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返鄉飛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返鄉

就在距泰極凡人界數億界位之遙的萬魔地級界,此刻該界最強大魔族勢力所在的萬魔宮中心大殿內是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碎裂的珍貴器物,還有十多名魔族侍女的屍體,但這些仍無法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消氣。

他高坐在上,質問著下方唯一的活著的男子,「你可知魔種有多珍貴?!整個萬魔界也就只得三枚!竟把下放的魔種弄丟?!你們這幫飯桶,是如何挑選凡人界的?!」

「回……回裘長老。」那男子全身匍匐在地聲音顫抖道:「小的事先確實有仔細調查過,那個凡人界離真仙界戰場最近,也是資源被破壞最嚴重的凡人界,裡面最強者還不到化神,本該是最容易佔領的,但不知為何……」

啪!男子話未說完,只覺背上火辣辣一疼,重重吐出一口鮮血。頭頂上方暴怒的聲音響起:「這些統統都是借口!既然沒有強者,那魔種為何會斷了聯繫?分明就是被人給擊殺,切斷了他與萬魔界的紐帶!我不想聽你們自以為是的解釋,我只要結果!」

剎那一股威壓壓下,男子驚得差點尿褲子,連忙求饒道:「長老饒命啊,這其中具體出了什麼差錯,小的真不清楚,所以才來向長老及大人請示,要不要派人到那凡人界去徹查。」

「派人?!你說得到輕巧,難道不知那裡乃是真仙管轄的地盤,若非魔種這般特殊存在,我魔族想要通過那些老鬼們設下的護陣,比滅掉一個魔城還難!你以為多派幾個你這樣的飯桶便可以解決了嗎?!」

「小的不敢,還請長老饒命啊!」這會兒是多說多錯,男子只得拚命磕頭求饒,希望對方放過自己。

「如此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事到如今還留你何用?!」那聲音冷酷無情,毫無半點餘地,接下來只聽得一聲慘叫,地上男人再無生息。

最後他仍不解氣的罵了一句:「哼,都是一群飯桶!」

靜默好一會,忽有男音徐徐傳來,「能讓裘長老如此大動肝火,可是下放的魔種出了意外?」此聲宛若涓涓流水,敲打在耳中十分動聽,有種安撫神魂的作用。

「大人?!」原本囂張的聲音一下變得恭敬萬分,從高位下來恭敬的向來人行了個禮,「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恩,斷掉聯繫的魔種正好是我親手所塑,他出了事,我自是能感應得到。」

聽男音依舊溫和,知道大人並未生氣,裘長老心中鬆口氣同時亦詢問道:「那大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難道真的要放棄那粒魔種?」

「正如你方才所言,最近真仙界那邊似乎察覺了什麼,查得特別嚴厲,不易派人下界。而且魔種被殺只是進入假死狀態,只要收回便能復活。待十多萬年後魔靈大戰再趁亂混入那凡人界把魔種帶回來便是。」

「是,一切全憑大人做主。」

「對了,另外兩粒魔種情況如何?」

「已經取得不小成效,相信不久那兩處凡人界便會成為我族囊中之物。」

「那便好,這事且先放到一旁,接下來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予你去做。」

「是,大人。」

有詩云:閑雲潭影日悠悠,物轉星移幾度秋。經過滄海桑田,世事變遷,雖然泰古大陸早不知更換多少朝代,多少春秋,但它依舊繁榮,屹立在泰極界內,佔有非常重要一席地。

這日,泰古西側一傳送宮,兩位當值的金丹修士正坐在小桌前飲酒聊天。

但聽其中一人說道:「我說兄弟,咱倆在這傳送宮當值也有一兩年了,平素從這遠距離傳送陣進出的修士,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這幾日是怎麼了,忽然有不少其他大陸的前輩趕來,可是泰古出了什麼大事?」

另一人正舉起酒杯往嘴裡送,聽得他這麼一問,當下放下酒杯,笑嘻嘻道:「嘿嘿,兄弟,你消息太落伍了,前段時間不是名聲大噪的雲徽道人遊歷結束返回仙羽門嗎?明日仙羽門將其正式任命為門派四大長老之首,還會舉辦一場宴席,這些個前輩都是前來祝賀觀禮的。」

「雲徽道人?」那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可是那近千年來在泰極界風頭正勁的那位前輩?聽聞他修鍊不到兩萬年便達到元嬰大圓滿境界,並且煉丹手段了得,坐擁寶物不亞於一個中型門派。」

