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零六章 上有老,下有小

貂蟬、蔡琰、趙雨、凌婉清幾女並未跟著徐淑去迎接,一直在主院等著,主要是擔心她們過於激動,從而在外面的侍衛隨從等人面前嚴重失態,有損威儀。

可這般乾等著,當然愈加急切,當王旭大步踏進主院的拱門,除了才回來不久的凌婉清,其餘幾女已是猛然撲上前來,激動到難以自制,一個個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貂蟬、蔡琰還好,兩人性子終究比較內斂,可趙雨就是稀里嘩啦,嘴裡還不停傾訴著,可惜其語音實在太快,讓人根本聽不懂她究竟在說撒。

王旭微笑著安慰幾女好久,才讓她們漸漸平靜下來,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剎那間,一群梨花帶雨嬌俏美人,著實讓人亮瞎了眼,或嬌弱,或柔美,或俏皮,當真是各顯風姿。那等驚艷的美態,讓他大飽眼福,心中也升起濃濃的憐愛之意。

「好啦,我已經安全歸來,怎麼還這般傷感,走,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頓飯!」

說著,王旭剛要邁步前行,抬頭的時候,卻陡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正靜靜佇立著三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

中間的女孩兒約摸七八歲,黑亮的長髮扎了兩個馬尾,眉目清秀,肌膚粉嫩。

其左手牽著一個俊秀的小男孩兒,眉目間竟然與其有五六分相似,此時正睜著一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右手則牽著一個還要小些的女娃,鼻樑高挺,五官精美,髮絲被紮成數支小辮,盤在頭上,仿似瓷娃娃一般。

「盈盈!」

王旭失聲呼喚,他認出了中間那個女孩兒,那是當初在城裡救下的小乞丐,身世悲慘。為了她還曾斬掉好些人的手,其也對自己非常依戀,只可惜這兩三年意外連連,常年奔波在外。聚少離多。

「哥哥!」盈盈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非常甜美,與當年近乎一樣,唯一的變化,就是他說話不再梗塞,聲音清脆有力,顯然這兩年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好,不錯,盈盈越來越漂亮了。」王旭心情大好,出言誇讚一通。隨即迅速將目光掃向另外兩個小孩兒,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徐淑看到了他的表情,主動笑著說道:「你這個當爹的,可是很不盡職,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認不出來!」

「怎麼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看兩人年齡。女孩要小不少,也不像是龍鳳胎?」王旭當然已經猜到,但他卻不理解怎會是兩個,因為記憶中,他出征益州之前,只知道蔡琰懷了幾個月的身孕。

他本是無心之語,卻沒想貂蟬頃刻間面色大變。絕美的面容上滿是惶急,匆匆上前解釋:「夫君,奴婢發現有身孕,是在夫君出征益州之後半月,那時已懷上小萱兒一個多月,因為擔心影響夫君大事。所以未曾及時告知,此事絕無半句虛言,姐姐妹妹都可為奴婢證明。」

「嗯?」王旭一愣,隨即明白貂蟬誤會了,當下笑道:「蟬兒。我不是懷疑這個,你理解錯了。」

貂蟬臉色微緩,明顯鬆了口氣,可隨之又怯生生地皺起秀眉,看了看自己女兒,滿臉擔憂地說:「那……那夫君是否不喜歡小萱兒?」

「不喜歡,為什麼這麼說?」王旭奇道。

「夫君剛才不是質疑為何有一女嗎?」貂蟬此刻真是愁壞了,擔心他不喜歡女孩兒。

「哈哈哈……」王旭樂了,順手將滿臉愁容的貂蟬攬入懷中:「我剛才只是隨口一問,沒有那麼多心思,你為我生的女兒這般精緻可愛,我寵還來不及,何來不喜之理?聽你叫她小萱兒,她是叫王萱嗎?」

貂蟬此刻終於徹底釋然,柔聲應道:「嗯,夫君不在,是父親為她娶的名字,萱草的萱。」

既是父親王諺所取,他當然沒什麼意見,很快望向男孩,笑著說:「小傢伙呢,叫什麼?」

蔡琰盈盈一笑,溫婉地說:「父親為其取名王征!征伐的征,乳名叫北北。」

「王征!乳名北北,看來父親是惦念著征伐北方呢!」王旭滿意地點點頭:「嗯,都挺好。」

說著,其已是蹲下身子,遙遙對著兩個小傢伙招手:「小萱兒、北北,快過來讓為父好好看看。」

可惜,兩個小傢伙竟然完全不買賬,怯生生地看著他。

「小萱兒,看過來呀,叫父親!」貂蟬著急地呼喚道。

「北北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父親。」蔡琰同樣皺眉斥道。

「小萱兒,北北,聽雨娘的話,快叫父親。」就連趙雨都跟著呼喚。

可惜兩個傢伙愣是不動分毫,隨著眾人的語氣越見急促,兩人更是嚇著了,畏縮地抱著盈盈的腿,死活不鬆手。

貂蟬和蔡琰兒女擔心王旭升起,那可真是急壞了,眼見兩個小傢伙死活不過來,竟要親自過去拉。

「等等!別嚇著他們。」王旭急忙制止,搖頭說:「他們太小,又沒見過我,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那邊的盈盈尚且才七八歲,此時卻被更小的兩個孩子抱著,看上去完全就是萌翻天的節奏,徐淑和顏明兩女可不會管那麼多,反而在旁邊嬉笑著談論。

