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雄並起 第二百八十五章 靈帝病危

第二天,當王飛知道王旭沒叫他,一個人帶著典韋偷偷跑去陪張靖,而且軍中將領也只有他沒去時,頓時便哭喪著臉,後悔不已。想來想去,心裡始終不怎麼舒坦,就跑張靖家裡去混吃混喝,住了三天。

其實王旭沒叫他,是想著有自己和典韋兩人就夠了,家裡團團圓圓過個年,人走多了也不好。哪裡猜到眾將都那麼有心,照顧了家裡便都跑張靖那兒去了。特別是高順,把張瑤一個人留在家裡,確實要下不小的決心。只不過,當年高順墊後時被黃巾亂軍包圍,王旭帶著三人三騎浴血奮戰,回身殺進去救他,張靖可正是其中之一。以高順的性子,怎麼可能不記在心裡……

年初幾天,也不處理什麼大事兒,除了要輪流執勤以外,官員將領的主要事情便是互相走動。趁著過年這個機會,拜拜年,送送賀禮,增進感情,就連王旭也一樣。但肯定不能每個部下都去,那還不累死?所以,只是將高級將領和官員挨著走了一遍,就算完。

倒是張靖那兒,王旭多去了幾趟,主要是旁敲側擊地探口風。之前就有心要給張靖做個媒,成個家,這新年剛過,好日子多,徐淑也找到了幾個人選,所以正是時候。

可惜,張靖的反應真如徐淑當初所預料,這小子一根筋到底,太讓人佩服了。自明白王旭的意思之後,雖然很感激,但態度上卻是堅決反對,總說他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要用今生來補償和照顧兩女。那兩個女孩兒的悲慘,全是當年張烈利用他一手造成,而他後來又親自嘗到被迫害到家破人亡的感覺,再加上張烈那揮之不去的陰影,所以這個心結還真是夠緊。

對此,王旭也很無奈。其實征戰四方,哪有不傷害到別人的時候,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天下不太平,手上的血腥就不可能停止。可惜,道理張靖倒是懂,但因為張烈的原因,心裡的結已經生根芽,對於這件事的處理始終很是偏激。

接連幾天都無法說服之後,王旭也乾脆地放棄了,想著等過些年再說。反正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對錯,只是一個選擇,他能給出建議,卻不能強迫張靖的人生。

不過,可喜的是,王旭在去看望兩女的時候,倒現她們真的比當年好了很多。當初兩女被張烈折磨得瘋瘋癲癲,經過這些年的悉心照料,除了時常坐著呆和默默流淚外,已經恢複正常,沒有什麼太激烈的舉動。而且對張靖也不如當年那麼敵視,見到他就被刺激地瘋,已經溫和了很多。

而且,兩女看到王旭的時候,還能一眼就認出來,記得當年是王旭救她們出來的,甚至還沏茶招待。對此,王旭也是深感欣慰,與兩女聊了聊外面的世界,插科打諢,爭取讓她們放鬆一些。

臨走之前,還順道給兩女把了把脈,開了副將養身體的藥方。同時也悄悄叮囑張靖,要讓兩女多去外面走走,可以找徐淑張瑤她們多親近親近,不然常年這麼憋著,不利於身心恢複。

這個張靖倒是聽進去了,當即就又是哄又是求的,廢了好一番周折,將兩女給帶出去走動。

看著張靖這個堅毅的漢子,給兩女又是哼小曲,又是逗樂的,嘆息地搖了搖頭。也不願意打擾,跟著走了一截,便分道揚鑣,帶著典韋回家去了……

前腳剛踏進府門,正與典韋說說笑笑,卻陡然看見徐淑急匆匆地走來,臉上的神色極為鄭重。

「你去哪兒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剛走到近前,徐淑便已抱怨起來。

「噢我閑來無事,就看望張靖。」說著,王旭卻是奇怪地看了徐淑一眼。「怎麼?出了什麼事?看你這麼著急忙慌的?」

「皇帝病重,命不久矣,你看著辦吧」徐淑瞥了王旭一眼,卻是緩緩說出了八個驚天動地的字眼。

「什麼?」王旭頓時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你自己去問單懷吧,他在書房等你」徐淑道。

「嗯好。」點了點頭,王旭也不再廢話,當即便快步趕往書房。

剛來到書房門口,王旭左右看了看,便轉頭對著典韋吩咐道:「典韋,守住門口,任何人暫時不能靠近」

「諾」典韋最好的地方就是不多話,而且忠實地執行命令。應了一聲,便已經冷臉立在了外面。

而聽到聲音,在書房裡安坐的單懷也是立刻起身,拱手行禮:「主公」

「嗯」點了點頭,王旭順手先將門給關上,才與徐淑坐了下來。「說吧,究竟什麼情況?」

知道王旭不喜歡啰嗦,單懷倒也直接:「主公,剛剛傳來快報,陛下在十日之前賞雪,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醫官們束手無策。根據朝中傳出的消息,估計撐不了太久。」