另一人當下得意賣弄道:「正是此位前輩,也只有他才有如此人脈,因他所煉製的丹藥號稱『一粒難求』,眾大能們無不百般交好,甚至傳聞還有假化神期這等凡人界至高存都與其稱兄道弟,真是揚我泰古威名啊。據說參加此次宴會的客人,都可獲得這雲徽道人親手煉製的丹藥。弄得我都想混進去看看,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求得一粒結嬰丹。」

「結嬰丹?你就做夢吧。」有人鄙夷斜了眼自己這做白日夢的兄弟,「能參加的大多都是元嬰大能,就算有金丹修士也是大家大派的核心弟子,怎麼可能輪得到你我二人。話說回來,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今天早上剛出的『泰古符報』,我正好買了,此消息仙羽門也才剛公布。」

「我平時習慣買『仙家快訊』,沒想這次竟是『泰古符報』搶先了一步。來,來,快借我瞧瞧,也不知這符報上有沒有雲徽前輩的畫像,也好讓我一瞻其風姿。」

兩人拿著張符報討論得是一個歡快,還沒盡興便看到傳送陣處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二人連忙收起符報,正了正姿態迎了上去。不一會白光逐漸消失,三位衣著華麗的絕美女子出現在陣中。這三名女修無論容貌還是身姿皆為上等,特別是中間那名為首女修,姿態雍容,貴氣逼人,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上位著威儀,讓人不敢直視。

元嬰修士!感受到女修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之後,兩人以最快速度交換了一個眼色,連忙恭敬行禮道:「小輩見過前輩。」

那女修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左側一名穿著藍色衫裙的侍女。得主子授意後,那藍衣侍女開口道:「我家小姐初來乍到,對泰古地形並不熟悉,敢問兩位從此處前往仙羽門要怎麼走?」

此種情況兩名當值修士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其中一人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枚玉簡雙手奉上,交到侍女手上之後,道:「此乃泰古地圖,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前輩與兩位道友只要照著地圖上標註往東北方向行兩個多時辰便可到……」

「無禮之徒!你在幹什麼?!」

他話未說完,便被那名元嬰女修身旁另一位穿著青衣的侍女嬌喝打斷。驚魂未定之餘,他亦不知如何得罪了這位道友,遂疑惑的順著侍女視線看去,便看到自己兄弟正在例行公事,將三人樣貌與泰古通緝令上一一相核。

當下他立刻恍然,連忙賠禮道:「回前輩,這是每塊大陸的規矩,小輩也是例行公事,若有得罪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多多包涵。」

「笑話!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麼身份?!竟膽敢懷疑小姐的來歷,此舉無疑是在侮辱我泰虛時家,事關家族聲譽,你讓我們如何能夠包涵?!」就算對方道歉,青衣女修口氣仍舊咄咄逼人。

「泰虛時家?」

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不過是泰古一小門派修士,哪裡會認得其他大陸門派。再說管你時家虎家的,任誰都得走這趟場子,這傳送宮建成好幾百萬年,曾經多少元嬰修士通過這傳送陣,就算不喜也很少有這般惡意刁難。今天他倆真算是倒大霉了,竟碰上這麼一行人,偏偏還有元嬰修士在裡邊,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陪著笑臉。

可那青衣女子表情倨傲,見兩人竟不知道自己家族,頓時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升起,並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攤到二人眼前,有些不依不饒,「你是哪家哪派弟子,真是有眼無珠!還不睜大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兩人望著令牌都苦著一張臉,心中叫苦不迭:這打哪來的不講理的女人,什麼時家他們連名字都不曾聽過,給看令牌也同樣不認識啊。而且那元嬰前輩和另一名女修擺明著在看戲,任由這女人胡鬧。弄得他們反駁也不是,討好也不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傳送陣白光再度亮起。兩人是如獲大赦,連忙跑到傳送陣旁,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不過待白光消失,他們看清陣內來人時,不由微愣:今天到底刮的是啥風,怎麼傳送進來的都是些奇怪之人?!

說起來也不能怪他們以貌取人,出現在傳送陣內的同樣是一名年輕女修。只不過她雖面容清秀,髮髻整齊盤起,但身上卻是穿著一件血腥味極重的黑袍,並且在黑袍正中央處還打了一個大補丁,加上這款長袍乃是男款,穿在其身上鬆鬆垮垮,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此女雖是穿著有些另類,可態度卻比那三名貌美女子要和氣多了,混身上下感覺不到一絲威壓,當然也探不出其修為。

只見她揚起笑臉,友好問道:「兩位,不知這裡可是泰古大陸?」

兩人心中納悶,這人怎麼連自己要傳送到哪都不清楚,但表面上還是很客氣道:「這裡確實是泰古大陸,這位道友初來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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