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風陣陣。
一艘艘快艇在天牛鎮登陸,數百黑旗聯盟小弟蜂擁般涌了上來,目標感很強,直逼農莊。
小鎮居民少,這會路燈與家家戶戶的燈光都滅了,四下里一片黑暗。
偶爾從雲層中鑽出的月光,會反射出一大片寒光閃閃的冷芒。
很快黑旗聯盟的人衝到了農莊外面,大門換成了門樓,七八米多高,上面還有垛口與牌坊。
馬明卉子與冉祥宇湊到一起,馬明卉子提議道:「我從前門進攻,你的人從後門攻。如何?」
冉祥宇點了點頭道:「我們兩個人約定,誰先殺了扁小闕,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麼樣?」
馬明卉子看了冉祥宇一眼,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笑道:「男人的心思。不過我答應。」
兩人揮了揮手,隨即兵分兩路,借著夜色,沿著圍牆從後門繞了過去。
這幫人實在是不夠專業,連無線電都沒有。馬明卉子原本想要跟冉祥宇約定個進攻的時間的。
誰知道剛準備派人過去,就聽見冉祥宇在後面殺聲震天,看來是進攻了。
馬明卉子暗罵了聲八嘎耶魯,也不敢怠慢,站起來喊道:「給我攻,誰殺了忠義堂老大,我就陪他一晚上。」
馬明卉子身材迷人,臉蛋迷人。聲音更迷人,有這樣的條件,簡直就是免費雞血啊。
士氣大增,眾小弟心想這也太簡單了,八百人砍八十人,到時候一群人馬一起把忠義堂老大砍死了。
那馬明卉子還不得一次性接待那麼多人馬啊,馬明卉子心想老娘能扛得住。
如果扁小闕在的話,肯定會說,扛得住八百人,能扛得住八百匹馬嗎?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急色的小弟沒了名的往上沖,只可惜他們低估了扁小闕的能耐。
剛衝到門口五十步左右,忽然門樓上的牆壁內伸出了鐵管,密密麻麻,足有數十根。
隨即從鐵管裡面飛射出了一道道鐵箭,衝上來的十幾個黑旗聯盟小弟,當場被洞穿了身體。
剩下的沒了命的往回跑,這尼瑪也太可怕了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機關嗎?
馬明卉子愣了愣,她可不懂華夏的東西,大聲的問道:「怎麼回事,都給我往上沖。」
「卉子小姐,這門又機關啊,只要衝上去就有飛箭,再沖會出事的。」一個小弟無奈的說道。
馬明卉子走上前觀察了片刻,一腳踹在旁邊那個小弟屁股上,罵道:「機關是一次性的,你去給我查看。」
那小弟不敢,被馬明卉子一砍刀架在了脖子上,小弟無奈,只能摸索著往前走去。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馬明卉子放下了心,揮了揮手,放心下來的眾人一擁而上。
這次突進了四十步,只可惜又是飛蝗不斷,機關陣陣,又有不少人死傷。
那箭矢力道很大,有的直接把頭骨穿破,有的洞穿胸口,場面很是慘烈。
這次退回來以後馬明卉子沒有再讓進攻,仔細的觀察了片刻,忽然喊道:「去開車過來,再拆一個保險門,擋在擋風玻璃外面。」
很快就有人開了輛越野車沖了上來,擋風玻璃前面橫放著一道防盜鐵門。車裡藏了七八個人。
「卉子小姐等我,明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司機大哥探出頭對著卉子招了招手,滿臉的橫肉不停顫抖。
為了卉子寧死不屈啊,卉子眨巴著眼睛給司機大哥鼓勁,司機大哥只感覺天空都變成粉絲的了。
一聲吆喝,一踩油門沖了上去。有保險門擋著的玻璃開道,有車庄門,還怕進不去嗎?
