來,趕緊解釋道:「主公,這支賊軍與眾不同,從不正面近戰,只喜騎射,陣形鬆散,也是為了他們的戰馬轉身掉頭靈活,然後邊逃邊射,末將就是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形,措手不及下吃了大虧。」

「邊逃邊射?近千騎兵在賓士中回頭放箭?」曹操大吃一驚,如果不是知道曹純不可能說謊,曹操還真不敢相信世上能有如此軍隊,能夠湊齊如此之多的馬術高手統一作戰?即便是以騎兵見長的公孫瓚隊伍中,恐怕也湊不齊這麼多的騎射高手吧?

這時,咱們臉上貼著假鬍子的陶副主任已經躍門出陣,在陣前揮舞著馬鞭大叫,要求曹老大出來斗將,曹老大先是覺得有點眼熟,又聽曹純說此人便是混世魔王吳天德,更是勃然大怒,當即也是策馬出陣,在陣前用馬鞭指著陶副主任大罵,「黔首黯奴,吾與你素無冤讎,為何殺我部卒,犯我軍威?」

「老匹夫,還記得俺混世魔王吳天德否?」陶應粗聲粗氣的鞭指曹操破口大罵,「當年俺在地公將軍麾下,就讓你這匹夫僥倖逃了一次,今日不斬下你的人頭為地公將軍報仇,俺愧對天地人三位主公的在天之靈!」

「還真是黃巾餘孽,聽口氣,好像與吾還曾經見過一面,難怪有點眼熟。」曹操心頭恍然,又覺得十分疑惑,這個『黃巾賊吳天德』如此了得,為什麼自己一點記憶印像都沒有呢?

「老匹夫,可有膽與俺大戰三百回合?」那邊陶副主任又揮刀吶喊起來,直接向曹操本人搦戰,要求主將單挑。

「狂賊,你道吾會怕你?」曹老大有些被激怒,轉向身後眾將大喝道:「誰敢為吾去斬此賊首級?」

「末將願往!」典韋與曹洪二將齊聲答應,不約而同的拍馬出陣,一個手提雙戟,一個手執大刀,雙雙直取囂張得讓人憤怒的吳天德大王。

「大王,殺殺雞焉用牛刀?且讓末將替你出戰!」君子軍隊伍中也奔出二將,一將手持木頭做的青龍偃月冷艷鋸,一將肩扛一丈八尺木蛇矛,分別大喝道:「來將通名,關雲常刀下,不斬無名之輩!」「無名鼠輩,報上名來,張非張翼得在此,誰敢與俺大戰三百回合?!」

「關羽?張飛?」和君子軍所有的可憐敵人一樣,哪怕是典韋與曹洪,也都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慎重了一些,後面的曹老大更是又驚訝又糊塗,心說關羽和張飛怎麼來了?相貌怎麼不像?這兩員猛將,就是化成了灰吾也認識啊?

緊接著,出於關張二猛人的尊敬,典韋與曹洪少不得自報姓名來歷,又質問對面二將姓名,而當對面的關羽和張飛其實是叫關宇關雲常和張非張翼得之後,典韋和曹洪的鼻子也都一起氣歪了,然後各自怒喝一聲,雙雙拍馬上前,而關宇和張非二將也是吼聲如雷,拍馬上前看似迎戰,把典韋和曹洪誘近,然後又一起把木頭青龍刀與木頭長矛扔了出去,回馬就逃,還異口同聲的威嚴大吼,「無名鼠輩,這次先饒你們一命!」

「兩個奸賊!」典韋和曹洪更是憤怒,更是夾馬衝鋒,但就在這時候,讓典韋、曹洪和曹老大等人魂飛魄散的事發生了,一直藏在兩隊重騎背後的君子軍輕騎忽然一起衝鋒,穿過鬆散的君子軍重騎橫隊,高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把近兩百支羽箭筆直射向曹洪與典韋,絕望的慘叫聲,也頓時在曹軍陣前回蕩了起來。

「無恥奸賊!」曹洪和典韋無奈,只能雙雙效仿小霸王孫策,拼著中上幾箭受傷,雙雙翻身藏入馬腹避箭,他們的戰馬則連中數十箭,一起跪摔在地——還好,曹洪和典韋的運氣還算不錯,都沒有像小霸王那樣,遇到戰馬揚蹄把他們再次暴露的倒霉事。所以君子軍的第二隊輕騎,也只是把他們的戰馬射成刺蝟,還有把他們暴露在馬屍之下的非致命部位射中數箭,沒能把他們當場射死。

