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區危機 第一百零八章 新年將至

「將軍,您看什麼呢?」左立業拿過一個厚厚的軍大衣披在立在雪中的羅援朝身上,羅援朝宛如一座雕像,也不回答,紋絲不動,似乎完全被凍僵了。

左立業有些奇怪:「將軍,將軍?」

羅援朝呼出了一口悠長的白氣:「軍區的人口又要減少了。」他說這話沒有感嘆沒有表情,平平無奇,僅僅是平鋪直敘但卻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他已經在感傷莫名。

左立業道:「這也沒有辦法,這或許本來就是上天強制安排的一場優勝劣汰,人類如果不爭氣,或許被完全淘汰也說不定,不過還好我們都活了下來,等到下一年,一切都好多了,到時候我們仍舊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世界的主人嗎?」羅援朝目光落在眼前白茫茫的大地上,「明天就是春節了,你盡量安排一下吧。挨不過這場雪的那是命,活下來的就是火種,不要再讓人去送死了。」

左立業一怔:「那集體出擊又怎麼樣?也取消嗎?」

羅援朝緩緩搖了搖頭:「有能力者必須擔起自己應有的責任,這是他們不可推卸的,任何人都不能空享福利。你是,我也是,我的孫子羅木也是。我讓你送過去的那個女人肚子里有動靜了嗎?」

左立業知道他說的是上次讓自己給羅木送過去的那個女人:「這才不過幾天,是不可能有什麼動靜的,將軍你太心急了。」

羅援朝嘆了口氣:「小左,我讓你送去的是什麼人?」

左立業一愣,有些艱難地開口:「是有生育能力的普通女人。」

「那你給羅木送的又是什麼人?」羅援朝問道。

「一個十五歲的漂亮女孩。」左立業低著頭小聲回答道。

羅援朝點了點頭,猛然間回身一記耳光把左立業打在了雪地上,左立業捂著耳朵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向很有風度的羅援朝,羅援朝握了握手,吐出一口唾沫:「我也是軍人,別以為我真會一直那副模樣。我信任你,你就是這樣辦事的?說,羅木和你有什麼關係?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左立業搖了搖頭:「將軍,那是您的孫子,你可以這麼做,我不能。」

「為什麼?」羅援朝挑起了眉頭,「你有什麼難言的話?羅木他無權無勢,難道你居然會怕他?」

「不,我不是怕他,我是怕將軍您以後無後!既然明知道羅木的愛好,那麼硬塞給他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給了一個你和他都能接受的結果。十五歲,已經有生育能力了,羅木也會喜歡,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左立業掙扎著站起身來,也不收拾自己身上的污雪,有些聲淚俱下的說道。

羅援朝看了看他,終究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子。見他進了屋子,左立業眼神一變,變得無比的惱怒,語氣也說不出的詭異:「死老頭子,居然敢打我?早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死玉玉!壞玉玉!讓你用雪球砸我!」兔兒笑嘻嘻地在院子里跑著團起一個雪球就朝著玉玉砸去,玉玉雖然比她大了幾歲,但終究還有些小孩心性,見她前來搦戰,也是絲毫不肯服輸,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院子里戲耍起來。

「兔兒,兔兒,別鬧了,再鬧出了汗就感冒了!」程曉在旁邊有些緊張地看著兩個人,她不敢去管無法無天的玉玉,只能管自己的妹妹了。

兔兒嘿嘿一笑:「姐姐,你也來玩吧,可好玩啦!」程曉還是那副蓬頭垢面的模樣,但是聲音卻是嚴厲了起來:「兔兒!不許玩雪了!」

兔兒悻悻地停手,對玉玉喊道:「死玉玉,以後我再收拾你!」玉玉咯咯壞笑一聲,唱起歌來:「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

兔兒氣的臉都鼓起來了:「姐姐,你看她!」

程曉也是無奈,只好用商量的口氣道:「玉玉,別鬧了行不行?感冒了多不好啊?」

玉玉哼了一聲,看了看她,團了一個雪球扔了過去:「狐狸精,不知道羞,昨天晚上說是陪我睡覺,夢裡還叫李純原的名字,不知道羞!」

程曉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有這事?不可能的,我昨天晚上明明沒有做夢……」她在這裡害羞著,卻沒注意旁邊的兔兒已經是勃然大怒了,吱吱哇哇地叫著「不能欺負我姐姐!」向著玉玉再次發動了雪球攻擊,玉玉也毫不示弱,兩人你來我往,把個院子搞的一片狼藉。

程曉臉上挨了一記雪球之後,也終於受不住了,也團了雪球向著玉玉還擊。玉玉頓時叫了起來:「張雲遠,你快來看啊,她們姐妹兩個欺負我一個啊!」

張雲遠和吳岩兩人苦笑著探出了頭,看著這三個女人or女孩上演的一場冰雪大戲,也都無奈了。鬧騰了半天,整個院子才安靜下來,不過比起別人家院子里死氣沉沉甚至唉聲嘆氣,這裡已經算得上是歡歌笑語了。

一行人進了屋子,老張看了看自己的電子手錶:「明天就是春節了,我們要不要也過個年?」

玉玉脫了濕漉漉的外衣,裹著被子打了個滾:「過年?李純原過年能回來嗎?」

老張皺著眉頭道:「可能會。」

玉玉撅起了嘴,對過年再也沒有了興趣,老張見她這樣,就知道這個年是沒法過了,等李純原回來,那才是玉玉的新年。

從早晨練到中午,李純原不過是掌握了三個招式,第一個最好掌握,就是平平遞出一刀,刺向敵人腰腹間,可有後續砍招。然後第二招叫什麼「回頭草」,居然是猛然回頭把長刀化一個圓,斜砍對方肩膀和前胸,據朱長青說這一招的最好效果便是從脖子砍下,完全斬掉敵人的小半邊身子。

當然這一招也是可以變化的,具體情況之下可以改為上撩,從敵人的下三路著手,未免也不失為一個出其不意的招式。李純原練這一招卻是完全不能用自己的長刀來練習了,因為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傷人傷己,也只好拿了一根木棍削出刀刃刀背跟著朱長青比劃。

第三招卻是大開大合的一招,只需邁步上前,沉腰墊步,然後一刀之下建功即可,這一招式卻是一點也不確定,怎麼出刀隨意你,斬劈砍削都可以,關鍵是你的刀能夠劃破一切阻礙。

李純原一上午學完這三個招式,渾身上下累的氣喘吁吁,主要是各種姿勢需要細細體味,而擺出一個姿勢時間長了,任誰也有一種扎馬步的感覺。

這三招學完,李純原就明白了朱長青說這是最適合自己長刀的刀法,因為這個刀法首先要一個看上去細長易折的刀來迷惑敵人讓敵人感覺這把刀極為容易擋下,還要求這把刀無堅不摧,鋒銳無比,這天下上哪裡找這樣的刀去?也唯有李純原這一把有異能加持的刀能夠完美符合這種種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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