數百小弟緊跟其後,那車急速飛射了上去,司機眼中精光四射,彷彿已經看到了馬明卉子脫光衣服赤條條的站在他的面前。
忽然,一陣巨大的咂咂聲從門樓上傳來,司機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兆,他想要打轉方向盤。
只可惜遲了,一根黑鐵巨柱從垛口處直接飛射了出來,速度快如閃電,衝勁大的驚人。
毫不費力的戳穿了大鐵門,又毫不費力的戳穿了擋風玻璃,最後穿過了司機的胸膛,穿過了駕駛座,兀自不停地抖動。
方向盤向左,車輛一轉彎撞在了旁邊的水泥墩上,於是讓人可怕的場面出現了。
一根根胳膊粗細的鐵矛,從樓上的重型弩箭里發射了出來,把那輛衝上去的車紮成了刺蝟。
裡面的人不知道情況,但是從車門上不斷湧出來的血可以猜得到。
弩箭戳完了車輛,又轉到了人群,前面的人被一次性穿三個,還要頂在地面上。
弩箭釘在地面上又彈起來,直挺挺的豎著,然後就能看到上面三個人在不停地掙扎。
被連續幾根這樣可怕的鐵柱子嚇倒了,剩下的人轉身又跑了回去,還差點散了,幸虧馬明卉子督軍。
「都給我上啊,上啊。」馬明卉子一腳腳踹在幾個小弟的屁股上。
一個小弟嚇得全身顫抖,轉身哆嗦的說道:「卉子小姐,上你可以,上前面就算了吧,太可怕了。」
數百小弟,還沒有開展就傷亡了數十號,最重要是連對方影子都沒有看見呢,現在小弟們的鬥志完全沒有了。
馬明卉子被氣的全身打顫,一腳把小弟踹飛,把上身的皮衣脫掉,上身只剩下裡面勁爆的皮抹胸。
「想要上我的,就先給我上這道牆,門沖不進去,我們就從牆上進。我打頭,其餘人跟上……」
馬明卉子是個很好的指揮家,最起碼她會鼓動戰士們的鬥志,讓原本跌落谷地的志氣很快又激發了出來。
她的身手也很不錯,三米高的牆壁,並不是很難爬,在牆壁上一踩,瞬間拔起一米多高。
一隻手抓在了牆壁上,一隻手住在了鐵網的窟窿里,很爽快的爬了上去。
其餘人一看老大都這麼勇猛,山口組的愣頭青紛紛往上爬,核心打手可不是白叫的,各個都是不怕死的主。
馬明卉子在鐵網上停留了片刻,往農莊裡面看去,只有主樓那裡有點點燈光。
隨即腿腳利索的翻過,從鐵網上瀟洒的落下,腳踩在實地的那刻,忽然地面塌陷了下去。
緊接著馬明卉子就感覺腳步有什麼東西刺入,慘叫了聲,借著月光看去,一根帶血的竹尖從她的腳步穿出。
「八嘎耶魯……」馬明卉子大罵了聲,忍著劇痛,一邊慘叫一邊把腳抽了出來,鮮血如注。
可是剛剛想要從陷阱里爬出來,牆壁上的小弟就不斷的跳了下來。
然後他就聽到了有生以來最慘烈的一次集體慘叫,後面進來的不需要從陷阱渡過了。
都踩著兄弟的身體沖向了院落,被恐怖刺激,他們有點紅眼了。
可剛剛衝出沒有幾米的小弟們,就被不知道哪裡射出來的羽箭紛紛擊中,尖叫聲再起。
小弟們被羽箭射了回來,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承認自己是聲核心打手了。
轉身沒命的往牆壁上爬去,外面不知道裡面情況,於是爬出去的人跟爬上來的人就在鐵網上相遇了。
就在此時,忽然鐵網通電了,農場裡面幾台發電機同時工作,這鐵網的電壓實在是高的怕人。
只見藍色的光線不斷的在鐵網上閃爍,噼里啪啦的電擊聲不斷,過後則變成了燒焦味。
一個個被電成黑團的人被電網吸附在上面,夜空里,除了偶爾閃過的噼里啪啦電擊聲,就只剩下慘叫聲了。
馬明卉子愣住了,傻傻的眼前掉下來被電擊過的小弟,全身上下不斷的有藍光遊走,頭髮根根豎起,嘴裡不斷的噴著黑霧。
太可怕了,馬明卉子沒想到黑幫還可以這樣火拚,她活了這麼大,火拚過的次數快有三位數了,可這樣子還是頭一回。
猛然間抬頭,望著老天,大罵道:「八嘎耶魯……」
「吆喝,還有個娘們,聽這聲音就媚的可以,哥幾個不要跟我搶,我可是好長時間沒開葷了。」獨眼龍滿嘴流著哈喇子說道。
冷刀笑道:「顧信回拒絕了你,你不是說要出家當和尚嗎?」
「誰說和尚就不能開葷的,老衲法號不戒,阿彌陀佛。」問獨眼龍雙手合十,做了個姿勢。
眾人齊齊的抹了把汗,繼續靠四周圍的攝像頭,觀察著戰況。
「你們看老大,實在是太帥了,我都有種忍不住愛上他的衝動。」黑豹撫摸著健壯的肌肉感慨的說道。
投過攝像頭,眾人看到了一幕讓他們激動不已的場面。
後門的布置也與前門差不多,但是少了門樓,所以就少了弩箭與萬箭齊發。
冉祥宇又作戰勇猛,手下的小弟一個比一個猛。所以傷亡雖然慘重,但是並沒有被嚇破膽。
冉祥宇一把把從上面掉下來的小弟扔掉,大喊道:「兄弟們,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都給我退後。」
一聲令下,數百小弟退後,冉祥宇快步上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