曹軍的反應極快,見曹洪與典韋中了暗算,立即大吼著衝鋒而上,衝上來搶救典韋與曹洪,君子軍的第三隊輕騎則乘機把箭雨拋射到曹軍密集隊伍頭上,一下子就給曹軍製造了好幾十人的傷亡,然後陶副主任再令旗一揮,君子軍立即一起掉頭,繼續施展出拿手絕技曼古歹戰術,一邊迅速拉開與曹軍大隊的距離,一邊回頭放箭殺敵。

「難怪昨日這伙蟻賊出將搦戰,原來是這樣啊。」見此情景,昨天差點上當的曹純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才明白自己昨天其實是揀了兩條命,一條是有部分虎豹騎士兵捨命斷後,自己又舍馬步行鑽進黑夜中的樹林揀回來的,一條是沒有接受這伙黃巾賊的搦戰揀回來的。

這時,戰馬屍下的典韋和曹洪二將已經被救了出來,典韋中了四箭,曹洪中了五箭,但好在都沒有射中致命處,只是讓他們暫時喪失了再戰能力。聞知愛將典韋與曹洪的傷情,又看到君子軍的戰術如此下作,曹老大更是氣紅了眼,連聲大吼,命令全軍追擊,而曹純也終於回過了神來,趕緊衝到曹操馬前跪倒,含淚大喊道:「主公,不能追啊,我們追不上這伙賊兵,還會被他們的弓箭重創啊!主公,絕對不能追啊!」

曹操驚訝的低頭看了曹純一眼,再抬頭去看前方戰場時,發現情況正如曹純所言,卑鄙得令人髮指的吳天德大王果然沒有半點與自軍近戰的打算,領著騎兵只是一邊逃命一邊回頭放箭,根本不給自軍近身肉搏的機會,自己的隊伍全力追擊,不近追不上這群逃得比兔子還快的『黃巾賊』騎兵,還在他們的弓箭下死傷慘重,損失迅速擴大。看到了這一點,軍事能力在全天下都數得著的曹老大也頓時醒悟了過來,暗道:「曹純輸得不冤,這群黃巾賊的騎兵戰術,簡直就是天生的虎豹騎剋星!」

想到這裡,曹老大當機立斷,立即下令鳴金收兵,禁止軍士繼續追擊,然而讓曹老大鼻子都氣歪了的是,自己的隊伍剛一回撤,那群黃巾賊騎兵馬上又像癩皮狗一樣的反撲上來,繼續以弓箭從背後射殺自己的士卒——這也讓曹老大明白了曹純為什麼會全軍覆沒,就虎豹騎那杯具的載重,在這群癩皮狗面前簡直就是逃都逃不了啊。

「主公,請速調強弩手,以強弩壓制這群賊兵!」荀攸衝上來大聲建議,曹老大立即答應,迅速組織強弩手上前,以射程優勢的強弩壓制敵人弓箭,這才逼得吳天德大王率隊逃走——其實關鍵還是吳天德大王捨不得損失寶貴的士卒和戰馬,不然的話,以弩箭那杯具的射速,照樣抗衡不了不惜代價的君子軍騎射衝鋒。

好不容易打跑了吳天德大王,再清點士卒損失時,曹老大與荀攸、郭嘉等人也全都出了一身冷汗,短短兩柱多香時間,竟然有一百五十餘名曹軍將士喪身在吳天德大王的箭下,中箭受傷者超過兩百,而戰場上翻來覆去,竟然都找不到一具敵人的騎兵屍體!

「如此騎兵戰術,簡直就是曠古未聞,這吳天德奸賊,真是只是一個普通的黃巾賊頭?」郭嘉咳嗽著驚呼,「幸虧此賊騎兵不到千人,若是他有三五千人,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主公之戰,還請主公千萬約束士卒,不可對泄露敵軍戰術。」荀攸沉聲說道:「若是此法被袁紹、公孫瓚或馬騰學去,我軍永無寧日矣。」

曹操點頭,對荀攸的話深以為然——現在,朋友們該明白為什麼袁術和劉皇叔對君子軍的戰術有所了解,卻故意不肯向他人泄露一字半句了吧?而迅速決心封鎖消息並且效仿這種騎兵戰術後,曹老大又陰沉著臉說道:「要變天了,相信不出二十年,恐怕我們現在的戰術,就要被這吳天德奸賊的戰術徹底取代了。」

「主公何出此言?」郭嘉擅長謀略,在戰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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