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三天了,但是城市裡關於這個襲擊話題的討論卻熱潮未退,畢竟是有很多遊客親身經歷了,而且有大膽的遊客拍下不少的戰鬥錄像,這些錄像清晰而忠實的記錄了當時特別組的青年高手們大戰變異人的雄姿。
其中最搶眼的莫過於駱平,路小恬等七人,他們也就是早已經小有名氣天河七星,異能學校天河學院這幾年來最傑出的青年異能戰士。
他們都有著偶像派的外形和實力派的異能水平,理所當然的,成為市民們心中的新一代英雄人物。官方以及媒體也推波助瀾,順勢把他們捧上位,正式冠以廣南七星的名號,對他們寄予厚望。
這樣一來,大家便把真正襲擊受害者拋到了一角,其實這一次羅浮襲擊,死亡的和被抓走的遊客也不少,當然同樣也有一些戰鬥收穫,擊斃和俘虜了少數敵人,秉承一貫的報喜不報憂的官方做法,這次「痛擊」襲擊者,「大獲全勝」全賴我們新一代的城市英雄無畏無懼的英勇戰鬥。
官方和媒體大肆吹捧新人和渲染戰績,刻意不提傷亡數據和事件發生的原因及背景,而另外一件,也就是我被襲擊的事件,由於屬於非公開的性質,媒體更加連點都沒點到,好像這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我也不希望他們報道,知道這些事情的,也就是我們班的幾個同學,相信官方已經跟他們解釋過,或者乾脆抹去他們的關於這一段的記憶。
所以這幾天,我就像沒有經歷過任何事情一樣,平靜平淡的繼續學習,修練。
唯一改變的是小恬恬對我態度恢複如初了,每天晚上,她都會穿著可愛的睡衣挨著我坐在沙發上,不定時的對我伸出魔掌,拍,捶,擰,捏,各種用手摧殘他人身體的動作她在我身上試驗了一遍。
而我,也習慣了像趕蒼蠅一樣拍掉她的手。
照例的,這天晚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難得的,雷雨心也消停下來,三人一起休閑的坐在沙發上,東扯西談。
「你最近的實力提升得好快,這是怎麼回事?」小恬憋不住,終於提出疑問。
「……天賦比較高……」我實話實說。
「亂扯,這麼晚才覺醒異能的,一般最後能達到三級就差不多了,不過你才三個月時間,就已經超過三級了,這個速度,就算是少年天才也達不到,上面對你的特殊情況非常感興趣,覺得你很有研究價值。」最後小恬表示了憂慮。
果然是早被盯上了的,但是「我又不是變異人,有什麼值得研究的?上面不會強行來抓我吧?」
這樣的話,那跟古清風有什麼區別?
「若不是有杜小玉撐著,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安靜的坐在這裡?」雷雨心冷笑說道。
「杜大哥?」我呆了呆。
「自從上次你從祝紫英那裡逃回來,你已經被上面重點關注了,甚至其它一些勢力也很想得到你,要不是有杜大哥放話在先,你怎麼可能一直安然無事?不過你的實力提升得這麼快,上面又有些擔憂……你最好別鬧出什麼事來。」雷七小姐臉色依然不太好,不過看得出她是一片好心。
不過,「我像會鬧事的人嗎?」
雷小姐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誰知道呢,你冷血屠夫的稱號總是讓人不放心,說不定某一天又來一個震動全城的血案。」
看來「上面」已經對我發出警報信號了,說不定已經列入了危險人物的行列,難道就是因為我不願意加入官方組織?還是我表現是不夠正義?
無論怎樣,他們傳達的意思,我還是明白的,以後不能放任性子做事,別仗著異能者的身份和能力欺負人,凡事得惦量惦量後果及影響。
他媽的!我已經夠低調了的,難道以後還得再低一點?
再低就沒有調了,還是保持現在的調子吧。因為在學校里,我基本不去公眾娛樂場合了,不是到教室就是訓練場,然後圖書館,飯店,宿舍。都成固定路線了,沒有別人來惹我,我當然也不會招惹別人。
唯一可以給我帶來一點麻煩的,也許就是七街的訓練場和酒吧。
這個周末,我照例的回去轉一圈。
姐姐和杜小玉又很遺憾的沒有坐鎮酒吧――他們這個老闆做得比我還輕鬆啊!
