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問心無愧

關於寧遠的事情,馬小天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即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孫毅那一次實在是沒有辦法,面對癩子那種亡命徒,恐怕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現在情況不一樣,小警花許可韻別說是威逼了,就是色誘恐怕都是不行的。

「馬小天,你真不說?」許可韻佯裝生氣的樣子,皺著眉頭,可無形中卻多了一份威嚴的可愛,這個女人啊,天生漂亮,再加上一些制服的襯托,在很多的時候就會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以及氣質,此時此刻的小女警許可韻就是這樣,雖然生氣,可在馬小天這個小子看來,卻是有著另外一種味道,不由的,他看的有些呆了。

許可韻很快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內心雖然有了很多的得意,可表面卻是嬌羞不已,大喝一聲,「看,看什麼看呢?」

馬小天一個激靈,隨即趕緊將自己的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然後說道:「小許警官,我真沒說謊,我就告訴癩子,你一個黑社會,現在都死到臨頭了,你想想你做過的那些壞事殺過的那些人吧,你難道在臨死前就不能做一件好事?我跟孫隊長都是無辜的,說著說著,這傢伙可能真的想開了,跟說我,你走吧,可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自己引爆炸彈,話說回來,癩子這人我還是挺佩服的。」

前面一大堆都是扯七扯八的胡說一通,可最後這一句馬小天卻是發至真心的,對於癩子這個人,馬小天是真心佩服,先不說癩子這個人對社會造成了多大的恐慌跟傷害,單就他能捨棄自己的性命去救丁海峰,這一點馬小天就十分的肯定,癩子不是一個好人,可你絕對不能說他不講義氣,做他的兄弟,不虧。

「真是這樣?」許可韻不是個傻子,如何肯信馬小天這種荒謬到離譜的東西,癩子不是善類,又豈是幾句話就能說動的,這其中肯定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對於秘密,人都有一種探尋的天性,可這一次,許可韻註定要落空了。

「真是這樣,當時孫隊長還迷迷糊糊,要不等他醒過來你問他?」

馬小天直接來了一句死不認賬。

許可韻嘆了一口氣,「隊長能醒過來就好了,馬小天,有句話我真的要提醒你,以後注意點,對丁海峰的事情,我們警察方面都沒有完全的把握,我真怕他來伺機報復你!」

馬小天的心一跳,表面卻是大大咧咧,「放心吧,真要來了,我第一撒腿就跑,第二就報警,來個瓮中捉鱉。」

許可韻明知道這小子說著一些不正經的話,還是笑了起來,這一笑,馬小天又使勁的看著了。

「馬小天,你還看?」

許可韻再次的喝道,卻少了一份生氣,多了一份少女的羞澀。

馬小天這個時候卻是認真了起來,說道:「小許警官,其實吧,你挺漂亮的,就是特別愛發脾氣,這,這對你以後的嫁老公可是十分不利的啊。」

「喲,你還管天管地呢,我嫁老公要你管?」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要嫁老公啊,我肯定送個大紅包。」馬小天信誓旦旦。許可韻十分享受這種氣氛,正想回嘴,電話又一次響了,是東城分局的同事打來的,說是局裡召開緊急的會議,要許可韻趕緊回來,許可韻是十分理智的,在曖昧跟工作當中,工作當然更加的重要,這個時候曾小薇也已經回來,兩個人就都告辭離去了。

來到醫院的大門口,見到馬小天竟然開著奧迪A6,許可韻實在是太驚訝了,她實在很想問個清楚,馬小天到底有多神秘,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她最後上了警車對著站在車窗外的馬小天說道:「馬小天,一切小心,我說的是真的!」

馬小天點點頭,也是一本正經了起來,「謝謝你,小許警官,馬小天不死,你結婚肯定到場。」

「烏鴉嘴,呸呸呸!」許可韻狠狠的瞪著這個小子,警車開出去一大段距離還能看著他在遠處望著,許可韻心裡一酸,竟然有一種難捨難分的感覺,她喃喃自語,「馬小天,你千萬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事!」

一顆心,已經無法控制的落在了這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身上了,而馬小天呢,卻還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忍不住也說了一句,「小許警官,其實,你真的挺漂亮!」

馬小天很沒心沒肺的坐進了奧迪,點燃了一根煙,此時此刻才剛剛上午的十點多,找到這麼一個對他來說來說好的不能再好的工作,無形中呢,卻是閑的蛋疼,這一天的時間,要打發要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馬小天知道這個時候的蕭猛男跟王井肯定還在上班,想來想去,還是去蘇馬賀那裡看看,前段時間這個瘋狂的傢伙不是自己在做一輛國產的蘭博基尼嗎?剛好去看看有什麼進度。

