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11章 小額農業貸款

當啦,在夏爾山地銀行整隊農民推行小額信貸業務之初,並不是針對糧價的波動而想出的應對策略,而是專門為了給夏爾山地提供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

畢竟,如果領地周圍隨時都可能因為饑荒出現不安定的因素,夏爾山地很難獨善其身。且不說,在饑荒出現的時候,會有大量貧民湧入,就是因為饑荒,各地領主可能出現的爭奪資源,並將矛頭指向夏爾山地就足以讓人頭疼。

因此,當夏爾山地情報機構收集的資料同時表明「一旦戰爭打響,糧食供應將會成為舉足輕重的問題」後,丁克便立即召集夏爾山地銀行的股東們舉行特別會議,商議如何應對可能因為戰爭帶來的糧食危機。

夏爾山地的辦事效率從來都超乎想像,就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後,就做出了決斷。

無論維妮雅的技術多麼先進,培植的物種多麼優秀,夏爾山地可耕種的土地面積始終有限。要想能夠在必要的時候滿足周邊地區對糧食的需求顯然有些勉強。

這樣,就不得不尋求更多的土地,種植更多的糧食。即便不能解決整個大陸的需求,至少能供應藍天大草原。

況且,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憑藉夏爾山地現在的力量,完全刻意將整個藍天大草原拉上戰車,實現共同繁榮,而不是僅僅將眼光局限在夏爾山地的版圖上。

經夏爾山地委員會研究決定,將維妮雅的農業技術在藍天大草原上推廣開來,由夏爾山地統一向領主們租賃荒地。並預先支付受雇者一筆足以讓他們放心為夏爾山地銀行效勞地錢糧。

對於夏爾山地來說,維持藍天大草原的穩定是必要地。一旦家門口陷入了饑荒。還談何發展?

但是這有一個問題,那些只顧眼前利益的領主們絕不會聽信夏爾山地一面之詞就去種植那些周期漫長。價格卻並不高地糧食作物。即便是夏爾山地告訴他們,這些經過特別培植的農作物在園藝師和植物師的協助下,將大大縮短周期,這些領主恐怕也要很長一段時間來理解。

與其這樣,不如拿事實說話。讓人們相信,夏爾山地已經掌握了這種先進的農業技術,完全有能力在他們認為的荒地上種出超過沃野上三倍甚至更多收成地糧食。

當然。必須要有一群敢於第一個吃螃蟹地人。來未其他人做表率。

既然是為了讓人們有飯吃。不會因為糧食問題鬧事。首選者自然是那些掙扎在溫飽線上貧民了。

這些受雇於農場主地佃農。沒有自己地土地。依靠租賃農場主地土地進行耕作。每年地產出有很大部分需要交給土地的所有者。因此。即便是在豐收地年度。也僅僅能維持生計。一旦遇到荒年。往往會因為沒有足夠地糧食而家破人亡。

試想。如果讓這些人因為響應了夏爾山地的號召。突然搖身一變。過上富農地生活。那麼效果將會是立竿見影地。

出於這樣地考慮。夏爾山地很快做出了決定。推行針對貧民地小額農業信貸。之所以是貸款而不是贈予。原因很簡單。這些貧民地思想覺悟往往不高。雖然在給予他們好處地時候。他們可能會心存感激。單是沒有壓力。僅僅依靠感激帶來地動力總會有減弱地時候。

於是。必須讓他們又期望地情況下又有緊迫感。一方面利用預付金讓他們相信。夏爾山地絕不會糊弄他們。另一方面。他們背負著債務。就會有一種緊迫感。積極地參與到勞動中。

後來的實踐也證明這種策略的優越性,確實是要比之前丁克無償地扶植收到的效果來得顯著。

維妮雅的那些追隨者已經成為了夏爾山地植物研究部門的骨幹,他們雖然不知道不久的將來,糧價會因為戰爭瘋長,但是對於這些園藝師和植物師來說,將他們學到的種植知識推廣開來,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他們之中也曾經有不少敝帚自珍的人,但是在維妮雅小姐身上,他們看到了那種真正屬於自然之力傳承者的無私精神,還有就是崇尚自然之力的男性們對這樣一位女神般的魔法師的熱愛。

