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年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救火

時至金秋,萬物豐收的時節,華興廠周圍的農田一片金黃,早收的農田裡不少拾穗的人們,不光有農民,也有一些華興廠的家屬,拾回的稻穗可以給自家養的雞鴨添些口糧,下出來的蛋會更有營養。

有些人家已在收著自留地里的秋菜,小鷗家也挖了好些紅芯番薯,放國慶假回來的小鷗又想著烤肉串吃了,想著就奔向了豆豆家,才走到豆豆家院門外,就見旁邊的樓梯上下來一個人,正是那讓她又愛又惱的臭王烜。

那天的不愉快過後,雖然每周兩人都會從學校里回家。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再見面,意外的碰面使兩個有心結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小鷗今天穿著一身粉藍色的運動裝,粉粉的藍襯托著似凝脂般的皮膚更加的光潔。

看著光彩依舊奪目的小鷗,烜心有愧疚,對自己老媽的態度又無法糾正,而柯小鷗又有著自己的驕傲,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幹嘛要倒貼上去。不能不說洪菊的策略很成功,消無聲息的就打擊到了柯小鷗,到底是有一些涵養的人。

王烜不開口,小鷗也不肯多浪費時間身子一擰就進了豆豆家,見小鷗不理自己走了,王烜又著急了眼,緊跟著追著就進了豆豆家。

「喲。我瞅瞅今天的太陽在哪邊升起的,兩個一起來我家了。」康豆豆看著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人打趣著說到,一隻手搭在了柯小鷗的肩膀上,豆豆可是比小鷗矮一大截呢,這個樣子就象是一個孩子吊在大人身上一樣那麼的不協調。

「誰和他一起來的,我是來找你去我家吃燒烤的。」小鷗恨恨地撇了一眼王烜說著。昨晚回到家她就進了空間,在牧場上抓了一隻羊殺嘍,肉分好腌過都串在了一起,還腌了一些大雞翅、還有牛肉串,蘑菇串、土豆串之類的。她在空間里可是忙和了好幾天,就等著「十一」和夥伴們一起分享。

「真的,你又弄了好吃的。」康豆豆兩眼放光。嘴上好象就能滴下口水一樣。

「豆豆,你再去叫一下另外幾個,我先回家備料。」小鷗說完又轉身走了。

康豆豆看著王烜,見他還木在那裡,豆豆嬉笑的說:「我說王烜。你到底把柯小鷗咋的啦,這怨氣這樣大。」

王烜並沒有回答豆豆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我去找張平和劉強,你去叫姜鳳劉英。」也掉轉頭出了院子。

「這兩人啊,都拗的很。」豆豆搖了搖頭也關上院門去找人了。

小鷗不在家的時候,後院也一樣被父母親打理的非常好。一些時令香料平時可以用來做菜,小鷗今天摘了很多鄙葉,香羅勒。又在空間中取了橘子、奇異果、香蕉、火龍果拌了一個水果沙拉,那紅綠黃幾彩拌在一起是分外的搶眼。

從後棚拿出了好久沒用過的烤爐,用自來水沖著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本來她可以用清潔術的,只是那樣心裡鬱悶氣沒地方出。柯小鷗拿著一個自製的鐵刷狠狠的涮著烤爐,直到烤架涮得鋥亮才罷手。又從空間里拿出用果木製成的精炭架在烤爐里,手一揮一個火球術上去,爐子就點著了。這幸虧是在後院,要是前面冷不而來個人看見這樣還不嚇一跳才怪呢。

小鷗做完這一切,又進了廚房看著自己攤得一堆東西想也沒想就沖著客廳里喊著:「小文,小雅過來幫我搬東西,我們出去烤羊肉串。」

小文和小雅聽到有好東西吃,立刻電視也不看了,自家三姐現在是難得作頓吃的,老媽做的比起三姐來總是差一點差一點的。

兩小忙不顛顛的幫著把廚房裡的小桌子和肉串都搬到了後院,一切都弄好的,某些人才姍姍來遲。

小鷗的這些死黨里,小雅只和康豆豆說話,別的是一概不理,總說他們是來吃白食的,別的幾個也把她當小妹妹,根本不計較,看到這些人走進來院子,小雅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小鷗的耳力好,聽到小雅是在說:「橫,我家一有好吃的就來噌,臉皮真夠厚的。」這話除了小鷗還有一個就是王烜也聽到了,不過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大大咧咧的拿了幾根肉串就放在爐子上烤了起來。

「橫,你到是真不客氣,我又沒請你來」柯小鷗賭氣的說著,把手上的肉串一扔就往外走。

「嘿嘿,你做的東西好吃,他們都來了,我能不來嘛」王烜嬉皮笑臉的拉住了柯小鷗。

「你別動手動腳的,放開。」柯小鷗是真的生氣了,那天兩個吵架過後,小鷗給他提的兩個要求,他是一點表示也沒有,是讓小鷗等,還是不用等,做為一個男人是不是也該有點應承能力,就算他現在無法協調和自己和他母親的關係,那也該對自己說點什麼吧,這樣什麼也不說算什麼,到底把自己放在什麼樣的地位。

