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娛樂新時代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難忘

忽如窗外暖風驕陽,悄悄潛化入夢,將周易從最深沉的夢境中喚醒。

他醒了,但卻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否則,懷中的軟玉溫香為何如此真實,就想昨晚的如同真實的春夢一場。

長發撫在唇邊,耳邊猶自留有佳人的軟語嬌吟。肩窩處,王妃俏臉深埋,面上猶帶一份嬌艷的紅潮,眼角的淚痕隱隱可見,如海棠春睡。

周易怔住了。

昨晚上,真的……

輕輕撩起大被,周易小心看了過去,登時便屏住了呼吸。

象牙雕成一般的嬌軀,峰巒迭起,肌膚如同明月一般煥發著光澤。他的視線被那高挺的峰巒吸引,方才發現,自己環過王妃肩頭的右手,此時猶自緊緊扣住了一隻玉峰,指間溫香軟滑,那顆調皮的櫻紅自指間探出。

原來,那不是夢一場。

……

千夜夢想,一朝得償所願。周易卻沒有想像中的興奮,卻是覺得,自己的肩膀之上,好似多了一點什麼東西,沉沉的。

從此以後,不是孤單一人了。有一個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的女孩,將會站在他的身後。而生活中的風霜雪雨,他周易有責任有義務,也必須有能力用胸膛來遮擋住,兩人份的。

許久,他才輕輕慢慢地從床上下來,默默洗澡穿衣。然後點燃一支煙,守在床邊,靜靜看著王妃,這個被他奪走第一次也奪走了他的第一次的女人。

……

迷迷糊糊間,王妃睜開了眼。

昨晚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那撕裂一般的痛苦和過後的歡愉彷彿仍停留在身體上,微微一動,便是秀眉蹙起。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昨夜的春風一度,可曾吹入郎心?那般抵死纏綿,為何當她醒來之時,那心中的人兒卻不在身邊?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王妃希冀的目光自房間中緩緩划過,被陽光照得晶瑩的小耳也已豎起,彷彿要從空氣中,發現那冤家的蹤跡。

終是失望,偌大房間竟無他的存在。難道,昨夜的歡好便如春夢一場終是虛妄,此時便凋零無遺?難道,那耳邊聲聲的甜言蜜語,全都成空?

卻為何,他要了她的身子,卻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或許初經人事的女孩都是敏感的,一點點的陰影,都足以在她們的心底留下創傷。

王妃拉起被子遮住胸口,愣愣靠坐在床頭,雖然被褥在身,她卻覺得一陣說不出的寒冷,彷彿從體表一直冷到心裡,連那從眼眶中滴落的晶瑩淚珠,彷彿也要被凍成一顆顆透明的寶石。

……

弗洛伊德說,慾望是人類社會進步的源動力。

彭祖說,一陰一陽謂之道。

周易現在覺得這些話簡直太TMD對了。

如果不是「源動力」在作怪,他昨天晚上能拖著病中無力的身體完成男孩成為男人的神聖轉職?

如果不是「一陰一陽謂之道」,那陰陽調和之後,他的病怎會就此大好?

反正挺神奇的,不過他沒有更多功夫考慮這些了。他要去買早點,一夜鞭笞,王妃能不能下床還兩說呢……

周易哼著小曲,一手小心翼翼提著兩隻小巧食盒,另一隻手取出房卡輕輕刷過門前,推門走入了房間。

裡面立刻傳來一聲:「阿易?」

那聲調怪怪的,周易只當王妃醒來之後羞澀難當,嬌羞之下嗓音有變,並沒有在意。

「妃妃,你醒了啊?」

周易微笑著走過一段短走廊,方才看到被牆壁遮擋住的王妃。

佳人有淚,彷彿秋水連綿,化作滔天之浪,重重砸在周易的心間。

他連忙搶上兩步走到床邊,急急問道:「妃妃怎麼了?你為什麼會哭!」

小巧的鼻翼泛紅,大大的眼睛微微發腫,一連串晶瑩的淚光閃現其中。聽到周易的言語,王妃小嘴一癟,抽噎連連,那小可憐模樣,讓周易一陣心痛。

周易手足無措,連忙將手中提著的東西小心放在電視柜上,然後坐上床邊急急用手撫上她的小臉,手忙腳亂地為她擦去淚水,口中語無倫次,「呃……你別哭了好不好?昨晚……我該死,我不該逼你的!你有什麼火就沖我發吧,別委屈在心裡憋著流淚!」

「嗚——」

王妃終於大哭出聲,不管不顧春光乍泄,猛地撲進周易的懷中,兩個小粉拳連連砸在他的胸膛上,委委屈屈抽抽噎噎道:「你這個壞蛋,你去哪兒了!人家……人家還以為……嗚嗚嗚……」