當然,人都是現實的,夏爾山地對他們這些技術人員開出的待遇是別處根本找不到的。可以說,即便是真正的魔法師,得到的待遇恐怕也未必比他們更好。

產出的兩成作為技術費。如果換做以前可能會不屑一顧,但是見識過維妮雅小姐改良的那些高產農作物後,再對比夏爾山地銀行租賃的土地面積,就不能不讓他們熱血沸騰。

這些園藝師和植物師絕不懷疑糧食的銷路,雖然不知道夏爾山地實驗田那些產品出了供給本地,另外的部分去了何方,但是他們實實在在地拿到了實驗田裡的那兩成分子。

另外,之前那些跟隨草原獵人去往厄爾克草原發展畜牧業和種植業的同伴捎回信說,他們已經在當地站穩了腳跟,形勢一片大好。按照既定的分成協議,以及商隊負責人羅馬里奧許諾的紅利方案,他們相信,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能在夏爾山地擁有一所自己的房子。

這樣的消息傳回來,著實讓這些當初沒能下定決心和羅馬里奧前去拓荒的人好幾天睡不著覺。有人甚至開始打聽,夏爾山地方面是否會向厄爾克草原曾派人手。得到的回答是,暫時還沒有這種打算。

不過,很快又有消息說,聯盟已經對厄爾克草原產生了興趣。準備在那裡投入大量資金,發展農業。雖說聯盟有星空學院這個能夠提供大量魔法支持的機構。但是這些園藝師和植物師對自己掌握的種植技術有相當地信心。

不少人已經準備好,要設法得到聯盟官員的認可。在聯盟開發厄爾克草原地政令下達的時候能夠參與到那裡地建設。

對於這些不能稱為魔法師的人來說,哪怕是能夠被納入星空學院的外圍編製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於是,在夏爾山地銀行剛一提出這個農業扶持方案的時候,這些園藝師和植物師立即行動起來,在維妮雅地指導下各自圈定了負責區域。

當然。在沒有做出成績之前,聯盟是不會對他們這些邊緣人感興趣的,於是大家在作為農技人員被派往新開墾的荒地施法的時候,無不摩拳擦掌,準備做出成績,好引起聯盟官員的注意。

通常情況下都是一個植物師和一個園藝師搭配。前者負責處理種子,教授農夫如何播種等問題,而後者則負責除草、施肥之類的問題。

維妮雅培植地高產作物和維蘭瑟配置的促進作物生長的催生藥劑雖然神奇。但是要實現農作物地快速收穫,離不開這些農技人員的施法。

為了提高植物地生長效率。二人必須通力合作,植物師負責植物本身對養分高速的吸收。園藝師負責植物生長所需地外部因素的調節,力求達到最完美地配比。

通常情況下。二人會分批次地播撒催生藥劑,畢竟,植物生長所需要的陽光是不能人為控制的,這成了唯一制約植物生長效率的因素。

丁克本想親自出馬,利用自己製造的能夠替代陽光的光元素為植物提供光照,但是被維妮雅拒絕了。因為這是作為試點的,必須以實際的條件為標準,不然就違背了本意。

相對於這些必須細心觀察農作物生長過程,並予以記錄的農技人員來說,僱傭來的那些貧民其實只需要干很少的工作,就是土地翻新和後期收穫時的搬運等工作。

因為是第一次在夏爾山地以外的土地上耕作,必須考慮土壤的因素,因此維蘭瑟要求這些農技人員必須做好記錄,以便對某些實在不適合的土地進行改良或者配發新的能夠適應當地生長條件的農作物。

不用成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地進行高強度的勞作,這些拿了夏爾山地銀行定金的貧民反倒有些不安心了。他們從來沒有奢望過這樣的好事,現在突然降臨到他們頭上,就不願再輕易失去。他們開始自發地為夏爾山地銀行出謀劃策,希望仁慈的僱主能夠如願收回本金,來年好繼續僱用他們。

不過,他們的擔憂很快便被長勢良好的農作物帶來的喜悅取代。

除了喜悅,更多的是驚奇。有些植物他們沒有見過,但是藍天大草原上廣泛種植的蕎麥他們是非常熟悉的。

然而,即使在非常適合的季節里,生長周期為四個月左右的蕎麥竟然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就開始揚花抽穗,完全顛覆了這些與土地打交道的農民對蕎麥的認識。

作為受雇者,他們沒有膽子向派駐的技術人員詢問原因,但是回憶起這段時間兩個人忙裡忙外的情景,他們隱隱感到眼前這兩個身穿便服的人其實是兩位技藝高超的植物系魔法師。否則,這樣貧瘠的土地上,怎麼可能長出這樣好的莊稼來?

當然,他們只猜對了一半,無論是植物師還是園藝師都像那些魔法建築師那樣,被魔法師世界排除在外。原因很簡單,他們的魔法既沒有任何攻擊力,也沒有任何防禦作用,其適用範圍僅僅針對於某一種特定的工作,極其有限。

最重要的還是,這類魔法駕馭者因為天賦的原因,並沒有機會系統地學習過魔法,對魔法的了解往往浮於表面,更不可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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