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雄並起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各有手段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各方面形勢大好,王旭臉上整日都掛著淡淡的笑容。金旋那個倒霉蛋,不識時務,郡府舒舒服服的日子他不過,非要去武陵碰壁。結果好了吧,過去便現所有官員都不聽他指揮,無論任何事情都是直接稟報賴恭。就連他開堂議事,說了些什麼,眾人也會先望往賴恭,看他的臉色行事。如果賴恭不點頭,那麼下一刻,便是群起「進諫」,一會兒這兒行不通,一會兒那搞不定,千奇百怪的理由層出不窮。

不過金旋倒是執著,似乎想挽回不利的形勢,聰明地去拉攏武陵的郡府兵將。可惜,他晚了,這些兵將根本不買他的帳,雖然明面上還是客氣,但實際上盡讓他碰軟釘子。而且,他連自己的護衛都找不到,結果賴恭故作大方,而且為了他的「安全」著想,足足給他安排了百多名護衛,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即便他想送信?可以,但要通過正常渠道來,賴恭派人給他送。如果是派遣自己的心腹僕人去送,那隻要一出武陵,就會莫名其妙地遇到盜賊,然後將財物和信一起搶了。

僅僅三天,他就完全明白了,這武陵郡府臨沅才是個真正的牢籠,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雖然面子上眾人還是給足,可惜卻沒有任何權利,連給何進報信都做不到。至於那群集合起來上奏的地主家族,不是疼愛的兒女突然失蹤,就是至親之人消失,然後皆是收到一封信,說會好好照顧,不用挂念,便徹底啞巴了。至於其中那些名望較高的人,賴恭則是登門拜訪,改善關係,並做出一些允諾。同時,也派人監視,不管如何,只要他們不再聯名上奏,那就不怕了,個人的上奏,對王旭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當然,這些暗地裡的事情,都是諜影三統領的部下去乾的。而且那些被綁票的人,也都妥善安排,不但豐衣足食,而且允許他們在一定範圍內,可以自由活動,提供定額錢財,過得非常愜意。而且,也同意他們和家裡人通信,只不過內容都是悄悄審閱過了。

得知賴恭的手腕用得這麼乾脆有力,還知道與諜影配合,王旭更是讚嘆不已,對此再無擔憂,任由賴恭去折騰。平日里就練練武,陪陪家人,教教兄弟姐妹,審閱不得不看的少數公文,去軍營陪眾將聊聊。有時間的話,在入夜閑暇之時,還會到下屬家裡去坐坐,竄竄門。

而蔡邕的夫人也被羊續從南陽送過來了,一家人團聚,王旭便安排了一處清靜的住所,雖然不敢太過照耀,地方並不大,但勝在環境不錯。他每兩天也會過去看看。只是,蔡邕藏起來的一子一女倒是還沒有提過,估計還寄養在羊家。但這也不能怪別人,這種事情換成誰都會特別小心,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於搶劫趙深的事,就更不用擔心。有諜影隨時傳遞行程,那邊又有龐季跟著,不可能出差錯。

眨眼見,六日光景便匆匆而過。

看看日子,已是十二月初,眼看又要過年了,王旭看著窗外淅瀝瀝的蒙蒙冬雨有些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又要過年了,去年這時候正是艱苦難熬之時,收納百姓,解決流民過年之物。而今年,卻已是兵強馬壯,文武齊備,手握三郡之地,坐待天下大亂。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徐淑端著一碗熱湯走進書房,看到王旭雙手負背,站在窗前長吁短嘆,不由微微笑道:「你呀,怎麼像個小老頭,不開心會唉聲嘆氣。現在形勢大好吧,你還是唉聲嘆氣,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呵呵。」聞言,王旭不由回頭一笑,搖了搖頭:「形勢不好,是因為焦慮。而現在嘆氣,是因為寂寞」

「算了,懶得和你說。快過來喝湯,剛剛燉的葯膳湯,這天兒冷,喝點東西補補身體。」說著,徐淑已是緩緩坐下,自己先拿起一碗喝了起來。

「別補了,最近我這麼閑,火氣又旺,你老讓我補,可別搞得鼻血橫流。」聽到又是葯膳湯,王旭的臉頓時苦了下來。

見狀,徐淑不由白了王旭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還沒有分寸啊?你就喝吧,喝不死你的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是老婆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王旭也只能緩步走了過去,端起湯喝了起來。

「對了,這兩天董和、韓嵩他們怎麼少見蹤影,也沒來太守府走動啊?」閑來無事,徐淑不由找起了話題。

「噢韓嵩性子孤僻,自從被請來太守府,本就很少四處走動啊而且,前幾日他老婆剛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所以每天辦完公事,就回家樂呵去了」說著,王旭笑了笑,卻是神秘兮兮地道:「至於董和嘛,剛被賴恭召來時,不是在觀望嗎?前幾天在前院將軍府已經叫我主公了,所有這兩天正忙著結好那幫文臣武將呢,所以就少到這後院走動。」

