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魔穴深淵 第601章 動手

聽到東方舉這句話話,下方的特穆爾宛兒差點沒直接沖了出去,想要持刀砍了這人。

此人身為儒學首領,可是提出的建議卻是無恥到了極點,他提出讓龜茲乾城城主出來,欣賞自己女兒的裸體盛宴,這是一種極為惡劣的侮辱了。

不過雲古勒卻好像很欣賞這個建議,雲古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如此甚好,東方山長果然是中原智者,即便是在這些娛興節目上,隨意出一些點子,都如此與眾不同。」

說著,他鼓鼓掌,道:「來人啊,請龜茲乾城的前城主出來。」

聽見雲古勒這麼說,特穆爾宛兒不禁激動起來。

她和蘇鵬等人之前商議的策略,就是靜觀其變,然後儘可能的讓特穆爾城主出現在現場,因為如果特穆爾城主被關押在其餘地方的話,很容易遭到毒手,而一旦特穆爾城主遭到毒手,那麼龜茲乾城之中就沒人可以直接調動軍隊了,如此,就憑特穆爾宛兒等人,實在是有些勢單力薄。

此時,雲古勒將特穆爾城主帶了出來,這正是給蘇鵬等人機會,隨時可以出手將特穆爾城主救下,然後等待蘇鵬的其餘幾樣布置。

很快,幾個黑衣人,將特穆爾城主帶了出來。

特穆爾城主,卻是在一張床榻上被人抬出來的,特穆爾城主年輕的時候,也修行過武功,算是一個武功不高但是也不算低的好手,只是中年之後。患上了病症,身體虛浮發胖。口中時常乾渴,同時視力略有退化,嚴重的時候身體會暫時無法動彈,武功基本廢了,所以行動的時候才總是乘坐車輦。

也正是因為他身體實在並不很好,才給手下一些別懷異心的人機會。

此時,他正好是發病的時候,身體不太能動彈。躺在一張床榻上,被幾個城主府本來的護衛抬了過來,而另外有兩個雲古勒的黑袍弟子,在特穆爾城主身邊,手持利刃,似乎是防止這個特穆爾城主忽然暴動。

特穆爾城主此時在發病,身體不能動彈。而被那兩個雲古勒的弟子墊高了腦袋,可以看到場中的情景,此時,他看到特穆爾宛兒被押到這裡的時候,似乎身體都顫動了一下。

「十一,現在可以開始了。去褪去特穆爾宛兒的衣裳……」

雲古勒對那名護衛假扮的弟子說道。

東方舉也將目光投了過來,看向場中,可是忽然之間,他看到押著特穆爾宛兒的那個護衛,面目似乎有些熟悉……

「動手!」

見到特穆爾城主已經被帶了出來。蘇鵬口中忽然呼喝一聲,身體陡然凌空躍起。在空中飛身向特穆爾城主的方向飛縱而去。

在空中,蘇鵬身體之中,射出了兩道虛影,向特穆爾城主身邊兩個雲古勒的黑袍弟子射去。

「轟!」

「轟!」

連續兩聲爆響,雲古勒的兩名黑袍弟子,被瞬息而至的虛影撞到身上,頓時向後拋飛,在地上滾出了好遠,變成了人皮麻袋。

蘇鵬也此刻,也已經躍到了特穆爾城主,他的殺生長刀從借來的並不怎麼配套的刀鞘之中抽出,守護在特穆爾城主身邊。

特穆爾宛兒和一些被押解進來的護衛,則被周圍的護衛拉開了手上那些偽裝的繩結,並且拋給他們兵器,瞬間就武裝起來。

那個假裝雲古勒的弟子的護衛,則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煙花一樣的東西,只是這東西裡面自有火石,只見這個護衛拉了一下這個機關的引線,頓時這東西從他手中竄了出去,飛到天空近百米多的高度,然後爆炸,在空中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圖形。

這個裝置,是特穆爾城之中發生重大變故緊急召集軍隊的,雖然龜茲乾城之中大部分的軍隊都是控制極為嚴格,沒有虎符和城主手諭是無法調動的,可是這個煙花,卻能讓一些完全忠誠的人,趕到內城中來。

這東西也只有在內城之中放才有效,特穆爾宛兒雖然一直隨身帶著,但是她被逼出龜茲乾城的時候並不再內城之中,用了這東西效果也不大,所以才一直保留,一直保存到此刻,就是關鍵時刻發揮最大作用。

特穆爾宛兒這邊開始行動,而雲古勒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東方舉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本來要撲向龜茲乾城城主重新奪回此人,可是當他看到站在龜茲乾城城主身邊的人的時候,忽然身體一個僵直。

