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第十二章 教訓太深刻了

這當然不是正確答案,沒人會萬里迢迢跑來夏威夷自殺,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這小子不用降落傘也能安然落地,能這麼干還不摔死的人,威爾遜知道一個,就是漫畫里的美國隊長。

來自中國的劉彥直不是美國隊長,那麼就有了另一種可能,這傢伙是YY小說中的「中國龍組」,一幫能上天入地的異能人士,可是在威爾遜長達四十年的情報生涯中,卻從未真正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人,今天是第一次見。

威爾遜正在胡思亂想,感慨萬千,忽然耳機里傳來劉彥直的聲音:「老頭兒,你不會以為我摔死了吧,我已經安全降落,給我半個鐘頭,然後你在碼頭邊降落。」

「收到,祝你好運。」威爾遜一顆心放回到肚子里,駕機遠去的同時,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三觀都在這幾分鐘被改變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劉彥直選擇了自由落體式降落,以最快的速度落到了小島上,整個過程無人發現,只是他的衣服被樹枝刮破,有些狼狽。

整個島嶼的地形圖已經牢記在他腦海中,碼頭和停機坪上沒人,海灘上空蕩蕩的,人都在別墅里,劉彥直槍上膛,直奔別墅,登堂入室。

三名保鏢正在餐廳吃早飯,沒人值班,他們的任務非常清閑,就是陪老闆喝酒游泳,連槍都不用帶,只有回到紐約、洛杉磯,他們才需要穿上黑西裝和防彈背心,戴上黑超眼鏡,在腋下插一支自動手槍,但那樣也是作秀的成分大點,馮庸很有背景,沒人敢動他。

門開了,一個黑衣陌生人走了進來,三名保鏢都傻眼了,這可是汪洋大海中孤零零的小島,驚現陌生人意味著什麼,他們應該能猜到,但是長期的養尊處優讓這三位前特種兵喪失了快速反應的能力,毫無招架之力,兩秒鐘的時間就全躺在地上了。

劉彥直沒下死手,這些保鏢只是混口飯吃,犯不上取他們性命,他只是每人賞了一記手刀,足夠他們昏迷幾個鐘頭的。

服務員端著一盤子義大利面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捂嘴尖叫,盤子脫手而出,劉彥直動作極快,伸手在服務員脖子上戳了一下,她就軟綿綿的躺下了,掉落的盤子穩穩停在劉彥直的腳面上。

別墅頂層卧室里,熟睡的馮庸被他的情人撩撥醒了,一對大兇器堆在面前,馮胖子立刻有了反應,他眯起小眼睛吟了一句詩:「寶貝兒,春風十里,不如你。」

能讓馮庸甘願花大價錢包養的當然不會是胸大無腦之輩,這位小明星很喜歡文學,她興高采烈起來:「沒想到你也喜歡馮唐。」

馮庸笑道:「可不嘛,我和他都姓馮,五百年前是一家,本質上也是一樣的。」

小明星撅撅嘴,把馮唐本名其實很俗的事實憋在了肚子里,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說說,你倆本質上怎麼一樣?」

馮庸說:「馮唐本質上就是一根腫脹的JB。」

小明星嬌嗔的打了他一下:「討厭的啦。」

馮庸繼續說:「而我呢,本質上是一根腫脹的大JB。」

小明星哇的一聲尖叫,捂住了臉,裝作很震驚的樣子,馮庸下面一根細小的臘腸正傲然挺立著。

馮庸嘿嘿淫笑,小明星俯身下來,正要施展吹簫大法,忽然門開了,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

「出去!」馮庸暴喝一聲,忽然意識到不妙,這人怎麼進來的,保鏢哪兒去了。

那人真是個劉彥直,他快步上前,一把薅住小明星的頭髮將她甩在牆壁上,小明星頭碰到柱子,暈死過去,頭髮遮住面孔,鮮血斑斑點點。

「別殺我,我給你一切。」馮庸努力保持著鎮靜,他智商極高,但膽子極小,走哪兒都帶著保鏢就是明證,在夏威夷的海島上就是圖一個安全,就這樣還被仇家找上門,不能怪自己不細心,只能怨老天不幫忙。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么?」劉彥直站在床邊,看著馮庸的醜態,冷冷的問道。

「不知道。」馮庸在快速思索著這人怎麼混進來的,也許是跟著每天送食物飲水的船來的,保鏢們過於攜帶,讓他跑上樓了,對,差不多就是這樣,自己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只要弄出點動靜來,保鏢們聽到之後……

