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明月入懷 第626章 月上柳梢頭

乾炎真人毫不客氣地回答道:「沈師妹果然妙算如神!」

這個回答讓沈雅琴恨不得一劍就把乾炎真人的狗頭剁下來,見過不識趣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但是她也知道乾炎真人雖然性子耿直剛烈極易衝動,還被元嬰中期的瓶頸困擾了好幾百年,但絕不是什麼糊塗蟲。

事實上,能突破元嬰境界的修士,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因此沈雅琴不由壓下了殺意,面容肅穆地問道:「師兄可不要寵壞了小孩子!」

「柳老弟兩世為人,自然知道分寸如何!」乾炎真人講起來倒是頗有道理:「他若是只知留戀花從痴迷紙醉金迷,怎麼會有今日成就,怎麼會有百散金丹不回頭的決心,怎麼會斷然把那枚一品金丹散去,當那枚一品金丹散去的時候,老夫都為之心痛啊!」

乾炎真人的洞察力甚至超過了沈雅琴的想像,他繼續說道:「百散金丹不回頭,柳老弟追求的是什麼,想必沈師妹也清楚得很!但是沈師妹也知道百散金丹不回頭只是一個志向,現在大劫將至,怎麼能允許柳老弟百散金丹,成就大丹越早越好,只是既想要成就大丹,柳道友修鍊的雖然不是傳說《容成經》,卻也是偏近雙修的功法,那雙修道侶越多越好,道侶越多,突破機會就越大,我送柳老弟美人,是為了柳老弟著想啊!」

乾炎真人把事情的真相猜出了六七成,只不過猜錯了一點,柳隨雲現在不能成就大丹,並非是道侶不夠,而是修鍊資源不足,突破大丹所需要的一應天材地寶手上不足的緣故,只是沈雅琴卻情不自禁了點了點頭:「乾炎師兄果然是明見千里,確實是為我家隨雲著想,不知是哪一家的姑娘?」

乾炎真人當即說起了一件事:「前次柳老弟想要替自家添置幾個負責洒掃清凈的女奴,結果走了一趟黃松谷,當時黃谷主那邊確實有幾個還算乖巧的女奴出手,只是索價太高,柳老弟問了價格就沒說話,剛才有個師侄跟我說,有一位鄭師侄一直留在黃松谷跟對方談這批女奴的價錢,那女奴的主人已經答應大降價了,只是靈石有些不湊手,看到今天柳老弟仗義來援,就找了我說了幾句,沈師妹意下如何!」

「甚好!」沈雅琴已經改變了原定的想法:「只要是為了我家隨雲好的,我都不會阻止的話,就麻煩師兄了!」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因為我才是對徒弟最好最好的人啊!」

她又繼續問起了雪蘭澗之行的問題:「既然這一次要去雪蘭澗,那就請師兄敲定這幾個還算聽話的女奴,說不定隨雲突破正用得著,只是我與隨雲之外,還有誰?」

象這種如同移動寶庫一般的頂級大修士,收拾起來自然是麻煩無比,身上有不知道多少殺手鐧,雖然沈雅琴覺得自己與乾炎真人就夠了,柳隨雲即便祭出盈雪劍丸,遇上這等頂階大修士依然是毫無用處,卻是知道乾炎真人心中的救命稻草就是柳隨雲,柳隨雲不去雪蘭澗,那是萬萬不能的一件事。

乾炎真人當即答道:「還有我多年知交的兩位道友,沈師妹放心便是,絕不會出任何差池,給沈師妹與柳老弟的訂金,我都會儘快送過去!」

沈雅琴點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隨雲我代他答應下來了。」

乾炎真人看到請動柳隨雲與沈雅琴兩位頂尖的大修士,伏擊這位金骨門移動寶庫的事情已經有六七成把握,當即跟沈雅琴又說了幾句,然後才轉身告辭。

看到乾炎真人真人,沈雅琴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又想到起初與柳隨雲一起進去的荊雪娘,不由輕聲自言自語:「這就是怨恨……」

「這就是幽怨……」

「這就是苦楚……」

「這就是悲涼……」

「但是我只對你好啊,小三!」

「所以剩下的只有寬容與關愛啊!」

沈雅琴的手又握緊了分景劍:「小三,你可以百散金丹不回頭,我也會不回頭不後悔!」

只是與沈雅琴的想像並不同,現在的荊雪娘卻是弓著身子玉體亂顫,媚眼微睜,身子隨著柳隨雲的動作不停扭動起來,嘴裡已經差點胡言亂語,卻還算記得一點分寸:「老爺,老爺,莫誤了正事……老爺,莫誤了正事!」

在睡夢之中,宮月華又一次遇到了無垢神尼,這位蒼穹界最精通於卜算的女修士正在向自己恭喜著自己讓單雲平逢吉化吉,一家人都可以從此幸福安康地生活下來。

那是多麼美好的結局啊!

那是多麼幸福的生活,一家人就在重華峰上坐享天倫之樂,單雲平對自己百般體貼,萬般關照,甚至不讓自己出去拋頭露面,只是讓她坐享閨房之樂,甚至連雨霖都慢慢長大,整個神霄山都在讚美著這個幸福的一家。

在渡過這次大劫之後,正如無垢神尼所預測的那樣,單雲平的修仙之路有若坦途一般,不過三十年時間,他已經成就元嬰,而且公認是整個神霄派最有潛力成就元神的後進修士之一,甚至連當初單雲平得罪過的乾炎真人都來恭喜單雲平成就元嬰。

在元嬰大典之後,單雲平摟住了宮月華的纖腰,感激起她的體貼與溫柔,然後老夫老妻就在雲帳中成其美事,宮月華只覺得丈夫從來沒有這麼威猛過,情潮噴涌而至,讓整個身子都飛上天去,雙股之間更是暢美至極。

丈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威猛起來了?宮月華甚至聽得了自己甜美的喘息聲,身子的動作也越來越劇烈起來,卻還想要尋找更多的歡娛,因此那嬌哼聲越來越舒暢,身子扭動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直到她在一次奮力的扭擺之後終於驚醒過來。

眼前的身影卻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嘴裡舒暢的嬌吟卻還沒停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瞬息之間,她如墜冰淵,已經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

那不是真的,那是夢啊!

她無力地想要推開柳隨云:「柳師弟,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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