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風大哥,現在其他地方怎麼樣了?能否告知我們詳情?」鄭麗看著這個高深莫測的中年男子認真地說道。

那姓風的中年人說道:「這也沒什麼可說的,我一路行來,什麼人都見識過了。省城還好點,有第三軍區駐軍直接接管,救回了不少人,有軍隊彈壓,治安比較好,現在應該是整個S省最多的一群人了。」

鄭麗和李純原對視一眼,心內都有些好笑,當初鄭麗對李純原說的借口就是第三軍區接管,沒想到在省城還真的實現了。

「不過你們的人數也不少,除了省城,算是多的了。其實很多城市只剩下不到一千的人,還像是野狗一樣勾心鬥角,甚至人吃人,你們這裡能夠這麼平靜也真是不容易了。」那姓風的中年人感嘆道。

鄭麗聽的有些驚訝:「這漫山遍野儘是麥苗,怎麼會有人要吃人?」

那姓風的中年人看了她一眼:「以前不缺吃穿尚且有人吃人,現在為什麼不能有?」

「那麼不知道風大哥這是要做什麼?如今天下都是一片混亂,到處是喪屍,風大哥有什麼要事嗎?」李純原突然想起了什麼,平靜地問道。

那姓風的中年人拍了拍自己額頭:「對了!我此番出來,一是為了尋找更加厲害的喪屍磨練我的精氣神,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和省城軍區羅援朝將軍私交不錯,替他看看整個S省的情況。」

看看整個S省的情況?這位羅援朝將軍看起來可是有些雄心勃勃的意味。這種時候,李純原也不再和這中年人繞圈子,而是打開了天窗說亮話:「不知道羅援朝將軍是如何打算?清楚了整個S省的情況又該怎麼樣?」

「哈哈,這你就想錯了!」那姓風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羅將軍可不是那種不知道好歹的人,現在人類的火種岌岌可危,幾乎要斷了傳承。我出來雖則是為了自身,其實也是在為羅將軍探路而已。」

「將S省所有還活著的人類統計下來,困難者給予資助,危難者可以由我護送遷往省城附近的軍管區,即使兩者都不佔,也要統計下地址和聯繫方式,以備將來有危難。這就是羅將軍要我做的事情,難道兩位還有什麼疑惑嗎?」

李純原暗暗吃驚:「果然,過了這許多天,仍能夠牢牢掌握全力的人絕對不容小覷。加強聯繫,示之以恩,這就是收服的第一步,然後就是武力稍稍威懾,絕對是無往而不利。這不是陰謀,而是正大光明的陽謀,這位羅將軍,絕非簡單人物。」

雖然已經想的明白,但是李純原依舊不動聲色:「風大哥說的也是,羅將軍的胸懷真不是我們能比的,還真是我們小肚雞腸了。風大哥一路行來,本事非凡,不知道能否對付的了動物變化的喪屍?」

一說的自己的本事,那姓風的中年人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自傲的神色:「也不是我吹牛,等閑五六個動物喪屍進不得我的身,若是不到五個,那我有信心讓它們一個也逃脫不得!」

一個也逃脫不得?那得需要多強大的力量和速度?李純原默默估計了一下,如果那喪屍山羊和喪屍蛇一起出現圍攻一個人,那景象簡直是不可想像,這姓風的還要說讓它們逃脫不得?這可能是真的嗎?

李純原神色不變,抱拳行了一禮,那姓風的中年人連忙拉住他的手臂:「這位兄弟有事便說,何必行禮?」

「我行禮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們整個聚集區的兩千多人。」李純原淡淡地說道,「風大哥你看,我們這圍牆可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那姓風的中年人看了看,詫異道:「你不說我尚未注意,怎麼還在圍牆內再修圍牆?難不成你們都住在最裡面?」

李純原搖頭道:「這並不是原因,而是這個村子中心有幾隻動物喪屍,我們遠遠不是對手,而村子裡又有我們需要的糧食,因此只得這麼一步一步,向前推進。我行禮自然也是為了厚顏向風大哥求個幫助,徹底為我們除去這個大患!」

姓風的中年人點了點頭:「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不知道兩位能否答應?」

要求?鄭麗和李純原對視一眼,心道這要求只怕也是來者不善,不過兩人還是配合默契,齊聲道:「風大哥但說無妨。」

那姓風的中年人倒是不著急了,來回打量了一下兩人,笑呵呵地露出了雪白牙齒:「也是我粗心大意,還未請教兩位稱呼?」

「鄭麗。」「李純原。」李純原兩人回答道。

「那他們八人所犯的又是何事?」姓風的中年人話音一轉,指向了台下被武警摁倒在地的張為民八人。

李純原有些意外,眉頭一皺,再一次仔細看向了這個看似武痴的中年人。這個問題,應當不是他隨口問出,或許,這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聰明的多!

