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醒過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哭喪著臉,一個卻在前面不斷的偷笑,這場景,加上馬小天可憐兮兮的動作,真的會讓人浮想聯翩。

許可韻卻十分享受這種場景,看著一屋子的女人跟馬小天談笑風生,她就感到生氣,女人還真是自私到了極點的動物,一旦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永遠不想讓別人染指,現在看著馬小天無可奈何的跟著自己,許可韻就感覺到一股甜絲絲的溫馨。

孫毅已經在醫院躺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按照曾小薇以前的想法,那就是準備回家休養,可陳光明說了,孫毅這是為公受傷,是為全部華海市的市民受的傷,雖然現在醒不過來,可陳光明還是堅信會有那麼一天,所以此時此刻孫毅的房間幾乎就成了他的一個臨時家了,曾小薇看見馬小天跟許可韻而來,熱情非常,可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已經操勞了不少,人也消瘦了一圈,可笑容卻是依然的充滿著陽光,雖然如此,馬小天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心酸,試想一想,自己的丈夫躺在病床上連醒不醒的過來都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家,還有家庭要自己照顧,這種身體跟精神上壓力的雙重打擊之下,該是何等的痛苦跟煎熬。

許可韻跟曾小薇打過招呼,卻沒有說太多的話,小姑娘明白,一些話語一些表情都能讓曾小薇想到太多的東西,有些傷痛就應該狠狠的放在心底,一旦釋放出來,恐怕又是一場無謂的哭泣了。

孫毅的傷口全已經痊癒了,整個人也紅光滿面,身體狀況恢複的很好很健康,可就是緊閉著雙眼,不想睜開。

馬小天跟許可韻一人坐在床沿的一邊,看著這個警察中的精英,不由的想起了太多的事情,馬小天還記得孫毅出事的那天,自己抱著他,還沒有走出三步,後面的炸彈就爆炸了,衝天的氣浪一下子就將他掀翻,當他站起來的一剎那,心中記掛的還是眼前的這個孫隊長,說句實話,那個時候的孫毅可比現在要恐怖的多,全身上下全是血,氣息微弱,好像隨時都有掛掉的危險,現在雖然不是理想中的情景,可活著就是一種希望。

許可韻看著看著,不由的流下了眼淚,她記起了自己第一天來警察局的情形,那一天人很多,眾人聽說來了一個小女孩都有點興奮,有點期待,尤其是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恐怕在心中早就已經在勾畫許可韻的音容笑貌了,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大集體,這樣充滿莊嚴肅穆氣氛的大集體,許可韻真的感覺到了無比的緊張,尤其是當知道自己即將成為光榮的人民警察一員的時候,許可韻更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才好,是孫毅第一個跟自己握手,是孫毅第一個將自己帶到辦公桌的旁邊,是孫毅第一個將許可韻介紹給了所有的同事們,而第一天的中午孫毅就碰上了一個大案出勤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許可韻買了一個盒飯,他告訴許可韻,這就是警察的工作,吃飯不要嫌晚,不要嫌菜差,能飽就好。

孫毅走出了警局的大門,許可韻猛的一個敬禮,筆挺,尊敬。

馬小天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大姑娘的,還喜歡哭鼻子,也不知道害臊。」

許可韻一把從馬小天的手上拽了過來,白了這個小子一眼,「你懂什麼,哼。」

「我不懂,我怎麼不懂?有種眼淚叫懦弱,有種眼淚叫委屈,還有一種眼淚叫傷心,更有一種叫感動,你的屬於哪一種?」

「要你管?」

「你看吧,人家關心你,你還這口氣,唉,這叫什麼呂洞賓,什麼好人心什麼的?」

「馬小天,你這廝,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

馬小天一笑,「彼此彼此。」說完,還是舔著臉,說道:「小許警官,你趕快告訴我,寧遠哥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許可韻一聽,總算是抓到了這個小子的軟肋了,得意的歪著頭,「想知道?求我啊。」

「你?」

「你想知道啊,我就偏不說。」

讓馬小天生氣,讓馬小天心急火燎,許可韻就會感覺到很愉快,這種心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馬小天此時呢,脾氣不能發,不能危逼,更加不能利誘,這種境地,就跟待宰的小山羊沒什麼分別,委屈啊,可憐啊。

