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飢餓遊戲 第275章 露露之死和新規則

「不能讓人看到血跡。」陳逸寒心裡說道。

因為如果讓贊助者看到自己受了嚴重的傷,就會覺得自己沒用了,選擇放棄。

放棄的話,那就不會再有贊助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對陳逸寒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陳逸寒急忙把兜帽戴上,用不聽話的手指把下巴頦下的拉帶繫上。

帽子,還可以吸走一部分血液。

現在陳逸寒是絲毫動彈不得了,想站起身跑?

那無疑是痴人說夢,連走,陳逸寒都沒有那個力氣。

最後,陳逸寒用勁了全身的力量,小心地向前慢慢的爬去。

這樣在地上爬,樹林都不能很好地掩護陳逸寒,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趕快爬回露露指給他的灌木叢。

「我不能在這種只能爬行的狀態下被他們捕獲,我不僅會死,而且會在加圖的手中慢慢地、痛苦地死去。」陳逸寒咬緊牙關,拚命地、頑強地一點點向藏身的地方爬去。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哪一場任務中,會如此的艱難。

這場單人試煉任務,太坑人了,簡直把他變得和普通人沒兩樣!

「轟!」

又是一次爆炸,陳逸寒一下子臉朝下,衝擊到了地上。

這是一個由掉落的板條箱引發的爆炸。

接著又響了兩聲。

接下來,就不得不說主神還是存在一點良知的,因為陳逸寒的運氣著實不錯。

如果在此時,僅僅說陳逸寒是及時逃走了,那就太輕描淡寫了,幾乎就在他爬進灌木叢的同時,加圖從林子里猛地躥出來,後面跟著他的同夥。

加圖氣憤至極,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拳頭捶地。

陳逸寒趴在灌木叢里,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什麼聲響。

因為他現在,距離他們太近了,而且自己又不能跑,又無力自衛,只能先這麼等待著觀察著,希望自己的身體快一點恢複。

三區的男孩朝那堆廢墟扔了些石塊,然後跟其他人說了點什麼,大概是告訴他們所有的地雷都已引爆,因此他們開始靠近廢墟。

加圖氣急敗壞,把火發在那堆東西上,他用腳踢著那些燒毀的瓶瓶罐罐和板條箱,其他人在廢墟上四處轉悠。

三區的男孩活幹得太出色了,加圖肯定也這麼想,因為這時他正沖著那個男孩喊著什麼。

加圖想從身後把他的頭夾到腋下,三區男孩急忙躲閃開。

加圖又用雙手使勁拉他的腦袋,這時我能看到加圖臂膀上暴起的青筋。

一瞬間,三區的男孩沒了命。

其他兩個人似乎想要勸加圖鎮靜下來,但陳逸寒可以看出,他好像要回到叢林里,可另外兩個人一直手指天空。

「這是什麼意思?」陳逸寒心頭納悶,但後來他明白了,他們認為那個引爆地雷的人肯定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們並不知道蘋果和箭的事,他們覺得埋設地雷是錯誤的,可引爆地雷的人已為此送命,即使隨後鳴炮,其聲音也會被爆炸聲淹沒,偷補給品的賊的屍體要由直升機弄走,所以他們退到湖的另一側,等待組委會將三區男孩的屍體帶走。

而他們,則是在一旁等待。

隨後傳來炮聲,直升機出現,將屍體拖走。太陽已落到地平線下,夜晚來臨。

天空出現帕納姆市徽,國歌響起。

一陣黑暗之後,出現了三區男孩的影像,還有十區的男孩,肯定是今早死去的,之後市徽再次出現。

現在他們知道,引爆地雷的人沒死。

借著天空中市徽出現時的光亮,陳逸寒看到加圖和二區的女孩戴上了夜視鏡,一區的男孩點燃一個樹枝當做火把,他們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清晰可見,嚴肅的面孔上顯出決計報復的神情。

幾個職業選手沖入叢林,開始新一輪的追殺。

暈眩已漸漸過去,可左耳仍聽不見,右耳嗡嗡地響,這也許是好兆頭吧。

陳逸寒現在沒必要離開自己的藏身之處。

這是靠近「犯罪現場」最安全的地方了,他們肯定認為引爆人已逃出去兩三個小時了,在自己冒險逃跑之前,還要等很長時間。

接下來,陳逸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夜視鏡拿出來戴上,這讓他稍微放鬆下來,因為至少作為獵手的一種感官還在起作用。

陳逸寒喝了點水,把耳朵里的血洗掉,然後吃了和露露一起摘的一些野菜、植物莖塊和漿果,味道還不錯。

露露在哪兒?

