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二百二十六章 潔顏丹大賣

想怎麼樣?

許壽的問話好像讓華梅吃了一驚:「什麼想怎麼樣?我不就是要你關心關心女兒嗎?這也有錯?」

「啊?」許壽大為愕然,「關心女兒?不是……」

他把晚晴兩字吞了回去,心裡大是奇怪,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妻子並不知道晚晴一事?

那她剛才怎麼會這麼一副冷漠的樣子,那不是因為發現自己在盯著電視上的晚晴看嗎?

許壽經常懷疑華梅知道了晚晴和她媽一事,只不過這些年來大家都不說出來而已,都藏在心裡,沒有露於表面。但是,這並不是說華梅就能容忍她們的存在,出身於大家族的華梅也有她自己的驕傲與尊嚴,她出於面子不提這事,不代表她允許他把許晚晴接到跟前!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儘力把許晚晴往外面藏的最大原因。

許壽感覺這一輩子就因為自己一時念頭害了幾個女人,晚晴她媽,還有晚晴,以及眼前的妻子。

他妻子還算懂事,並沒有大家族出身的那種嬌生慣養頤指氣使,也愛著他;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愧疚,感覺很對不起妻子。

也許是因為人老了,許壽心事越來越重,想起許晚晴在外邊受的苦,他就感覺心如刀割,想把她接回來彌補往日的過錯。當然,想而已,難為之處除了眼前妻子的阻力,還有許晚晴對他的仇恨。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肯容忍陸弘在他的面前放肆,甚至為了能夠第一時間了解自己女兒的情況,他還有意無意地幫助陸弘。讓省台去幫雅寶公司做廣告是這樣,向下面的機關單位打招呼讓他們不要為難雅寶公司也是這樣。

可以說,他對這個女兒的關心越來越多。

但是現在聽得妻子提起「女兒」,他才幡然醒悟,他還有另外一個女兒的!

「哦……」許壽重新拾起筷子吃起飯來,「你是說憐幽呀,她在美國不是好好的嗎?」

華梅沒好氣地說:「你不要總為了你那些所謂國家大事和……你也得關心關心憐幽了,也得為她的前途多考慮一下。她早上打電話回來給我,說她的課程基本上學完,已經在設計畢業論文了,如果順利的話,明年三四月份就能學成畢業。我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當然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美國。這樣一來我們就得想一想她回來後該怎麼安排她的工作,是不是?」

許壽一邊咀嚼飯菜一邊說道:「憐幽那麼大一個人了,又有主見,她會聽我們的安排?」

「不聽也得聽!」華梅說道,「她外公說了,不允許我們家的子孫窩在外國,去那些地方學習是可以,但學成之後必須歸國,為國家人民做貢獻。」

「這點我贊同。」許壽笑了笑,「老爺子雖然霸道了一點,不過對待大是大非,還是很明理的。我也不允許我的女兒在外國找個洋鬼子回來做女婿!」

華梅沒好氣說道:「那你就得多為她考慮工作的事,不要總是想著你的……總之她是你女兒,你要多費心。」

許壽皺了皺眉:「憐幽是學醫的,畢業後就是哈佛醫學院的博士,以她的學歷和能力,她回國有大把醫院會請她,你還擔心什麼?」

說到許憐幽,許壽更多是自豪,這個女兒出生於富貴之家,卻沒有養成那些嬌嬌女的嬌慣,從小到大無論是學習還是做人,都是他的驕傲。

天資聰穎的她從小就表現出過人的學習天賦,小學和初中各跳了一級,別人都是十八九歲才上大學,她十六歲就考上了珠江有名的醫科大學。因為自小對做醫生有興趣,進了大學更是長進,別人是七年才碩士畢業,她因為受到教授的青睞,只用了五年就從大學碩士畢業;接著更是全額獎學金考上哈佛醫學院,去那裡攻讀醫學博士,就算明年才畢業,她也不過才24歲。

對於醫學這種嚴謹艱難的學科來說,她算是很年輕很難得了。

這麼一個女兒,許壽從來就不用為她操心,所以妻子的話他不大理解。

華梅幽幽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希望她能留在身邊。我想讓她留在羊城工作,這樣我們幾人也好有個照應。」