見馬小天有苦說不出,憋的相當難受的樣子,許可韻呢,總算是觀音娘娘大發慈悲,再次的瞪了馬小天一眼,說道:「好消息,要聽么?」

馬小天猛然的點點頭,「你說你說。」

許可韻臉色凝重了起來,將自己到陳光明辦公室的事情一說,就連馬小天也聽的張大了嘴巴,那表情,完完全全的說明了一切。

「你說的是真的?」馬小天幾乎是脫口而出,心中的驚訝那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

許可韻點著頭,「是不是很詫異,很不可思議?別說是你了,就是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說陳局長到底心裡是怎樣想的?我可不認為他會對這件事情瞧不出一絲的端倪。」馬小天輕聲的說道,心中實在是驚訝到了極點,這一次的事件已經是很明顯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寧遠,先不說寧遠的實力陳光明知道不知道的問題,就是寧遠突然的出現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能在警察的重重包圍之下還能接近匪徒的身邊,這難道是一般人能夠做出的事情嗎?更何況在墓園中丁海峰三人的死狀,那身體出現的傷口以及死法,全部都在顯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劉天良的兇手,因為劉天良的身上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傷口,光憑這一點,陳光明就有足夠的理由去調查,可他,竟然一字未提,馬小天甚至都擔心,陳局長不會是刻意的什麼都不說,其實卻是在暗中進行一切,隨即給自己跟寧遠一個致命的打擊吧?想到這一點,馬小天突然全身冷汗直流,額頭臉頰處也一片煞白。

「馬小天,你怎麼了?」許可韻嚇了一跳,她還以為馬小天是中槍手臂發生了什麼呢。

馬小天茫然的搖搖頭,突然死死的望著許可韻,認真的說道:「小許警官,我能相信你嗎?」

這句話,許可韻以前也問過,現在馬小天問,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只不過小女警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馬小天咬著牙,將自己心中擔心陳光明的想法一說,許可韻當即就搖搖頭,「這一點基本可以排除,我了解他這個人,不喜歡玩這種背後的把戲,而且他還交代我,讓我來給你做筆錄,要將事情全部寫清楚,這無疑就是給我們時間讓我編故事,再說了,他是局長,真要調查,又何必跟我說這些,難道我還能阻止他的想法?」

馬小天想想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許可韻接著說道:「馬小天,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們一定要把握好,其實有時候我也知道,這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對於我們警察而言,還死者一個公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我始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為劉天良伸冤,讓一個好人去死,我許可韻做不到。」

「你認為該怎麼辦?」馬小天問了一句,對於這種案情方面的東西,他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擅長,更加別說編故事來調換主角了。

許可韻沉思了一陣,說道:「首先,寧遠哥的事情堅決少提,至於他為什麼在墓園出現,我們大可讓他在一開始就跟你出現,然後兩個被解救出來的人質早已經嚇的慌了神才說了胡話,剛好蘇黎黎那丫頭嚇的也夠嗆,另外,或許又要你閃亮登場了,這個功勞還是要算在你的身上。」

馬小天一陣苦笑,這領功勞的事可真不是一件美差事,上一次就差點要了小命,只不過丁氏兄弟現在都死光了,他們應該沒有其他的兄弟吧?

「你等下回去要詳細跟寧遠對好口供,另外將你看到的一切全部放在你自己的身上,馬小天,能救寧遠哥的其實是你,千萬要謹慎,有什麼不懂的趕緊打電話問我,明天晚上之前我要將這些東西整理好,只不過你也無需擔心,如果局長真的跟我們站在一邊,我相信一切都沒有問題,這個世界,正義永遠都會戰勝邪惡。」

「謝謝你!小許警官。」

馬小天很認真的說了一句,看著許可韻,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神都撞擊在了一起,許可韻能夠從馬小天的眼睛中看見自己的身影,這一刻,那感覺真的很微妙。

兩人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彷彿永遠都不想分開。

許可韻胸膛起伏著,她死死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最後還是忍耐不住,「馬小天,我……我喜歡……」

話還沒有說完,馬小天突然一聲大喊,「醒過來了,醒過來了,孫隊長醒過來了。」

剛剛鼓足了勇氣總算說出口得一句話,在最後一個字上還是被夭折了,許可韻被馬小天的突然大喊給嚇了一跳,可緊接著,就已經是忘乎所以,大聲的喊叫著,淚水奪眶而出。

「隊長,隊長,小薇嫂,小薇嫂子……」

許可韻衝出了房間,就跟瘋了一般,在走廊上不斷的大喊著,這一刻,她心中的高興跟興奮那完全用語言修飾不出來。

奇蹟,奇蹟總算是出現了。

曾小薇手上端著臉盆,哐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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