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極度兇險

楚雲寒突被寒流襲擊,心智已經是十分的模糊,他能夠聽到含萱的叫喚,卻根本不能壓抑身體中的動蕩。這次爆發的寒流比昨天來的更要洶湧,他直感到體內一條冰龍在肆虐著,煩躁不安的擺動著巨尾,狠狠掃打著他的四肢經駭。

他半睜開著雙眼,對含萱叫道:「冷……冷……」他的雙手雙腳都抱在了含萱的身上,並且不斷的擠動著,似乎這樣才能找尋到一絲的溫暖。

含萱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了追問楚雲寒,心中已經大亂。她貼身伺候過碧月夫人,最是了解這寒流癥狀,可謂是十分的駭人!根本就無法用靈力或者丹藥來治療,只能是用溫熱的東西來慢慢抵消,最好的選擇當然是前往霽月山,泡入溫泉之中,但是現在整個大元島中都有人四處搜捕,別說去霽月山,便是現身在閨房之外,都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情!

門派之中隨便一隻眼睛看到,兩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冷……冷……」楚雲寒的整個身體都如同寒冰一樣,十分的可怕。

他直感到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知道自己緊緊抱著的乃是含萱。他能夠強烈的感受到自己身上這股寒流的厲害,昨天那寒流泡在溫泉之中根本就不算什麼,現在這股寒流帶來的痛苦才是猛烈,比之他先前體驗的任何一次的痛苦都要厲害得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過這陣寒流,只是心中的求生本能在使喚,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師姐,我身子好疼……好疼……你救我……」

含萱十分明白寒流發作的可怖,知道一旦發作起來,必然是讓人生不如死。她直直的看著楚雲寒這幅模樣,楚雲寒那句哀求讓她感到肝腸寸斷,心如刀割,她忽然側過身子,反手也摟緊了楚雲寒,焦急無比的說道:「嚴林!你不要嚇我……你一定可以挺過去的……一定可以的……這寒流不過是偶爾發作,並且不會持續太久,你只要挺過這一陣便好了,便好了的……你能夠挺過去的……」同時,她將被褥也緊緊的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含萱換過這種姿勢,反抱過來,楚雲寒終於是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如同溺水之人一般,貪婪而瘋狂的吸收著這一片溫熱氣息,臉龐不由自主的向含萱脖頸之中湊去。雙手震顫而拚命的緊摟著含萱的溫熱身子,不過這熱度顯然還遠遠不夠,他的情況並沒有好上多少。

他顫聲叫道:「大師姐……我好害怕……害怕自己不能扛過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不甘心……不甘心……」

含萱看著楚雲寒這副痛苦的模樣,芳心已盡都融化。她是靜靈派的大師姐,向來十分堅強,這個時候聲音中不由自主帶上了一絲哭聲,她嘶啞的說道:「不許你亂說……夫人這麼多年都挺過去了,你一定也可以的……」說到這裡,她哭聲越大了,卻是意識到一個事情,碧月夫人乃是第三道的絕高修為,又是連番用溫泉解寒毒,這才堪堪承受過去,而楚雲寒修為低微,又沒有溫泉來解毒,情況和碧月夫人根本就不能相比!

楚雲寒瑟瑟發抖,眼皮竟是越來越沉,幾乎是要合上了。他嘴巴哆嗦的越發厲害,說道:「大師姐……求你了……帶我去溫泉……去溫泉……我身子快不行了……快不行了……我要死了……」

「你胡說什麼啊!」含萱忽而泣不成聲,說道:「你還沒有對我負責任,你這混蛋怎麼能死的!你還欠我一條命,我不許你死!不許你死!」

她忽然轉頭獃獃的看了一眼窗外,直感到胸口動蕩不堪,現在整個大元島都有人搜捕,讓她如何帶楚雲寒前往霽月山上。不要說霽月山,他們能夠順利出這聽軒閣嗎?

她又轉過頭來,獃獃的看著楚雲寒,只見楚雲寒整個臉龐已經蒼白到一種十分詭異的程度,她肝腸寸斷,淚如雨下。

楚雲寒此時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了,他直感到自己似乎溺水了一般,四肢無力的蹬踏著,也許下一刻便要徹底的失去生命。

迷濛之間,一個美麗而慈愛的面容似乎在意識中漸漸清晰,母親月眉用那溫熱的手掌緩緩撫摸過了他的臉龐,他正要拉緊,那隻溫熱的手掌卻忽然消失,那個美麗慈愛的面容也漸漸遠去,直至淡去,再不可見……

「母親!母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楚雲寒發出一聲聲模糊不輕的顫叫,雙手一陣虛晃的亂抓。

「嚴林……」含萱緊緊的按住了楚雲寒的手,她帶著淚光的眼眸閃動著,緊緊的一咬嘴唇,已經是忽然做下了某個決定。她閃現出一股堅定之色,忽然之間她雙手快速動作起來,將自己的衣衫漸漸褪去,同時又將楚雲寒的衣服也全部脫光。

她的身體震顫著,完全放開了自己的身心,四肢交纏,就這般赤身裸體著,和楚雲寒緊緊抱在了一起。

「嚴林……抱緊我……抱緊我……」含萱顫聲叫道,她何曾想到過有一天,她只是為了救一個男子,便會這樣將自己最為隱秘的身體毫無保留的這般奉獻出來。雖然現在完全沒有那層意思,並且楚雲寒還是全身冰冷的,但是這般赤身裸體的摟著一個男子,在兩人皮膚一絲絲接觸在一起的時刻,仍舊是讓她全身都泛起一陣異樣的情懷,她全身都是顫抖不已。

兩人這般赤身裸。體的緊緊糾纏在一起,含萱火熱的身子蘊含的力量頓時全部展現出來,一股股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到楚雲寒的身上。

楚雲寒痛苦不已的情況得到了這最為及時的解救,便如同遺失的嬰兒終於找到了母親的懷抱,他越發緊貼得摟著含萱。不知不覺中,他的臉龐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含萱胸前那片高聳之中,便如當初還是嬰兒一般,貪婪的呼吸著,似乎只有這裡才能給他帶來最深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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