「噢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那將軍府,現在總算有兩個曹掾了,省得郭嘉那小子,沒事就調侃你怎麼不給他們加俸祿。」聽到王旭的話,也是有些高興。

「算了吧郭嘉那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混熟之後,就瀟洒不羈,管他是誰,都會變著法的調侃幾句,就算官員全滿,也別想安生」

聞言,徐淑頓時「噗嗤」一笑,卻是白了王旭一眼。「哼這還不是上行下效?而且郭嘉對新事物接受的非常快,再加上平日里又與你和周智、張靖等人走得近,哪裡不沾染點習氣?他能剋制住自己,沒有太過,已經是本事了。」

「哪裡是我的影響,都是周智,好不?他個混蛋,現在已是出了名的流氓將軍,帶一幫痞子兵,蹦躂得不是一般的厲害。他曾帶著手下部將在休息的時候集體上妓院,這小子風流成性了。」

說著,王旭不由嘆氣地搖了搖頭,但隨即卻又轉而道:「但話說回來,周智雖然看上去很流氓,但從未違反過軍規和原則,幹得事情都是既沒有說不可以,又沒有說可以的事,所以也沒人管他。而且,說句實話,周智練出來的兵,很強」

「能與你的近衛軍相比嗎?」徐淑對周智上妓院倒是沒什麼興趣,反而對周智練得兵來了興趣。

「差不了太多,他自己的部曲,現在僅次於陷陣營和近衛軍,能與徐盛、韓猛齊頭並進,你說怎麼樣?」說著,王旭頓了頓,緩緩喝了一口湯,才又微笑著接道:「其實,周智很聰明,他找到了最適合他的辦法」

「噢?為什麼呢?」

「你想,論嚴謹,他能比得上高順,徐盛嗎?論勇猛,他後天不足,學武較遲,儘管天賦非常好,但今後他終身別想趕上典韋他們,因為並不只是他才知道努力。而論剛強堅韌,他也有所不如。所以他最終選擇了符合他目前性格的,狡猾而狂妄」

說著,王旭深深地看了看徐淑,才張口接道:「他的痞子兵,也繼承了這個特點,平日里可以說過的比軍中士卒都好,與他感情非同一般。一上戰場真是既狡猾又狂妄,在大的紀律原則之下,狀若瘋了一般,而且非常不要臉。在軍營用木製武器的切磋對戰中,因為不允許攻擊要害,而且限制頗多,所以並不能完全看出其戰鬥力。但即便是高順都私底下對我說,他這徒弟帶的是一群野狼,一群沒有後顧之憂,不管不顧的野狼。」

因為徐淑已經很久沒去過軍營,所以也不知道這些,此刻聽聞,也是咋舌不已。但想了想後,卻有些擔憂地道:「可這樣的話,那他的兵將來會不會惹事?」

「不用擔心,周智有他自己的手段,那群兵的狼性只在捕獵的時候才會爆。平日里之所以會像個痞子,甚至集體進妓院風流,就是為了讓他們可能出現的心理壓力,隨時得到疏導。再加上周智灌輸他那套原則理念,時間一久,養成了習慣,他們會是非常優秀的戰士。」

說完,王旭微笑著沉默了一會兒,將碗中的湯喝完,才話音一轉,補充道:「只不過,這種兵也有他先天的劣勢,在某些情況下,會適得其反,所以我只准周智練自己的部曲,對於五千青龍騎士,還是得按著我的來。等將來他成熟了,再慢慢地嘗試著給他權利。」

徐淑也是點了點頭,贊同道:「嗯也是,那群兵痞子若是殺紅了眼,可很難控制啊沒有成熟的手腕,遇到惡戰,恐怕會失去指揮,瘋狂亂打。總之,隱患也不小,周智不能真正形成一套方法,如臂使指的話,最好還是別擴展。」

「呵呵。」笑了笑,王旭深吸了口氣,正要接話,門外卻是陡然傳來小蓉略有些俏皮的聲音。「主人,龐季先生在院外求見。」

「噢?子幼回來了?」說著,王旭已是猛地回頭了頭去,急道:「小蓉,快去把龐季先生給我請進來。」

「諾」

隨著小蓉應命遠去,王旭這才回頭來,對著徐淑道:「老婆,快收拾一下。髒兮兮的讓別人看著不好」

「嗯」徐淑也不遲疑,當即便動手收拾起來。

片刻之後,龐季風塵僕僕地跟著小蓉走了進來,沒等他打躬作揖,行禮問安。王旭便已經搶先對著小蓉揮了揮手。「小蓉,你先下去吧我與子幼有要事要談。」

「諾」

看著小蓉快步遠去,王旭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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