胖子全權打理,幾乎都已經習慣了,大小事務都由他處理,偶爾有些重要的事就請示我,基本還能維持正常運轉。
不過聽說最近也多了不少鬧事者。
一走進酒吧,我便聽到有好事者在喧鬧,「有沒有搞錯?酒吧還不讓人喝酒,怎麼做的生意啊?而且酒的種類還那麼少,連高級一點的都沒有,這樣子還開酒吧,不如趁早關門算了。」
「就是啊,早點關門吧。」有人附和鼓噪。
「打死人了,酒吧要打死人了,這是誰家開的酒吧啊?這麼兇殘的?」
「聽說老闆是那個砍人很猛的冷血屠夫,大家還是小心點,別被他聽到,要是他一發狠對你進行報復,嘿嘿,你可就慘了。」
「怕什麼,我們是城裡的,他有種進城裡砍我啊!」
我沒想到中午時分,酒吧里也這麼熱鬧了,而且不少是一身武裝的戰士,七街是不會有這樣的戰士的,他們不用說,也是城裡來的。
難道他們還對我的訓練場垂涎?還不肯放棄?或者背後有誰在支持著?
面對這些彪悍的戰士,酒吧里的幾名女服務員和看場子的普通七街兄弟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低頭做事,偶爾弱弱的說道,「老闆不在,有什麼意見的話,大家提出來,我們會向老闆反映的。」
「為什麼要打剛才那個老人?人家那麼可憐,你們也下得了手,你們還真的是冷血啊!」有人責問。
負責酒吧安全的一位兄弟說道,「因為他喝了酒沒錢付,我們對於這種情形有多種處理方法,武力是我們最不想要的,但是如果不得已,我們也只好使用。」
「這麼說,如果我喝完酒發現沒有帶錢,是不是你們也要打我一頓了事?」又有一人叫道。
「這倒未必,你身上這套裝備應該值千多塊,可以抵酒錢的。」這位兄弟雖然氣勢上不及對方,但是口齒伶俐,鎮定解釋,也還算勉強壓得住場,如果再經過訓練培養,也是挺有前途的。
「什麼值千多塊?我這套裝備值六萬多,你這種鄉巴佬,沒見過高級貨別胡說。」那人氣得跳起來。
「值多少錢,鑒定系統會分析,我也只是估個價而已。」
「哼,你們這種鄉下酒吧,連高級酒都沒有,還開什麼酒吧?」
「我們這裡本來就是面對中低層的酒客而開設的,想喝高級的酒可以到城裡的高級酒吧,你們明知道這裡沒有那些酒,還要故意來鬧事,到底有什麼居心?」看到這裡,我慢慢走了過去,一邊淡淡的掃視著這幾名悍勇的戰士。
「老闆!」幾位服務員都喜形於色,見到我走過來便都驚叫著,我略有些不滿,剛才這些人全都被人欺負得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下,連我進來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
胖子怎麼不派幾個強化戰士來壓場呢?
他不會是把所有強化兄弟都拉出去做任務了吧,聽說他好像是今天出去做任務的。
「就你們兩個看場嗎?」我問那名一直為酒客解釋的兄弟。
「周兵和幾個兄弟把一個喝白酒的顧客抬到側巷去了。」
旁邊有一人陰聲叫道,「把人打死了,當然要抬走。」
「我們沒有打死他,是他本來就身體不好,突然病發倒下的,我們還沒有動手呢。」這位濃眉大眼,口齒伶俐的兄弟馬上澄清。
但那人好像緊咬著不放,「誰知道呢,這事都是你們說了算,哼,七街就是混亂,打死人也沒有人來管。」
我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樣子比較噁心,一看就不像好人。
「我去看看。」不理這死胖子,我朝後門走去,後門通訓練場,訓練場的出口是側巷。打死人在七街不算什麼,不過畢竟對酒吧的聲譽有影響,我不想以後本酒吧被冠以暴力血腥低級酒吧的稱號。
出到側巷,周兵和三名兄弟還在那裡,俯身檢查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頭,那老頭臉色鐵青,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我問道。
「老闆?他,這老頭剛才來吧里,想要喝酒,但是我們知道他是沒有錢的,所以沒有給他上酒,後來他吵鬧,拉扯我們的安保兄弟,結果在拉扯中突然倒地不起,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把他抬出來了。」周兵簡單的解釋著。
「他是什麼人,清楚嗎?」我走近去,也低身觀察著這老頭,卻見他的癥狀非常嚇人,雙手嚴重枯萎如干樹枝,身子也瘦弱得不行,有一些褐色的斑點,臉上滿是皺紋,如用刀刻出來的一般,全身沒有一處肌膚是光亮的,看去就像老得入土了。
周兵則在一旁敘述說,「他是一年前搬來的住戶,在紅山小區,跟我們同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