東方舉假扮劫匪剪徑,去截殺梁大米的時候,就是被蘇鵬破壞,所以東方舉對蘇鵬印象可謂是十分深刻,知道蘇鵬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更有勝出,雖然他此時不明白蘇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見到蘇鵬的臉,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雲古勒,雖然已經反應了過來,可是卻只是面色陰沉,他身為西域唯一宗師,自然要有一些表現出來的氣度,此時只是面色陰沉,可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只是看著蘇鵬和特穆爾宛兒等人。

倒是他手下的那些黑袍弟子,都是反應迅速,迅速沖了出來,將特穆爾宛兒等人圍住。

因為進入這個院落之中的,只是特穆爾宛兒和少數幾個武功比較高強的護衛,加起來不過十七八人,可是在這個院落之中的雲古勒的黑袍弟子,卻有三五十之數,數倍於特穆爾宛兒等人,並且那些黑袍人的武功,明顯比特穆爾宛兒的護衛更高一籌。

那些黑袍人,將特穆爾宛兒和護衛團團圍住,眼看就要攻擊,卻聽到雲古勒在席上冷冷的說了一聲:「住手!」

聽了雲古勒的話,那些黑袍人停了下來,並沒有第一時間為啥特穆爾宛兒等人。

「把這幾個人,放到那個特穆爾城主那裡去吧……我想仔細看看這些人。」

雲古勒手持酒盞,眼睛裡都是冷漠神色,看著特穆爾宛兒等人。

雲燁剛才沒有出手,就是為了護住特穆爾宛兒等人,不被這些黑衣人亂刀砍死,此時聽了雲古勒的話,雲燁也鬆懈,護衛著特穆爾宛兒等人,走到了蘇鵬護持的龜茲乾城主身邊。

龜茲乾城主,因為疾病眼睛有些花,此時看到蘇鵬在身邊,才認出,口中道:「是蘇英雄……」

蘇鵬點頭,他目光,也看向雲古勒,兩人目光,在空中直接對上,似乎擦出一絲火光。

「你便是那個蘇鵬吧?最近在西域出現的年輕劍手……這是你設下的計策,來救援龜茲乾城城主?真是好膽色啊。」

雲古勒冷漠的眼神看著蘇鵬,對蘇鵬說道。

蘇鵬淡淡一笑,道:「你就是雲古勒了吧?聽說你是西域唯一宗師,不過從你的弟子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你出現在此處,是沒遇到我座下的七位弟子,還是你殺了他們?」

雲古勒沒有接蘇鵬的話茬,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說雲宗七子么?他們已經葬身我的劍下。」

蘇鵬對雲古勒回話說道。

雲古勒聽了,冷哼一聲,目光顯得更加陰鷙,熟悉他的性情的弟子都知道,這是雲古勒心中發怒的表現。

只聽雲古勒冷哼,道:「真是教導了幾個沒用的廢物,連這樣的事情都辦不好,死了也是應該。」

蘇鵬聽了,沒有說話,但是卻感覺出雲古勒此人,一定是性子極為冷漠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統治的綠雲洲。

不過蘇鵬看了一下此時現場之中的形勢,對方的人似乎比自己這邊多出不少,真要混戰之下,蘇鵬也不敢保證特穆爾宛兒和她父親的安全。

所以此時,最好的辦法,還是能撩撥那雲古勒和自己放對,對方好歹是西域唯一宗師,若是和他單挑,對方也不好意思以眾欺寡。

想到這裡,蘇鵬洒然一笑,對雲古勒說道:「我聽說雲古勒,是西域唯一宗師,不過我觀你所作所為,所言所行,並無什麼宗師氣度,莫非這宗師名聲,也是名不副實?雲古勒,你可敢和我賭鬥一場,了解恩怨?」

雲古勒聽了,冷笑一聲,道:「區區後進之輩,也敢如此猖狂……我雲古勒成名之時,你還沒有出生在這個世上,此時竟然敢對我如此囂張,你憑藉的又是什麼?就憑藉你那小小的戰績么?」

「就憑我手中此刀!」

蘇鵬手中殺生長刀平舉,指向雲古勒說道:「就算你是西域唯一宗師,若是技不如人,也是要被斬於刀下,江湖爭鬥,從來不是論的誰年紀大小,而是誰的實力更強,武功更高,你不肯接受挑戰,莫非是已經年老體衰,酒色掏空了身子,不敢應戰了么?」

「哼!小輩,我等現在佔盡優勢,即便是憑藉手下弟子,也將你殺死,你又有什麼資格讓雲宗師出手?」

聽了蘇鵬這話,在一旁的東方舉,表情陰滲滲的站起,對蘇鵬說道。

只是東方舉話音未落,就聽到院落外不遠處,一陣喊殺聲響起,然後就是弓箭機弩的射擊的聲音,和人的怒呼慘叫聲音,不多時,眾人只聽到許多人的腳步聲趕了過來,而院落外,不少雲古勒的黑袍弟子受傷進入了內院之中,而一些龜茲乾護衛,潮水一樣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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