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三皇五帝 第五十章 天地之間人為貴

逐鹿平原,蚩尤宣戰,黃帝帶領部眾,來到逐鹿邊緣。

平靜,靜得有一絲詭異,好似沒有生息,一陣風吹過,感受到陰森的氣息,來到這裡,軒轅的部隊本來士氣高昂,好似受到這種環境的感染,也都平靜了下來。

軒轅皺眉,他對於逐鹿平原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傳來左右問話:「逐鹿平原周圍,可曾發現異常?生活在周圍的人族,有沒有發現不對?」

身邊出來一位近臣拜倒:「陛下,逐鹿平原的人族半年前全都失蹤,毫無音信。」

軒轅望著逐鹿平原不語,氣氛愈加沉凝,最後,軒轅長長出一口氣,然後看著遠方無邊無際的平原,淡淡的說道:「燭龍,你看看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軒轅左邊,淡淡的發出一串波紋,然後出現一位青年,頭生龍角,眼若燭火,他一出現,低喝一聲,雙眼瞳孔中各自射出一道燭火,燭火照耀,將逐鹿平原周圍籠罩,一幅幅畫面回溯,燭龍想要查探周圍的時光印記。

突然,他看到一幅畫面,風伯雨師在逐鹿平原設立祭壇,相柳站在祭壇之上,周圍五彩煙嵐,燭龍看去,那相柳好似感受到他的存在,回頭對燭龍一笑。

「不好!!!」燭龍趕緊撤退,隨後轟的一聲,腦海一震,燭龍吐出一口逆血,軒轅右邊一陣波紋,虎煞化作女子,將燭龍扶起來。

軒轅擔心的問道:「燭龍,你怎麼樣?」

「沒事。」燭龍雙眼流出血淚,擺擺手道,「共主放心,燭龍沒事,不過巫族太狠毒了,他們設立祭壇,將周圍的時空印記都抹去,而且還在時空中留下相柳的毒素,若不是趁機退出,恐怕早已化作膿水。」

燭龍心有餘悸,軒轅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九黎部落蚩尤在這裡設有陰謀,整個逐鹿平原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他這時想起了九天玄女,若是她在這裡就好了,不過隨後就掐滅了念想,千難萬險都是對帝王之劍的磨礪。一股凌厲的鬥志劈開雲霄,直衝天際。

軒轅抽出金劍,鏗鏘劍鳴,軒轅喝道:「蚩尤無道,兇殘好殺,最終決戰,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

軒轅帶動士氣,軒轅劍劍鋒所指,全軍進軍,人族軍隊身後,一群修道者默默地跟隨,這是人族的決戰,但是對他們來說也是生死的決戰。

軒轅勝了,他們具有從龍之功,可以在人族選擇洞天福地,招收弟子,傳播思想,光大門楣,同時自己的修為也可以迅速增長。

若是軒轅敗了,即便今後能夠在人族傳播大道,他們也會受到人族所惡,氣運不鍾,他們會被人皇當做魔道,不僅自己,就連門派生存都很艱難。

石磯娘娘傳音無當聖母問道:「這逐鹿平原明顯具有陣法,進入其中就是圈套,為何不阻止那個軒轅?」

無當聖母傳音道:「第一,我們對於巫陣的了解不多,就算是看出了這是陣法,但是你能破解碼?」石磯無語,無當聖母又說道,「第二,不管是有沒有陷阱,軒轅都要走一遭,因為若是不進去,就證明怕了,到時候不但影響士氣,恐怕氣運也會消減。」

廣成子一方也在傳音討論,最終也只能無奈的作罷,蚩尤先一不下棋,軒轅處以被動,只能迎上去了,他們端坐雲頭保存實力,為不久的戰鬥做準備。

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諸位道友,你們說,我們能勝利嗎?」

周圍百來雙眼睛睜開,神光欒川,實際上,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聽了這個聲音,心神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燃燈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冥燈升高三尺,將修道者罩住喝道:「何人在此處搗亂,還不快快現形,冥燈起,鬼怪顯,現——」

啊的一聲慘叫,一朵幽幽的黑色火焰在修道者上空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燃燈收起冥燈,然後淡淡的說道:「諸位道友不必擔心,這是巫族的小把戲,不足道爾。」

「多謝師叔,我等差一點被鬼物迷惑了。」廣成子對燃燈一禮道,其他修道者也都行禮道謝,不僅是對這一次的幫助,進入逐鹿平原,時日還長,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禍端,提前交好一下,或許就是以後的一線生機。

