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有什麼區別?」徐團長不解地問道。

「區別在於,誰主動。誰主動誰就佔有優勢,所以說兩個辦法其實就是一個辦法,把它引進來。對吧?小兄弟?」張老看著李純原冷靜地臉龐,緩緩說道。

李純原點頭:「張老說的不錯,其實就是把它引進來。」

「你瘋了?引進來怎麼對付?在外面沒辦法對付,引進來就有辦法了?」那黃頭髮和李純原一樣是冰能力異能者的傢伙叫了起來,他身邊的大眼睛非主流女孩也是害怕地顫抖,兩人顯然已經對戰鬥害怕到了極點。

李純原冷冷一笑,懶得理這兩個傢伙,轉頭看向了徐團長和張老:「兩位或許已經知道怎麼辦了?」

徐團長恍然大悟:「陷阱!」張老也含笑點頭,李純原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了一個像是微笑一樣的彆扭表情:「對,就是陷阱,偽裝都不用,只需要在牆上開一個洞,牆後面挖一個足夠深的陷阱,剩下的,什麼都不必做了。」

徐團長大喜,上前握住了李純原的手:「你這個方法簡直是通用的!以後再來了厲害喪屍,就這麼一來,絕對是萬無一失!兄弟,你太厲害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純原尚未說話,鄭麗站了出來:「這就是昨天我說的那個糧食加工廠廠長黃萬豪,現在在我手下。」

徐團長面色頓時冷了下來鬆開了握著李純原的手,不再那麼熱情,但還是勉強笑著:「黃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李純原平淡說道:「好說,兩成。」

徐團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咬牙道:「好,就憑黃兄弟,兩成,我答應了!」轉身對一群士兵吼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在那裡挖個三米深的大陷阱!」卻是把自己的鬱悶都發泄到了士兵身上。

一群士兵敢怒不敢言,放下槍支,去附近幾個院子里拿了工具挖了起來。沒用多長時間,一個三四米深的大坑就出現在了矮牆的後面,又把半米長的木棍削尖了插在坑底,一個粗略的陷阱就這麼形成了。

徐團長這才放下了心,對士兵吩咐道:「在矮牆上挖個洞,放那東西進陷阱。」話音未落,整個矮牆猛然一震,嘩啦啦,掉下來一堆碎土。

眾人大驚失色,張老緊走兩步,上前一看,頓時也變了臉色:「趕緊挖!剛才那一下,是那隻喪屍羊撞的!」這下不止徐團長鄭麗等人,李純原也忍不住駭然了:僅僅一隻喪屍羊居然撼動了這麼一堵牆!這需要多大的力量?!變異的喪屍,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幾個士兵上前,三下五除二,挖出了一個半米高的窟窿來,猛然間叮噹一聲,一張鐵杴飛了出去,一道黑影趁著夜色猛然間竄了進來。「它進來了!」那個鐵杴被頂飛的士兵駭然叫道,也不用他喊,眾人也都知道了,那黑影剛進來頓時發現自己居然無處借力,吼叫一聲,直挺挺地落入了那早已經挖好的坑裡。

「噗哧!」一聲鈍響,那喪屍羊徹底落入了坑中。眾人見此大喜,紛紛圍了上去。往坑裡丟了一個火把,頓時看的明白,那喪屍羊渾身被四五根尖棍扎穿,的確是動不了了。

徐團長大喜,也顧不得什麼了,再次抓住了李純原的肩膀:「啥子也不要說!今晚請你喝酒!」

張老則是嘖嘖感嘆:「這喪屍羊的力量奇大無比,速度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沒想到,黃小兄弟一出手,比殺只雞還容易!了不起啊了不起!」

李純原卻是不動聲色,慢慢說道:「既然事情商量完畢,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就回去休息了。徐團長,我不會喝酒,還請諒解了。」

徐團長乾笑兩聲:「這有什麼,黃兄弟儘管去休息。」

李純原和鄭麗轉身離去,徐團長看著他們兩人,臉色變得陰晴難定。張老卻是哈哈大笑,一指幾個士兵:「搬些草料來,把這喪屍羊燒成灰。」

徐團長冷哼一聲轉身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張老卻仍舊一副開心模樣。張雲順奇怪道:「父親為什麼這麼高興?」

張老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看著那喪屍羊掙扎幾下被燒成灰燼,才帶著張雲順回了自己家族的院子。「父親很高興?」張雲順再次問道。

張老哈哈一笑:「所謂智者千慮,我似乎看到了那個小子的弱點。」張雲順張口想問,張老卻住了口:「早點休息,明天代我去領糧食,把那些兵也帶來。」

張雲順躬身退出了老人的房間:「是,父親。」

「還是你厲害!你到底怎麼想到的?」鄭麗笑哈哈地拍著李純原的手臂說道。

李純原猛然停住腳步,鄭麗奇怪地看了看他,「怎麼了?」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說清楚才行。」李純原聲音低沉。

鄭麗愕然:「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你也看出來了吧?我和你的追求完全不一樣。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我吞併你的勢力,暗算你,因為對我來說,你並沒有威脅到我的生存。而且,你也沒有那個價值。」李純原說完,再次邁開了腳步。

鄭麗站在原地,細細品味著他說的話:「我沒有那個價值?你追求的又是什麼呢?李純原。」

休息了一晚,但第二天李純原醒來的時候,鄭麗已經把糧食領了回來。裝糧食的卡車再次出發了,今天再拉回來的糧食,才是給聚集區的普通居民的。

李純原轉了一圈,向警衛員老王打聽了一下情報:聚集區每天都會因為凍餓死一批人,又加上感冒之類的風寒問題,現如今居然快只有四千人了。李純原剛來時候,還有接近五千人,現如今兩天時間居然無聲無息地死去了幾百人,實在是讓人駭然。

而那個張為民原市長正在百般策劃,打算鼓動餓肚子的人都起來鬧上一鬧,可惜他又放不下官腔,因此讓人信不過,反而弄得事情一盤散沙似的。

這也是李純原原來就想到的結果,一個喜歡玩弄權術的官僚是很難和老百姓交心的,互相不信任,事情還能做成嗎?

鄭麗正在和那些武警打成一片,李純原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從隱蔽的床板下面掏出了六個深青色的冰棍和兩個深青色的槍頭。清涼的感覺已經完全恢複到最佳水平,李純原深吸一口氣,握住了一個深青的冰棍。

自己的未來,在此一舉!

手掌握的緊緊地,心裡拚命地想著:吸收吧,吸收吧!右手那清涼的感覺也在對著那團深青色裡面的東西召喚,慢慢地一種寒冷刺骨的感覺順著五根手指進入了自己的右手掌,一根冰棍從深青色變成淡青色,李純原才鬆開了手。

那種寒冷的感覺變成了也變成了一小團東西,盤踞在了自己右手那團清涼的感覺之內,彷彿肉里硬生生嵌了一塊石頭一樣,右手裡居然開始變得又疼又癢,讓李純原忍不住伸手去撓,但是一碰之下卻又極為痛苦。

過了十幾分鐘,那種感覺才漸漸消失,那一團莫名其妙的東西也漸漸變小,就像是融化的冰一樣,融入了那種清涼的感覺里,手腕輕輕一凉,彷彿浸入了涼水。

李純原驚訝地低頭去看,不能確信自己是不是錯覺:自己手掌的清涼感覺,似乎是向著手腕部分稍微前進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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