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院宗域 第115章 山脈苦修

次日清晨,一尊明日從山頂露出,這片世外安寧之地立刻就被光明鋪滿。

「周逸,周逸?」

唐柔睡眼蓬鬆的從石洞內爬出,對著旁邊的石洞喊道。

揉了揉疼痛的腿部,看到那個洞中已經不見人影。

隨手扯下貼在洞口的紙條,上面寫著一段話,『改變現狀,從來不是一句口頭空話,更不是一個美好想法。你看你睡的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混蛋!」

唐柔羞怒下立即將紙條撕成碎片,恨不得衝過去將他揍上一頓。

啪!

在還思考到底睡姿是不是真的很難看時,遠方忽然間傳來落水聲!

似著了魔一樣,往聲源方向走去。

啪!

沒走幾步路,又是一陣落水聲!前方,隱隱約約有一些水霧冒出。

撥開灌木叢,露水還沒有干,泥土的清香讓人全身一震,從中露出腦袋時,看到了前方有個很高的瀑布,瀑布下方有個水潭,水霧是從那兒散出來的,看起來跟溫泉一樣。

「嘿!」

難以辨識內部的水霧中,忽然間傳出一聲大喊,緊接著一頭大鳥從中往上飛出,周逸光個膀子拽著鳥腿正在離地面越來越遠!

「行了虎鳥哥!」

大鳥聽到指令,不再上升,高空盤旋。

「落天踩!」

周逸鬆開鳥腿,從空降落!

嘩!

近乎百米的地方,竄出一團碧綠色火焰,帶著濃厚的壓迫降落!

火光越來越大,下方水蒸氣被逼散,水潭清澈見底。

三十米位置,水潭中的水開始往外溢去,以往都非常平靜的水潭中心竟是陷了下去!

啪!

腳接觸到水潭時,一聲炸響震徹天地,浪花起伏波濤洶湧,一圈能量波紋從中散發而出。

遇空化風,將雜草灌木叢甚至剛長出的樹葉都吹的往一個方向倒去。

哧哧……

水潭立即傳來水分蒸發聲,一片片蒸汽重新升起,很明顯是被那種火焰所灼燒的。

「虎鳥哥再來!」

遮眼水霧中一聲洋溢著熱情的大喊,大鳥繼續沖入,然後飛起!

唐柔往前走了兩步,索性坐在旁邊的石頭上靜靜觀看周逸修鍊。

水浪起起伏伏,大鳥上上下下,周逸在空中不斷留下降落軌跡,彷彿不知疲倦一樣反覆繼續。

唐柔手托香腮,在不遠處凝眸觀望,內心不由自主的被沾染上了一些活力。

陽光揮灑,水波流彩,霧氣將光芒折射成一圈小小彩虹,美麗的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少年正在賣力修鍊,少女則在一顆樹下觀看,附近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小動物,這一切猶如一副畫卷,記載了青春。

「呼……」

不知過了多久,周逸爬上岸,直接躺在地上跟狗似的直喘氣。

左右腿腫成一團,皮膚有些地方也被水花拍成紅色,本意是想降落在水中來減免落地直接造成的傷害,但儘管如此,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修鍊了一個早晨,現在連脈路運行也才運轉了一半,威力自然是半點都發揮不出。

「嗷……」

躺著的周逸胸膛鼓起,對著天空一陣嘹亮的嘶鳴!

