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書版結局

邢克瑤和李念之間,或許只差一個契機就能圓滿,也或者是……時間。儘管邢克壘並不贊同用時間來證明愛,可在邢克瑤那麼深刻地愛過之後,讓她接受有著特殊身份的李念,註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不過當結局已經註定,過程的艱辛似乎就變得不那麼難熬了。尤其當邢克瑤不再提及讓李念去相親吋,李念覺得距離他想要的幸福僅有一步之遙了。

相比李念的不容易,邢克壘也不輕鬆。慾望如同燎原的火,在點燃之後便無法熄滅,有了肌膚之親後,他愈發急切地要讓米佧成為他專屬的軍用物品。充分發揮了軍人快准狠的特點,邢克壘的結婚報告在回部隊時就遞了上去,甚至沒事先和米屹東申請一下。

接到邢克壘電話的時候,赫義城正陪賀雅言試婚紗,心情大好的參謀長同志打趣:「我猜猜,不會像賀泓勛一樣讓我催政治部開證明材料吧? 」

被洞悉了心思的邢克壘就笑:「老大你懂的,我需要法律保護,越快越好。」

赫義城隨口罵了句:「渾球。」隨後訓他:「程序都不懂,結婚報告是遞上去了,《結婚函調證明》下來了嗎?等米佧回寄了材料再說。」

邢克壘顯然興奮過頭了,聞言說:「厲行告訴我到了這個階段就該請你出馬了啊。」

這就開始治他了?赫義城憋不住笑:「他就是讓你來挨我罵的。」

剛掛了電話,賀雅言就穿著唯美的公主婚紗從試衣間出來,偏頭看看幫她整理頭髮的米佧,她問:「邢克壘啊?」

顧不得回答,望著眼前美輪美奐的未婚妻,赫義城的眼神陡然間變得熾熱,上前一步提住賀雅言的手,堂堂參謀長同志好半天才嘴拙地說了句:「好看。」

賀雅言彎唇,微微嗔道:「傻樣兒。」然後轉過身去,故意問他:「這樣也好看嗎?」

見未婚妻柔裸的背暴露在空氣中,赫義城即時收回先前的讚美之詞,鎖眉:「設計圖是這樣的嗎?這是沒縫完還是紿我省布料啊? 」見米佧偷笑,他臉一板:「就知道笑,回頭穿一件給你家邢克壘看看,看他不當場給你撕了。去,幫你雅言姐換一件。」

賀雅言才不聽他的,在鏡子前照了照, 「我喜歡這件。不過腰上稍肥了些,要再改瘦一點兒……」

「還瘦? 」赫義城的目光鎖定在她纖細的腰上:「那還能喘氣了嗎? 」

不管能不能喘過氣來,反正賀雅言喜歡的,赫義城總歸會妥協。所以哪怕對那件背部性感的婚紗頗有微詞,婚禮當天還是穿在了賀雅言身上。

當明艷照人的賀雅言穿過拱形花門一步步走過來,當赫義城從賀爸爸手中牽起妻子柔軟的手,當婚禮現場響起牧可彈奏的結婚進行曲,一對新人不約而同想起相識的一幕……

六年前的全軍比武接近尾聲,赫義城鉚足了勁準備衝刺時,之前就有了異樣的右腿一陣鑽心的疼,彷彿聽到骨頭斷裂的「喀嚓」聲,他的身體在下一秒直直栽到下去。被就近送去醫院吋,身穿白色醫生服的賀雅言冷靜地安排他拍片。

拿到片子後,賀雅言瞥了眼赫義城,交代護士: 「準備手術。」

「手術? 」赫義城沒想到這麼嚴重:「明天還有一項比武,我……」

不等他說完就被賀雅言打斷了,她以譴責的目光望過來:「你的意思是明天還要參加比武?」見赫義城點頭,她把手中的病例本「啪」地拍到桌子上:「肌肉反覆運後產生緊張與淤血,因沒能及時吸收運動所產生的震動,使外力直接傳到骨骼,引起的骨裂,不及時手術有殘廢的可能。你確定還要參加比武?」

赫義城直拗地堅持:「你只需要給我把疼止住了,謝謝!」

賀雅言摘下口罩,明艷的臉隱含怒意,她抬手戳戳他閃閃發亮的肩章:「命令我是嗎中校同志? 」見他犟牛一樣不吭聲,她語有不善:「到了醫院,別說中校,將軍也得聽我的。」轉臉看向一旁的軍官,她問:「誰簽字? 」

作為赫義城的下屬,年輕的軍官當然是不敢簽字的。而根據醫院規定,沒有家屬簽字就不能做手術。賀雅言無奈,把情況反應給院領導,在赫義城首長的同意下,她把人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術後赫義城問:「如果我首長不同意呢? 」