「你做了讓我的朋友很不愉快的事情,他委託我來問你,可以收手么。」劉彥直好言相勸,其實他是不喜歡這樣處理的,直接一把擰斷脖子多利索,但黨愛國說過,不可以殺人。

馮庸一點就透,最近他做的案子就是收購安太地產的股份,這事兒當然會讓黨家父子不開心了,但是商戰有商戰的規則,願賭服輸,派人來搞恐嚇就沒意思了,那是破壞遊戲規則,以黨家人的智商,不會不明白這一點,這正說明他們黔驢技窮,沒招了。

「我知道,我馬上停手,反正獲利已經很豐厚了。」馮庸非常配合,表現的理智而鎮定。

劉彥直道:「你看清楚我這張臉,記住你剛才的話,如果下次再見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馮庸點頭,胖大腦袋上都是汗,其實他在觀察劉彥直,沒從他身上看到武器,這給了馮胖子鋌而走險的勇氣。

劉彥直也點點頭:「你繼續。」

他回頭就走,卻聽到手槍開保險的聲音。

馮庸有強烈的不安全感,不管在哪兒睡覺,枕頭下都放著一把手槍,他槍法不好,所以用的是FN57手槍,使用5.7毫米小口徑子彈,後坐力小,穿透性強,能打穿防彈衣,最主要的是易於控制,如果給他一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打不準也是白搭。

這種時候不需要半句廢話,馮庸快速打開保險,扣動扳機,他咬牙切齒,準備不留活口,起碼在這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傢伙身上打十來槍方解心頭之恨,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沒打准,對方反應神速,向前一躍躲過了子彈,同時在空中拔槍轉體射擊。

一枚九毫米子彈高速旋轉著擊中了馮庸的額頭,鑽進去是一個小孔,出口卻是碗大一個疤,腦袋裡的內容物塗了一牆。

劉彥直很懊喪,說好了不殺人的,還是把馮庸給斃了,這也不怪自己,面對槍口,他全憑本能反應,拔槍爆頭全都是肌肉記憶,不過腦子的。

馮庸死了,劉彥直一口惡氣也沒出,他將別墅里的人全都拖到了海灘上,保鏢廚師水手服務員小明星,無一例外都被他打暈了,然後他從遊艇碼頭上找了兩桶汽油,在別墅里潑灑著,擦著火柴丟過去,又順路把遊艇也給點燃了,這才剛過半小時。

威爾遜在空中看到島上黑煙衝天,駕機飛過來,又看到遊艇燃起熊熊烈火,扼腕嘆息:「多好的遊艇啊。」

水上飛機緩緩降落,停在水面上,劉彥直游泳過來,濕淋淋的爬上飛機。

「順利么?」威爾遜問道,遞過來一瓶啤酒。

「不大順利,我把他殺了。」劉彥直一仰脖,灌了大半瓶啤酒。

威爾遜才不管那些,殺人放火的事兒他乾的多了,顛覆南美小國政權這種大買賣都嚇不倒他,他關心的是劉彥直如何不用降落傘從天而降。

「這是秘密,老頭。」劉彥直得意洋洋,「我要坐最快的航班回去。」

……

島上的濃煙引起了海岸警衛隊的注意,他們上島查看,發現了十五名倖存者,以及一具燒焦的屍體,海岸警衛隊是准軍事組織,不負責刑事案件的偵緝,夏威夷是治安很好的州,鮮有這種惡性案件發生,他們通知了州聯邦調查局。

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們乘坐直升機抵達小島,接手案件,他們穿著印有FBI字樣的藍色風衣,腰間別著徽章和手槍,英姿颯爽倖存者們已經被轉移到了船上,男的愁眉苦臉,女的哭哭啼啼,探員們挨個做筆錄,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會說英文,這座小島是紐約某個財團租賃的資產,住在島上的是來自中國的富豪,除此之外,警方不掌握任何信息,初步判定,這是一起謀殺案件。

此刻真兇劉彥直已經坐在飛回國內的航班上了,八小時後飛抵上海,轉機飛回近江,向黨愛國復命。

今天的股市波瀾不驚,大家翹首以盼的收購戰沒有展開,鼎立系鴉雀無聲,一直沒有動作,安太地產的股票開盤就跌,黨愛國指揮手下狂掃籌碼,收復一城。

劉彥直站在了黨愛國面前,從陽光明媚的夏威夷到陰風怒號的近江,著實不讓人舒坦,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其實來回不過三十六小時,但卻像一周那樣漫長。

「馮庸怎麼說?」黨愛國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一定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是的,教訓非常深刻,他不能說話了。」劉彥直回答道。

黨愛國愣了一下,苦笑道:「彥直,你沒和我開玩笑吧,你說把馮庸打死了,我是怎麼交代你的,沒必要殺人,成了血仇,殺來殺去就沒意思了。」

劉彥直道:「情況危急,他拿槍瞄著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只能開槍打死他。」

黨愛國說:「你讓我怎麼誇你好呢,你太隨心所欲了吧,就算你讓他打中一槍又能怎麼著,你鋼筋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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