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岩以若番外二

情侶之間總有鬧彆扭的時候,「恩愛」如牧岩和安以若也不例外。如膠似漆的兩人到底還是因為結婚這個歷史性遺留問題吵架了。而且向來視女友的話為最高指令的隊長同學立場十分堅定,居然不肯低頭,接連幾日沒有給安以若打一通電話。

想著地位在無形中持續上升的牧岩,米魚對此倒沒表現出有多驚訝,畢竟她已經正視了某人其實根本離不開人民警察這個「殘酷」的事實了,不過還是受好奇心驅使很八卦地問:「哎,你們怎麼樣了?不會是你要把隊長同學甩了吧?」

安以若正在修設計稿,聞言很哀怨地看了米魚一眼,陳述事實:「是他把我休了。」

很沒風度地,米魚一口茶噴到了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還不忘打擊她:「牧大隊長太有魄力了。」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很清楚牧岩在這件事情上似乎一輩子都不會有如此魄力了,於是,米魚斂笑,正色問道:「不會是你紅杏出牆了吧?」除了這事估計沒有別的理由惹毛牧大隊長了。

落井下石。安以若切了一聲,朝晉陞為譚太太的米魚小姐豎眉毛:「那我也得確定牆那邊有人啊。」想到每次出門牧岩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樣子,她心中一甜,笑著說:「有他往我身邊一站,就沒個敢靠前的人。」

「隊長就是隊長,秒殺情敵都在無形之中。」想到安以若和她提過某人求婚失敗的事,米魚朝安以若擠眉弄眼:「他求了多少次婚了?不會真要達到九十九次你才肯嫁吧?差不多行了,隊長同志也不容易,為國為民『操勞』不說還要被你百般『蹂躪』,手下留情吧。」(請原諒米魚同學的語言水平,她用詞從來都是這麼觸目驚心,要不能說出在別人面前悶在安以若面前騷這麼精闢到令人髮指的句子嗎?我們要淡定,儘管已經很不淡定,也要故做淡定,切莫風中凌亂。)

蹂躪?安以若氣得翻眼晴,轉念想到牧岩無法計算出次數的失敗求婚記錄,抿著嘴笑,笑夠了,說道:「這事真不能賴我,你說他每次求婚的時機也太不對了,花和戒指都沒有也就罷了,可衣冠總要整齊吧……」話還沒說完猛地驚覺到失言,立馬噤聲。

米魚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見狀已瞭然了幾分,賊兮兮地湊過去,刻意壓低聲音問:「不整到什麼程度啊?」

「流氓!」安以若頰邊飛起一抹紅暈,見米魚臉上寫滿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就要知道的表情,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思緒不禁飄回「吵架」那夜。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運動」之後,牧岩將安以若摟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休息,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汗濕的長髮,聲音沙啞地叫她:「以若?」

「嗯?」安以若懶懶地趴在他胸口,小臉貼在他裸 露的身體上,聽著他尚未平復的心跳。

修長的手指滑到她臉頰,牧岩放柔了語調,再次提出結婚的申請:「我們結婚吧。」

安以若沒有說話,趴在他胸前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選擇性失聰。牧岩瞭然。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她都是這個反應。他就不明白了,人都已經是他的了,結婚該是水道渠成的事,怎麼他就求不動她嫁給他呢?失敗啊失敗。他很努力地想走捷徑,可是這個牧小童怎麼就不出現呢,破壞他的計畫啊。牧岩很陰險地想,今晚一定要拿下安以若,否則他真是太木頭了。

於是,牧大隊長過度的需索令某人幾乎一夜無眠,神智迷離間安以若慘兮兮地想,她和牧岩的體力實在差得太遠了,她要加強鍛煉啊鍛煉。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安以若尖叫著起床,以前所未有超高率效梳洗完畢衝到公司,當然還是很遺憾地打破了從未遲到的先例。

十分氣憤地打電話給牧岩,想質問他為什麼不叫自己起床而獨自上班,然而手機鈴聲完整地想過兩遍都沒有人接,打他辦公室電話卻是大勵接的,那人聽出她的聲音,笑嘻嘻地說:「嫂子啊,頭兒當苦行僧去了,在操場上跑一上午了。」

「啊?」不會是累傻了吧?安以若很快把這個極度不純潔的想法拍回腦袋深處,心想一定是被她氣得失去理智了,居然看破紅塵決定當苦行僧?不要啊,這可不行,她可不要他出家,多好一人啊,出家了太可惜了,美色啊美色,不能就這麼浪費掉。