「姐姐,兩個小傢伙太可愛了。」顏明說。

「可愛是可愛,就是淘起來,也讓人頭疼!」徐淑笑道。

兩個女人說的高興,孫尚香則微笑著站在後面,她現在還不熟,並未參與進來。

此時,反倒是盈盈很懂事,雖然她也沒多大,但卻一副小大人的語氣。「北北,小萱兒,那是你們的父親,你們不能這樣的噢,不聽話以後小姨就不陪你們玩了。」

兩個孩子似乎與她極為親近,聞言頓時抬起頭來,可看了看這邊的王旭,卻又害怕地轉了回去。

小萱兒奶聲奶氣地說:「父,害怕!」

王征倒是吐詞清晰一些,但仍是不連貫。「凶。好凶,怕,特別!」

「凶?特別凶?」王旭在這邊聽到,瞬間愣住了。狐疑地望著眾女:「我的樣子很兇嗎?」

「這個……」眾女無言以對。

她們也不明白兩個小傢伙想表達什麼,反倒是微笑靜立的孫尚香突然上前,柔聲說道:「夫君身上向來殺氣很重,兩孩子本不熟悉,識人全憑感覺,所以應該直覺夫君很可怕。」

「殺氣很重?我身上有殺氣嗎?」王旭奇怪地道。

眾女搖搖頭,她們與王旭待慣了,對於他的氣勢不太守影響。

只有孫尚香笑道:「夫君,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妾身都隱有壓力。更遑論他們。」

「原來是這樣。」

王旭心下也有些明白了,常年征戰廝殺,無論是眼神,還是肢體動作和氣質,必然都帶著殺伐之氣。若是不熟悉,確實會有壓力,王征和王萱那麼小,又全憑直覺接觸人,肯定害怕。

想了想,不由苦笑道:「那怎麼辦?我豈不是連抱一下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行了?」

「夫君不用著急,妾身有一個辦法。」孫尚香笑著說:「小孩子天性單純。熟悉後很容易習慣,但那樣時間比較長,夫君不妨投其所好,自可博取其心。」

「投其所好?」王旭苦笑,當即無奈地說:「我這父親當的,實在可悲!罷了。大家先吃飯吧,以後再說。」

眾女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彼此招呼著,將這事兒給岔過去。

席間的氣氛倒是很溫馨,幾女都知書識禮。主動與顏明和孫尚香交談,聊些家事,倒也其樂融融。

為父王旭怨念重重,因為兩個小寶貝都很大氣,顏明和孫尚香略微哄了下,就親熱地讓她們抱在懷中,唯獨他一出聲,兩小傢伙就立刻嚇得面無人色,躲躲閃閃。

到最後,他只能獨自生著悶氣,羨慕地看著眾女逗弄兩個小傢伙。

飯後,王旭沒有歇息,第一時間帶著眾女與兩個小寶貝奔赴王府,看望父母和兩個姨娘。

這兩年出了那麼多事,他也沒回去看上一眼,著實牽掛甚深。

儘管有所心理準備,可最終見到幾位長輩,他還是深深震撼了。

兩年多不見,王諺已是兩鬢斑白,明顯老了很多,看到他的第一眼,正在書房寫字的他,猛然怔住,毛筆失落在地,久久都沒有說話。

母親和兩個姨娘本在午休,聞聽下人稟報,當即匆匆起床奔來。那一瞬間,三人都哭了,他的生母更是痛哭不止,若非被徐淑等女及時扶住,恐怕都栽倒在地。

王旭此刻哪還有什麼霸主風範,畏懼地縮在角落裡,內心填滿了愧疚。

王諺看著他,氣得渾身顫抖,可最終還是沒有訓斥,反而嘆道:「子陽,我們老了,為父如今也沒有本事幫助你什麼,可你為何連生死之事也不告知一聲,讓你母親率先從百姓口中得知,這是何意?」

「你可知道,那一刻,為父與你母親是何等傷痛,寧願當年沒有讓你起兵,寧願當年避世隱居,寧願看著你幸福成長,你可知道,你母親當年生你,就留下暗疾,這麼多年來,聚少離多,此次你生死不知,她突然聞訊,因無心理準備,遭受重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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