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暗露鋒芒 第五十四章 珠子

空間破裂之後,簫瑤被一股力量傳送到另一處空間。這裡同樣是一房間,大約千餘平米,房間內除卻四個角落放著四盞長明蓮花燈台照亮著房間,其餘空無一物。而她正前方則是一扇十米多高的暗金色大門,門上雕著一隻威嚴的龍,模樣華美,周身鱗片均是紫色,它目露傲色,穿梭在雲霧之間,左邊爪子中緊握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這雕刻十分逼真,若是晃眼看去,甚至會讓人覺得此龍是個活物。

「你去把四盞燈台收起來。」

簫瑤正在仔細打量此房間時,劍齒豹忽然開口指使她。

「那燈台是何寶物?為何要拿?」簫瑤有些詫異,這燈台看上去很是普通,雖然不知道是何種材質做成,但又不像那些天材地寶般有著特彆氣息。

「老子叫你拿就拿,別那麼多廢話!」聽出它話語中的不耐,簫瑤瞭然,不知這斯又因何故開始鬧彆扭了。她不動聲色利索的把長明火掐滅,四盞燈台全部收入儲物袋中。完成這一切之後,整個房間便陷入一片黑暗,唯有那扇暗金色大門上的龍雕散發出點點瑩光。

燈台剛入儲物袋還未捂熱,便又有兩人被傳送到此地,簫瑤微微皺了皺眉,來人正是朱真真還有那畢方。正如規則中所言,只要一人回答出問題,其他人均可通過。

朱真真這姑娘一看到簫瑤,原本臉上還是驚恐的表情立刻變成喜悅,開心的上前拉住簫瑤的衣袖道:「姐姐看來我們過關了!果然真真答出問題了!」

聽她如是說道,畢方與簫瑤都忍不住一抖,表情晦澀。姑娘你自信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呀?

簫瑤強忍下心中的無力感,問道:「真真姑娘抽到的是何問題。」

「是個很奇怪的題目。」朱真真略微想了想俏皮的皺了皺鼻子,「它問我知道它最厭惡的人是誰嗎,害真真莫名了好久。」

「那你如何答的?」簫瑤無意識的抽了抽眼角,這神龍出的問題怎麼都那麼不靠譜?

朱真真這時臉上忽然黯淡下來,她有些難過道:「雖然真真答對了問題,但卻有些不好受。當它剛問這題時,真真確實很茫然,後來想了一會後才記起方才進入這裡時它曾說過自己是龍族,所以真真想它最厭惡的人應該是父皇吧……真真一想到它厭惡父皇便覺很難過。」

咳,姑娘你想多了吧,要怎麼才能把這兩者聯繫上的?不說簫瑤,就連畢方都很無語的鳥臉表情怪異。簫瑤甚至不厚到在想:其實什麼答錯問題龍門會坍塌的規則是後來才加上的吧,龍門的倒塌弄不好是那老龍被這姑娘抽得一時哆嗦的緣故。

見簫瑤沒反應,朱真真又自顧的說了下去:「在泰古大家都叫父皇真龍天子,可父皇並不是真的龍子嘛,被它厭惡也是沒辦法的……」

簫瑤不知要說些什麼,只好轉移視線問畢方道:「不知前輩……」

「它問我它最恨是誰。」畢方一邊打量這房間一邊說道。

最討厭,最恨,誰是仇人……把這些聯繫起來,簫瑤覺得自己體內那個傢伙更沉默了,這得有多怨恨才會想出這樣陰損的發泄題目來?不會十二道門內的答案都是同一個吧?!

劍齒豹你到底還對這雷龍做過些什麼?致死怨念都不曾消散。

「要說獸族最恨的便是人修了,但我回答後,它只說讓我等待並未說通過。」

畢方目光幽幽望著她,顯然它已猜到回答出問題的人必定只能是簫瑤。

「我抽到的問題是它的仇人是誰。」簫瑤並無半點心虛直視著畢方。

「那你如何回答?」

「——鳳凰!」,簫瑤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古語言:龍鳳呈祥。其實只是掩飾吧,曾聽傳聞它們兩族是宿敵。」

「哼!」畢方重重哼了一聲,眼中一片冰冷,「你也就只能現在耍耍花樣罷了。我還是奉勸你老實一些,不然……」

它只是微微一動神念,簫瑤立刻感到全身一陣絞痛,疼得幾乎站直不起身。

見她臉上慘無血色,畢方滿意的走到暗金色大門處兀自研究起來。簫瑤狠狠的握緊拳頭,強迫自己立起身來,微眯起眼盯著遠處的畢方,這血禁的威脅更堅定了她要絕此後患的決心,只是得想個辦法接近它才是。

