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黑手 第一一六章 幹將莫邪

白骨精雖然恢複了自由,但是妖器都被應寬懷給沒收了,正一個勁的哭泣著,哪裡還有一開始那要殺掉應寬懷的模樣。

「你看這事兒鬧得,你看看這事兒鬧得……」應寬懷話語還沒有說完,白骨精淚眼中閃出一道寒光,張嘴噴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急速射嚮應寬懷。

之所以說微弱,倒不是說這飛出的物品力量弱。而是飛出的這東西,幾乎沒有實體一般,如果不是修鍊者,根本連點影子都看不到。

應寬懷沒想到白骨精口中還有一把飛劍,而且威力絲毫不遜色於他沒收來的這把莫邪劍。一時不察,這口飛劍硬是扎入了應寬懷左肩半寸有餘。

這應寬懷是什麼身體,那可真稱得上銅皮鐵骨。即便當日十二神聖騎士的毒蠍喬尼爾,在不顧死活催動聖力,實力高於應寬懷的時候,也攻破不了應寬懷的身體,最多能讓應寬懷體內受傷。

白骨精這口飛劍卻能刺穿應寬懷的身體,即便是應寬懷沒有全心防備,但白骨精也沒有聚集全力發動攻擊。

「操!幹將?!」應寬懷全身發力,硬是用肌肉壓住飛劍,在白骨精還沒有召回飛劍的時候,伸手一把攥住了插在他身體上面,那把幾乎是透明的飛劍。傳說,幹將劍本身是一把肉眼難以看到的寶劍,此時應寬懷才知道傳說果然所言非虛。

「好劍!真是好劍!」應寬懷手拿幹將,臉色陰沉的看著站在不遠處,同樣神情憤恨的白骨精:「我是殺了你的兒子!可如果當日你若是不先設計讓鬼王棺吃我!我能跟你們大打出手?你兒子不自量力出手殺我,那是他咎由自取!我這次已經忍讓,你這個女人居然……」很少發怒的應寬懷,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握住幹將劍的手,因為氣憤而不停地顫抖。

如果不是因為曾經讓對方絕後,多少有些感覺欠了對方的。以及鬼王棺雖然霸道,但是在妖界還算經常幫助妖怪主持公道,應寬懷才不會管白骨精是個女人,早就動手教訓對方了。

白骨精接觸到應寬懷充滿殺意的眼神,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雖然她修為要高過應寬懷,可是當她接觸到應寬懷眼神的一霎那,心裏面第一個反應,卻是應寬懷若真動手,她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骨精一挺胸脯頂著壓力再次邁前了一步,狠狠的盯著應寬懷:「我恨你不但是因為你殺了我的兒子!」眼中射出的怨恨之深,即便是應寬懷也微微感到有些發麻:

「不只是這個?」應寬懷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難道是我偷你們藥方……」

白骨精冷冷的看著應寬懷:「因為你!因為你!當我還是小妖精的時候,被一名無良道士要抓去做妖妾。你救了我……」

應寬懷自然記得白骨精所說的那件事情,像白骨精這麼漂亮的女妖,若是也不記得,那他可真的該死了,不由苦笑:「那你還這樣對我?」

白骨精眼中放出一絲寒光,冰冷的有如兩道冰柱,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委屈高聲喊道:「可是你卻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反而對那道士手中的法寶更有興趣!直到最後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應寬懷心底一陣發涼,暗想這個女妖不會心理變態吧?

「當時我的美貌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動心,你卻看都不看我。」白骨精歇斯底里的吼道:「為了讓你看到我,我不停地苦修,苦練!哪怕我變得強大,從你眼前走過。你依然視若無睹!

我嫁給鬼王棺當日,你只顧跟你那幾個朋友聊天。即便是風流成性,見慣美女的林青羽,在看到我的一霎那,眼中也有讚許神色!而你!就是你!你踐踏了我的尊嚴!我恨不得你去死!」

白骨精哭喊著撲向了應寬懷,只是這次幾乎沒有什麼力量,像是單純的發泄一般。

已經被白骨精嚇怕了的應寬懷,明知道對方此時沒用什麼力量,還是連忙向旁邊一躲。這個女人說瘋就瘋,萬一抱住了再玩個自爆什麼的,應寬懷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強度,已經能達到妖王玩命自爆的水準。

「你還躲!」白骨精坐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了出來。

不但應寬懷呆住了,就連韓婉兒、孫寶森、陳淑琴也全部呆住了。都靜靜的看著擁有妖王水準的妖怪坐在地上猶如耍賴的小孩一般在哭泣。

應寬懷無奈苦笑:「你出現的時間不對,當時的我實在對女人沒有興趣。你結婚的時候,我正巧對已婚的女人沒有興趣。這倒不是說你不漂亮。在我這一生中,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白骨精暫時停止了哭泣,疑惑的看著應寬懷,判斷對方是不是說得肺腑之言。