賀雅言低頭翻看病例本,頭也沒抬:「那我就代簽!」

赫義城還在為比武的事窩著火,聞言譏諷, 「你膽夠大的啊!」

賀雅言拿病例本敲敲他健康的左腿:「我膽不大你就成瘸子了。」

盯著她離開的背影,赫義城揮手打翻了床頭的水杯。

那時相識,可請激情四射。再因牧可和賀泓勛產生交集,依然是火藥味十足。然而兜兜轉轉六年,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讓人不禁感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陽光明媚的五月,赫義城與賀雅言的愛情修成正果。為她戴上戒指的瞬間,他分明看到她眼角的淚光,以指腿輕為她拭去,赫義城哽咽:「從此刻起就要辛苦你擔起軍嫂的擔子了。雅言,謝謝。」

賀雅言含淚笑起,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坎坷,我都願意和你一起。」

最樸實的言語,最堅定的心意。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如雷般的掌聲響起,赫義城將他的新娘攬進懷裡,自此開始了他人生的另一段里程。

見米佧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樣子,邢克壘邊幫她擦眼淚邊感嘆:「緊趕慢趕還是落後了,從求婚到結婚,好點子全被他們用了,我這英雄還有用武之地嗎? 」捏捏米佧的手,他耍賴:「寶寶,我表示壓力很大。」

米佧吸吸鼻子:「就說你技不如人得了。」

技不如人?無論是哪兒方面的技術邢克壘都不承認不如人! 士可殺不可辱,受了藐視的邢克壘在米佧被新娘捧花砸中腦門時,一面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撿起花束單膝跪下去, 一面在米佧含羞帶怯地接過花拉他起來時,以勢在必得的語氣說:「你等著!」

這個男人,連表達感情的方式都和別人不同。幸好米佧習慣了他典型的邢克壘式語言,明白他在說要給她一個也許不隆重,但嚴肅認真的求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氣了要修理她呢。反正不管怎樣,米佧的心是已經交付出去了,其它的只是形式,在她看來,並不重要。

新婚燕爾,赫義城卻連婚假都沒休就急急趕回師部。隨後各部隊就接到比武命令。

此次比武,全軍舉行。要求每個集團軍自下屬的師、旅、團選拔尖兵,到北京參加比武。命令一下,各部隊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選拔工作。從團到師再到集團軍,一級一級過篩子,最終選出十五人參加為期一個月的集訓。其中十名戰士代表集團軍參賽,另外五人備戰。

作為父親,看到名單時邢校豐難掩興奮地給夫人打電話:「壘子以第一名的成績入選了。」

夏宇鴻既心疼又難免欣慰:「他倒是出息了,越來越像你。」

邢校豐笑得異常慈祥,心想媳婦兒你要表揚我就直說唄,嘴上卻說:「也不看看是誰兒子。」

夏宇鴻微微嗔道:「就因為是你的,人家都不樂意把女兒嫁過來了,還好意思說。」

邢校豐哼一聲:「軍令狀都立了,他米屹東還能反悔不成?」

提到軍令狀,夏宇鴻沒好氣:「那是在壘子得冠軍的情況下。萬一他輸了呢?你別忘了那是全軍比武,不是過家家。」

邢校豐臉一板:「贏不了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夏宇鴻頓時升級為強硬版:「那你就去睡客房!」

邢校豐當即偃旗息鼓。

說到軍令狀,是有故事的。邢克壘的一紙軍令狀不是立給部隊,而是立給他准岳父米屹東的。在和米佧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之後,邢克壘向米屹東表示想要儘快迎娶米佧過門,當然他沒敢提違規操作的事。本以為考驗應該都通過了,畢竟他和米佧的戀情早就由地下轉為了地上,況且對於米佧的夜不歸宿米屹東似乎也默許了,沒想到還是被四兩撥千斤地駁回了請示:「佧佧還小不懂事,結婚的事不急。」

明白老人家捨不得女兒,邢克壘不著痕迹地握住米佧的手:「米叔多慮了。佧佧的善良、可愛、單純,是我最珍惜和要保護一輩子的,我會像寵孩子一樣寵她,盡我所能地讓她幸福。我愛佧佧,和她懂事與否無關。」

他眼神堅毅,語氣凝重,出口的話簡單卻令人動容。米屹東感受到他的虔誠。可他還是堅持:「聽佧佧說你要去參加全軍比武?忙過這事再談。」

當然不是真的讓邢克壘以全軍比武冠軍的榮耀作為聘禮,但米屹東需要看見:在娶米佧這件事上,邢克壘的堅定和決心。確切地說,這是一位父親對娶走他寶貝了二十四年的掌上明珠的男人的考驗。

邢克壘只當是一種鼓勵。他承諾:「米叔您放心,這一步我肯定能跨過去。」

軍令狀的插曲暫時告一段落,目前邢克壘的首要任務是集訓。根據軍區下達的命令,此次集訓由師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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