「嗷……」

叢林中立即就來了回應,不多久時,一匹白馬從中奔騰而出,在路徑上留下一條白色軌跡。

「馬哥走著!」

右手撐地翻身落到馬背,白馬嘶鳴前蹄揚起,絕塵而去。

唐柔站起來抖落衣服上的灰塵,鬼使神差的繼續跟了上去。

到達那個原野,時至正午,從馬背上下來先不帶任何能量對著空氣亂吼了一陣開嗓。

隨後站在原野中間開始下午的修鍊。

這一路上說遠也不遠,唐柔踩著漫地生長的綠草,也沒用多久便安然到達。

一望無際的曠野,一群白馬有些窩在地上,有些站著進食,還有不少小兔子轉動著耳朵,陽光懶散的照耀下來,幾隻野貓打了打哈欠。

「啊!!!」

忽然間一聲凄慘到極致的大喊充斥著能量波紋從原野正中心散出,一些小兔子拔腿就跑,泥土鬆動,有些鼠獸探出頭來觀看外界情況。

打哈欠的野貓頓時來了精神,從一棵樹上竄到另一顆樹上。

「練習聲波武決嗎……」

唐柔滿臉黑線,如此美如畫的風景就這麼被破壞了,早晨積累的陽光少年的良好形象盡毀一空。

「啊!!!咳咳,媽的!」

經過一陣子嘶吼,嗓子到了極限,說話都有些疼。

一匹白馬實在忍受不了噪音,從馬堆中衝去,到了周逸面前用頭拱著他,似乎是想攆他走。

「你幹嘛呢?沒看見正忙著呢?」

如此拍外行為引起周逸不滿,雙手抱著馬頭來個力量比試。

「忙泥麻了個鼻!」

「你怎麼罵人呢?我練完就走,什麼態度嗎真是的,昨天白給你吃那麼多草了。」

「吃泥麻了個鼻!」

「你特么找干呢?」

周逸怒火攻心,堂堂天涯行者,今天居然被一個馬給罵了,怎麼能忍。

「干九干,勞資怕泥?」

「哎我去,還來勁了?劃開場子,今天不把你馬牙打掉了老子不姓周!」

剛一放話,附近所有的白馬立即沖了過來看熱鬧,將一人一馬團團圍住。

唐柔不明所以,就聽到周逸跟馬嘶鳴了幾聲,像是在挑釁,而現在是要干架了。

「嘿!」

周逸抱著馬頭,使勁之下,硬是將馬摔了個踉蹌!

白馬不甘示弱,前蹄抬起猛蹬,周逸倒地又跳起,繼續抓住了馬脖子。

當然是沒有使用元種的,普通動物界的比斗全憑純力量!

場中一人一馬廝打在一起,拳腳牙並用,時而翻滾時而角斗,時而按在地上給拳,打的是不可開交。

一個時辰後……

一人一馬都累了,瞪著眼睛相互站著對望,氣喘個不停。

此時周逸滿臉泥土,臉上還有些傷痕,嘴也腫了,白馬更是慘不忍睹,白色毛皮全是泥土,脖子上還有幾個被咬的齒痕。

「嗎的,今天先放過你。」

周逸放出狠話,準備回去了。其實這場戰鬥完全就是發泄,聲波武決不能練太多次,否則可能會使喉嚨被毀,以後都說不出話。

「你給我記住你。」

指了指狼狽的白馬,扭頭轉身離去。

「唐柔?你怎麼在這兒?」

未走多遠,就見原野邊緣有個倩影。

「跟過來的,想看看你怎麼修鍊。剛才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場打鬥可謂莫名其妙,看的她腦洞太大。

「沒啥,那破馬說我喊得難聽,誰也不服誰,就幹了一架。」

說話抽動嘴角,剛被揍出的傷痕立馬疼的齜牙咧嘴。

「你呀!」

唐柔趕過來拿出準備的治療外傷藥膏為其塗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幹嘛跟一匹馬較真……」

「誰跟它較真,嗎的欠揍。」

「走,帶你四處轉轉。」

看到帶自己過來的白馬還未忘記任務而奔跑到旁側,索性一把摟住唐柔,在嬌呼中兩人一起翻上馬背。

「走了馬哥,帶我們溜達溜達。」

「嗷!」

白馬依舊一聲嘶鳴,踩著剛沒蹄的雜草,輕輕奔跑。

唐柔臉頰發燙的抱著周逸,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二次,上次是上山背著她,這次是兩人騎一匹馬散步。

修鍊的時間過的飛快,陽光從一個山脈升起又從一個山脈落下。

落日中,一片淺草之地馬背上少年少女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在這夕陽照耀的地面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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