就在他離開醫院的一剎那,方明這個混蛋卻是拿開了那張報紙擋著的臉,表情莫名其妙,十分的複雜,律師資格證一直還沒有著落的方明此時也不容易,不得已,為了能讓王愛軍早點報仇,也只好做起狗仔隊的行徑來了,可他剛剛卻是十分的納悶,名不見經傳的馬小天什麼時候開起奧迪來了?發達了?或者說傍了富婆,這個混蛋,齷齪的思想還真跟蘇黎黎這個瘋丫頭有的一拼。

做王愛軍的眼線,方明算是律師界混的最慘的一個了。

呼倫貝爾大草原,位於中國內蒙古自治區東北部,大興安嶺以西,由呼倫湖貝爾湖而得名,是中國最美的六大草原之首。

此時在遼闊的草原正有兩匹駿馬在急速的賓士,一黑一白,高大健壯,馬上是兩個穿著休閑襯衫的青年,奔跑在前面的那個呢,身材挺拔,坐在馬上有一種叱吒風雲的氣勢,使勁咬著牙追趕的卻是一個黑臉青年,比前者個子略矮,卻是一身的肌肉,看的出來,兩匹馬的實力都相差無幾,能分出快慢,就是一個技術的問題。

十多分鐘之後,兩人終於停了下來,並肩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兩匹駿馬緩緩的待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黑臉青年一骨碌坐了起來,從自己的皮帶上解下了一個酒囊,張口就喝了起來,隨即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的晃眼的牙齒,說道:「阿遠,這麼多年不見,小白還是喜歡聽你的駕馭啊,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跑贏了的青年緩緩的坐了起來,剛毅的臉頰,微微眯起的雙眼,很是深邃,他就是在華海市殺了好幾個王八蛋的寧遠。

「阿遠,我媽親自釀的馬奶酒,嘗嘗!」

寧遠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猛的又是一口,擦了擦嘴巴,卻是沒有說話。

「阿遠,你變了。」黑臉青年再次的說道。

寧遠轉過頭,「變了?什麼變了?」

「你變的不愛說話了,或者說,有心事?不會是喜歡草原上的那個姑娘了吧,喜歡去追就是了,草原的姑娘豪邁,喜歡馬上的英雄,身體里流的是成吉思汗的血,她們都喜歡熱血沸騰的爺們,這些,你可都是強項啊。」

寧遠笑了起來,「東子,你有喜歡的姑娘?」

「有,大把呢,呵呵……」東子笑了起來。

「羨慕你,開開心心的。」寧遠說著,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羨慕的,阿遠,你14歲來到我爸的馬場,那年我才12歲,是你帶著我跟那幫草原人打架的,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兩兄弟依然並肩作戰。」

寧遠愣了一會,突然說道:「東子,我想離開,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為什麼?什麼事?」東子將剛剛舉起的酒囊放了下來,盯著寧遠。

「跟你講一個故事吧,我寧遠是個孤兒,從小不是老院長的照顧早就死了,十四歲那年,來到馬場的那一天開始到離開去當兵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有你,有大嬸,有鐵征叔,還有小黑小白一起陪著我們成長,我寧遠知足了,在草原,我還是一個孩子,我的世界裡沒有多少人,誰欺負了你,我就會玩命的幫你報仇,我們兩兄弟背靠背,來多少,斗多少,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想想,我真的還很懷念。」寧遠從東子的手上拿過酒囊,汩汩的喝了兩口,繼續說道:「當兵了,進了部隊了,我才感覺自己真正的長大,在當兵的第二年,我遇到了一個人,他是我的班長,叫蕭成,是他教會了我如何去做一個好兵,如何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東子,你知道嗎?真正的爺們不是實力有多強,能力有多悍,而是問心無愧,頂天立地扛下重擔說的容易,可真的要做到,卻很難。」

寧遠再次的喝了一口酒。

「阿遠,你說的太深奧了,我聽不懂。」東子皺著眉頭。

「兩個多月前,班長死了,被一個紈絝子弟給活活撞死的!」寧遠說到這裡,十分的難過,酒再一次的入喉。

「阿遠,你離開?要去報仇?」東子猛的說道:「你說,到底是誰,敢殺你的兄弟,那就是我東子的敵人,你說,我跟你一起去。」

寧遠搖搖頭,「撞死班長的人已經被我殺了!」

「殺了?那你還要離開?難道不解恨?要殺他全家?行,這種傢伙壯著有錢,肯定全家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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