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抬頭看向其餘三人,一個中年大嬸,一個穿的挺暴露的女人,還有一個躲躲閃閃的肥胖男子。李純原對那兩個女人說道:「兩位誰先來?」

那大嬸板著臉不想說話,那衣著暴露的女人便先開口了:「我叫趙艷艷,原來在市裡上班,以前學過高級英語。」

不知所謂!李純原立刻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草包的本質,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工作。英語考試還有高級這種分法,李純原若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個說謊話不眨眼的人,那大學英語四級就真是白考了。

孰料那女子這麼一說,那中年大嬸居然還表情柔和許多,有了些隱隱驕傲的神色。李純原一怔:這兩人有關係?對那女子問道:「你旁邊這大嬸是誰?你們兩個認識?」

那女人神情有些厭煩,回答道:「這是我媽。媽,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李純原眉頭一挑:這女人居然這麼不孝!

那中年大嬸道:「我叫常蘭香,隊長,你還有啥要問的嗎?」她一張口,眾人都皺起了眉頭,聲音含糊不清不說還音啞難聽,實在是讓人不想聽下去。

李純原被這聲音刺激的也有些心煩意亂,但還是耐著心問道:「兩位同時擁有超能力,也是少見,不知道兩位有什麼能力?」

趙艷艷道:「我們能發出很特別的聲音,也能聽到許多聲音。」

「你們兩人一樣?」李純原問道。

「不,我是聽聲音厲害,我媽是發聲音厲害。」趙艷艷說道。

李純原倒是有些意外,這趙艷艷的能力似乎還真不錯,於是對趙艷艷說道:「向我表演一下可以吧。」

此言一出,趙艷艷和她媽的臉色頓時都微微變了一變,李純原心裡奇怪: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趙艷艷與他媽兩人小聲商量了一會兒,趙艷艷說道:「我媽發出的聲音離近了聽著很難受,這樣吧,我和我媽到遠處去,我聽你們這邊的悄悄話絕對沒有問題,而我媽也可以發出來她特別的聲音讓你們聽聽。」

李純原目光閃動,緩緩點了點頭,常蘭香母女這才臉色正常,向著遠處走去。那麼說來,其實是這樣子了?李純原看著遠去的兩人心裡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悲哀,如果事實真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女人真的該千刀萬剮!自從殺死黃老三之後,李純原從沒有向現在這樣想要殺死一個人!

勉強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李純原轉頭看向那個躲躲閃閃的胖子:「你呢,也該好好介紹一下自己了吧?」

那胖子臉上各種表情閃過,一時之間也讓人分辨不出他是什麼表情,只聽他鞠了一躬說道:「哦,大家好,在下的名字叫做何洋,很高興認識大家。」

李純原再次皺起了眉頭:這裡每一個人都不讓人省心。旁邊一頭黃毛的劉海波卻是忍不住了:「你娘的,日本人?」

那何洋畏畏縮縮地道:「不是,我是華夏人,紅豆泥!」

「你還說是華夏人?說著說著就吐出日語來了!」劉海波眼睛又豎了起來,似乎隨時就要去打人了。李純原伸手拉住了他:「不要和他較真,應該是動漫宅男,宅的時間太長了不會和人打交道了。」

何洋臉色一喜:「是啊是啊,我很喜歡看動漫的!四顧一!」

李純原雙眼一瞪他:「沒誇你!還有以後說話不要加什麼日語,很噁心。」何洋頓時大受打擊,悻悻地低下了頭。李純原又問道:「何洋,你是什麼能力?」

「啊~~」一陣胸悶頭疼的噪音猛然間傳了過來,讓眾人都吃了一驚,李純原抬頭看向幾百米遠的常蘭香母女兩人眉頭一皺:這聲音穿透力居然這麼強?猛然間又想起喪屍那敏銳的聽覺,今天聚集區看了那麼多槍已經很冒險了,再加上這聲音一配合簡直就是給附近的喪屍定位了。

矮牆就在身後不遠處,李純原想了想也就不在意什麼了,該來的總是要來,喪屍智慧終究是不行,並不是沒有辦法。平復一下自己心境,李純原對那叫何洋的胖子問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何洋縮了縮頭道:「隊長,我的能力是控制土壤。」李純原也不發問,依舊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何洋讓他看的心裡發毛,咽了一口口水解釋道:「就是能讓土壤改變形狀,翻起來,或者改變密度,變得更硬。」

李純原點點頭:「不錯的能力,以後有用。」

何洋大喜過望,有些不敢置信:「紅豆泥?」

李純原拍了拍劉海波的肩膀:「以後這傢伙再說日語,直接揍他。」劉海波聞言大喜,對著何洋不懷好意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何洋身體又是一縮,可憐巴巴地想要藏起來,可惜又太肥胖,顯得極為猥瑣。