「真的。」應寬懷這句話平淡,沒有絲毫的力道,卻給人充滿了不能不信的真誠。有時候真誠,並不需要賭咒發誓,平淡之中反而更能體現它的力道。

幾個妖怪就這麼呆在荒蕪人煙的野外,微風吹過,應寬懷首先說道:「你既然來了,想要回去就比較困難了。跟我一起走吧,事情辦完了,我會帶你回去的。要麼這輩子,你就呆在黃泉界吧。」

白骨精機械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接過應寬懷扔給他的幹將劍跟莫邪劍,眼中閃出不敢相信的光芒。這幹將莫邪雖然是凡人鑄劍,可是卻也是絕代神劍。即便當年絕代劍仙李白,也曾經誇獎過這兩口劍,並不比他的兩口寶劍差。

應寬懷能對此等寶物而不動心,單單這份氣魄就不是鬼王棺可以比擬。

站起身來的白骨精比剛才老實了不少。只是她在想些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應寬懷即便是心理學老手,也猜不到這個女妖到底在想些什麼。

應寬懷回到九龍神火罩旁邊,這時候邙山老鬼比之前安靜了不少,看來也發現這個法寶的堅固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乾脆節約起了每一份力氣。

「老鬼,說說你那什麼破秘密。看看夠不夠資格換你脫出牢籠。」應寬懷拍打了一下九龍神火罩笑著說道。

「先放我出去!」老鬼高聲的叫道:「你的信譽也並不怎麼好。」

應寬懷一笑,將九龍神火罩打開,放出了邙山老鬼。

「還我鬼寶!」邙山老鬼伸手討要被應寬懷拿走的骷髏權杖。

應寬懷看了手中這個並不適合自己跟手下人用的東西,隨手扔給了邙山老鬼說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其實事情,我說你媽!!」邙山老鬼被應寬懷連續壓制,即丟了修為,又丟了捆仙繩,恨得應寬懷牙根痒痒,拿手中的骷髏權杖更是全力發動,頓時爆出一陣紅光。

這邙山老鬼也是活了年歲久遠的主,出手之前還一臉和氣,變化之快比人間的變臉還要快上幾分。

應寬懷喚出獅咬劍,疾速斬了過去,同一時間白骨精幹將莫邪同時出手,直取邙山老鬼首級。這幹將莫邪雖然分開使用威力已經在所有的飛劍中算得上佼佼者,可是若一同使用,即便是蜀山的紫青雙劍,碰到了幹將莫邪,也要靠邊站。

白骨精雖然鬆綁,對邙山老鬼給她的屈辱卻絲毫沒有一刻忘記。這次幹將莫邪出手,更是全力發動。

兩把寶劍頓時化成一對男女,拖著長長的光芒疾速而去。

邙山老鬼雖然出手在先,可畢竟修為大損,早就不再是什麼妖王水準的高手。而白骨精確實含恨出手,一道黃芒一道白芒轉瞬間穿透了邙山老鬼的身體。

「好……快的劍……」邙山老鬼的骷髏權杖還沒有釋放威力,獃獃的看著自己胸口,下一秒鐘一蓬鬼氣從他的胸口噴出,彷彿人類被高明的劍客刺中胸膛一般。千年修為在這一瞬間全部噴發而出,骷髏權杖再也無力發動,紅色的光芒再次暗淡了下來。

「你們錯過了一個絕大的秘密……錯過了成為一代君王的秘密……哈哈……」邙山老鬼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身體轟然散架變成了一地碎骨。本想稍微報仇一下,立刻逃回山上的一代高手,就這樣倒在了這個幾乎沒有鬼經過的地方。

「這就是傳說中的雙劍齊飛……?」應寬懷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幹將莫邪的力量他也只是聽說過,首次見到不由得有些震驚,心裏面更是有些後悔,不該將雙劍還給對方。

白骨精張嘴收回了兩柄寶劍,這次她不敢再將其中一柄懸掛於腰間炫耀了。

「這鞭子也還給你吧。」應寬懷將白骨鞭也還了給白骨精說道:「你那對東西還是少用的好。這裡也有比妖王厲害的高手,同樣有上古鬼兵。」

孫寶森早已消化完了力量,此時的他加上百鬼夜行圖的作用,尋常天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剛剛消化完力量的陳淑琴,力量也攀升到了天師的水準,跟她性命雙修的哭喪棒,又有了几絲變化,從外表看起來更像是雕刻著花紋的短棒,而並不是那麼陰森的哭喪棒。

「主人,我們該去哪裡?」孫寶森沉穩的問道,隨著修為的提升,孫寶森的性格也有些內斂,更像是鬼中王者的風範。

「還能去哪裡?」應寬懷從聚魂球中叫出山田和夫的魂魄說道:「當然是找個上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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