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八十七章 娜仁托雅

山貓在地上打滾。

一直打滾一直打滾……

四個大男人圍在那兒呈左青龍右白虎狀,束手無策。

獵鷹:「如來你他媽醫學院畢業吃乾飯的?」

如來怒:「老子是臨床專業!又沒修過婦科!」

耗子:「我看你啥都沒修過,人家醫學院的穿越過來就是神醫,你連止個血都要叫創可貼。」

熊掌點頭:「其實你當初不說你是醫學院畢業的,我們也看不出來。」

如來暴跳如雷:「媽的!我老老實實交代過去還有錯了?!這麼一路勤勤懇懇給山貓做衛生巾給你們檢測食物包紮傷口還有錯了?!做人要厚道啊!」

獵鷹指著山貓:「那你怎麼連她肚子為什麼痛都看不出?她又沒到生理期。」

山貓:「嗚嗚嗚嗚嗚嗚,如來救命啊……痛死我了!」

如來嘆口氣,蹲下來在山貓肚子處按來按去,引來陣陣哀叫。

看山貓疼的臉色煞白汗如雨下,卻死撐著不尖叫,疼的眼淚直流,四人都很心疼,但是卻毫無辦法。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找大夫去啊,咱又沒學過中醫,那個什麼藥草的也沒用啊。」如來急的抓耳撓腮,見其餘人表現的比他更茫然,猛的扇了自己一下,「得!我真他媽沒用,早知道要穿越我就去修個中醫博士來!」

見如來還要扇自己第二下,熊掌連忙攔住:「你至於么,還有什麼辦法啊。」

「鎮定劑。」獵鷹說著把自己的行軍包拱出來,掏出個小盒子拿出一支藥劑。

如來一臉驚喜的搶過,邊給山貓注射邊問:「你怎麼不早說啊,咦?咱每人一支的固定配給不是都給莫長歌戒毒用了嘛,怎麼你還有?」

「狙擊手經常獨自行動,長期潛伏的時候如果遇到意外會破壞隱密性,那時候就需要自行注射鎮定劑。」獵鷹頓了頓,「我隨身配三支,穿越前自己用了一支,給莫長歌一支,還剩這一支了。」

耗子想到當初暫時當狙擊手在臨狼山狙擊蘭國士兵時,蛇蟲鼠蟻咬的他生不如死,當時他都佩服獵鷹怎麼會在常年的任務中忍受下來的,原來都是用鎮定劑,果然狙擊手都是非常人啊。

注射了鎮定劑,山貓勉強安定下來,只是依然小臉兒慘敗,手腳冰涼。

「這樣也不行,咱對鎮定劑都有抗體,撐不了多久,還是要找醫生。」如來把用過的針收好,打開望遠鏡舉目四望,「現在咱是徹底迷路了,往北只會越兇險越寒冷,咱軍裝是不夠穿了,得想個辦法。」

四人都打開望遠鏡往周圍望,西北方向崇山峻岭,從地理上看應該就是大興安嶺了。

當下眾人決定往山走,雖然反方向的平原有人家的可能性大點,但是山下住的人家都淳樸,而且不大可能有官兵。

獵鷹和耗子手剛廢時走路都無法維持平衡,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人背,現在兩人很努力的習慣了手上麻木的感覺,在山林間也能健步如飛,只是遇到比較高難度的山坡時需要人扶一把。

現在山貓肚子痛的路都走不動,理所當然的讓熊掌抱著——背的話壓迫胃部,說不定會更疼。

小兵們一路快行,在夜幕時分到達避風的窪地,旁邊是一座小山坡,這是大興安嶺崇山峻岭的開始。

晚上夜行的獸類都出來覓食了,四周各類嚎叫聲層出不窮,來自未來的小兵們有大多數連動物園都沒去過,根本不知道叫的都是些什麼動物,只知道那些野獸很危險。

不過點起熊熊的篝火後情況就好多了,五人圍在篝火邊,山貓有些神志不清的抱住如來軟軟熱熱的肚子睡覺,時不時捂著肚子呻吟兩聲。

「真的是婦科嗎?我沒聽說過婦科病這麼疼啊。」如來搭著山貓的脈皺著眉頭,他當然號不出什麼來,那種什麼虛脈浮脈對西醫橫行的未來來說太飄渺了,他只有拚命搜索腦中看過的有關婦科的案例暗自分析。

特種兵的耐傷耐疼是世人皆知的,能讓山貓疼成這樣,肯定不是一般的病。

「不可能是中毒,咱吃的都一樣。」熊掌也皺眉,一邊給火堆加柴。

「會不會!啊!對了!」耗子忽然做恍然大悟狀,「她吃的蟲子比較多!」

「滾!」眾人想也沒想就一腳提過去。

耗子委屈的縮在一邊:「確實如此嘛,老見她嘴巴嚼吧嚼吧,也不給我點。」

「你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山貓吃的蟲子都是熊掌一手包辦的,全部都經過清洗精加工,怎麼可能有問題。