「陛下病危,朝中必然動蕩,現在是什麼情況?」王旭皺眉道。

「暫時還沒什麼大舉動,但蹇碩和何進都非常活躍,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動向傳來。而且擔心那邊出問題,梁蕊剛才就已經起身趕往洛陽。」

聽到梁蕊親自北上,王旭不由嘉許地點了點頭:「嗯,很好洛陽最近一段時間的動向,北方必須及時傳報,務必以最快度到我手中,有梁蕊過去,我也放心。還有,從今天開始,嚴密查探的人要加上董卓。」

「諾」應了一聲,單懷看了看王旭,卻又開口接道:「主公,說起董卓,屬下也正想向您報告西涼戰事呢」

「西涼也有變?」王旭奇道。

「嗯今年的冬天,西涼可是格外殘酷。自從上次的慘敗之後,西涼群雄徹底崩裂,馬騰的長子馬義最為狡詐,王國剛剛逃回北地郡,他就背棄盟約,打了王國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滅其勢力。只是並未殺王國,反而說服其做了手下將領。隨後,馬騰不知又用什麼手段,說服韓遂背棄邊章,兩人結拜為兄弟,夾擊邊章,瓜分了武威郡。邊章已經逃亡,暫時還不知所蹤。」

靜靜聽完單懷的稟報,王旭略一沉凝,便已從容地笑道:「呵呵西涼的平衡很脆弱,那些豪強又都不是省油的燈,上次一敗,讓幾家各有損失,不變化才是怪事。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以皇甫將軍的眼光,難道會錯失這等收服失地的良機?」

單懷頓時搖了搖頭:「沒有,皇甫將軍趁著這個空擋,向西北推進,收服了好幾個縣,並奪回了北地郡南部。只不過,隨著戰線擴大,他向朝廷要求徵兵沒能得到回應,所以就不敢再打下去,原地分兵駐守。而且,董卓自聽從命令,打下北地郡南部後,留下少部兵馬留守,自己反而帶著大軍撤退,駐紮到司隸河東郡,自陳功績,乞求封賞。所以皇甫將軍就更不敢妄動了。」

「果然是皇甫將軍的風格,穩中求變,只可惜,他恐怕是再也沒機會收復西涼了。」說著,王旭腦中不由閃現出皇甫嵩的音容笑貌,心中一時有些感慨。

好半晌才嘆了口氣,搖頭將回憶驅散後,對著單懷笑道:「那董卓如此擅自行動,朝廷是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皇甫嵩參奏過董卓抗命之罪,卻並沒能得到回應。」說到這裡,單懷卻似乎很是不解,略帶疑惑地問道:「主公,其實此事我一直都想不通,既然董卓這麼直接抗命,皇甫將軍作為統帥,為何不起兵討伐呢?反而要上奏朝廷?」

「呵呵。」聞言,王旭卻是微微露出了一絲淺笑。

記得歷史上,皇甫嵩身邊的人也是這麼問他的,可他的解釋卻是不能擅自興兵討伐朝廷大員,要稟明聖上處理。當時王旭也很是不解,為什麼他這麼傻?但親眼目睹了現在的局勢,了解到背後的局勢,終於明白了。

「單懷,不是皇甫將軍不想討伐,而是不敢」說著,王旭感慨地嘆了口氣,卻是反問道:「我問你,當今天下戰功最高的兩位將軍是誰?」

單懷猶豫了一下,還是肯定地道:「皇甫嵩與朱儁,他們率眾平定了黃巾,免除滅國之禍。」

「呵呵,不錯正是兩位將軍戰功最高。朱儁將軍是個孝子,黃巾之亂後不久,其母去世,他已棄官守喪多年,暫且可以不論。倒是皇甫將軍,他當初已是做到車騎將軍,僅次於何進之下,聲望無二,為何會被割去官職?直到西涼打過來,朝廷沒辦法了,才又啟用他?」

被王旭這麼一提點,單懷也隱隱有些明白了。「因為皇甫將軍忠正耿直,得罪了宦官,而且處處與其作對。」

「此話不錯那我又問你,為何皇甫將軍前一次帶軍打西涼,竟然會因為一個連戰無果,就被輕易撤職歸家?反而換張溫那個老好人來帶兵?要知道,西涼的難打是公認的,還有不少將領同樣也與宦官有隙,都沒被處理,就他被處理了?」

面對王旭灼灼的目光,單懷靜靜地思考了片刻,已是瞬間明白過來。「主公,因為他功勞太大,何進也忌諱他。」

「哈哈對,皇甫將軍功勞卓著,何進不過憑著妹妹家,雖然有些手段,但那時候,天下都只知皇甫嵩,而不知他何進。所以,他又怎能睡得著呢?」

說著,王旭忍不住地冷哼了一聲,將心比心,語帶憤慨地罵道:「被宦官和何進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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