見柯小鷗真的生氣了,王烜也沒有繼續拉著她,而是轉過身去和張平他們嬉鬧。

康豆豆和姜鳳劉英看到小鷗的情緒有點不對頭,也不敢象以往那樣瘋癲的打鬧。

過了好一會柯小鷗感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對勁,才發現是自己的情緒壓制了大家,面露愧色,連忙假裝進了廚房拿出一大瓶空間果汁拎了出去。

「來,大家喝點果汁,光吃肉火氣太大,喝點果汁不光是補充維生素,也能敗敗火。」

姜鳳這時候在柯小鷗身上揉了一把笑著說道:「我看這裡最需要敗火的是你哦。」說完眼睛還瞟了王烜。那裡的含意大家都清楚。

「三姐,我要吃雞翅。」

「三姐我要吃辣一點的牛肉串」小雅和小文的叫喚聲讓小鷗忙得暫時忘了煩惱,而夥伴們也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我說你們涮點油啊,不然烤出來乾乾的會不好吃的。」

「給我點辣椒粉。」

「小鷗,你幫我看看,雞翅這樣熟透沒有。」

「哪個是孜然。」

「那是我烤的,真不要臉還搶我烤的。」後院的歡笑聲隨著風飄得很遠很遠。

小鷗他們在家嬉鬧時,在廠子籃球場子邊上的一座小山上也有人在那裡玩耍,幾個和小文差不多大的男孩拿著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土豆和紅薯上了山,那座山雖然不高。可是後面緊連著的是綿延數幾十里的大山群,廠子里很多人家日常燒的柴火都是從那個山裡砍出來的。

小山周圍的灌木很多,秋季正是很多灌木枯萎的時候。那幾個小孩中有鷗爸同事的孩子,還有小文的同學,小鷗很慶幸的是今天自己在家裡烤肉,不然小文也有可能會跟著那些孩子一起上山。

也不知是誰提議的去山上烤地瓜,那麼小的孩子根本沒有防火意識。只知道挖洞烤東西,可不知道要把四周的易燃物隔離開,就這樣,一點點小風就把火星子帶到了周邊枯死的雜草灌木中去了。

野火在枯草中一下就燃燒起來,那幾個孩子們嚇壞了,拿著樹枝去打火。可是火越拍越大,樹枝也點著了,有的孩子看火越來越大嚇的跑掉了。還有兩個象個木頭一樣的呆在那裡。

後山那個地方偏,又臨近中午,操場也沒有人打球,跑掉的孩子也沒和大人們說自己闖了禍而是躲了起來,等濃密的煙灰隨風飄起來時。才有人發現後山著火了,有人報了廠保衛科。很多人去救火時才發現有孩子們給困在裡面了。

廠里的消防車也出動了,可因為是路窄也開不到山腳邊,那可是好幾條人命啊,熊熊的大火阻止了救火的人,廠里的喇叭響了,通知民兵營緊急集合,去後山救火,不緊因為那裡有兩個孩子,還因為要保護後面的大山,還有山邊的工廠,電線等等。

廠里的高音喇叭抖然的響起:「緊急通知,緊急通知,請所有民兵到燈光球朝合,帶上工具撲滅山火。」這聲音是那麼的刺耳,把小鷗家院里一群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們給驚住了。

這場大火前世也有發生,因為火勢太大無法營救死了兩個孩子,而火也燒了好多天,直到有一場大雨降臨才徹底的熄滅了火苗,那些時候華興整個廠區連同宿舍區都是被黑蠓蠓的灰塵籠罩著,而鎮上,市裡也派了消防官兵前來,挖土車臨時擴路,也沒能阻火成功,最終那場大火的代價是兩個孩子的生命,一個消防官兵的生命,以及數里山林成了黑凄凄的禿林,華興機械廠的一批領導也受到了處罰。

聽到廣播聲,小鷗想起了這些事情,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轉身進了屋,也許是她沒有掩飾臉上的表情,王烜緊跟了上來:「小鷗,你想去救火?」他不確定的問著。

「我想去看看,也許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是學醫的。」

「那我也去。」

「隨你便。」小鷗並沒有原諒王烜。

柯小鷗拿了個布包下了樓,對後院的康豆豆說了句:「豆豆,幫我陪著小文小雅,等我媽回來了再走,我出去一下,廚房裡還有煮好的小米粥,吃完燒烤後喝點。」

出了院門,小鷗並沒有顧忌到王烜會查覺到她的與眾不同,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自己越快到現場,兩個孩子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大,柯小鷗施展開了縮地術,王烜只見眼一花人就沒了,他也只能展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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