周易抬起雙手,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在了王妃赤裸的肩頭上,輕輕環住,他接著用力將王妃緊緊摟入了懷中。右手順著挺直的背脊輕輕撫動,觸手間只覺膚若凝脂,如上好牛奶一般瑩白,似煮熟蛋清一樣嫩滑。

「別哭了妃妃。」周易用下巴抵在王妃的額頭上,接著柔柔親吻那一片瑩白,慢慢下移,細細吻去了她的淚痕,入口苦澀,彷彿女孩心裡的委屈,全都凝在其中。

他心中忽然湧起濃濃的愧疚,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加濃烈的愛意,只覺得要一輩子對懷裡躺著的這個女孩好,永遠不離不棄。

伏在周易的懷中,王妃在周易的撫慰下,漸漸安定了下來。她細細抽咽了一陣,忽然悶悶說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房間,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我丟下你不管了?」周易低下頭和她以額頭相抵,故作不滿道:「原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竟是如此糟糕嗎?你這個小傻妮,我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溫聲軟語,終於將王妃逗得露出一個小小笑容,「是啊!你就是這麼壞!」

「啊!我受傷了!」

周易左手撫住胸口,故做「西子捧心」狀,當然這個佳人美態放在他這個大男人身上是如此的古怪,王妃不由連連嬌笑。

「你還笑啊!」周易「悲憤莫名」,跳起身來大聲道:「我決定了,我要一個人把買回來的早飯吃完!」

說是如此,他還是立刻取過了放在電視柜上的兩個便攜食盒,小心端到王妃身邊輕輕打了開來。撲鼻而來的香氣,立刻讓體力消耗過度的王妃腹中微微作響,她紅著小臉死死盯住了食盒。

「喏,吃吧。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回來的蝦仁餛飩,還有這個,正宗蟹黃湯包……」周易絮絮叨叨道:「你是北方人,我估摸著南方小吃有的你可能吃不慣,不過這兩樣……」

王妃聞著飄著幾片芫荽(即香菜),噴香的餛飩湯,眼淚便下來了。

「怎麼又哭了?快擦擦……」

「沒……」

昨夜太過放肆,王妃如今便只好躺在床上靜養。還好今天是周日,兩人無事,索性便繼續留在酒店。

王妃身上裹著被子,靠在床頭與周易嬉笑連連。她索性沒有著衣,被褥覆蓋之下,內里還是真空無物。被子上沿堪堪搭在雙峰之上,挺拔之物不甘受迫,卻是將被子頂起,露出其中一條深深溝壑。隨著她笑得花枝亂顫,被子便慢慢滑下。

周易無意間一眼瞥過,雙目便陷入了她胸前那堪比馬里亞納的溝壑無法自拔。見王妃尚未察覺,他心中一樂,卻是故意講一些好笑之事,引得王妃大笑不止,身子顫動間,愈發惹火。

真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啊!周易心裡不由暗暗贊道。

口中不停,又開始聊起自己小時的趣事。

「我跟你說,我小的時候,那可是真的很搗蛋!攆雞斗狗,簡直無惡不作了都……」

王妃笑道:「去!有那麼說自己的嗎?」

周易一咧嘴,「嘿?你還別不信!沒聽說有句話叫做——七歲的小男孩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他們有好奇心、行動力、破壞力和《未成年人保護法》。」

「我告訴你,四九城裡的小子們哪兒不敢去?下河撈魚,上樹掏鳥窩,捉知了,捅馬蜂窩,攆野貓,撿磚頭砸野狗……」

「那你不怕野狗咬你?」

「之前不怕……」周易摸了摸鼻子,「後來怕了。被一隻狗給我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結果連續打了一個星期的反犬疫苗和破傷風疫苗,疼的我坐都坐不下去……」

「吹,你就吹!」

「真的!」周易煞有其事道:「到現在了我左邊屁股上還有狗牙印呢!昨晚上你沒看見?」

「呸!去你的!」

扯到昨晚發生的那點小羞臊,王妃頓時紅了小臉,連連啐道:「你這人……」

周易厚著臉皮湊了過去,「我這人咋啦?咱倆都啥關係了?老婆,在我面前你還害臊啊!」

他接起被子一角,王妃趕忙將被窩裡的小腳移開不讓他見到,卻沒料到周易是另有圖謀。

「你看看。」

周易指著潔白床單上的一朵紅花,自豪道:「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昨晚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現在害羞,晚啦!」

見到床單上印上的那朵貞節的痕迹,王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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