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洪荒世界的過客 第二十六章

伯符東遊西盪,間或閉關修鍊數百年。就這樣很快就千年過去了。

他又一次來到了紫霄宮前,這一次來紫霄宮的練氣士更多了。他看見三清帶了徒弟前來,三清自去茅屋內蒲團坐好,弟子則是在屋門口按照長幼順序依次坐好。西方兩個傢伙也收了幾個徒弟,也如同三清的徒兒那般坐在門口,而那兩個傢伙,接引一言不發與眾位故人點頭為禮後坐在蒲團上,准提卻是在眾人之間遊走拉關係,遲遲沒有入座。

很快女媧與伏羲也來到了,女媧眼波流轉,含嗔帶怒地瞟了伯符一眼,伯符縮了縮頭裝沒看見。太一與諸位大妖也來了,太一與伯符打了個招呼,伯符上去見了個禮,又與旁邊的鯤鵬扯淡了一會,幾位妖怪便各自入座了。

鴻鈞依然是神出鬼沒,不過伯符每次見到鴻鈞都是只覺得鴻鈞越來越深不可測,完全無法估量鴻鈞到底有多厲害,甚至無法感受到鴻鈞的具體存在……也就是說,大家看見鴻鈞坐在雲床上,聽到鴻鈞在講道,但是真的用神念去感受,卻無法確定鴻鈞到底在不在眼睛所看見的位置。

這次講道完全不如前二次那麼神,是那不講之講。這一次鴻鈞是真正的開口說話講道了。鴻鈞開口講那三千大道,講那左道旁門,又詳細地講了講聖人與仙人的道,最後又點撥了下成聖之道。一如伯符看過的諸多洪荒文一般,鴻鈞依然是說了成聖的三條大道,以力證道、寄託靈寶,斬三屍證道、功德證道。

不知過了多久,鴻鈞停下了說話,各位聽道之人亦不說話,靜待鴻鈞開口。

良久,鴻鈞開口言道:「今三次講道已畢,天數已全。吾當以身合道,日後不逢天地大劫,鴻鈞不現,紫霄宮亦將隱於混沌天外。今尚有何事,可一一講來。」

此時太清老子於蒲團上施禮問到:「老師,不知天道之下有幾人可以證道成聖!」

眾人一聽,馬上就全體豎起了耳朵,這可是切身的利益啊。只有伯符不太在意,盤坐在後面看好戲。

「天道之下,吾之門下有聖人七。三清身具盤古開天之無量功德,當可成聖。三清可為我親傳弟子。」手中翻出七道紫氣,其中三道紫氣飛入三清體內。

「多謝老師收錄。」三清異口同聲。

「女媧日後有造化功德可以成聖,當為我入室弟子。」一道紫氣也飛入女媧體內。

「多謝老師收錄。」一個婉轉的女聲。

鴻鈞停了一停,「接引、准提有立教功德,可以成聖。」兩道紫氣也是到了兩人體內。然後就沒說話了。

接引沒有說啥,就是一張臉更苦逼了。准提則是一抹臉嚎啕大哭:「老師不公,可憐吾等西方貧瘠,實在是懇請老師收留則個。」此話一出,人人鄙夷。

鴻鈞無奈:「如此,你等二人可為我記名弟子吧。」

准提大喜,拉著接引一起施禮道:「多謝老師成全。」

鴻鈞接著取出一座小塔,一張圖和一面旗予老子,「此乃玄黃寶塔,萬法不沾,予汝護身。太極圖劃分陰陽二氣,妙用無窮予汝鎮壓氣運。離地焰光旗亦有妙用,予汝自便。」

「多謝老師賜寶。」老子回答。

鴻鈞又取出一幡,一旗給了原始,「此乃盤古幡,可破碎混沌,威能無窮予汝鎮壓氣運。戊己杏黃旗予汝防身,亦是大法難沾。」

原始也是回答:「多謝老師賜寶。」

鴻鈞再取出一塊獸皮,內包四把寶劍,並有一旗給了通天,「此為誅仙劍並陣圖,可布混沌第一兇殺之陣,非四聖齊聚不得破。另有天花妙墜旗,諸法難破予汝防身。」

通天大喜:「多謝老師賜寶。」

最後鴻鈞拿出一張圖,一個紅球與一塊黑不溜丟的東西給了女媧,「山河乾坤圖,演化萬物。繡球予汝防身,息壤日後自有妙用。且收好了。」

女媧盈盈拜下:「多謝老師賜寶。」

此刻准提又哭了起來:「我西方貧瘠,懇求老師賜寶。」

鴻鈞拿出十二品金蓮與了接引,「此物與汝教義相得,可為汝鎮教之寶。」

取出一面旗與了准提,「此為青蓮寶色旗,予汝護身。」接下來鴻鈞直接說道:「吾將合道,屋外自有分寶崖上諸寶,聽道諸人可隨緣法自取。」

此時有人大叫:「老師,尚有一道紫氣屬誰!還有何人可以成聖!」伯符轉眼看去,那個傢伙亦是一身道袍,認得此人叫燃燈。不過以前看洪荒文中此人乃是天下唯二的賤人,所以也從未與其說過話。