「其實,也確實有這可能。」如來若有所思,「如果那蟲子本身帶什麼病毒之類的,就不一樣了。」

病毒啊……那就真沒辦法了,小兵們沉默。

「小心,有人靠近。」獵鷹忽然說,眼罩閃過一線綠光,是各色數據在閃現。

「咔嗒。」幾聲保險栓打開的聲音。

果然熊掌後方傳來西西索索的聲音,一個人小心的蹣跚過來,走進火光的映照範圍。

這人的後面傳來一陣狼嚎,隨後四處都是狼嚎聲響應,這人嚇得一跌,也不管小兵們警惕的目光,連滾帶爬的過來:「大哥,幾位大哥,救救我!」

只有一個人小兵們是不怕的,看他/她也沒穿官兵的服裝,就任由他/她過來,靠近了火堆。

沒有受到阻攔的就跑到火堆邊,這人知道他是被接納了,於是大鬆了一口氣,朝小兵們連連拜謝:「謝謝,謝謝!」

火光映照下,這人髒兮兮的臉被通紅的,原來是個女孩子,穿著有點類似蒙古風格的棉袍,裹得鼓鼓囊囊,她的聲音有點少年一般的沙啞醇厚,難怪剛才看不出男女。

她用有點生硬的漢語說:「我叫娜仁托雅,阿雅就是我,我去殺狼,狼多,狼追我,我跑,弓沒了,還剩彎刀,不敢扔,狼會生氣,會發狠,我丟了腌肉,繼續跑,狼吃了腌肉,又追我,想把我做成腌肉。」

說完,她眯起眼睛哈哈的笑起來,紅彤彤的臉上兩個小月牙灣再加上一個咧的開懷的嘴,雪白的牙齒在火光下閃閃發光,顯得開心至極。

小兵們一下子喜歡上這小姑娘,她簡直比篝火還要溫暖。

「我,如來,這是熊掌,獵鷹,耗子,山貓。」如來覺得華家人這玩意在這個蒙古孩子眼裡應該什麼都不是,於是就用了最方便的綽號。

阿雅拍拍手:「你們的名字好有意思!」

「那麼阿雅,你餓不?我們還有點腌肉哦。」耗子說著拿出袋子,裡面有幾天野營腌制的肉。

阿雅應了一聲,拿過布袋,開心的喊了聲什麼,大概是蒙古話之類的,然後朝小兵們做了個手勢,就吃起來,發出咋咋的有滋有味的聲音。

小兵們看著她吃,覺得這讓人膩味到噁心的肉似乎真的成了美味。

阿雅一邊吃,並不是很大的眼睛四處張望,看到五人中唯一沒有理睬她的女孩子,有氣無力的靠在胖子身上,似乎在睡覺,但是顯得很痛苦。

「她,貓,怎麼了?」阿雅指著山貓好奇的問。

一提到山貓,小兵們立刻低落了,如來摸摸山貓的頭嘆氣:「生病,很重的病,治不好,她很痛。」被阿雅一影響,如來講話也一段一段的了。

「哦。」阿雅眼睛轉了轉,「你們,漢人,看不起我們的,薩滿,但是,我們有病,都找他們。」

小兵們一怔,薩滿,好古老的名字,雖然明知道這只是一個宗教的職業,但是對於薩滿更多的還是來自一款名叫魔獸的古老遊戲。

耗子玩過那遊戲,是高中時在一個二十世紀傑出遊戲展覽會上,那時他選的職業就是薩滿,還特地去查了下有關薩滿的事情,不過現在也記不大多了,但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在古代薩滿在北方民族中類似於基督教神父的地位,甚至還要高點。

當一個薩滿需要很淵博的知識,很敏銳的觀察力,對於天文地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並且要敢於預言吉凶,他們沒有固定的廟宇,一般都是混居在部落中,平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跳神。

倒不知道居然還擔任了醫生的職業,不過這倒是好事,能應付一個部落的人的身體健康,應該不至於對山貓的病束手無策。

耗子略微說了一下他所了解的薩滿。

當下小兵們心中一亮,覺得就連阿雅臉上的雀斑都可愛起來。

阿雅很崇拜的看耗子:「你的,名字,猥瑣,但是,你了解我們的薩滿,你很好!」

「……」耗子滿頭黑線。

篝火燃燒了一整夜,到了清晨,嚎了一晚上的狼群終於還是退走了。

阿雅起身邀請小兵們到她的部落去,據說就在不遠處的山裡面,往東是平原,往西是草原。

小兵們收拾好便跟著阿雅走了,耗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阿雅:「我聽說蒙古人的名字都有特別的意思,我只知道其其格代表花朵,那你的娜仁托雅是什麼意思?」

見小兵們都很好奇的看著自己,阿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