「那個,你勸勸他啊,體力好也不能這麼折藤,累壞了我還得照顧他。」聽聽,多賢慧的安以若啊,她都快被自己酸倒了。

然而卻聽大勵介面道:「我看先倒下的是那幫新學員。」

什麼意思?安以若不解:「關新學員什麼事?」

「頭兒親自訓新學員呢,讓他們背著五斤重的東西干跑一上午了。」

「這樣啊。」那也正常,訓練嘛,身為特警沒有好的體力怎麼行。安以若釋然了。

大勵又說:「頭兒開著車跟在他們後頭。」

安以若嗆到了,想像著牧岩坐在車裡拿著喇叭低喊:「都給我打起精神,我現在是跟在你們後面,最後一個跑到終點的就跟在我後面跑,追不上的五百個俯卧撐。都聽見了嗎?」

她乾笑了兩聲,心裡覺得對不起叫她嫂子的這幫兄弟們,想了想說:「我剛好有事找他,下午我過去。」

大勵聞言鬆了口氣,就知道老大肯定是被嫂子刺激了才這麼反常,否則不會「罷免」了他這個教官親自上陣,現在救星要來了,相信頭兒一會兒就會被擺平,然後笑得一臉慈祥。

可結果令大勵失望了,這次情況顯然不同往次。牧岩的脾氣是計畫性發作,所以安以若來了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昨晚在他百般纏綿下某人還是不鬆口,甚至卷著整床被子背過身去不理他,害得他躺了會兒硬被凍起來了,能輕易消氣嗎?(解釋一下,安大小姐實際上是承受不了他的激情,死死裹著被子試圖「保護」自己,並不是存心不給他被子蓋,至於說為什麼沒有批准他結婚的申請,是因為在他開口的時候某人已經累得睡著了,真不是安安的錯啊。)

安以若來到他辦公室的時候,牧岩正一個人啃著白菜。話說隊長好歹也是領導了,伙食不至於這麼差,只是他今天確實沒有胃口想吃點清淡的,所以當大勵說要給他從食堂打飯回來的時候他就點了白菜,偏巧食堂今天沒做這個菜,大勵知道老大心情不好,現在開口讓他給帶個白菜他要是都辦不到,估計下個當苦行僧的人就是他,於是特意跑到外面飯店買了份雞汁白菜回來。所以嚴格說來,其實咱家隊長吃的是小灶,並沒有安大小姐表面看上去那麼可憐。

「怎麼只吃白菜?身體不要了啊?」果不其然,安大小姐心疼了,對於自己的任性開始深刻的自我檢討:「不是故意搶你被啊,你知道,我怕冷嘛。」

怕冷?不是關健吧。牧岩低頭繼續啃白菜,當她透明。

「你生氣了啊?那個,你的申請我會慎重考慮。」話音一落,安以若很沒出息地臉紅了,這隊長同學輕易不發脾氣,一生起氣來她還是害怕的,所以,這個,那個,低個頭吧,老啃白菜總是不好的。

安以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牧岩的辦公桌前好半天,而某人卻頭都沒抬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她有點沉不住氣了,劈手搶過他手中的筷子,惡聲惡氣地說:「和你說話呢,給個音兒啊。」

那人懶懶地抬頭,不急不緩砸出兩個字:「不急。」

不急?不急著娶她了?安以若的火氣頓時燒到了腦門子,把筷子狠狠丟到桌上,想罵他兩句又不知該罵什麼,抓起包轉身走了。

聽到辦公室的門砰地被安大小姐甩上,牧岩習慣性擰眉,移步到窗前看到安以若坐上了車,他拿出手機給大勵打電話,接通後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吩咐:「盯著安以若,要是超速就直接扣車。」

「扣,扣車?」大勵下巴都快掉了,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心中暗自腹誹,這下麻煩大了。但還是硬著頭皮不怕死提醒:「我們好像沒權力扣嫂子的車吧?」雖然他們的警種是比較牛,可扣車這等「大事」是交警兄弟該做的啊,搶人家飯碗不太厚道吧。

沒權力?「扣她的車需要權力嗎?這點事都辦不好下午順著操場跑十圈。」不等大勵說話,牧岩徑自切斷了電話,然後,當然是啃白菜,繼續啃白菜。

大勵辦事還是很讓人放心的。下午的時候牧岩已經知道安以若被交警支隊扣了車子和駕照,照理說超速行駛情節不至於這麼嚴重,一方面是大勵搞的鬼,一方面是氣火攻心的安大小姐態度很不好,於是,就這樣了。於是,接下來幾天安大小姐都是打車上下班,絕對不會有超速駕駛的危險。於是,牧岩放心了。

因求婚而引發的吵架事件持續升溫中,牧岩是鐵了心一舉拿下安以若,所以咬著牙死活不肯給她打電話。而安以若呢,在想明白交警支隊的隊員為什麼刻意為難她之後,終於認清了牧岩的真面目,覺得隊長同學實在是太陰險了,決定不向「惡勢力」低頭,堅決不肯屈服。

於是,「杯具」就這樣釀成了,牧岩和安以若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面了。而當米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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