她回到碰頭的地點了嗎?

她在為我擔心嗎?

至少,天空的影像顯示我們倆都還活著。

陳逸寒掐指算一下剩下的人,一區的男孩、二區的一男一女、狐狸臉、十一區的男孩,小露露,凱特尼斯和自己,一共只有八個人了。

凱匹特的賭注此時一定很火爆,電視台肯定也在做剩下這些人的專題節目,也許會採訪朋友或家人。

已經很久沒有十二區的人進入前八名了,而現在陳逸寒和凱特尼斯,兩個人都進入了前八。

儘管,按加圖的說法,凱特尼斯快要出局了,但加圖說了也不算。

他不是也剛失去所有的補給品嗎?

「讓七十四屆飢餓遊戲開始吧,加圖!」陳逸寒心裡恨恨的想道,「讓咱們開始真正的比賽吧!」

起風了,很冷,陳逸寒伸手去拿睡袋,才想起來他已經把睡袋留給露露了。

其實按照陳逸寒的想法,在補給站,應該再拿一個睡袋的,可是地雷和所有的一切讓他把這事全忘了。

陳逸寒凍得直打哆嗦,就這樣在樹林里過夜並非明智之舉,所以他在灌木叢下刨了個坑,縮進去,用樹葉和松針蓋住身體。

可是陳逸寒仍然凍得發抖,他又把塑料布蓋住上身,把背包放在上面擋住寒風,這樣才稍微好了一點。

此刻的陳逸寒,不禁想起了第一晚在樹林里點火的八區的女孩,對她當時的處境更感同情,而此時輪到他咬緊牙關,熬到天亮了。

再放些樹葉,再放些松針,陳逸寒把胳膊縮到夾克里,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陳逸寒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有點變形,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準是太陽升起,他戴的眼鏡使視線扭曲了。

陳逸寒坐了起來,摘掉眼鏡,這時聽到從湖邊傳來笑聲,他一下子呆住了。

笑聲怪怪的,但說明無論怎樣自己的聽覺正在恢複。雖然右耳還是嗡嗡響,但能聽見聲音了,至於左耳,嗯,至少已經不流血了。

陳逸寒從樹叢偷偷往外看去,很害怕職業選手已經返回,那樣的話,可就相當於把自己長時間困在這裡了。

等陳逸寒定睛望去之後,卻看到了一張長得跟狐狸似的臉孔,是狐狸臉!

此刻,狐狸臉正站在廢墟上哈哈地笑。

她比那幫人聰明,在廢墟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一個鐵鍋、一塊刀片。

她的自鳴得意令陳逸寒十分不解,之後,陳逸寒才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思。

職業選手補給品報銷了,她就跟其他人一樣,有了獲勝的機會。

突然,陳逸寒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跟她也結為同盟,但很快排除了這個想法。

她臉上狡黠的笑讓陳逸寒覺得與她結盟的最後結果就是後背挨上一刀。

這麼一想,陳逸寒倒是覺得現在也許是射死她的好時機。

但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是自己的聲音。

只見她快速的扭過頭,飛快地跑向樹林。

陳逸寒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結果等了半天,沒有人,什麼也沒有出現。

但不管怎樣,如果狐狸臉覺得危險臨近,那最好自己也趕快離開。

再說,陳逸寒也想趕快把爆炸的事告訴露露。

由於現在無法判斷職業選手的確切位置,沿小溪返回和走其他路線沒有差別,應該也沒錯。

所以陳逸寒一手拿弓,一手拿著一大塊冷鳥肉,上路了。

陳逸寒盯著手裡的肉,他現在已經餓極了,不光想吃野菜和漿果,更想吃肉,補充蛋白和脂肪。

返回小溪的路程平靜無事,到了溪邊,陳逸寒裝上水,洗了洗,對受傷的耳朵特別小心,之後就逆溪流而上。

走到一處,陳逸寒在岸邊的泥地上發現了腳印,職業選手來過這裡,但應該有一會兒了。

腳印是印在濕泥里的,陷得很深,但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已經干透了。

陳逸寒對自己的腳印也沒有太小心,總想著腳步輕又有松針,不會太深,但看到那些腳印之後,他也開始脫掉靴子和襪子,光腳在小溪里走了。

涼涼的溪水讓他感到精力充沛。

陳逸寒又抓到兩條魚,在這樣的緩緩的溪流中抓魚很容易。

儘管陳逸寒已經吃了鳥肉,但是他還是邊走邊生吃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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