許壽點點頭:「羊城的醫院也不錯,足夠她發揮才能了。既然你有了主意,這事就由你和她說吧,盡量說服她就行了。」

「又是我?」華梅終於怒了,輕捶一下飯桌,「為什麼又是我,你就不能出面和她談一談嗎?她也是你女兒呀,你別什麼事都推到我身上。從小到大,你總是以工作忙來做借口,涉及她的事你都不管,像學校開家長會,接送她放學,你一次都沒去過。你知道憐幽為這事有多傷心嘛,她那些同學總說她是個沒爸爸的人呢!」

許壽想起了許晚晴,若說可憐,憐幽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晚晴呢,除了自己偷偷看她幾次,別的時候連爸爸都沒得叫。一想到陸弘所說的有人罵許晚晴野種的事,許壽就一陣心痛,渾身都不舒服了。

他又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好了,飽了,你還吃嗎,不吃我收拾東西了。」

華梅站起來搶過他手中的碗筷:「我來。還有,剛才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

「聽進去了。」許壽點點頭,「有空我給憐幽打個電話吧。」

「有空?」華梅更怒了,「又是這句話!這些年來,你什麼時候不是說有空再什麼什麼的。結果怎麼樣,你哪次有滿足過憐幽的心愿?你……你就不能稍稍關心她嗎?」

「我這不是工作忙嗎?」許壽不大滿意了,「你也知道的,省里有多少事等著我去解決,憐幽沒事就行了,你找那麼多事情幹什麼?」

「我找事?」華梅氣得顫抖著手指,「你現在倒是怪我了?到底是我找事還是你找事,你心裡最清楚!」

許壽皺眉說道:「你今天到底怎麼樣了?」

「我……」華梅欲言又止。

許壽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還有事要到省里去。你放心吧,我會讓秘書提醒我打電話給憐幽的。」

看著許壽要走,華梅頓腳喝道:「站住!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話?什麼話?」許壽疑惑問道。

華梅猶豫了一下說道:「關心憐幽的話。我問你,你到底還把不把她當你女兒的?」

許壽有點發怒:「你說的什麼話,我不把她當女兒當什麼?」

「當她是女兒,你就不能關心一下她嗎?抽點時間和她聊聊天,這你做不到嗎?」

許壽喝道:「我說我工作忙,忙完我就會和她聊的,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現在心煩得緊呢。」

「我無理取鬧?」華梅吃了一驚,指著自己,氣極反笑,「好好,我只不過讓你關心關心女兒,倒成了我無理取鬧。那你呢,你總是以工作忙做借口,又是什麼,做賊心虛嗎?」

「我做什麼賊,我心虛什麼?」許壽瞪她一眼,轉身繼續向廳外走去。

「不心虛?」華梅冷笑一聲,「工作忙工作忙,都是借口!現在都中午下班了,你忙什麼?我呸,還不是想抽時間去看你丟在外面的那個種嗎?」

許壽渾身一震,停下腳步,猛然回頭,一副不敢置信地看著華梅,「你……你……」

「無話可說了吧?」華梅繼續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不怕人家揭穿。你敢說,你中午跑出去不是為了看那個女人?我……你這個天殺的,你說你忙,還經常抽時間去看她,我讓你多關心一下憐幽你就說沒時間!她是你女兒,憐幽就不是你女兒了嗎?」

許壽目光冷了下來:「你跟蹤我?」

「我……」華梅害怕地退了一小步,想了想才抬起頭來,平視許壽,「你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中午跑出去,我打電話到你辦公的地方找不著你,你說我能不懷疑嗎?怎麼,你自己做的缺德事,還敢怪我?」

許壽目光漸漸迷茫起來,摸到廳里的沙發坐下,抱著頭苦惱不已,好半晌才看向華梅:「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華梅怒氣未息,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冷笑說道:「你問的是你去看那女人的事,還是問她媽的事?」

「我……」許壽吞吞吐吐起來,良久長嘆一聲,「作孽呀!」

「作孽的是你,不是我!」華梅恨恨說道,「你這混蛋,瞞著我……好了,現在連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想怎麼樣?」

許壽臉皮發燒:「我和晚晴她媽的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結婚沒兩年。」華梅瞥了他一眼。

許壽又是吃驚:「那你……」

華梅冷冷說道:「怎麼,問我怎麼忍了二十多年都不說出來?」

許壽默然不語。

「我說出來又能怎麼樣?那女人連女兒都幫你生了,我也嫁給你,再說那時候我又懷上了憐幽……你,你說我能怎麼樣?」華梅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

許壽慌了手腳:「你能不能不哭?」

「你……你這混蛋,就會欺負我們母女倆!」華梅通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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