鄭麗見李純原沒有說話,就回答起來:「這八個人想要刺殺我,因此我也不得不處決他們,這一點,想必風大哥也可以體諒。」

姓風的中年人搖搖頭:「我想,不如讓他們自己說說?」

鄭麗臉色頓時變了:這姓風的只怕來意不善!「風大哥這是什麼意思?不信任我,反而要聽信我的敵人的話嗎?」

姓風的中年人笑呵呵地搖搖頭:「鄭小姐這就錯了,人嘛,生下來就該張口說話的,任何人都有言論的權利,哪怕是死刑犯,也該有辯駁的權利,你說是不是?」

李純原見他如此,就知道鄭麗也說不過他,便上前一步道:「風大哥此言很是有理,我們兩個見識淺薄,還真沒關注過光著屁股稱為自由,亂倫背德尋求平等的西方人權之說,不知這是否就是你想要的條件?」

那姓風的中年人嘿嘿一笑,也不辯駁,他又懂得什麼?不過是以前上過學,隨口一說而已。笑過之後,這姓風的中年人仍舊咄咄逼人:「總要讓人心服口服才行,李兄弟,你說呢?」

李純原想了想冷靜說道:「若是風大哥真要執著於此,那也不是不行,能否請風大哥先將我們聚集區的大患除去,到那時,無論如何,總會給你一個交待。」

那姓風的中年人一愣,呵呵一笑:「無妨,人命關天,先把這裡解決好也不晚,李兄弟,你意下如何?」

這姓風的一定要現在把這八個人救出來,莫非這八個人有他很重要的親人?還是另一個原因?李純原心裡念頭急轉,面色依舊不動:「風大哥可是認識他們幾人中的一個?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

「那倒不是,僅僅是感覺,同類相殘,未免太過殘忍。更何況,人類是萬物之靈長,殺戮終歸不能以血止血。」姓風的中年人又說了一番聽起來很是那麼回事的慈悲理論。

這還是鬼扯,不過是為他自己的目的而已,這姓風的究竟打算幹什麼?單純救下八個人還是顛覆聚集區的權力?這對他有什麼好處?省城距離此地二百多公里,怎麼想也不能夠成為那位羅將軍的助力,這人難道要……

想到那種可能,李純原對他戒心更重了幾分:「風大哥真的一定要現在便放了這八個人?」

「你越這樣我越是有興趣,李兄弟,給我一個面子,問清楚之後再交給你處置也不遲。」姓風的中年人口上說的客氣,其實卻是一點情面也沒有留下。

李純原也看出來了,這人已然生了歹意,即使沒有這件事,只怕也不容易送走。只可惜今天偏偏沒有任何準備,士兵槍里都沒有發給子彈,只論近身戰,自己這些人真不可能奈何得了能在這種時候獨行二百公里強大武者。能夠輕而易舉殺死動物喪屍的人,的確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既然對方要發難,那就讓他發難好了,李純原一時之間也和鄭麗說不清楚,便首先站了出來:「既然風大哥這麼說了,我又豈能不識好歹?」一直台下武警,「你們幾個,將他們放開,我們聽聽他們有什麼話說。」

武警有些不知所措,鄭麗隨後也點了點頭,他們這才放開。畢竟這些武警都是鄭麗親手培養的嫡系,李純原並未參與多少兵權,鄭麗不說話,他們不聽命令也正常。

鄭麗這才將探詢地眼光投向了李純原,李純原皺著眉頭,鄭麗心裡頓時一沉,知道此事絕對難以善了了。

那台下的八個人臉上個個帶著血污,剛才已經被武警傷了嘴臉,因此面目比乞丐還不如。一見生機來了,八個人嚎啕大哭,齊齊地跑到姓風的男子面前抓著他的腿跪下,一個個哭訴起來。

那姓風的中年人被吵得有些頭疼,一聲斷喝:「收聲!」八個人頓時如同被呵斥的家犬一樣住聲不哭。那姓風的又道:「你們挑出一個來,給我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預謀刺殺,那可真饒不了你們!」

張為民抬起了頭來,哭喪著臉,面有血污:「這位大人啊!我們可是被冤枉的,其實我們只是民意代表啊!」

聽到眼前這人恭恭敬敬地叫自己「大人」,姓風的中年人滿意地咧開了嘴角,心道:「此時此刻,我自己何嘗不能做點什麼?這人也叫我大人,我自己就是大人!只要報告給羅援朝的時候,少了這個聚集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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