燃燈點點頭算是受了,不過他看到大多數修道者還是走不出陰影,眉頭皺了一下,運起神通喝道:「蚩尤兇殘無道,必敗無疑,我等只需小心應付,必無大礙,諸位心中當謹記:『邪不勝正』。」

邪不勝正,這四個字燃燈的聲音格外重,好似深深的烙印在修道者心中,大家聽了,心中好似信服,將心中的恐懼、擔心等等陰霾壓制住。

……

「邪不勝正?」天庭龍道子若有所思的呢喃道,「勝敗之事,哪分正邪?不過是大勢所趨罷了。不過在這裡倒是適用,軒轅與蚩尤相比,正邪立判,不管是修道者還是人族還是偏向於軒轅。」

「或者這個能夠說成得人心者得天下,若能得人心,即便是你邪惡,那又如何?不過邪惡又怎麼得人心?」

「這樣又出現一個問題,或者說又回到原點,天地不分正邪,分得是大勢,得大勢者得天下。天地分陰陽,分善惡,天地運轉輪迴,總在改變,所以天運無常,天地為善,善者得天下,天地為惡,惡者得天下。」

「不過,天地無為、無爭,是故無功無過,天地無情,萬物運轉,天地運勢的改變乃是隨著人心的改變而變化,天地之間人為貴。」

「天地莫測,乃是人心莫測,世界因人心而改變。是故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龍道子越說,眼神越是透亮,最後一句好似印證在虛空,龍道子的身影漸漸虛化,融入本尊,東海流波島的玄龍,也是漸漸虛化,融入本尊。

沈龍本尊端坐天庭,坐下世界生成,頭頂星辰運轉,周圍異象環繞,好似天地都圍繞著他轉動,一條大道通天徹地,足足三千里長,虛空散發著威嚴、尊貴的氣息,冥冥中無數大能震驚驚呼道:「聖道——」

的確,這是聖道,聖道三千里,這種道果,與聖人不相上下,即便是聖人,也都震驚起來,想要查探,不過瞬間而已,沈龍收撫氣息,混沌鍾、混沌鼎一上一下,祖印璽環繞左右,鎮壓氣機,聖人也測算不出。

突然,沈龍睜開眼睛,眼中精光閃爍,隨即恢複平靜:「好一個以人為貴,好一個人心改變天道,好一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沈龍淡淡的笑道:「道念化身已經圓滿,惡念也就差一點,善念嗎……三皇五帝之後,也就剩下一成,不過這以後也就是水磨工夫,也就是說……」

「貧道聖道可期,混元不久矣,哈哈哈……」

多少年功夫,戰戰兢兢,今日終於看到光明了,沈龍狂笑不止,突然,九天玄女從沈龍面前跳出來,伸出秀手點點沈龍的眉頭,然後問道:「喂,你不是元神出問題了吧?」

「去去去,咦,玄女,你不是去下界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沈龍問道。

「哼,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本姑娘上來看看不行啊?」九天玄女嬌哼一聲,然後說道,「雖然你鎮壓了氣機,但是那幾位聖人應該能夠大致猜得出是誰吧在?而且你那幾位女人,大概現在都在外面了。」

沈龍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猜出又能如何,自己不想表漏身份不過是不想惹麻煩,他走出宮殿,果然,如意、洛妃、羲和他們都來了,小狐狸小白虎還有坤兒也來了,她們三個緊跟著玄龍上了天庭,準備留在天庭突破,那個流波島,敖坤留下三十六面戰鼓和她的惡念化身。

沈龍淡淡的笑道:「總算是來齊了,走,先到我昊天塔坐坐。」

偶然的突破,使得沈龍心情大好,眾女言笑晏晏的跟著沈龍進入昊天塔,九天玄女沒有進去,看著沈龍的背影,九天玄女神色複雜。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為了成道,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嗎?

幽幽的嘆了口氣,九天玄女身影變淡,她走了,再一次下界。

而進入昊天塔的沈龍,乃是融合了三成的善念,事成的惡念還有十成的道念,他現在的心性偏於惡念,看著幾位女人的眼神貪婪,好似餓狼一般。

其實,不管是善念還是惡念,已經斬出,沈龍是可以控制的,不過,何必要控制呢?若是控制,哪有如何來融合呢?

除了蘇天香、西王母還有敖坤,她們三個臨近突破,沈龍將她們趕了出去,之後,昊天塔中一片靡靡之聲,喘息聲,告饒聲,羞澀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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