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管閑事的

就在我上下打量鳴月雞大黑的同時,後者的瞳孔中也泛起了一片猩紅色的血光,脖子上的羽毛陡然炸起,兩翅連連扇動,引起四周塵土暴揚——它要拚命!

灰灰還掛在我手臂上吸取毒血,我用右手拔出長刀:「殺了它!」

檀越也知道大黑身上有毒,不敢再近攻,用長鞭挽起幾道鞭花,接連不斷地往大黑身上甩了過去。我揚刀護住身前。從側翼攻殺而去。

我們兩個人的兵器上全都附著了真氣,同一時間外放半米,滾滾氣流絲絲有聲地殺向對方的當口。大黑的雙翅在一瞬之間接連不斷地拍動了幾十下,雙爪跟著在原地疾轉兩圈之間,竟在平地上捲起了一股直徑寬達半米的旋風。

我和檀越從兵器上舞動而出的真氣就在這一瞬之間失去了方向,不受控制地撞在了一起。轟然一聲爆響之下,地上的草皮被真氣掀起一米,我和檀越同時被震退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妖雞大黑卻在我們兩人中間奪路而逃。

「好狡猾的東西!」

它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們拚命,擺出一副準備暴起傷人的架勢,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逃生的機會。

讓我沒想到的是,妖雞大黑竟然可以在低空飛行,僅僅扇動了兩下翅膀,就像是找食兒的鴿子一樣瞬間飛出十多米遠。

「追!」

我立刻提刀狂奔,緊隨其後追了上去。檀越繞了半圈,從側翼攔住大黑去路的同時,連出幾鞭,硬生生擋住了大黑的退路。

妖雞大黑在距離鞭梢一尺左右的地方,忽然折身飛行,向別墅大門反向撞了過去。恰好就在此時,養雞的傭人不知道怎麼從屋裡走了出來,眼看大黑飛近,還沒來得及喊上一聲。就被大黑伸出的利爪抓上了頭頂。

妖雞大黑以金雞獨立之勢在傭人頭頂停留了一息之後,雞爪向後猛然揚起,借力落向了屋裡。

傭人頭頂上陡然噴出四道血箭,兩眼翻白地向我身前撲了過來。我左手有傷,右手上還握著一把長刀,想要保持原速。只能一刀劈了對方。被逼無奈之下,我只能停住身形,出腿踹向了對方胸前。

我倉促動手之下,腳步一泄,踉蹌了兩步才算站穩身形。滿臉是血的傭人腦袋一歪,頓沒了氣息。檀越卻趁著這會兒工夫追進了屋裡。

等我聽見屋裡傳出一聲玻璃碎裂的炸響之後。檀越已經退了回來:「繞道!」

我跟著檀越閃身繞向了屋後,那裡除了滿地的碎玻璃,哪裡還有妖雞大黑的影子。

檀越指了指牆上只有一尺多寬的通風口:「妖雞撞碎通風口跑了。」

「它沒立刻逃跑!」我指著地上的兩隻雞爪印道:「它曾經在這兒停留過一段時間,應該是準備伏擊。如果你從通風口話追出來,現在已經沒命了。」

「好狡猾的東西!」檀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兩個又在附近找了一遍,仍舊沒有大黑的影子,我這才轉回了雞籠,又在瓦片下面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了一張黑色的請帖。

請貼上面畫著一個像是三條公路圍成的三角形。三角形的空白處寫著一個血紅的「市」,請帖最下角,用金字標著「6月23日」。

「還有兩天?這是鬼三角的請柬?」我沒想到,一直苦尋不到的請柬,會在這個時候自己冒出來。

檀越皺眉道:「袁成樂事前得到了鬼三角的請柬?可他為什麼要把請柬給藏起來?」

我點頭道:「不管怎麼說,請柬我們的是得到了!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去鬼三角。」

檀越道:「你知道鬼三角在哪兒?」

我指著三角形的左下角道:「這裡用紅筆標了一個點,寫著八里營。要是我沒弄錯,那應該就是鬼三角的入口。到了那裡再找線索!」

我收起請柬往外走時,卻在別墅門口撞見了秋白野和秋傲霜。

秋傲霜一臉尷尬地往遠處挪了兩步,秋白野卻指著我怒吼道:「又是你!你又在仗勢欺人?」

我這回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仗勢欺人了?」

我伸手一指站在遠處的袁佳:「是不是聽她說的?下回你先弄明白什麼情況再站出來的主持正義,別讓人把你當成傻子耍!」

秋白野臉色陰沉道:「小佳的臉。是她自己打的不成?事實俱在,我不用聽別人說什麼!敢做不敢認,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氣得七竅生煙:「那好。我就仗勢欺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道歉!」秋白野厲聲怒吼道:「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道歉?好啊!」我腳下輕輕一個錯步滑到袁佳面前。左手抓住對方頭髮,右手左右開弓連扇了對方十多個耳光:「道歉,道歉。道歉……」

我猛一收手把人扔在了地上:「我的道歉,你滿意否?」

「你……你……」秋白野氣得渾身亂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走!」我一揮手,帶著檀越大步走向門外。

「給我站住!」秋白野氣得連聲音都變了腔調。

我停住腳步,冷聲道:「我現在距離你們五步,我往回多走一步,就剁那女人一根手指頭。你確定讓我回去?」

秋白野還沒說話,袁佳已經帶著哭腔喊道:「不……不用了……你們走吧!」

「哼!」我冷哼一聲,離開了袁家別墅。

我回到酒店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聯繫宇興陽,讓他馬上過來確認請柬的真偽。

剛到了晚上,秋白野就帶著一群警察和幾個律師模樣的人闖了進來。我一見對方,立刻火冒三丈:「你還有完沒完?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秋白野指著我厲聲喝道:「你好狠毒哇!就因為袁佳跟你口角幾句,你不僅剁了她的手指,還殺了她!」

「袁佳死了?」我頓時愣了一下。

「你還裝?」秋白野滿臉通紅:「你不僅殺了袁佳,就連袁欣,你也沒放過!袁家究竟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滅他滿門?」

我正要說話,檀越已經走了出來:「說話注意點兒!你算什麼東西。就敢隨便給人定罪?你後面那幾個是律師吧?我想問問,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告他誹謗?」

秋白野身後的律師推了推眼鏡:「秋先生情緒過激,確實存在口不擇言的問題,但是並不構成誹謗,我也會提醒他控制情緒。」

檀越沒跟律師糾纏:「那幾個警察,你們怎麼回事兒?如果是協助調查,免開尊口,我們沒有時間;如果是傳喚問話,出示傳喚證;要是沒有。馬上出去。不是只有你們有律師。」

跟在後面的幾個警察尷尬到了極點。領頭的人沉聲說道:「我們現在的確沒有傳喚證。但是,你們最好也不要離開酒店。」

「給你們市隊打個電話,問問我們是誰再說!」檀越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那個警察的聲音:「是,是……明白……我們馬上處理。」

對方不知道跟秋白野怎麼解釋了一下,後者立刻暴跳如雷地吼道:「身份特殊?他們是什麼身份?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一個身份特殊就能抵得上兩條人命?我不管他們是誰,一定要討個公道!你們不管,我馬上越級上告!」

那個警察大概也被秋白野弄出了脾氣:「你有上告的權力。但是,沒接到上級命令之前,我們只能收隊!」

屋外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看樣子警察已經收隊了。秋白野卻不依不饒地一屁股坐在了門口,一個接一個的打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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