「隊長,我們回來啦。」趙艷艷笑吟吟地和她母親走了回來。李純原看了她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九成九的把握,事情就如同自己所料,但是依舊不動聲色地做出了最後的試探:「嗯,做得不錯。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了隊長你和何洋說話,問他的能力。」趙艷艷笑著說道,細細地肌膚隨著暴露地衣服一扭一扭地,居然也別有一種風情。

李純原點點頭,低頭拉過來何洋悄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對趙艷艷問道:「我剛才說的什麼?」

趙艷艷如遭雷擊,臉色煞白,眼光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一旁。一旁地常蘭香也是焦急地滿頭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李純原玩味地看著這母女兩,冷哼了一聲:「走吧,先回去再說。」

趙艷艷和她母親常蘭香頓時如蒙大赦,連連點頭。李純原轉頭向著聚集區的大門走去,劉海波,王若若,老王。田剛等八人陸續跟上,算是承認了這個手段非常的年輕人做他們隊長。

剩下四人卻是臉色陰晴不定,腳步動也不動。那玩世不恭地青年見李純原九人轉身就走,對他們四人問也不問,不由有些茫然「鄭哥,你說咱們這麼乾沒事嗎?那小子畢竟也是咱們以後的隊長,俗話說不怕縣官,只怕現管,咱們是不是……」

「是不是個屁!」那鄭哥臉色一陰,「俗話還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怎麼不去當和尚?這小子有點氣候,還不是不敢對咱們四個動手?他一個普通人,狗屁不是,憑什麼讓我們聽他的?!」

那青年頓時吶吶不言,四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喂,你們四個,鄭隊長說了要吃點新鮮的,麻煩你們弄二百斤麥苗給大伙兒嘗嘗鮮。」李純原走到聚集區門口,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還站在原地的四個人喊了起來,最後加上一句:「如果不做,軍法從事!」

鄭哥的臉頓時更加鐵青:「王八蛋!敢用軍法壓人!」旁邊一人說道:「這估計是鄭麗給他的任務他派給了我們。」

鄭哥點點頭:「不錯,這肯定是鄭麗給他的工作。這小子真是陰險,不過二百斤麥苗雖然有些重,但是也不是很難,就是有些麻煩就對了。這附近田野早已經被聚集區居民吃的乾乾淨淨,要弄二百斤麥苗得跑的遠點才行。」

「那也沒辦法,附近就這一個聚集區,我們還得靠著這裡活。形勢比人強,我們就吃點虧吧。」另一人說到,不過也是咬牙切齒的,明顯也恨透了隨口給他們分配差事的那小子。

「聽到了什麼?」李純原在聚集區門口默不作聲地站了十多分鐘,那去拔麥苗四人也早已經走的乾淨,忽然對身後的常蘭香問了這麼一句話。

「有不少喪屍,越來越近……」常蘭香下意識地說道,又猛然反應過來,「不!我什麼也沒聽到!是艷艷告訴我的!」

李純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以為你真能維護的了她?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的女兒早已經變了!」

常香玉不知所措地低頭,只是不說話,伸手去抓趙艷艷地手,卻被趙艷艷嫌惡地甩開。李純原微微裂開了自己嘴唇,露出了一抹冷酷地譏笑:「那麼趙艷艷小姐,方便的話能說一下你在哪個夜總會出台嗎?」

常香玉愕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地女兒,又轉頭看向李純原,憤怒地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艷艷?!我家艷艷只是在市裡打工,夜裡還去大學學習上課,前段時間還考了高級英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的孩子?你知道女孩子家的名譽有多重要嗎?!我不許你這麼侮辱艷艷!」

「侮辱?」李純原嘴間地縫隙裂開地更大,「其實是你女兒侮辱了你吧,侮辱了你那份母愛!你覺醒了兩種能力,就想辦法要分給她一種,讓她活的更好。想必以前也是為你的女兒操碎了心,不過,你還是要問問你的女兒,她稀罕嗎?你說呢?趙艷艷?」

趙艷艷默然不語,常蘭香頓時有了一絲希望,哆嗦著伸手去抓她女兒的手:「艷艷,好孩子,告訴媽媽,告訴他們,你是好孩子,別讓他們再說你壞話了,好不好,好……」

「啪!」趙艷艷揮手打開了常蘭香的手,猛然間大聲說了起來:「是!我是出去賣了!那又怎麼樣?」常蘭香張大了嘴,臉色蒼白,喉嚨里咯咯地直響,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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