此話一出,屋內人人都是面有盼望之色,只除了那蒲團六人與伯符之外。

鴻鈞沉吟了片刻,將眼光掃視了屋內諸人。伯符縮縮頭:「可別把這超級燙手的山芋丟給我!有了這東西,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鴻鈞看了一輪,隨手將那紫氣送入了紅雲道人的手中,再不發一言。

眾人見此,當時不敢造次。然而伯符早已看見有不少傢伙已經眼帶奇光了……

鴻鈞揮了揮手,一轉身便已不見,諸人只覺得天地之間動了一動,皆俯首下拜:「恭迎老師合道。」隨且茅屋也突然消失,眾人已經身處混沌。

伯符放眼打量幾位被鴻鈞欽點的聖人,那三清修為在六人之中遠遠凌駕,是第一階層的;第二階層就接引一人,修為低三清一籌,然而卻在其他二人之上一頭;准提與女媧是第三階層的,修為最差,還不如聽道諸人之中的某些大能。其中准提又比女媧高了一絲。不過如果算上寶物——准提遠不如女媧了,女媧可以與接引相比。

此時,空中忽現一座山崖,崖上無數寶物縱橫來去。聽道諸人當即一哄而上試圖收取寶貝。只有伯符是全不在意,懶懶散散的站在一邊,原來他脫離這個世界時要為這個世界的寶物「贖身」的,因此也不想去收取。他這千年里也自己煉了幾樣寶貝,那天衣就不說了,又在自己剩下的十五條翎羽之中取了三條,加上了一些首山銅與星塵沙煉成了三件兵器:兩件短兵,一件長兵,皆能隨心變化大小,可以化成多種兵刃。他也為那三件取了個名字「隨意兵」。

諸人各顯神通收取法寶,三清配合默契手又快,大半倒是他們所得。西方二人也拿了一點,只是諸人對他們多有排擠,尤其是那鯤鵬更是寧可自己少拿也不讓兩人拿,准提是幾乎臉也氣歪瞭然而終究不能大打出手——畢竟現在他也沒把握打得過鯤鵬。結果這兩人拿的那是真少……其他聽道諸人也各有收穫——女媧,伏羲,太一都拿了不少寶貝,便連鎮元子也取了不少,血海道人也拿了幾件。燃燈手慢,只得一件。除此之外,只有伯符與紅雲二人啥也沒拿,紅雲是得了紫氣喜得暈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眾人皆知。於是多有奇特的目光看向伯符,其中女媧是奇怪和惋惜,太一是惋惜,三清也多有遺憾之色,鯤鵬只顧盯住准提,接引無神色依然是苦臉,准提一臉幸災樂禍,其他人等各種神態都有,伯符被看得毛骨悚然,不得已動手收取寶物。只是此時寶物都已被收光了,他想起洪荒文中那分寶崖亦是奇寶,於是一道黃光便將分寶崖收了。

收了分寶崖,伯符用神念一看——「造化!造化!不意竟得此先天靈寶,居然自成一小天地,也有靈氣可以自生,運氣啊!人品啊!」

原來伯符於須彌芥子一道不太了得,隨身空間不過了了,完全沒法保存東西——尤其是那有靈氣的。這個分寶崖原來卻是自成一方天地,內里靈氣自生,當可放入無數奇花異果,也可讓那各色靈獸飛禽生活其中。

伯符用五色神光化向分寶崖,頓時異變叢生,那分寶崖得了先天五行之氣,頓時瓦解,重新開始分化陰陽,離合五行,完全補足了五色神光的道基,自此伯符在神通具足,不假於人的路上再無障礙,他自已有了一個天地……神通大成!自此,五色神光已經大圓滿,已經突破了五行倒推陰陽二氣的境界,也補足了五行演化八卦的應用神通,踏入了有無之境,現在他是「有」的境界,那天參通了「無」的境界即可與聖人以較短長了。一時間無數感悟紛紛上於心頭,時間、空間、大道的真理、因果紛紛出現在他的腦海,一時無法參透,伯符將這些念頭藏入腦海留待日後慢慢參悟,現在是與各人一一道別的時候。

伯符如今修為已經大進,看向幾位有幸封聖的傢伙時,感覺又有不同。

「鴻鈞,回想起來依然深不可測,完全無法估計他去到了哪一步。那些傢伙得到的紫氣感覺也很有趣——似乎是一種大道的枷鎖!看不透,日後他們成聖之時當可以知曉其中緣故。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那紫氣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成聖之基。紅雲要倒霉了,反正按照故事……他也是必然隕落的,在座諸人之中,准提與接引與他有大因果……哼哼,看他們如何應付吧。」

紅雲與鎮元子走一路離開了。太一則是帶領眾妖走了,伯符也是跟著一起走了,女媧現在地位已經隱隱壓過了太一一頭,太一也不甚為意,反而十分快活言道:「我妖族當出一聖人,巫族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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