畢方試探著用手觸上大門,結果發現這整扇大門均被一股強大的禁制保護著,在他手剛觸及禁制,便在手與禁制的接觸面間迸射出一聯串耀眼的火花。

「果然,此處設有玄機。」它自語著,隨後在大門旁坐了下。有了一次經驗後,它早已學乖,上界大能的存在堪比一座巨大山石,就算是凡人界內能呼風喚雨的他們也不過是堪比螻蟻,若是這位前輩要玩弄他們這些眾生,那也只得認命。現在唯有等待那聲音再度響起,給予提示。

簫瑤也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裝模作樣的打坐,心中則在盤算要如何脫身。朱真真則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安靜的在她不遠處乾巴巴發著呆。

誰想三人一等便是兩日兩夜,那老龍的聲音也未再響起過,倒是第一日時還聽到過有人慘死的叫喊聲傳來,其餘時候均是一片寂靜。

直到第三日,忽然空氣中有異動,這是有人被傳送到此處的前兆,三人均警覺的注視著波動處。

只見黑暗中有光芒閃過,房間內又多出倆人,這時畢方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迎上去道:「白澤兄,耳鼠兄,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出現!」

來者正是白澤與耳鼠,兩妖身上均有些小傷,但並無大礙,只是神色略顯疲憊,但仍然掩飾不住眼中訝異。

白澤笑道:「畢方賢弟先前我等二人還提到你與化蛇道友,一開始我們四人便被分散,安危難料,為兄也甚為你擔憂啊,如今看到人沒事我這做大哥的也便放心了。」

「哈哈哈,說明我等三人緣分夠深啊。」耳鼠見到進來的同伴安然無恙笑意寫在臉上,「對了,畢方賢弟是如何到達此處的,看樣子似乎並未經歷過任何戰鬥,毫髮未損呀。」

「這個說來話長了……」

畢方接花了些時間,如此,這般的把分開後發生的事情簡短的向兩人敘述一番。

聽完後白澤與耳鼠都把目光投向房間內蕭瑤身上。尤其是白澤,目光深沉銳利,好似兩把尖刀想要從她身上剜下些什麼。最後它意味深長道:「畢方賢弟莫急,這事等你我出去後再做商議,任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逃得出我等的手心。」

蕭瑤面上無任何錶情,假裝並未聽到,但心中卻一片冰冷,手不禁有些顫抖,恐怕這是最糟糕的情況,竟一共來了三位妖修大能!現在她還能有機會殺掉畢方么?

她就坐在那又過了一天一夜,始終無法想到好計策。只能耳聽四路眼關八方的密切注意著房間內一舉一動。

後來又是幾日辰光,五人就像是被遺忘般整整呆了十多日,這日畢方終於坐不住了向白澤提議道:「白澤兄,雖說前幾次都是由前輩提示才開始闖關,但如今過了十多日都未有動靜,會不會這位上界前輩特意考驗我等,它把我們聚集在這個屋內會不會其實是想讓我們破開這處禁制?」

白澤表情凝重,想了會:「上界前輩的想法,自然不是我等小輩能揣測的,畢方賢弟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哎,白澤兄,其實畢方老弟的話想想並不全無道理。」見白澤不贊同,耳鼠倒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今前輩雖然沒有任何指示,但也並未曾指明過不讓我等破此禁制呀?反正瞎呆著也是瞎呆著,不若上前試試,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破除掉它。」

看了看畢方再看看耳鼠,白澤也有一些動搖,瞥了眼那暗金色的大門,它越看越覺此事也許行得通,正如耳鼠所說試一試也無妨,總比干坐著等好。

「好,我等且試試看吧。」

三妖來到大門前,畢方第一個躍躍欲試道:「先讓我用法術來探探路。」

說罷,它聚起靈氣讓自身的火焰化成一隻炎熱的火鳳凰,直直朝著大門中央撞去!

卻見那火鳳凰剛開始還是氣勢十足,洶湧而來,但在碰觸到禁制之後便是一聲尖銳的鳳鳴接著完全被屏障給吸收,連點火苗都不剩。

畢方看到自己的法術被吸了個一乾二淨,很是氣惱,但又毫無辦法,只得對著大門乾瞪眼。

一旁的白澤皺了皺眉道:「畢方賢弟,不若換為兄來試試吧。」

畢方讓到一旁,看著白澤運起靈氣,瞬間它身旁出現了五隻兇猛的火虎,只聽他打呵一聲「猛虎撲食!」

五隻大蟲朝著五處不同方位撲向大門,「啪啪啪」五聲響音後,那些大蟲也被禁制給完全吸收,而禁制卻是文絲未動。

最後耳鼠插話道:「或許直接攻擊並無效果,就讓老夫從地下來吧。」

它念了個口訣,一隻土龍憑空而現,一頭扎入地下,在下方直從向大門。剛開始時還能聽到地底的龍吟,沒想卻在地下大門前一些位置也失去了動靜。

這下三人是面面相覷,分別又不死心的再使出別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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